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滿大街為皇后娘娘祈福的!?
女帝當下惱羞成怒的事兒,值班房內的眾位等待着女帝召見的大臣們,必定是不知道的。
不過今日女帝沒去早朝這事兒,其實在官員們這裏鬧了不小動靜。
畢竟雖然陛下繼位三年,這三年過的無需再去多說,可是無論如何,這位陛下卻是從未沒上過一次早朝。
但今日卻是身子不適,故而未上朝。
這就讓許多臣子紛紛訝然,更讓李九郎,張沽等許多人擔憂不已。
畢竟這昨天,皇后娘娘身子不適的消息傳出,這陛下今日又不舒服了。
但即便憂心忡忡,但官員們還是不得不離開,只是心裏想着怎地陛下也不舒服了呢。
但有要事必須當面稟報的官員,卻也是只能到值房候着,等着陛下召見。
而當下.
牧序坐在值房椅子上,放下茶碗後看了眼值房內過於安靜的其他官員。
除卻兵部的那幾個人之外。
牧序目光從楊善長等人身上看來看去,最後目光落在了就坐在鄢景卿身邊的那名消瘦中年官員身上。
想了想後,牧序站起身走了過去:「我說玉琅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整整一千三百萬兩鹽稅銀子啊。」
被叫玉琅的人,赫然是去了西南以及東南各地收取鹽稅的吏部侍郎趙玉琅。
趙玉琅知道自己這走了幾個月,京城朝局大變,尤其昨夜連夜太傅叫了他過去,讓他莫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囂張跋扈。
所以當下聽到牧序這話,趕忙站起身拱手作揖:「祭酒大人說笑了,不過是跑跑腿的差事,鹽稅乃國家大事,任何人去了都能收到這般多。」
這話一出,另外一邊一名御史重重哼了一聲,顯然是十分不屑這話。
只因為第一年,太后的人去收了西南地區的鹽稅,結果才收來三百多萬兩。
但是楊黨的人去,哪次不是過千,這裏面是否有貓膩可想而知!
牧序看了眼那御史,笑了一下後繼續看着趙玉琅:「莫要說笑,功勞就是功勞。」
趙玉琅要說什麼。
但是牧序卻是懶得理睬,而是走到了楊善長身邊。
趙玉琅見狀,微微蹙眉,但一邊鄢景卿卻是朝着他搖了搖頭。
趙玉琅只好坐回椅子上,看向剛剛哼了一聲那人,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御史一臉剛正的也在怒視着他。
趙玉琅心中有了火氣,以前有人敢這樣?
敢這樣的不是流放就是貶職!
倒是一邊鄢景卿立馬拿了茶碗送到趙玉琅跟前,示意他別理睬消消氣。
趙玉琅深吸口氣,想到今日早上在承天門外等上早朝時,那些官員們的態度,還有現在這御史的態度!
尤其便是楊國富還有鄢景卿等也都沒了之前氣焰。
固然是他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了。
但心中還是不悅,幾個月前,能有這樣的事情?!
但看到楊國富看着他,趙玉琅無奈嘆了口氣,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那邊牧序來到楊善長身邊,笑着說道:「善長啊,聽說原諒米婉君了?」
楊善長點點頭:「嗯。」
牧序豎起大拇指:「大度!這事兒要荀曠這麼對我,我弄不死也要想辦法弄到什麼邊疆啊之類的地方。」
楊善長笑着看向牧序,調侃道:「總歸都會犯錯,能原諒就原諒了。倒是你你幾次三番不在貢院裏看着,不怕挨陛下處罰?」
牧序聞言,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出了事兒,所以特地過來稟報的。」
楊善長愣了一下,貢院裏出事兒?
貢院裏能出的事兒,尤其讓牧序,荀曠,崔俞都出來的唯有試卷的事情。
牧序瞧着楊善長不追問,但雙眸清明,猜到這老東西擺明就是猜到了,於是笑着說道:「不是大事兒,放心,跟你沒關係。」
楊善長聞言,微微一笑。
但是楊善長還沒說話呢,牧序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是跟你兒子有關係。」
楊善長當即看向牧序,而後又看向楊國富。
楊國富注意到自己老爹看着自己,扭頭也看了過去,那隻獨眼眨巴眨巴,一臉好奇。
而牧序說完,拍拍屁股走人,重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而也就是這時候.
