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李義第一次遇到獵殺者。
但這一類的,他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在李義的印象中,獵殺者不是處於被狙擊的狀態,就是處於絕對優勢下對穿梭者的獵殺狀態。
這兩種處境雖然截然不同,但處在這兩種處境的獵殺者卻有着同樣的狀態。
危險。
就像是處於捕獵或者被捕獵狀態的凶獸一般,在李義的認知中,獵殺者始終都處於這兩種狀態。
像眼前這個一臉悠然自得叫賣的獵殺者,他確實還是頭一次遇見。
想了想,李義並沒有上去進行實質性的接觸,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呼。。。。。。嚇死勞資了,差點以為他要過來了。」
陳建奇心中鬆了一口氣,將匕首重新放回了口袋。
雖然有些懷疑對方是否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偽裝,但強大的自制能力還是讓他穩了下來,並沒有自我暴露。
以為他自信即使是暴露了,自己也有把握擊殺。
其實按照剛才兩人之間的那個距離,陳建奇完全有能力一擊必殺直接殺死這名穿梭者。
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要說原因嘛,也很簡單。
真這麼做了,那他的計劃豈不是浪費了?
李義也沒有想到,因為對方的「摳門」,避免了一次正面的衝突。
此時的李義,來到一間酒樓徑直上樓要了一桌子菜和一壺酒,自斟自飲了起來。
他需要一點空閒來思考一下這第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照他的推測,這天門山山頂應該是一個空間交換器的接收通道,通過這個接收通道,天門山這個大型的交換器能夠容納一切超過本身體積的空間,只是不知道當初設置這個交換器的人為何要將這裏設置成為三個完全不一樣的階段,也就是只有通關了一個才能繼續開啟下一關這樣的離譜設定。
這倒也還罷了,最關鍵的是,一開始的巨人那關還只是一個固定的場景,第二關的地道就大得超乎想像,只是因為本身處於黑暗之中沒有太多的感受。
可到了這第三關,就直接是一個擁有完整世界觀的一整個世界了。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法子。
一個比一個大?
當然還不止這些,第一關巨人死後變成了一具枯骨,這就意味着這巨人很久之前就不是活着了,而是有人用了一些手段將其不斷的復活導致的。
第二關則是直接讓身為職業者的喚蟲者成為了守關boss。
至於這第三關。。。。。。
則是直接讓他發現了那個獵殺者!
這曲折的劇情,一下子讓李義感覺到了無比複雜,本來他的想法是儘快的通關這天門山副本然後既能知曉天門山埋藏的秘密也能讓秦祿他們能快一點帶安叢喜的屍體下山。
可是獵殺者的出現,讓他一下子放棄了快速通關的想法。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來看,獵殺者並不好對付。
而且這名獵殺者跟他以往見過的還都不一樣。
至少他沒見過能將全身的殺氣完全隱藏、不光是系統,連靈魂之火都無法察覺到的獵殺者。
因為這種穿梭者的公敵往往都會選擇以最快的方式將進入其中的穿梭者殺死,並掠奪穿梭者所有的一切,包括能力、裝備和屬性。
這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晚了死去的穿梭者的一切就將回歸到系統。
這也讓獵殺者養成了速戰速決的作風,至少李義見到過的獵殺者都是這麼幹的。
可眼下的這位卻是個特例。
什麼原因呢?
李義吃了一口菜,靜靜的思考着,吃着吃着,旁邊一桌人正在討論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讓他一下子有了新的思路。
那是兩個一看就成天無所事事的潑皮無賴,兩人聊的,正是這條叫善水街上發生的新鮮事。
「欸你說,就咱們這麼個破地方,御天監怎麼會來咱這開個別院的?」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這事問別人還真不一定知道,也就是我,嘿嘿。」
「行了行了,不就是有個當皂吏的小舅子麼?值得你這麼成天吆五喝六的。」
「嘿嘿,你還別說,咱就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不然的話這事還真沒地方打聽去。」
「行行行,說說唄!」
那個據說小舅子是在衙門當差的潑皮見狀得意一笑,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大口酒下肚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幾天前我去我姐家,正好碰到我那小舅子休沐回來,這不就聊上了麼,你也知道,我那個小舅子平時看我就挺不順眼的,我正想要不就走吧,沒成想卻被他叫住了。」
另一位笑道:「你小子也是,少玩點花牌少喝酒,你那小舅子也不會那麼煩你了。」
「你別打岔,還想不想聽了?」
「好你說。」
見對方這番說,這位才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就奇了怪了,以往這位可是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的,這會怎麼的,於是我就壯着膽子湊了上去,這一問啊,才知道前幾天上面官家來了一個人,說是御天監派來的,說是要在咱這善水街上建個別院。。。。。。」
「咳,那個,兩位打擾一下啊。」
這位談興正濃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然後便看到一個穿着古怪的年輕人徑直坐了下來,手裏拿着一壺酒。
本來這倆潑皮還想發火的,咱爺倆說事,你丫的湊什麼熱鬧。
可一看這位手裏的酒,眼睛就直了,尤其是那個據說是衙門當差小舅子的潑皮,直勾勾的盯着李義手裏的酒,就差沒直接伸手搶了。
李義正愁該怎麼開口呢,見狀立馬很豪氣的把酒遞了過去:「來來來,哥幾個,咱先喝一個。」
二人見狀大喜。
很快,在兩個酒鬼的「圍攻」下,那一壺上好的碧落春很快就見了底。
見狀,李義也不含糊,大手一揮。
「小二,再來兩壺,跟剛才的一樣,上這桌!」
「好咧!」
這一番操作下來,讓那兩位從未享受過這等美酒的潑皮直眯住了眼,說話的語氣也跟之前大有不同。
「這位兄台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您這糖衣炮彈,咱哥倆可真是扛不住。」
李義淡淡一笑。
「也沒什麼,就是聽二位說的那御天監,有些好奇,想問問。」
「哦?您想問點什麼?多的我可不清楚啊,我也只是聽說的。」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聽聽您二位對這御天監的看法。」
其實原本李義想問的是這御天監到底是幹什麼的,可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改變了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才讓他沒有一開始就遭到懷疑,也讓他接下來的動作沒有被人察覺。
事後李義回顧這一次的副本之旅,才回過神來,如果不是這一次突發奇想的打聽消息和自己臨時改變問法的行為,真的很有可能會一步步的走進陳建奇為他設下的圈套。
「哦!你說看法啊,我告訴你,這個我最有發言權了,當年我們那個村子裏,還真有一位是被選入御天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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