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我叫陸才,皇后娘娘的狗。
餵飽了女帝。
虧損了蘇長安。
女帝走的時候臉粉粉的,就算是在月下,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蘇府門口,蘇長安看着夏鳳翔跟孫尚宮乘坐馬車離開,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蘇府大門。
心裏邊想着多虧了這口【倚危停】氣勁,否則自己可忍不了這麼久。
但同時心裏邊也納悶,自己媳婦兒這今天為啥就這麼高興了。
說什麼自己說了讓她開心的話。
可思來想去,蘇長安也沒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啊。
反正今天就是莫名其妙的很是膩歪!
還真就應了那句話了.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但.
當下蘇長安也懶得去思考這事兒,扶着自己纖纖玉腰,唏噓了一下,琢磨着是不是應該讓貓貓給自己弄點兒補品吃。
一邊燕如玉跟連危看到蘇長安這樣,連忙上前:「娘娘。」
蘇長安看着這兩人,咳嗽了一下後搖搖頭:「沒啥!」
說着,一口【倚危停】再次調息。
然後強撐着轉身就朝着以梅院那邊走去。
不過這才走了幾步,蘇長安看向身後一臉古怪神情看着自己的燕如玉還有連危兩人,蘇長安再次咳嗽了一下。
但是還沒說話呢.
「姐!!」
蘇長安聽到了蘇兆新的聲音。
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是蘇兆新跟蘇婉兒兩個小東西躲在一座裝飾假山後邊。
不過興許是看到就蘇長安,燕如玉連危三人了。
蘇兆新跟蘇婉兒也是跑了過來。
但是看到蘇長安臉色不是很好,蘇婉兒連忙追問:「大姐姐你怎麼了?」
說着上前就打算扶着蘇長安。
蘇長安臉色古怪。
蘇兆新也是連忙湊上來:「姐,咋地了,瞧着是腰閃了?」
蘇長安看着蘇兆新就是賞了一個板栗出去,然後一本正經道:「今天對宮裏來的宦官那個態度,你自己說怎麼辦!」
蘇兆新捂着頭,一臉委屈:「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後邊二姐姐跟我說那是哪個宦官在隨時待命啥的,我也不知道宮裏規矩啊」
說完,蘇兆新看着蘇長安手放在腰上,扶着自己腰就說道:「而且看嘛,那個宦官肯定也不咋地啊,你都這樣了!!腰都閃了!」
要不說後面的話,蘇長安倒是無所謂,但是聽到後面的,蘇長安馬上哭笑不得起來,看向蘇婉兒就說道:「打一頓吧。」
蘇婉兒點點頭,連帶着劍鞘一起,將自己身後懸着的小短劍也摘了下來,然後這個孩子看向蘇長安:「姐,用什麼理由。」
蘇長安反問:「妹妹打哥哥要理由?」
蘇婉兒想了一下,點點頭,說的也是我打哥哥要什麼理由啊,於是就就朝着蘇兆新將手上劍鞘揮了過去。
月下
哥哥大喊着別打了。
妹妹不管其他繼續追着抽!
蘇長安遠遠看着,扶着腰抬眼看着天上明月,深吸口氣後看向燕如玉還有連危道:「回吧。」
回了,讓貓貓幫忙揉揉腰。
同樣的月下,那返回宮裏的馬車上。
大夏女帝看着下午送上來的那些關於大食國跟渠勒國事情的摺子,還有禮部,鴻臚寺,刑部,太常寺送上來關於這些番邦如此倒反天罡行為的奏疏。
夏鳳翔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孫尚宮看向夏鳳翔。
夏鳳翔咳嗽了一下後,想着蘇長安剛剛強撐着沒事人一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微微臉紅後想着
疼就疼,裝什麼裝!!
