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身體像針扎一般的難受,胳膊想要動彈一下,都變的艱難無比。
看來,鄭虎那一拳,還真不是容易承受的!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鄭鳴就想到自己在打穀場上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看一下自己心頭的聲望值。
可惜,就在他的念頭剛剛轉到聲望值的時候,那湧入體內的內勁再次發作,隨後他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身體就倒了下去。
好像撲在了什麼身上,倒沒有摔倒在地上。
撲在什麼身上了呢?鄭鳴努力的回想着,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但是他唯一記憶的感覺,是軟軟的,挺舒服。
不想這些了,先看看聲望值再說。
心中念頭閃動的鄭鳴,剛剛準備從自己的腦袋裏將聲望值單調出來,就聽有人歡喜的道:「二少爺,您醒了?」
鄭鳴抬頭一看,就見李小朵正滿臉歡喜的看着自己,這俏丫頭的雙眼,充滿了疲憊,顯然看顧自己的時間不短了。
「二少爺,夫人看了您一晚上,剛剛回去休息!」
「對了,少夫人也……也看了您一晚上,剛剛回去休息!」
李小朵說話的樣子,讓鄭鳴忍不住想笑,他打斷李小朵道:「你要說我母親看了我一晚上我信,你說傅玉清守了我一晚上,你信嗎?」
一時間,李小朵的小手,再次攥住了衣帶,然後臉上通紅的道:「少夫人也很擔心您的。」
鄭鳴笑了笑,剛剛準備說話,就聽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端陽英拉着鄭小璇走了進來。
「你這小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你怎麼可能是鄭虎的對手,還跟他以傷換傷!」在仔細的打量了鄭鳴幾眼之後,端陽英就嚴肅的向鄭鳴罵道。
「你小子這是皮癢,你要是再敢有下次,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聽着充滿了關心的責怪,鄭鳴覺得心裏很舒服,他朝着端陽英一笑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二哥您真棒!」鄭小璇根本就不顧自己母親對鄭鳴的敲打,說話間用胖嘟嘟的小手捧起鄭鳴的臉,用力的親了一下。
鄭鳴看着鄭小璇眼中的小星星,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一下。
可是剛才的溫情,讓他有點忘記自己的傷勢,剛剛伸出手,就覺得自己的胳膊疼痛難忍。
雖然鄭鳴忍着沒有吭聲,但是那錐心的疼痛,依舊讓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小鳴,現在先不要動,將這顆培元丹吃下去,再休息半個月,你就應該能恢復了!」鄭亨走進來,手裏拿着一個白玉做成的瓷瓶。
培元丹,恢復內傷的丹藥,一顆價值兩萬兩銀子。
鄭鳴看着鄭亨手中的小瓶,心中就是一動,雖然鄭家不窮,但是光憑着一個鎮的賦稅,兩萬兩銀子對於鄭家來說,也不是一個小的數字。
更何況在三個月前,為了讓鄭亨順利晉級十一品,家裏從藥王閣買了三顆地黃丹,光那一次,就耗光了家裏的積蓄,而且還欠下了藥王閣的帳。
價值更在地黃丹之上的培元丹,父親是拿什麼買的?
鄭鳴看着那深紫色的丹藥,並沒有張嘴,而是沉聲的問道:「大哥,這培元丹是怎麼來的?」
鄭亨的臉一抽搐,臉上的汗更是直接滴了下來。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端陽英朝着鄭鳴訓斥道:「怎麼來的,當然是買來的,快點將丹藥吃下去,早點好了!」
說話間,端陽英接過那紫色的丹藥,手掌伸到鄭鳴眼前道:「是你自己張開嘴,還是讓我像小時候那樣將你的嘴給掰開?」
兩世為人的鄭鳴,自然不會讓端陽英將自己的嘴掰開,所以最終,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嘴張開,將培元丹給吃了下去。
「好了,你好好睡一覺,你父親說,等着藥力行開,你就能夠下床了!」端陽英說話間,朝着眾人一揮手,率先離開了房間。
李小朵也給帶走了,鄭鳴本來還想要留下這小丫頭,問一下丹藥的來歷呢。
就在鄭鳴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陡然覺得面前一亮,一個風華絕代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過隨即,鄭鳴的目光就落在了傅玉清的胸前,看着那細碎的花布,鄭鳴終於想到自己在暈倒去看到的最後一種顏色。
很大啊!
