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城寨,已經陷入了歡樂的海洋中,人們都在肆意揮灑着精力。大筆趣 m.dabiqu.com
以往到了這個時候,不說悄然無聲,至少街上是沒什麼人了。
可現在,幾乎城寨里的所有人都趕往了節日慶典的場所,就連手城門的衛兵,雖然還在崗位上,每個人也都發到了一瓶用於慶祝的酒。
可想而知,這個時候,幾乎沒什麼人是清醒的。
不會有人想到,在這片歡慶祥和的海洋中。
在這人人都在慶賀、揮灑汗水和熱情的地方。
有這麼一個身材纖細的身影,正急匆匆的行走在一條陰暗的小路上,而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如影隨形般,緊盯着那道倩影不放。
轟隆一聲。
夜幕才剛降臨,雷聲便隨之而來。
不一會兒,城寨的上空下起了雨。
可就算是如此,也絲毫沒有澆滅人們的熱情,反倒是更增添了一絲節日的氣氛。
要知道這裏雖然臨近海岸,可長期以來,缺水也是最大的問題,這一場不叫而來的雨,更是順遂了了慶典的主題:
酒逢甘露,更添喜慶。
狂歡的氣氛,更濃了。
另一邊,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則成為了很好的掩護。
女人神色略微有些緊張,低着頭在趕路,由於下雨,長滿青苔的小路讓人行動頗為不利,女人只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個腳印移動着,看上去很是着急。
眼見馬上就要離開這條小路了,女人臉上的表情也鬆了一些,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檔口,忽然一個人影從角落跳出,嚇了女人一跳,定睛一看,隨即鬆懈下來。
「小松子,你怎麼在這?嚇了我一大跳,還不趕緊去趕場,酒會就要解釋了。」
這人叫小松子,是女人在那戶有錢人家洗衣服時認識的,是那家的下人,平時寡言少語的,倒是跟自己的丈夫性格有些相似,也就跟女人獨處時,話還多些。
女人想不到來人竟會是他,稍微愣了一會,想起那個年輕人的叮囑,按捺下心頭的不安,表情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就跟往常一樣跟對方打着招呼。
小松子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
本來他已經鼓足了勇氣,想要趁着這一天跟女人表白的,可就在前一天,他卻聽聞女人竟然早就嫁人了!
小松子發瘋一般的找到任何他認識的去確認這件事。
得出的結論,卻足以讓他心如死灰。
今天他之所以跟蹤女人,其實只是想當面確認這件事。
他一跳出來,就後悔了。
後悔自己的魯莽,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說出口。
可當他聽到女人的輕言細語,看到女人被雨淋濕的衣衫。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冰冷的雨滴同樣淋濕了他單薄的衣衫。
可那一種感覺,卻如同澆到火上的油一般,騰的一下將年輕的身軀燒得通紅。
他喘着氣如同黑夜裏的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心愛之人。
「你、結婚了?」
「對啊。」
不知為何,在他的眼中,自己心愛的人,在提到另一個男人時,整個人都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神奇的綻開了。
她。
好美。
這是此時他唯一的想法,而這種想法,瞬間讓他失去了僅存的一絲理智,如同飢餓的狼一般,低吼一聲,朝着那道倩影撲了上去。
就在他前方不到半米的距離,那一道俏生生的倩影站立着,仿佛在風雨中隨時可堪折斷的鮮花,而他正是那摘花之人。
然而下一刻。
小松子茫然抬頭,看着自己的夢中情人,驚駭萬分的叫道:「你、你為什麼會有鬍子?」
李義一臉厭惡的望着這個死抓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勉強一笑:「為什麼我不可以有鬍子?」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過後,小松子一臉驚恐的連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跌坐在被雨淋濕的地面上。
此時的他,僅存的一點勇氣,被那驚世駭俗的臉驚嚇得蕩然無存,更別提再提起什麼勇氣來行兇了。
而此時,女人才從黑暗中露出身影,一臉遲疑的望着跌坐在地的小松子,望向李義。
「真的是他嗎?」
李義也感覺有些過於輕鬆了,不太確定的點頭。
「或許,應該是的吧。」
雖然這麼說了,可系統遲遲沒有傳來提示,還是讓李義懸着的心並沒有放下。
再說就這種程度,壓根就不足以稱為挑戰級的副本吧?
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看得很清楚,應該就是系統隱晦提到的那個人,可這人的表現,不但配不上系統所說的任何一個詞,甚至比不上這城寨中的絕大多數人。
他真的是那個食人惡魔的父親?不可能!
下意識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隨後又搖頭。
可要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想了一會,沒有結果,李義索性不再多想。
不是也沒關係,反正自己就守着女人,無論出現任何情況,他也能及時出手。
「我先送你回去吧。」
「那他呢?」女人遲疑了一會,指了指跌坐在地,失神落魄的小松子。
李義瞥了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沒事,不用管他。」
而此時,在這對小夫妻的家中,小黃正喜滋滋的坐在屋裏,不時的呷上一口酒,滿心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妻子和那位神秘大哥的歸來。
今天他心情很好,不但每天能拿到那位神秘大哥給的工錢,還因為大哥的吩咐,得以再去打了幾份臨工。
雖然工錢不多,但至少比剛來時的情況,要好了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確確實實掙錢了!
比起此前一直都是靠着妻子幫人洗衣服掙錢,別人嘲諷他吃軟飯,要好太多了!
這不,今天東家還送了他一壺酒,雖然是最劣質的燒酒,可那也是他辛勤勞動而得,這怎麼不讓他心情大好呢?
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滿滿一大壺酒,就被他喝下大半,眼眉泛紅。
顯然是醉了。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小黃立刻聞聲而起,剛想出聲呼喚,卻發現來人並非自己的妻子和大哥,可轉而又是一臉驚喜。
「東家少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
一名身着長衫,一臉笑意,手中還端着酒壺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我來,當然是來恭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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