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個說話的鄭家族老,氣喘吁吁的聲音中,充斥着怒氣的道。¥f。¥f而他的話剛剛說完,又一個老者也一副氣憤不已的道:「反了,真是反了,祖宗的家法,都讓你們敗壞盡了。」
「你一個小小的黃口小兒,也敢在我們這些族老面前咆哮,你……你不當人子啊!」
「鄭工玄,你就是這樣教導兒子的,哼哼,實在是丟盡了我們鄭家的臉面!」
鄭工玄對於兒子的表現,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但是此時這幾個老者的話語,卻讓他一時間有些為難。
雖然他離開了鄭家,但是這些人的輩分,實在是太高。
「我們家和你們家,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另外,我這個人脾氣不好,雖然不會對你們動手,但是為了出這口氣,我將你們的兒子孫子給打死打殘幾個,可不要怪下手狠啊!」
鄭鳴說話間,攥了攥拳頭,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那些鄭家的族老,敢於指責鄭鳴,依仗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太老,鄭鳴敢於打他們的話,他們直接就倒地裝死,讓鄭鳴的名聲直接爛掉。
可是鄭鳴要對付他們兒子孫子的話,卻好似抓住了他們的命根一般。
畢竟,他們來這裏,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兒子孫子謀劃一場富貴,要是鄭鳴將他們的兒子孫子全部給宰了,他媽這富貴還能夠給誰啊!
一時間,幾個鬧騰的很厲害的鄭家族老,一個個都不再開口。
「鄭鳴,我也隨大家,稱呼你一句鳴少,所謂血濃於水,一筆寫不出了兩個鄭字來,你這般的作為,難動不覺得有點太絕情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鄭鳴,一副痛心棘手的模樣。
「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呵呵。您老人家說的真好,那我問你,在我當年經脈寸斷,家裏被危機籠罩的時候,您為什麼不說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
「在我被追殺。家裏人被黑蛟衛帶走的時候,為什麼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的家族,連派個人去京城看看都沒有派!」
「這個時候想起了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來,老人家您覺得這個鄭字,是不是太好寫了。」
鄭鳴一字一句的道:「所有無關人等,立即給我滾出鹿鳴鎮,不然我讓晴川縣,從今之後沒有鄭家。」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讓太上長老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看着那站在一邊,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洶湧霸氣外延的鄭鳴,心都顫抖了起來。
他們相信,鄭鳴能夠做得到。
在那族老的嘆息中,人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鄭工玄看着離去的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道:「爹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有點太猶豫啊!」
「不,是老爹你做慣了好人,更何況那些來的。都是您的熟人,不好下手罷了。」鄭鳴替自己老爹開解道。
鄭工玄笑了笑,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輕聲的對鄭鳴道:「鳴兒。那定州咱們什麼時候去。」
……
定州,錦綸府府主歐經綸正在會客,一壺香茶,幾碟小小的吃食,再配上歐陽倫的峨冠博帶,很是給人一種洒然之氣。只不過這個時候。本應該滿臉笑容的歐陽倫,他的臉上,卻帶着一絲的凝重。
「清泉伯,執掌整個定州,司空紫符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他難道不知道,這定州,並不是他們大晉王朝的嗎?」說話的男子,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臉上充斥着憤怒之色。
這種憤怒,是一種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搶了的憤怒。而這種憤怒配合着說話男子那高高大大的身軀,很是有幾分懾人的氣度。
可惜,和他坐在一起的歐經綸兩個人,在氣度上,都不在他之下,所以他這般的發飆,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歐經綸遲疑了剎那,這才道:「清泉伯的來歷,我讓人打聽了一下,這個人在一個月之前,是一個鎮首。」
鎮首兩個字,聽在另外兩個人的耳中,讓這另外兩人的神色都變的驚訝不已。
他們每個人執掌一府之地,屬下的鎮首可以說數以千計,對於這種小小的鎮首,他們從來都沒有放在過眼裏。
可是,將要成為他們上司的清泉伯,在一個月之前,還是一個鎮首,這實在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要不是兩個人對歐經綸的了解,兩個人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奶奶的,還真他娘的有走了狗屎運的事情,咱們這些家族拼死拼活這麼多年,才有了一府之地,人家一個鎮首,一個月竟然有了一州的地盤!」