值房門被推開。
馮春走進了值房內後,笑着說道:「諸位大人等候多時,陛下在綾綺閣內召見諸位。」
聽到不是御書房,而是綾綺閣,許多人紛紛皺眉疑惑。
其中那剛剛很是鄙夷趙玉琅的御史站出來說道:「馮公公,綾綺閣乃是皇后娘娘寢宮,娘娘身子不適,臣便不去打攪了,只請公公將我奏摺轉交陛下。」
說着,這位御史當即拱手作揖。
立馬,又有幾人是如此。
這些人意思很簡單,生怕去了打攪了皇后娘娘休養。
馮春笑着攙扶起來說道:「娘娘出宮去了,各位不用擔憂這些,只是.陛下今日看着有些疲倦,各位若有事情,等下見了面挑了重點說。」
聞言,值房內眾人紛紛朝着馮春行禮。
馮春回了禮後,看向楊國富說道:「楊大人。」
楊國富馬上作揖:「馮公公。」
馮春說道:「陛下說,您要說的事兒是宮殿修繕以及宮人們住所修繕的事情,此事是皇后娘娘做主,陛下說,這事兒您要跟娘娘說,或是寫了摺子,我替您轉交給娘娘。」
楊國富聞言,立馬從袖中拿出摺子,然後交給馮春並且說道:「多謝公公提醒,還請公公幫我轉交給陛下與娘娘,這裏面涉及到了戶部撥款,也涉及到了後宮宮殿修繕。不過,既然娘娘不在,那下官就不打擾陛下了,還請公公幫我向陛下請安。」
馮春接過奏摺,笑着點點頭。
不過
楊善長卻是眯了眯眼睛看了眼笑呵呵走出去的牧序的同時,又看了眼楊國富,心裏很沉!
但也沒說什麼,在鄢景卿與趙玉琅攙扶下走出了值房,而後壓低聲朝着鄢景卿問道:「你們,這次科舉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鄢景卿聞言立馬說道:「什麼也沒做啊。之前聯繫的也全斷了,錢也按照您的吩咐全退了。」
聞言,楊善長看向牧序背影,臉色凝重:「今日面聖,除了要稟報的事情,其他一個字也別多說!」
鄢景卿與趙玉琅對視了一眼,但是才要問什麼,楊善長卻是推開兩人,獨自走去了。
鄢景卿想跟上去,卻是被趙玉琅拉住。
鄢景卿馬上意會過來,但是疑惑看着自己這位老師怎麼就突然提起科舉的事兒了。是因為剛剛牧序說了什麼?
這麼想着,鄢景卿看向牧序,荀曠,崔俞三人,並且腦中仔細想着之前自己是不是完全摘清楚了的事兒。
而牧序那邊.
瞥了眼身後楊善長他們,心裏樂得不行,不過這看向身邊崔俞,笑着說道:「崔俞啊。」
崔俞聞言,馬上作揖:「老師。」
雖然崔俞與牧序品級一樣,但是當年他考科舉時,因為主考官是牧序,加上聽過幾次牧序講學,所以牧序屬於是他的座師,叫一聲老師是理所應當。
牧序開口問道:「聽說,娘娘身邊那位醫官是你閨女?」
崔俞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有些慚愧點頭:「是。」
不過崔俞原本以為牧序是要詢問一些事情的時候,牧序卻是嘆了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崔俞:「哎,你小子跟你叔,沒享福的命啊。」
崔俞愣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覺得應該是說自己那丫頭不認自己,但又靠着自己跟在了皇后娘娘身邊,年紀輕輕已經做了醫官,於是笑着說道:「是我以前做的不好,讓那孩子才不認我的,所以.」
但崔俞才說到這兒,牧序忙搖頭說道:「誰跟你扯你家裏事兒啊。我說的是,那孩子不得了啊,被娘娘寵溺不說,你知道那孩子身上那挎包不。」
崔俞疑惑看着牧序。
牧序比劃了一下後,一臉艷羨:「那孩子那挎包里啊,裝的可是滿滿一挎包娘娘的文墨啊。」
崔俞驚奇了一下。
牧序接着說道:「咱娘娘寵你家那閨女啊,那文墨.哎呦,隨便拿出來一張先不提上面詩句如何了,就算去賣那也是一張至少幾千,甚至過萬兩白銀,而那位醫官整整一挎包呢!」
說完,牧序滿臉遺憾搖頭看着崔俞:「你小子沒福氣啊,否則我都要巴結巴結你了。哎可惜你家閨女不認你,你說這事兒弄得。」
崔俞前面聽着也是有些訝然,滿滿一包皇后娘娘的文墨,別說錢的事兒,娘娘文采如何,如今滿城皆知,便是大夏內都已經開始逐漸傳開。但是自己那閨女那兒竟然有一包!
