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緒嗎?」
趙得銘見李義在那名突然暴斃的士兵身邊檢查了好一陣子,實在忍不住的他,上前詢問了一句。
當然,他也沒能忘記距離五米遠距離的這個規則。
這就導致他的聲音被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這個時候,眾人也都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刻都集中注意力搜索着四周,並無一人提出異議。
儘管他們很清楚這都是徒勞的。
連夜視儀都失去了效果,他們這些普通人也失去了對付這些隱形怪物的唯一仰仗。
目前還能夠相信的,也就唯有眼前這名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李先生了。
聽到趙得銘的詢問,李義搖頭,過了一會兒又微微頷首,似乎有什麼事情還沒想明白的。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需要穩定軍心,並不該表現出這種猶豫的態度來。
可李義並不去理會其他人的態度,更不會去照顧他們的情緒。
既然已經進入了這天門山境,特別是普通人,應該已經有了一些覺悟才對。
想賺大錢,必須要承擔大的風險,無論做什麼都是這樣,不可能會有一本萬利且毫無風險的事情。
「我有一些想法了,但。。。。。。還不夠。」
趙得銘聞言眼前一亮,急不可耐的問道。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也是。。。。。。規則?」
這是趙得銘最想弄明白的原因,自從聽聞了李義所說的規則、機制一說後,趙得銘對眼前這座看山不似山的地方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此時的他十分後悔當時沒有要求下山,如果當初他的態度稍微強硬一點的話,或許那名受山的陳家軍官就不會不管不顧的就這麼離開,而他也不會在這該死的地方擔驚受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發了什麼「機制」導致暴斃。
當然,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回頭,但根據這位李先生的說法,就是最好不要回頭。
因為誰也不知道回頭的話,會不會又觸發什麼要命的機制,導致出現更多更強的怪物。
隱形的就已經夠難受的了,如果怪物實力還不弱的話,還沒打就相當於是自廢武功了。
而且既然是怪物,那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些「敵人」,光看現在死掉的兩個就能知道。
這些怪物是吃人的!
而且吃人的手段讓人不由的頭皮發麻,手腳皆冷,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絕望感。
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一般人是很難承受得住的。
好在,在場的人,即使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但也遠超普通人的心理素質。
可如果說真正能解決這些怪物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這個仙長們請來的李先生了吧。
想到這裏,趙得銘向李義投去希冀的目光,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剩下的僱傭兵們也都向李義投來相同的目光,意思不言而喻。
接下來就只有靠你的了。
李義並不抬頭,似乎壓根沒看那一雙雙滿是希冀的眼神。
似在解惑,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這人一直都很好的遵守了五米開外的規則,而且這一次的怪物跟之前的融合怪並不相同,也就是說他觸發的是不同的類型。。。。。。」
「還好這人離我很近,基本上能觀察得到他的一舉一動,讓我想想。。。。。。好像沒什麼區別,跟其他人一樣,除了刻意保持距離之外,就是拿着槍、上了膛一邊走一邊搜索四周。」
說到這裏,李義抬起頭來,掃了一眼正注視着他的眾人,隨後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舉動的話,那就應該是他這個人了。。。。。。」
「對了,你們了解這個人嗎?跟我說說看。」
李義端詳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劉黑子的屍身,發現這名僱傭兵除了身材瘦弱,皮膚黝黑之外,並無其他的明顯特徵,遂詢問眾人。
很快,眾人就七嘴八舌的將劉黑子的生平履歷說了出來,也讓李義對這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僱傭兵有了一定的了解。
依然沒什麼頭緒。
除了出身邊境區之外,這名僱傭兵跟其他人並無任何的區別,這讓李義頓是犯了難。
既然出現了死者,付出代價的同時,必須要得到一定的回報才行。
這才是李義之前出手救下他們的理由。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李義大概率是不會管這些「炮灰」的。
並不是李義無情,相反,他之所以這麼做,正是因為想要藉助這些炮灰的力量,爭取能將更多的人帶下山。
儘管他們現在還在上山的路上。
想到這裏,李義也不再獨自一個人思考,人多力量大,隨即他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想着如果這些士兵能夠有更多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提供參考,因為他相比之下,對這名士兵可以說是完全不認識。
或許只有他的這些戰友能知道一些什麼。
因為有了新的危機,這些僱傭兵們倒也顯得很是積極,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輪到自己。
李義還特意點出了幾個有可能觸發機制的規則。
「我推測可能是下面幾點,因為根據我的判斷,所謂的觸發機制,實際上也可以稱之為喚醒機制,如果按照人類的喚醒機制來判斷的話,聲音、光強、頻率以及之前的距離都很有可能,大夥想想看,這個叫劉黑子的舉動,跟你們有哪些不同的。」
「我覺得會不會是聲音?那小子身材不高,體重較輕,由於職業的習慣,我們走路的腳步都很輕,劉黑子更是幾乎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來的,當年還在軍隊的時候,我們都叫他無影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覺得不像,老方的步子也不重,我經常要回頭看一眼,就是我從未聽到他的腳步聲,生怕一個不留神再回頭人沒了。」
「你特娘的才沒了,勞資好好的。」
說着說着,忽然就吵了起來,本來這倒也沒什麼,畢竟剛死了人,大傢伙的情緒都顯得有些激動,大概是藉機發泄一下。
李義則是板起了臉,正要說點什麼,就聽得其中的一人說了一句讓他眼前一亮的話。
就像是迷茫看不見前路的旅途,忽然有人照亮了一般。
「行了行了,這有什麼好吵的,我覺得應該不是聲音的關係,這位李先生,您說會不會是這小子長得太黑了?」
話音剛落,先是一陣沉默,很快便引來了眾人的嘲笑。
「哈哈哈,老房你說什麼胡話呢,這怎麼可能嘛。。。。。。」
本來眾人都想要嘲諷一番,卻看到那位李先生聽了老房的話之後,蹲下身子,再度檢查起了那具已經血肉模糊了的劉黑子的屍體。
不一會兒,李義就站起身子,掃了一圈眾人,尤其看了一眼剛才說劉黑子長得黑的那名叫老房的僱傭兵,贊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了。」
「哈?您說什麼?」
「我說,破案了。」
說完這句話,李義用手指向劉黑子的屍體,又看了一眼天空。
那裏,半彎明月當頭,顯得格外的皎潔。
「我猜,這一次的觸發規則,應該是跟月亮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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