長相粗豪的大漢,雖然聲音之中充斥着不服之意,但是他的眼眸卻多了一絲的冷芒。
至於另外一個瘦削男子,卻是任何動作都沒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他,就好似是一個事外人。
「人家有一個好兒子,不,應該說人家的兒子有一個好師傅。」歐經綸輕輕一笑道:「據我歐家在京城的密探回稟,那清泉伯的兒子,叫鄭鳴。」
「鄭鳴,好似聽誰提過。」外表粗豪的男子撓了撓自己的頭,帶着一絲疑惑的道:「莫非這小子資質太好,被那上門收為了弟子不成?」
「要真是那樣的話,咱們三家,就只有老老實實的歸附了。」
冷臉的男子,這一刻突然開口道:「不會。」
他這兩個字一出口,頓時讓那滿臉粗豪的漢子眼前一亮,歐經綸則笑着道:「看來冷兄已經得到了消息。」
「沒有。」冷臉男子對於歐經綸,並沒有客氣的意思:「要是那樣的話,你不會讓我們來商議。」
歐經綸點頭道:「冷兄說得對,那個人並沒有被上門收為弟子,但是那個鄭鳴,卻有一個一品武者的師傅,就在前些時候,他的師傅為了他,一個人打上京城,和坐鎮京城的劍帝金無神交手。不分勝敗。」
冷臉男子的麵皮抽搐了一下,而那位粗豪男子,在呆了一下之後,話語中帶着一絲悲哀的道:「這和上門的弟子。也差不到哪裏去啊?」
歐經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即笑吟吟的道:「是,看似差不了多少,但是實際上差遠了。」
「那鄭鳴本人要是上門的弟子,他要是記了咱們的仇。那咱們三個家族,自然是寸步難行。」
說到此處,歐經綸接着道:「但是,他師尊是一品強者,並不代表他是一品強者,那些一品強者的主要心思,都在修煉上,只要咱們按照大晉王朝的規矩來,他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請他那個一品強者的師傅。將咱們給殺了。」
「更何況,他就算是真的請動了他師尊,那他要針對的,也是三大勢力。」
……
「定州四十六府,雖然名義上都歸屬大晉王朝,但實際上除了錦綸三府還聽大晉王朝的號令之外,其他四十三府,都已經不將大晉王朝放在眼中。」
「其中,勢力最大的赤炎山,佔據紅土七府。而葬劍宮和無花谷則實力相差無幾,一方佔據十八個府。」
臨時駐紮的營帳中,鄭鳴聽着羅元浩的匯報,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你說赤炎山佔據紅土七府。其他兩個實力各佔據十八府,是不是這紅土七府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羅元浩對於鄭鳴這樣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為他在收到這情報的時候,同樣問過下面的人。
「鳴少,那紅土七府緊挨赤炎山。土地貧瘠,出產更是少的可憐。」羅元浩一攤手道:「雖然都知道赤炎山是定州第一勢力,但是這赤炎山為什麼只佔據紅土七府,卻沒有人明白。」
鄭鳴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鳴少,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從還在大晉王朝掌控之中的錦綸三府入手,只要掌控了這三府一百零八個縣,咱們就算是站穩了腳跟。」
「至於其他的府縣,咱們還是慢慢圖之的好。」
三府一百零八縣的地盤,在羅元浩的眼中,已經是不小,以鄭鳴現在的實力,想要將整個定州吞下去,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他已經從各種渠道知道,自己跟的這個主子,也不是沒有後台的人,但是赤炎山等三大勢力,實在是太強,自己等人想要吞下去,那就好似小蛇吞象。
鄭鳴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拿下錦綸三府,這三府之中,可有什麼棘手的人物?」
「公子,錦綸三府為錦綸府、錦華府、錦繡府!這三府分別有三個七品家族掌控,其中錦綸府歸歐家掌控,而一直以來,三府也以歐家馬首是瞻。」
「歐家家主歐經綸,不但修為達到了七品,為人更是機智狡詐,此人聽說就算是司空家族,也有點奈何不了他。而且據說,他的嫡女,就嫁給了赤炎老祖的第二個弟子做妾。」
「至於錦華府,則歸冷家執掌,雖然冷家一直很低調,好似是錦綸三府之中最弱的一環,可是整個大晉王朝的世家,差不多都知道這冷家祖傳的冰寒玄氣,乃是無花谷的寂滅心訣的一個分支。」
「還有那錦繡府,錦繡府的府主名為姜元豐,此人看似粗豪,但實際上心細如髮,很不好對付。他的二兒子,現在更是葬劍宮的真傳弟子!」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這三家雖然對大晉王朝很是恭敬,但是實際上卻是腳踩兩隻船。對於大晉王朝的供奉,是越來越少,現在甚至變成了一個名義。」
羅元浩一口氣說完這些,而後小心的朝着鄭鳴看去。他雖然對鄭鳴有信心,但是這猶如一片亂麻般的關係,還有那猶如巨獸一般的三大勢力,都讓他感到心中發涼。
「嗯,那咱們就先拿下錦綸三府。」鄭鳴一揮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羅元浩看着一副準備出發的鄭鳴,整個人都愣在了哪裏,這就出發了,連個計劃都沒有。
那錦綸三府雖然只是七品世家,但是人家多年的經營,再加上和三大勢力的關係,那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屈服的。
看着策馬向前的鄭鳴,羅元浩在猶豫了一下道:「鳴少,咱們是不是商議一個對策,這樣直接過去實在是有些匆忙。」
鄭鳴一揮手道:「咱們有大晉王朝的冊封,咱們就是定州的主人,哪裏有什麼好羅嗦的。」
說話間,鄭鳴已經策馬飛馳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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