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3。】,
潘嶠態度很強硬。
而他這份強硬是大夏這邊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包括蘇長安這邊。
更別說漠北這邊使臣。
耶律金門看着面前巍然而立的大夏讀書人,抿抿嘴唇的同時,下意識看向身後老婦。
老婦笑了下後說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說話間,老婦推開早已經立於下風的耶律金門,來到了潘嶠身前。
談判,落了下風,輸了氣勢,沒得談,不如滾蛋。
耶律金門趕忙退到一側。
目光看向潘嶠,實在不知道這人是誰,因為按照他所設想與他談判之人應當是杜預或是虞允文,實在是沒想過會冒出個這樣的瘋子出來。
潘嶠看着面前老婦,蒙元帥之前就差人寫了信回來,上邊寫了此行有三名止境前來。
漠北王庭太后述律平身邊的老師,也是昔日漠北大王的奶母,完顏歌女。
還有一人是一名入了道門的漠北人,道號懸心。
還一人便是赫連楚才。
但眼下,潘嶠看着面前並未流露出止境氣息壓人的老婦:「大夏諸多讀書人之一罷了,名諱不值一提。」
老婦人完顏歌女嗤笑一下:「大夏讀書人之中極少有大人這樣骨氣之人。」
潘嶠聞言,手臂向後展開:「視野所及與不及之處比比皆是!我,還不如他們。」
韓匡終究是沙場走下來的,所以能清楚感覺到這位止境大宗師笑了下的同時眼神不對,所以再次站到潘嶠身側。
今日事之後,韓匡已經決定怎麼着都要拉着潘嶠喝上幾杯了。
主要是這讀書人,尿性!
老婦人瞥了眼韓匡,隨後說道:「杜預與虞允文不來?派了大人你來?」
潘嶠笑着說:「杜大人心懷燕地各州大小事情,這般小事,我們這些微末小官便可。你們不也在漠北太后眼中的小角色?小角色配小角色,就不勞煩大人物們了。」
面對止境而無懼,潘嶠並非第一人,但眼下,所有大夏人看着潘嶠眼神狂熱。
老婦人笑着說道:「說得好,確實微末小事不值一提,如此,潘大人可否開始談事。」
潘嶠反問:「你們主事之人可是完顏大人你?還是這位赫連大宗師。」
潘嶠看了眼赫連楚才後又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說:「是我。」
潘嶠笑了下後看了眼耶律金門,「那你冒出來裝什麼裝呀,你看.多大的誤會呀,差點兒就讓我以為你們又要來我大夏燕地燒殺劫掠呢!也差點兒讓我一聲令下殺了赫連沁呢。好歹是漠北王庭的人,別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們漠北王庭都是大人你這樣的。」
幾句話聽起來又是陰陽怪氣,但實際上卻是告知漠北人,你們想要的赫連沁生死,在大夏手中捏着,一聲令下人就死。
漠北這邊眾人聽得出這位大夏讀書人話中意思。
耶律金門等人神色凝重。
而老婦人,赫連楚才以及懸心笑着看潘嶠,已經知道大夏果然派了個不得了人過來。
回到自己位置,潘嶠笑着說道:「椅子都撤了,就不放回去了,正好三把椅子,三位大宗師坐就好了。」
說笑間,潘嶠坐回到了椅子之上,而後將剛剛放到桌上的紙張推給了老婦:「先答應這個,再談其他。」
耶律金門聽到竟然真的不給他們安排座位,紛紛蹙眉,可看到那藏起來的止境扈從目光,立馬安靜了下來,但目光瞪着潘嶠,很想知道這讀書人到底是誰!