但是
崔俞聽到最後牧序說的這句話,突然心上被扎了一刀一樣,心痛不已。
一邊荀曠聽到自己老師說這事兒,來到崔俞身邊問道:「崔大人,我有件事兒挺好奇的,就是貓貓姑娘為什麼不認你啊。」
聽到這話,崔俞伸手捂了捂胸口。
莫名的.
崔俞想起了自己大侄女崔鈺兒。
但.
崔俞想了想後嘆了口氣。
其實能去綾綺閣,他心裏是很開心,畢竟能見到自己女兒了,這都多少天沒見到了。
但是聽到娘娘出宮去了,這讓崔俞又有些鬱悶,因為自己女兒肯定也跟着,那就說明見不到了。
這麼想着的同時,崔俞撇撇嘴,心想着,娘娘怎麼就突然走了呢,要是晚點兒,哪怕讓自己看一眼貓貓也行啊。
哎~~~
這邊牧序,崔俞等一干官員們在小太監們的帶領下朝着綾綺閣走去。
但是就在宮門外.
因為夏鳳翔命令很堅決!
所以.
蘇長安真的被被自己媳婦趕出了家門。
站在宮門外邊,蘇長安撇撇嘴,回頭看看皇宮,想到昨夜今早的快樂時光,蘇長安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身邊的燕如玉:「玉兒啊。」
燕如玉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開口說道:「以後找對象,要找個脾氣正常點兒的。」
燕如玉沒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眨着眼,一臉疑惑。
蘇長安也沒真想着燕如玉能理解,所以又嘆了口氣說道:「你還小,以後會懂的,走吧去蘇府。」
燕如玉點點頭,跟在蘇長安身後。
只是
想着蘇長安剛剛說的,找對象找個脾氣正常點兒的。
對象什麼意思,燕如玉是知道的,畢竟之前蘇長安解釋過。
但是脾氣正常點兒的.
