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這不我媳婦兒嗎!
國子監內發生的事情很久沒傳了出來。
剛剛傳出來還是說了先前爭論的『道學』『儒學』之爭的事情。
在之前就是關於周先生以及何先生論學的事情,還有蘇長安病情關系所以要吃許多東西的事情。
在這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了。
外邊的人那叫一個着急呀。
恨不得翻牆進去。
但是國子監的牆你今天翻了,明天人就在天牢裏了。
所以這一個個的,就看着門口,期盼着那傳消息出來的書童快快從門口出來。
但是自打剛剛那書童回去之後,這到現在都三炷香時間都過去了,愣是不出來了。
本就好奇裏面事情的眾人,怎可能不着急。
便是那些在聽了周先生,何先生,還有『道儒之爭』這些私下與身邊同窗好友議論其學問的學子們。
此刻也是紛紛不再議論,而是皺眉看着毫無動靜的門口那裏。
「陳兄,你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這一桌上一臉上有些青春痘印記的書生開口說道。
同桌一人笑着反問:「林兄,你說若是無事這會不出來?」
那叫林兄的人微微一怔,有些尷尬了。
同桌另一說皺眉說道:「不會是長安小姐出什麼事兒吧,剛剛不是說長安小姐在吃東西是因為身子又不舒服了嗎?所以後邊才有那麼多人出來買東西。」
不過就在這人話才說完。
領桌一女子馬上轉身蹙眉說道:「伱這人沒有憑證,胡亂說這些忌諱的話,是想着長安先生病了不成?」
與這女子同桌人也是皺着眉頭說道:「多少人想着長安先生病好了,所以才出來買東西送給長安先生,你倒好,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呢,而且長安先生什麼身份,你若是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是把你送去京兆府,讓你吃些板子才好。」
聞言這話,這三人愣了一下後,趕忙站起身道歉賠罪。
這兩位女子瞪了眼這三人,也不去多說什麼,只是看向那國子監大門所在,憂心忡忡,只想着蘇長安沒事的好。
倒是這三人相視一眼,有些無奈,但其中那林兄也是指了下說了蘇長安的那人,那人自然輕輕拍了拍嘴聊表歉意。
而諸如這兩位女子這般憂心忡忡的人,在這國子監門口的大小攤位上比比皆是,男女皆有,全部都想着這般久了還不出來別真是長安小姐出了什麼事兒。
倒不是他們這樣亂想,實在是剛剛出來買東西的那些學子們說的太過嚇人,而且都不一樣,但最厲害的說是長安小姐咳了血出來,已經喝藥了,需要吃些東西壓壓藥之類的話。
這就讓門口仰慕蘇長安的人一直擔心。
再加上剛剛那書童只說了『道儒爭論』沒說其他,並且追問長安小姐身子如何,也不多說什麼,所以大傢伙更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可這現在遲遲不出來說消息
若是夫子先生們論學問,那書童也肯定會很快出來說一下裏面發生了什麼,論的是什麼學問。
可是這麼久了都沒動靜,那顯然就是裏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讓那個書童都不出來了。
所以這難免胡思亂想,想到蘇長安身上。
就在國子監最外邊的一家麵條攤位上,夏知許,孟少安還有房先生三人坐在一桌上。
夏知許偷聽着鄰桌的人說着自己那位『嫂嫂』蘇長安,嘆了口氣後看向孟少安以及房先生說道:「你說,要是我能被這麼多人議論,說的還全是多厲害多厲害之類的話,那該多好啊。」
孟少安因為被保舉了,所以也不參加冬科,故而雖然有才名但沒被邀請,所以也就不在裏面,當下聽到這位世子爺的話,孟少安想了一下後說道:「世子過些日子回去後,若是能安撫燕地百姓,幫着開墾荒地這些,想來燕地那邊必定很多人會這麼說了。」
夏知許聽到嘿嘿一笑:「老孟啊,你這話聽的人就是舒坦,不過咱們過段日子去了燕地,記得千萬別在外界說這種話。」
孟少安愕然,但是想了一下後,想着應該是夏知許低調,於是作揖。
房先生苦笑着看着孟少安,倒是看出了孟少安根本沒看懂夏知許話中意思,但搖搖頭看向國子監門口那邊。