大夏許州所在,與京城距離不過一個多月的路程,但是與京城那些不同的是,京城前些時日大雪不斷,但近來卻是冰雪消融,天氣晴了好幾日。
不過,許州這幾天卻是大雪紛飛,好不容易這才剛剛雪停了下來,但是接連幾日大雪,大地之上積雪覆蓋,人走路上,雪都蓋過了腳背。
許州城之外三十多里的地方,有個大河村,因為村子有條從南到北貫穿全村的大河,因此得名。
如其他地方一樣,大河村內當下也是被白雪覆蓋,那條大河河面也是結了冰。
只是村子裏的人今日卻是一個個的沒有躲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是穿着厚厚的襖子,一個個的或是就站在外邊,或是趴着牆頭,或是遠遠地就借着月光看着那在村頭的破敗院子位置。
月光照在雪上,就算這是半夜了,但人們看東西,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當下,人們就一個個哈着氣,雙手揣在袖子裏,個個好奇看着那亮着火光的院子。
「孩兒他爹,真是陸才那孩子?」
「看得真的呢,准沒錯!」
「那臭小子不是聽說讓人販子給賣進宮裏了嘛?這能出來嘍?」
「可不敢說臭小子,那身兒衣服,跟城裏那些個大老爺們穿的一個料子,扯一塊兒下來都夠咱過年用了。而且,聽說剛剛跟老太爺家裏借了紙筆寫東西,這是識字兒了!大出息!」
「這是發達了呀,那啥.讀書人咋說的來着,意啥玩兒鄉來着?」
「進去後一直在收拾,乖乖,是要住回來了?了不得啊,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子回來時候的樣子,就身上那包袱,都那麼大一疙瘩呢!」
「哎呦,要真發達了,他還記得我給他送過飯不!」
「他姐走了,還是我給挖的坑呢!!是不多少該給咱送個銀錠子啊。」
「要我說啊,咱先別惦記了,陸才這孩子有良心的!但是.這孩子真是發達了回來的,那老劉頭那一家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當初陸才他姐才走,就喊着讓陸才滾出村子的人,就屬他家最鬧騰,而且那院子裏的黑狗血也是老劉頭的婆娘灑的,說去晦氣!還有啊,陸才他爹娘的墓還有他姐的墓,老劉頭不也叫嚷着要挖了,最後還是老太爺給攔了下來嗎?咱啊,先瞧熱鬧再說!」
「哎呦,出來了!出來了!」
那座破敗院子周圍,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而當看到那院子裏,那穿着一身好衣裳的陸才掌着燈,抱着陶罐走出來後,所有人馬上伸長了脖子就盯着陸才。
而走出院子,陸才看向站在院門口的那位佝僂老人,作揖行了禮後說道:「太爺,紙筆還您。」
說着,陸才將手上紙筆遞還給這位老人。
老人臉上滿是歲月痕跡,眯着眼看着陸才,有些陌生,跟以前看着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感覺,主要是這十幾歲的娃娃,完全沒點兒娃娃樣!
最重要的是,一個娃娃,怎麼還有簇白髮了呀!
但接過紙筆後還是問道:「二才子,你跟爺說說,你在外邊到底是個啥子混頭。這次回村又是為了個啥呀。」
聞言,陸才看了眼就躲在陸才身後那對夫婦。
那對夫婦注意到陸才看向他們,嚇了一跳,連忙低着頭,不敢去看陸才。
陸才看着兩人笑了笑,然後看向老人道:「我回來就是埋個人在我爹娘我姐身邊,埋完了,我也就走了。」
老人抿了下嘴,看了眼陸才抱着的那罐子。
「埋誰呀。」
一個婦人這時候跑了出來好奇看着陸才。
陸才看到這婦人笑着再次行禮。
這一輩子在山溝溝里的婦人哪兒見過這動靜,當即嚇一跳後,笑着說道:「哎呦,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樣子呢,就在城裏瞧見過別人這樣,陸才是真出息了!」
陸才看着婦人說道:「嬸兒,好久不見了。」
婦人樂呵呵笑着說道:「還記得嬸兒呢,中!代表沒變,這埋的誰啊,要嬸兒幹啥不。」
陸才搖搖頭說道:「埋的是我師父,啥也不用做,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着陸才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朝着墳頭所在走去。
那婦人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她身邊的男人拉了一下,示意別說話。
但那婦人卻是瞪了眼自己男人,跑到陸才身邊就說道:「陸才啊,你不是去宮裏了嘛?」
陸才笑了一下,沒說什麼,繼續朝着墳頭走,婦人要什麼目的是什麼,在宮裏熬了幾個月的陸才,看得清楚。
這婦人看陸才不理自己了,皺了下眉頭,但看着陸才身上這身兒衣服,還是繼續喋喋不休,就想着問出陸才現在幹啥的,順帶着一個勁兒說着自己跟陸才母親的關係,還有當初如何如何照顧陸才。
不過陸才沒說什麼話
這婦人也是沒趣了,瞪着陸才背影,就想着白眼狼!虧了以前瞧着可憐還給送了油潑麵給你吃!
