「你再跑啊!」
為首的沙匪見獵物終於是停了下來,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表面雖然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實際上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半大的小孩。
要不是老子熟悉地形,還真就讓他給逃脫了!
眼見對方癱坐在地上,一副放棄了抵抗的樣子,沙匪頭目就禁不住心中一陣暢快,上前抬起就是惡狠狠的一腳。
嘭的一聲,爛仔應聲倒地,更是增添了幾分沙匪頭目的暴虐氣息,仿佛發泄心中怒氣一般,雨點般的拳腳悉數落到了少年的身上。
期間還不住的咒罵。
「讓你跑,害老子浪費那麼多力氣,女人也沒享受到。」
「打死你!」
過了好一會兒,沙匪頭目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瞥了一眼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啐了一口。
「該死的傢伙,兩腳羊!」
原本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只是被動挨打的少年,聽到這句話,猛的一下子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着居高臨下的沙匪頭目。
他的眼神異常的恐怖,即便是沙匪這種殺人如麻的慣犯乍一看這樣的眼神,都禁不住渾身一哆嗦。
那讓他想到了大漠之中最可怕的一個傳說。
然而回過神來之後,沙匪頭目這才猛然想起。
只不過是一個該死的娃娃,我怕個什麼?
一瞬間,一股恥辱湧上心頭,沙匪頭目心一狠,舉起了手裏的追魂刀。
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眼神,這讓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錯覺這個孩子若是放過他,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必須要趁現在殺了他!
追魂刀高高舉起,映照在月光之下,印出了少年已然破相的臉和傷痕累累的身軀。
一聲慘叫隨之響起。
「月城主?」
一聲提醒,讓月無雙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發現李義整用關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見對方清醒了過來,李義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再次提醒道。
「月城主,事情已經說了,這裏是您的地盤,您倒是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唄。」
怎麼辦?
說了什麼?
我剛才錯過了?
一連串的問號連續響起,讓月無雙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了無所適從。
他從未有如此失態過。
自從那天之後,他留給世人到印象就逐漸變成了沉着冷靜,喜怒不形於色,根本不可能會有失態一說。
我這是怎麼了?
「宿主,我覺得你這麼做有些不太好。」
李義嘴角翹起。
「你給我閉嘴,又想被關了?」
這一次,系統沒有屈服。
「我可以閉嘴,你也可以把我關了,不過沒我的加成,你確定你還能能碾壓全場?」
李義嘴角一抖。
「你威脅我?」
「不,我只是發表意見,這其實代表着你內心深處的另一個想法。」
李義齜牙。
「你是在跟我討論哲學問題嗎?」
「我最近確實有在瀏覽,畢竟被關了不代表我就不能工作。」
李義無奈。
「好吧,那你說,這種局面我該怎麼做?」
「我不懂。」
「那你還質疑我?」
「我說了,我只是提出你內心的另一種意見,你可以不參考,但不能不聽。」
李義嘴角顫抖,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真不算,後門不是他留的,系統也不是他主動要求的,嚴格來說,從頭到尾,他都處於一種比較被動的處境。
可最終的結果,卻還是由他來承受,偏偏好像還很有道理。
畢竟他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無奈之下,他說出了自己這麼做的理由。
「其實我早就懷疑這個世界所謂的基因戰士和異術師,其實本來就是一回事,也不知道帝都那個皇帝老兒為什麼偏偏要將其分開,我喚醒那月無雙的記憶,為的就是想讓他主動承認這一點。」
「所以你覺得那個周文定不可疑?」
李義聞言,正色道。
「他可不可疑不是我說了算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明明都是遠古神族的眷族,為什麼有些人可疑輕易覺醒,甚至篡改血脈的覺醒方式,有的人連覺醒都困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宿主還是想揭開這個世界的真相。」
「嘿,那是當然,我可沒忘記我能來到這裏,可是拜主腦所賜,既然如此,我要是不把事情都弄清楚了,豈不是枉費對方的一番好意?」
「你確定那是好意嗎?」
李義嘿嘿一笑,並沒有作聲,直接切斷了與系統的對話,再次看向周文定。
「這看起來像是你會做的事情,不過這似乎跟裂痕沒什麼關係。」
周文定先是一愣,他沒想到之前一直寡言少語,被他懷疑跟域外天魔是一夥的男人忽然開了口。
這一開口,就是質疑他的判斷。
「哦?那你倒是說說,哪裏出了問題?」
李義看了一眼對方,發現對方沒有絲毫的惱怒,甚至他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對方十分期待他的分析。
這就有點......
不過為了加快事件推進速度,此時的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沒錯,裂痕是裂痕,按照你們的說法,這是域外天魔為了入侵你們世界造成的破壞,可實際上,你們有沒有想過,裂痕擴大的罪魁禍首可能是域外天魔,但真正造成了裂痕的,是帝國大陸上的人呢?」
見眾人一臉懵逼,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樣子,李義決定乘勝追擊。
「很簡單,你們的世界,原本不是這樣的,所謂的皇族,或者說如你所說的那一小撮得到了上天眷顧的人,實際上也並不具有什麼超凡力量。」
「這一切,都是當初那群人為了獲得力量造成的。」
李義一邊比劃着,一邊繼續說到。
「打個比方就是,你們所在的時空,原本是一灣清澈見底的水,可是有一天,有人發現這一灣池水的另一邊,有嚴重的污染,他不小心沾染了這種污染,卻發現這種污染不但不致命,反而能讓人獲得超乎尋常的力量,於是他就有了一個主意。」
「他決定把污染的那一面,全都帶入到純淨的水之中,這樣就沒人能發現他曾經受到污染,而受到污染的人,也會因為獲得了力量,忘掉污染可能會帶來的傷害。」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一刺,周文定和月無雙齊齊發問道。
雖然他們已經大概明白李義口中那個受到了污染的人到底是誰了,可還是不敢相信。
他們要聽對方親口說出來。
「還用說麼?以你們的聰明才智,難道想不到這件事是誰做的麼?」
「是誰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統治整個大陸?」
「又是誰能讓當初那麼多的人落得像罪犯一樣終日惶恐不安,東躲西藏?」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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