夏知許看着房先生問道:「房先生真不打算接受我父親招攬?」
房文和房先生點頭:「房某思量了很久,終究還是閒散慣了。而且住慣了京城這邊,怕是去了燕地會有些不適應了。」
夏知許湊到房文和身邊笑嘻嘻說道:「要不,你跟我?你不答應我父王,無外乎是我父王就是個莽夫,你瞧不上,這事兒我看得出來,但是我不一樣啊,你瞧瞧我多聰明,而且這麼信任你,考慮考慮?」
房文和笑着搖頭:「世子殿下青睞,房某感激不盡,但還是那句話,閒散慣了。」
夏知許嘖吧着嘴,有些遺憾的拍了拍房文和肩膀:「可惜了嘍,要你能來我身邊,我都願意這趟回去少要點兒兵。」
房文和笑了笑,沒說什麼。
倒是孟少安看着房文和,有些奇怪,這數日接觸下來,他覺得房先生這人很好相處,而且知識很是淵博,仿佛就沒有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仔細想想房文和這名字,卻又是毫無名氣的。
但是
孟少安比較奇怪,為何房先生不願意跟着八王爺,就他所知,只要房先生點頭,八王爺第一謀士的位置必定是房先生的。
夏知許嘿嘿一笑後問道:「不過,你說我這趟回去,那事兒能成嗎?會不會做完後,被我爹打死。」
房文和搖搖頭:「事情能否成,想着應該是可以的,畢竟大殿下那邊與王爺更相似一些,是更擅長帶兵的人。但若是成了,我敢百分百確定,王爺不會對殿下說什麼。」
夏知許搓搓手,「行,你都這麼說了,那百分百沒問題了。就是你說我結婚那事兒能成不。」
房文和點頭:「不對外說,就一定能成。」
夏知許朝着房文和豎了豎大拇指:「還是你厲害,我琢磨着也是這樣,倒是你.要不我派兩個人保護保護你?我可告訴你,你過兩天跟我父王說不跟他,他百分百派人殺你。」
房文和搖搖頭:「多謝世子殿下,但房某心裏有數。」
夏知許伸手拍了拍房文和肩膀。
但是才要說什麼,孟少安疑惑看着夏知許。
夏知許馬上說道:「等回燕地路上有的是時間,我到時候告訴你。」
孟少安微微一笑。
不過就在這時候.
國子監大門緩緩打開。
眾人看到,紛紛看了過去,尤其就坐在距離國子監最近的學子們,看到那書童走出來,迫不及待上前看着書童。
書童看着眾人,先是作揖,然後就要朗聲開口,可是話到嘴邊了,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掰着手指在數數了。
眾人看到這書童樣子,很是費解,不過有些急性子馬上催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又有人問:「長安小姐身子如何了?」
書童這時候也算好了,抬眼看向那一雙雙看向自己的眼睛,然後朗聲說道:「長安小姐剛剛對於之前他所寫那篇【雪篇】文章,做了註解,將其中一些奇怪的地方,之前大家有疑惑的地方,也作了解釋,而且那篇文章涉及到了八首詩詞,每一首按照姚老夫子所說全部是傳唱詩詞。」
聞言這話
眾人愕然。
關於蘇長安的那些作品,京城之內的讀書人早就看過了,外鄉進京趕考的自然也是在這些時日裏全部看了。
但要說惟獨有些意見不一的,那就是【雪篇】無疑了。
因為那篇文章看起來很是連貫,而且其中一些句子更是意境十分深邃,而那些描繪景色的也是令人心曠神怡。
可偏偏一些地方就是有些矛盾一樣,加上一些句子百人百解。
故而議論聲音最多。
非是那篇文章不夠好,而是文章之中句子太好,所以議論聲音頗多。
尤其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句子都是長安小姐從自己所作詩詞中的拿出來的。
因此大傢伙都很是好奇,甚至可以說私下填詞無數,但就是詞不對意。
所以這次文會,許多人確實是就想着問問【雪篇】的事兒。
而當下聽到書童的話,眾人紛紛愕然。
八首詩詞!
有人馬上問道:「哪八首,可帶出來了?或是那獨釣寒江雪的詩詞可記得?」
一人這樣問,其他人馬上嘰嘰喳喳起來。
倒是完全不誇張,畢竟【雪篇】折磨他們的時間太久了!
書童搖搖頭,才要說話,卻是看到了不遠處有馬匹過來,定眼看過去,就看到是煌龍衛!
陛下親衛煌龍衛,除卻女帝之外,也就只有送聖旨聖諭時,才會出宮。
文會大講堂內
整個大講堂內,此時議論聲音格外喧囂,或是成群,或是三兩人坐在一起,或是獨自一人坐着一臉訝然看着面前紙張。
但無一例外的.