暗自里啐了口後,回了自己男人身邊。
陸才家的墳就在村子東頭,基本上村子裏陸家人死了,都埋這兒
陸才爹娘,還有姐姐的墳也在這兒,在一棵大棗樹下邊。
不過畢竟冬天了,棗樹枯了,蓋着雪,也蠻好看的。
陸才走了過去,看着自己爹娘還有姐姐墓地上積雪中冒頭的那些枯草,於是將自己師父的骨灰罈子放在一邊,伸手開始清理。
少年清理的很仔細,小心翼翼的。
而遠處村民們就看着陸才的動作,也沒人上來幫忙,雖說有想要巴結的,但一個個看到剛剛那婦人的結果,也是想着幫個屁,看着就行。
良久後,陸才把自己家人們的墓地都打掃乾淨了。
然後也就直接跪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一串糖葫蘆,放在了自己姐姐墳前,然後拿出了一些桃花酥放在了自己母親墳前,最後拿出了一個雞腿放在了自己父親墓前。
磕了幾個頭後,陸才眼裏也沒淚水啥的,只是小心擦着那墓碑。
說是墓碑,其實也就是塊兒木頭,木頭上也沒啥字兒就寫着他爹娘的名字。
村里會寫字兒那人寫字兒是要收錢的,三個字兒就要一文錢。
他爹娘走的時候,因為是病着走的,所以家裏也沒啥錢了,這幾個字兒還是陸才跟他姐姐幫着村子裏的人大冬天做了一天苦力,換來的幾文錢。
而到了陸才姐姐的木頭上,就寫着姐姐倆字。
歪七扭八的。
是陸才自己寫的,因為當初他一文錢都沒,為了給姐姐看病拿藥材,家裏值點兒錢的全沒了,最後那點兒東西,村里沒人要,所以陸才就按照別人墓碑上的字兒,照着寫的,其實是畫的,當初陸才哪兒會寫字兒啊。
看着自己爹娘還有姐姐的牌子,陸才笑了一下後,抽噎了一下,但沒讓淚水流下來。
就小心擦着,然後看着自己父親前面的雞腿。
陸才父親是個莊稼漢子,還是村里一等一的獵人,冬天種不了莊家,就去山裏打獵。
一次為了給陸才他娘補身子,大雪的天去山裏打獵,然後再也沒回來了。
最後村子裏的人去找,找到了屍體。
那年陸才五歲,他到現在還記得爹出門的時候,還跟他說回來帶雞腿兒回來。
也記得自己爹出門前,看着他說:「兒子,爹走了。」
陸才母親是個最普通的村女,長相普通什麼都普通,身子一直很不錯。
不過女人在生了陸才後,月子沒坐好,撂下了病根,一直不見好,身子也是越來越虛弱。
陸才父親走了後,女人為了養兩個孩子,強撐着身子下地幹活什麼的。
依舊是冬天.
女人撐不住了,徹底病倒了。
那時候女人已經骨瘦如柴,面目乾枯醜陋。
但那天早上,女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大早起來,把家裏里里外外打掃了乾淨,給自己女兒還有兒子縫縫補補的將棉襖全弄了一遍。
然後去了趟外面,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東西,回家後給自己女兒跟兒子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連帶着還弄來了桃花酥,香噴噴的。
幹了一天活兒的陸才跟她姐姐回來時,看着坐在桌子邊等着他們的女人,以為娘親病好了,興奮的跳來跳去。
女人顫顫巍巍的一直給孩子們夾菜,將那很珍貴的桃花酥給自己孩子們吃。
這一夜女人什麼也沒吃,受盡了病痛折磨的女子,看着自己兩個孩子,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就想着這麼好的孩子,天底下去哪兒找啊,但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來了自己家裏呢。
夜裏。
女人哄睡了自己兒子跟女兒。
強撐着已經虛弱不堪的身子,在最後一次給自己女兒跟兒子蓋好了被子後,為了不給兩個孩子添麻煩,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她男人墳墓旁邊,就那麼挖着自己墓地。
到了第二天,村民們發現了女人。
坑沒挖多少,其實也就動了兩鏟子,但女人死死拿着鏟子倒在地上,就像是不願意給自己兩個孩子添麻煩。
陸才的姐姐很漂亮,出了名的漂亮。
但村子裏沒人說親,因為都說這倆姐弟克父母,晦氣的很!