亓奇看着耶律金門目光開口說道:「深諳做客之道,卻不知入主家卻是兩手空空,這位大人,不明白這道理還是煩請莫要以那種表情看人的好,我夏人會將你那目光當做是想殺人目光,之後後果如何,你這條命交代在這兒,你也擔不起。」
說罷,亓奇坐到自己位置上,捏了捏拳頭。
雖然學着潘大人這般擺出強硬態度,但總歸卻少了潘嶠那份氣魄,可也已經足夠。
潘嶠看了眼亓奇,笑了笑後回頭看向耶律金門。
此時耶律金門眉頭緊鎖。
可注意到潘嶠看自己,馬上撇過頭,心裏狠的直痒痒。
韓匡看了眼亓奇,又看了眼潘嶠,好傢夥,要不說讀書人狠呢,我一個武將都沒這倆這麼暴力,而且我還念叨着裝着客客氣氣的呢。
蘇長安看了眼潘嶠與亓奇,倒是明白了為啥自己那個媳婦兒會派這倆了。一秒記住【。3。】,
而且也知道了韓匡在這兒是幹啥的。
害怕文人衝動,所以派了個武人,而且是個會跟着胡鬧的武人。
不愧是自己媳婦兒啊。
只是
蘇長安抬眼看向那赫連楚才,發現這人的目光看着貓貓不說,而且那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談判這邊的事情,有人將這裏的發生的一舉一動,一字一言全部陸續送到府衙後院大廳之內。
大廳正坐之上,夏鳳翔靠着扶手斜躺在塌上。
燕雲霄就在一側。
下邊蒙秦,虞允文,杜預,李玄策四人正襟危坐。
只是眼下,看着那一次次送來談判桌那邊發生的事情,虞允文笑着搖頭:「黎春芳將潘嶠扔到了這邊過來,為的就是磨一磨潘嶠性子,卻不想變本加厲了。」
蒙秦開口:「有些過激,但這一身膽氣,了不得。」
杜預笑着搖了搖頭:「今日是傳出去,潘大人在坊間更受百姓愛戴。」
虞允文看向杜預:「牧序教出來的好徒弟!」
潘嶠與杜預一樣,皆為牧序弟子,而且潘嶠還是杜預師弟。
李玄策鼻青臉腫的,而且兩隻眼睛眼窩中都是青的,當下開口說道:「漠北會答應我們的條件?」
夏鳳翔開口:「會,陸才從赫連沁嘴裏弄出來的那個秘密,赫連楚才必定會答應下來。但那個述律平派來的人應該起初不會同意,但她派人來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個秘密來的。」
聽到這話,除卻杜預之外,其他人紛紛看向陸才。
陸才站在最下邊,看到這些人看向自己有些羞赧的低下頭。
幾人揣測着這位內侍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倒是杜預沉默不語,看了眼杜預的同時,想到這一天一夜自己目睹之事,實在不堪回想,想起來也是後背發涼。
尤其是陸才看着他說的那句大人,你們做不了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你們不願意去查去問的事情,也交給我就好,反正就是涉及到了娘娘與陛下安危,我什麼都做。
只是
想到天子說的話,杜預看向天子,有種天子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但低頭看着紙上消息,杜預看着其中細節。
談判桌之上,老婦人看完信後不吭一聲。
倒是耶律金門等人一個個怒視着潘嶠等人,其中一名漠北官員開口:「你不覺得有些太過分了!?赫連沁固然重要,但那兩萬人如今不再是你們大夏人,而是我漠北鐵騎所屬,你們要他們的人頭,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就是要與我們漠北宣戰!」
潘嶠看了眼這人,而後嗤笑一聲,扭頭看向亓奇。
亓奇愣了下,但也知道這是潘嶠讓自己說話,所以想了下後才要開口,可一想到潘大人剛剛做派,於是立馬改口:「宣戰了,你們倒是來啊!」
聽到這話
潘嶠滿意一笑,不去論出自亓家的事情,僅僅是這做派,就很符合亓家老爺子年輕時候了。
而一邊韓匡看着一臉強硬的亓奇,這些讀書人,包括杜大人一個比一個比我們武人還想着開戰!
蘇長安笑了下,對於大夏這邊文人比武人還渴望打仗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而大夏這邊不走常規路。
這就一下子讓這名漠北官員閉了嘴,大夏人敢隨口說出這話,他可不敢。
所以看向婦人的同時,看向赫連楚才。
但赫連楚才抬起手指着貓貓:「你,叫什麼.」
貓貓看着赫連楚才手指頭指着自己,眨眨眼後,挪到了一旁的位置。
然後站在那兒,撓了撓鼻子。
只要手指頭指到自己,那自己就沒必要說話。
但赫連楚才手指頭卻是跟着她過來了。
這就讓小貓貓不由皺眉,有些煩,於是看着赫連楚才,毫不客氣說道:「我是啞巴,我不會說話,你也別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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