想啊想的,燕如玉突然明白了什麼,再看蘇長安,低下頭不敢多說什麼。
蘇長安懷裏拿着小盒子,裏面裝着的是【聊齋】的稿子,當然,依舊是纁夏她們抄錄下來的稿子。
而且,這個【聊齋】是蘇長安修正過的,畢竟總不能全是讓人哭的,也要讓人多笑笑。
免得發出去了,大家說自己這個皇后總寫點兒讓人意難平的故事。
洛安城大街上,依舊熱鬧的厲害。
蘇長安與燕如玉走在路上,也依舊那般的奪目。
不過事到如今,蘇長安倒是也不擔心刺殺那類的事情了,所以也無所謂走在這種鬧市。
何況,蘇長安的【倚危停】如今已經第九停,對於感知方面的能力,比較起以前更為敏銳。
不過
蘇長安走在街上,發現胡人還有南洋那些地方的人比較起往常多了許多。
一邊燕如玉注意到蘇長安疑惑,於是開口說道:「每年年初,番邦以及屬國都會前來參拜,而且商人們也知道咱們上元佳節還有春節極為熱鬧,所以許多別國商人都會趕着年底前進京售賣商品。」
說罷,燕如玉繼續補充道:「也有一些人是因為喜歡我們大夏年底年初熱鬧勁兒,特地趕來的。畢竟每年上元佳節,洛安城內的花燈,最是驚艷。尤其今年,因為陛下與您的婚禮,喜上加喜,所以應該到時候更熱鬧了。」
蘇長安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不過蘇長安遠遠地看到一家油潑寬面的攤位,不由咽了下口水後,看向燕如玉:「餓了嗎?」
燕如玉愣了一下,搖搖頭。
蘇長安當沒看到一樣說道:「你餓了,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燕如玉再次一怔,自己是搖頭吧。
但看到蘇長安健步如飛,卻是立馬恍然,想到娘娘飯都沒吃完就被陛下趕了出來,想來肯定是餓了,於是立馬跟了過去。
來到攤位前,蘇長安看了眼掛在攤位跟前的那張祈求平安的福包,疑惑了一下。
因為這一路走來,蘇長安看到不少攤位上都掛着這樣的祈福用的福包,而且一些店家門口也有。
不過蘇長安也沒去多想,只是看着店家說了句,『兩碗油潑麵,多加辣子』後,就跟燕如玉坐在了桌上。
店家也好,或是本就坐在攤子位置上的人也好,哪兒見過蘇長安這般好看的人啊,一個個驚嘆不已。
更是偷偷看着蘇長安。
只是看到燕如玉那冷冽目光時,各個馬上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一眼。
對此,蘇長安倒是已經見慣不慣了。
而就在蘇長安他們等面的時候,幾個年輕人也到了麵攤這邊,剛看到蘇長安時,一個個愣了一下,但也同樣不敢多看。
只是
蘇長安發現這幾人手上也拿着祈福的福包,再看街上,不少人都有,只是區別在於一些人掛在腰上,一些人就這麼拿着。
蘇長安看向燕如玉:「有什麼節日?」
燕如玉疑惑了一下,想了想後搖搖頭:「沒有啊。」
蘇長安奇怪道:「那為啥這一個個的都拿着福包啊。」
燕如玉搖搖頭,然後同樣一臉疑惑看向那些福包。
「那些啊,都是給咱皇后娘娘祈福的。」店老闆這時候端着面走了過來,聽到蘇長安的疑惑,笑着說道。
蘇長安看向這位老人:「給皇后娘娘祈福?」
我就是皇后吧。
給我祈個啥福!
蘇長安表情更加古怪了。
店老闆疑惑了一下,然後說道:「哎呦,還不知道呢?咱皇后娘娘病了,而且說是連神醫都沒辦法呢,可憐咱娘娘這麼好一個人,又心裏邊惦記着咱老百姓,可是得了這樣一個病,聽說昨兒個神醫去看病時,娘娘都咳血了,所以啊我們這些人就一個個的求了這祈福包,給咱娘娘祈福身體快快好起來。」
關於自己病了的事兒,蘇長安聽孫尚宮說了。
但是
蘇長安抿了抿嘴唇,看看滿大街不能說全部,也不能說一半,但很多人都有的那個祈福包,有些不知道說啥好了。
店老闆笑着說道:「兩位慢用。」
說着轉身離開。
蘇長安撇撇嘴,看向燕如玉:「所以說,為我感覺很愧.你怎麼了。」
就在蘇長安說話的時候,蘇長安發現燕如玉目光一直盯着另外一個方向。
於是順着燕如玉目光看過去。
然後!
蘇長安愣住了。
因為
看到了貓貓在那邊。
但真正關鍵的是,貓貓跟一個男的在一起!
動作上倒也不是親密,但兩人正在交談,尤其貓貓還一臉歡喜。
貓貓跟人聊天在笑,這就很離譜了!
可是
真正離譜的是
就在貓貓跟那個男的不遠處的地方,崔鈺兒偷偷摸摸躲在一個賣布娃娃攤位後邊偷看着貓貓。
ps:上一章沒標題是因為被審核修正過了的,我也不敢再碰那一章,害怕又被審核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8s 4.12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