所有人都在想着,論着,蘇長安的【雪篇】文章。
有了蘇長安剛剛逐一解惑,其實也不算解惑,也就是將那些詩詞給全說了出來而已。
驚駭與不可思議連連。
整個文會講堂內,所有人看着蘇長安的神情可以說完全變了。
知道【雪篇】了不得。
但是當下聽着那些詩詞,尤其其中獨釣寒江雪,千樹萬樹梨花開,只覺得當真是這豈止是了不起啊。
這篇文章一出,已然凌駕於萬千詠雪詩篇之上,獨領風騷!
正如那【美人篇】一樣!
而蘇長安這邊,眾人看着的目光,也是極其複雜,因為這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首首詩詞皆是傳唱之作不說,其中可傳世之作更是佔了一大半。
這讓他們說什麼嘛!
只能一個個看着蘇長安,默默崇拜。
蘇長安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看着眾人這樣,無奈笑着。
低頭看看蘇婉兒滿臉崇拜的神色,蘇長安伸手揉了揉頭。
不過,就在蘇長安看向同樣是在品詩詞的蘇子沐說些什麼的時候。
崔鈺兒卻是已經走了過來。
理所當然,當崔鈺兒過來的前一刻,貓貓已經躲到了就在後面坐着的燕如玉身後。
對此,崔鈺兒無奈笑了一下。
不過本來過來也不是為了貓貓,而是找蘇長安有事,所以也不去多想什麼。
崔鈺兒在朝着蘇長安作揖行禮後說道:「請長安小姐恕罪,我有些冒昧過來,其實是關於青女妹妹的事情。」
貓貓本名崔半夏。
青女是乳名。
這事兒蘇長安從夏鳳翔那邊聽過,所以知道說的青女就是貓貓。
蘇長安看了眼瞪着自己的貓貓,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答應一個試試。
崔鈺兒看了眼貓貓,笑了笑,然後看向蘇長安說道:「其實是青女妹妹生日要到了,我叔父不敢過來,害怕青女妹妹討厭,所以讓我過來轉交這東西。」
說着
崔鈺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墨色的小玉佩,玉佩雕工很是精細,而且雕刻的還是一隻貓,活靈活現的。
蘇長安知道對於玉佩雕刻,最是講究,基本上無人會將玉佩雕刻成貓這生物。
除非是專門定做。
崔鈺兒看了眼崔俞後,笑着雙手將玉佩呈給蘇長安:「我叔父有時候腦子不是很正常,但有時候卻又很是細心,他想着送些藥材什麼的給青女妹妹,但又想到生日哪有送這些的,於是就去尋了塊墨玉,更是找了洛安城最好的工匠師傅雕了這貓的樣子,送給青女妹妹。」
說到這兒,崔鈺兒想了一下後還是說道:「其實每年叔父都準備了禮物給青女妹妹,但每年都會被拒絕,今年本來想着今日一定要送的,但我告訴他青女妹妹這般討厭他,若是靠近了,肯定會逃走,萬一青女妹妹因此更加厭惡他了,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才特意過來,想着讓您幫忙轉交。」
蘇長安看着那玉佩,回頭看向貓貓。
只見貓貓齜牙瞪着他,仿佛再說你敢拿!
抓着燕如玉衣服的手,眼看着都仿佛要變成爪子了。
蘇長安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崔鈺兒。
不過崔鈺兒卻是將玉佩放在了桌上。
蘇長安看到,想要伸手去阻止。
但是這崔鈺兒去放玉佩,蘇長安去阻止,恰好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下。
但也就是一閃而過,正常接觸而已。
但這時候.
講堂內,眾人卻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更是齊刷刷站起身作揖行禮,牧序更是走出了桌子後面。
蘇長安扭頭看過去。
就看到孫尚宮雙手拿着聖旨,身邊是燕雲霄以及一名低着頭跟着的小宦官。
看到孫尚宮跟燕姨,蘇長安就要站起身就要笑着去打招呼。
卻是馬上不寒而慄了一下。
蘇長安皺皺眉,覺得有點兒奇怪,講堂里有地龍,也挺熱的,怎麼會突然後背發涼了一下。
而此時那邊孫尚宮她們已經走到了講堂正中間。
蘇長安站起身,就打算走過去。
但是這才站起身。
蘇長安表情猛然一怔,看着孫尚宮身後那個直勾勾注視着自己的「小太監」。
這不我媳婦兒嗎?
一眼認出夏鳳翔,蘇長安有些驚喜,可是.
看着夏鳳翔看着自己殺氣騰騰的眼神,蘇長安眨了眨眼。
發生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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