所以再漂亮,村民們也說那是狐狸精轉世,收人命!
不過姐弟兩人不在意。
而且陸才姐姐做苦力啥的,雖然臉上看着好,其實手早就起了老繭,不像個女孩該有的手。
一次女孩從山裏挖了些藥材,帶着陸才去鎮子賣藥材。
看到了糖葫蘆,姐弟倆都很饞。
最後那賣糖葫蘆的白送姐弟倆一根,姐弟都沒要。
但是姐姐掏出了足夠姐弟倆活一天的一文錢買了一根。
但她一口也沒吃,就讓陸才吃了,陸才不吃,就罵。
最後.
在夜裏,陸才看到了自己姐姐半夜裏舔着那根簽子。
然後陸才決定一定要給自己姐姐買糖葫蘆。
但.
他姐姐在大河裏落了水,那天的河水很急,最後姐姐頭撞到了石頭,這輩子不能動了。
也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姐姐沒熬過年關,看着自己弟弟去做飯的功夫,姐姐哭着閉上了眼睛,嘴上念叨着『對不起,姐姐沒照顧好你。』
從那一天起,就剩下陸才一個人了。
也是那天起,陸才成了村子裏許多人們口中的喪門星。
跪在自己爹娘,姐姐的墳前,陸才碎碎念了一會兒,詳細說了一下自己現在咋樣咋樣,現在過得怎麼樣,遇到了個很好很好的皇后娘娘這些事情,樁樁件件仔仔細細都說了一遍後
陸才站了起來,看了眼自己姐姐旁邊後,陸才將剛剛帶過來的鏟子拿起,迅速挖了起來。
陸才一共挖了兩個坑。
這就讓村民們一個個好奇了,咋個還挖兩個坑啊!
在自己姐姐旁邊的坑裏,他將自己的破破爛爛的舊衣裳那些埋了進去。
然後自己父親旁邊的坑裏,將自己師父骨灰小心放了進去。
埋上土。
依舊是插了兩個木牌在墳頭,
一個上寫着陸才兩個字。
一個寫着宋恩。
看着自己師父的墳墓,陸才磕了三個頭。
師父,徒弟要走了,您好好在這兒,我爹娘,我姐人都很好,您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這兒誰也不會讓您殺人了。
這樣默默念叨了幾句後,陸才將酒拿了出來,倒在了自己師父墳頭前面。
然後又磕了幾個頭。
然後看了眼自己的墓地,也沒說什麼,只是來到自己姐姐跟父母墳前,再次跪了下來。
爹,娘,姐。
我把自己留在這兒陪你們,接下來陸才要活的路,你們不會喜歡,所以,我把以前的自己留在這兒陪你們。
娘娘對我有大恩,她那樣好的人不喜歡殺人,所以要我來。但你們放心,我會努力活下去,吃雞腿,吃桃花酥,吃糖葫蘆,好好的活下去。
這樣說完,陸才再次磕了幾個頭。
然後站起身,看着這幾座墳墓,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不能哭了,再也不能哭了。
這樣想着,陸才再次深深看了自己爹娘,自己姐姐,自己師父,還有自己的那座墳
輕輕一笑。
爹,娘,師父,姐。
我走了。
之後,陸才將棗樹下邊的包裹拿了起來,轉身朝着那村里老太爺所在走了過去。
村里人好奇看着陸才,實在是不知道陸才這幹嘛呢。
陸才走到那老人跟前,將手上包裹送到老人手上:「太爺,這裏是銀子,裏面有賬目,記着的是我爹走了後,村里什麼人幫我們家,再到我娘,我姐時候每一次村里人幫了我的事兒,在後面,我都寫了給這些叔叔嬸子們多少銀錢作為回報。我今夜就要走了,太爺您幫我把銀子分了吧。」
老人才接過那包裹,感覺沉甸甸的不說,聽着陸才的話,也是表情一怔,但是才要說什麼。
陸才笑着說道:「太爺,沒人會鬧事兒的,放心。」
說完,陸才看向村民們說道:「各位叔叔嬸子,我家裏幫了忙的,陸才都記得,這裏面都是給各位準備的,是我替我爹娘,還有我姐回報大家恩情的,幫了多少我都有數,大家也都會滿意的。」
聽到這番話,村子裏許多人眼睛都發光了,一個個臉上立馬樂呵了起來,眼睛就瞧着老太爺手上的包裹,尋思着這要多少銀子啊,裝那麼大一個包裹里!