真是沒有想到,在這花布之下,掩藏的竟然是……
「看夠了嗎?」傅玉清的聲音猶如泉水,輕輕地映入了鄭鳴的耳中,鄭鳴雖然心神不差,但是這一刻,也忍不住本能的道:「想看清楚點。」
「做夢看得更清楚!」
就在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鄭鳴從傅玉清的眼眸中,分明看到了一絲狡黠。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隨即就暈了過去。
看着暈倒的鄭鳴,傅玉清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修長的手掌,然後將鄭鳴從床上扶坐起來,隨後他自己就盤坐在鄭鳴的身後。
「小傢伙,這次便宜你一次!」
隨着傅玉清功力催動,她那本來潔白無瑕的手掌上,浮起了一層的青氣,而這青氣,更是在傅玉清手掌的催動下,直接灌入了鄭鳴的體內。
一時間,整個床榻,都被那滾滾的青氣所籠罩。
當鄭鳴再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身軀輕飄飄的,忍不住一用力的他,更是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別說傷勢了,這狀態比他沒有受傷的時候,都要好上十分。
那培元丹雖然不錯,卻也沒有這種效果,鄭鳴心中念頭閃動,就想到了傅玉清。
應該是自己這個媳婦動的手腳,只不過你動手腳也就罷了,值得先將自己給擊暈過去嗎?
鄭鳴心中埋怨了一句,就催動自己的內勁,一如他所想,他的傷勢不但完全恢復,那內勁更是已經達到了十二品巔峰。
再進一步,就能夠達到十一品。除此之外,鄭鳴還覺得,自己的經脈,好像比以往也變寬闊了不少。
不過鄭鳴暫時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他現而今最重要的,是查看自己的聲望值。
紅色聲望值兩千零二十四,黃色聲望值一百零五!
這兩個數字,讓鄭鳴的心裏多少有點失望,畢竟擊敗了鄭虎,這黃色聲望值不說,紅色聲望值怎麼也要來一個突飛猛進不是麼?
兩千零二十四,也太少點了吧,那三孫子可就有八千多紅色聲望值呢?
不過埋怨也沒有用,有兩千總比沒有兩千好,鄭鳴心中念頭閃動,心說自己要不抽兩次隨機牌。
「少爺,您醒了,您……您怎麼下床了?」李小朵手裏端着一個茶盤走進來,看着床下的鄭鳴,急聲的埋怨道。
鄭鳴看着小丫頭關切的樣子,也不忍心再逗她,當下沉聲的道:「我已經恢復,自然不在床上躺着。」
不等李小朵再說話,鄭鳴就沉聲的道:「對了,我那顆恢復傷勢的培元丹,是怎麼來的?」
「這個……這個……」李小朵看着鄭鳴嚴肅的眼神,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着李小朵那已經發紅的脖頸,鄭鳴可以確定,這小丫頭,一定知道什麼。
「小朵,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好女孩一般都不會說謊。」鄭鳴笑吟吟的看着李小朵道。
「二少爺,昨天下午,藥王閣的王掌柜來催帳,聽管家說,老爺因為湊不出這筆錢來,就想將家裏的地抵給王掌柜,可是王掌柜一定要老爺用家傳的金鱗甲抵帳!」
「開始老爺是不同意的,但是那王掌柜說可以再給咱家一顆培元丹,助少爺您早日恢復傷勢,老爺就答應了。」
李小朵說到這裏,又有點驚慌的道:「夫人昨個兒說,這件事情不讓亂說,要不然就重罰呢!」
「好了,我不說出去就是!」鄭鳴的臉色,變的有點猙獰。
催帳,藥王閣竟然在這個時候催帳!對於自己家裏欠藥王閣帳的事情,鄭鳴也是知道的。
為哥哥購買地黃丹的時候,鄭家拿出了三萬兩銀子,還欠藥王閣一萬兩銀子。
當時藥王閣的王掌柜拍着胸脯說這一萬兩銀子,算不得什麼,等明年收了賦稅再給藥王閣就是。
這半年來,藥王閣也沒有提過要賬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們竟然上門要賬。
這原因,鄭鳴不用想,應該也是藥王閣覺得自家得罪了大長老等人,所以提前來要賬。
欠賬還錢這沒有錯,可是藥王閣在這個時候來要賬,讓鄭鳴的心中很不舒服。
更何況,那王掌柜要賬是假,他貪圖自己家裏的金鱗甲是真。
那金鱗甲,是鄭家祖上傳下來的,鄭鳴還記得,當年自己小的時候,鄭工玄曾經很是自豪的向他和鄭亨兄弟講,這金鱗甲乃是祖上一位修為達到了七品的先祖傳下的護身寶甲,以後要他們兄弟一代代的傳下去。
可是現在,父親竟然拿了傳家寶的寶甲抵債。
而且這寶甲價值的大頭,還是給他換取的培元丹。
「少爺,您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李小朵看着站在一邊,臉色陰沉的鄭鳴,輕聲的說道。
鄭鳴點了點頭,那李小朵就好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一般,跑出來房門。
對於藥王閣,鄭鳴並不陌生,因為他小的時候,鄭工玄就交代過他,在鹿鳴鎮上,他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藥王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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