其中那個剛剛還罵了陸才白眼狼的婦人,笑的最歡。
一個個讚許的聲音,也是馬上出來了。
那些個之前沒幫忙的一個個後悔極了!
不過陸才倒是無所謂這些。
徑直走到那先前看着陸才躲躲閃閃的老夫婦面前,作揖後說道:「劉伯,劉嬸,我師父跟我說,有恩必報,所以我今天回來也是想着報恩,沒村子裏一些人早些幫忙,我跟我姐活不了那麼久。」
聽到這話,這對老夫婦哪兒聽得懂啊,就乾笑着。
那老人更是點着頭:「是啊,是啊,是該報恩,是該報恩。嘿嘿嘿。」
陸才看着老人依舊笑着:「但是我師父還說了,有仇也要報的,不怕晚,但一定要報!你們兩位當時說我是喪門星,我不在乎的。但是你們造謠我姐,辱罵我爹娘,我挺在意的。所以,請你們死一死。」
「?」
陸才的話說的格外平靜,毫無感情。
但就在眾人這裏村民們聽到陸才說的話後,還沒反應過來呢。
陸才得手輕輕一抖,月光之下有剔透金線微微抖動。
然後
所有人就看到兩顆人頭落在了地上。
正是那對老夫婦的人頭。
眾人眨着眼,看着被鮮血染紅了的地面。
瞬間!
尖叫聲當即出現!
所有人臉上馬上露出驚悚表情。
而陸才低頭看着那兩顆人頭。
師父,您說的對,殺該殺的人,沒什麼身份地位一說,大度啊那些,還有大人不記小人過什麼的,不適合咱們這類人。
憑什麼我身份高了,就要放過這些小人物啊。
微微一笑後,陸才轉身,不再去看身後那些一臉悚然的村民們一眼。
但.
人們卻是看到了.
就在村口那邊,不知道啥時候多了兩個人!
而陸才來到這兩人身前時,微微行禮。
兩人當即朝着陸才抱拳:「陸貂寺!大統領吩咐了,您要做什麼,我們給您善後,但是接下來的路,要您自己走,我們不能繼續跟着了。大統領還說,能否活着回宮,看您自己的本事。」
陸才點點頭:「有勞兩位了。」
說着,陸才從懷中掏出一封疊好的紙說道:「這是我呈給娘娘的信件,還請兩位幫我轉呈娘娘。」
這兩名神策府的人聽到,一人當即雙手接過:「一定親自交到娘娘手上。」
而後
兩人看着陸才這位如今已經五品的年輕高手,當即抱拳:「祝君,武運昌盛!」
陸才看着兩人作揖回禮,然後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朝着村外走去。
不過到了村口,陸才回頭看向了墳頭方向,莫名的
陸才感覺看到了一對夫婦相擁,身邊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在跳來跳去嬉笑打鬧,還有名老人坐在棗樹下拿着酒盅笑眯眯看着眼前一家人,然後抿抿嘴。
突然
那一家四口還有那老人突然看向了他。
那一家四口看着他在笑,並且在揮手,尤其是那天真無邪的小男孩更是笑嘻嘻的。
老人看着他在擺手。
似乎是在道別。
陸才朝着那個方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後,站起身轉身就此離開。
眼角有淚水。
被陸才隨手擦掉。
我叫陸才,皇后娘娘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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