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3。】,
談判事宜。
還有杜預與陸才前去審訊的事情。
這便是這次議事主要事情。
除此之外這場議事也沒別的事情,因此就此散了。
蘇長安與夏鳳翔兩人依舊留在大堂內,其中夏鳳翔伸手揉了揉自己眉心後,看向燕雲霄:「下手那麼狠,給人打成那樣.」
燕雲霄聽到躬身抱拳,也沒說什麼,主要李玄策被打的更慘。
不過夏鳳翔緊接着說道:「但也是韓匡自己活該,蘇子玉將禹州韓匡與我們的事情還告訴了蒙秦,等蒙秦來了,也要收拾一頓韓匡。」
蘇長安笑了笑,對於這位韓叔叔也是個無話可說。
不過燕雲霄看向蘇長安的時候,不由開口:「娘娘,其實大可讓我作為護衛陪同貓貓,護衛潘嶠,亓奇他們。」
蘇長安笑着說:「姨,我去的話不引人注目,我化個妝什麼的,再加上我這幅弱小身板,還有張子的斂氣跟倚危停在,別人完全看不出我什麼,你這模樣就算再如何化妝,也會被對方看出來,目前就算那邊猜出我與陛下到了,身邊還有老天師他們,但還是別讓他們知道你來了的好。」
說完,蘇長安補充了句:「若是那邊真動手,你再出手也無妨,就怕他們知道老天師他們在,不敢動手了。」
燕雲霄皺了下眉頭:「赫連楚才偷學饒疆蠱術,雖然被發現,但赫連楚才跑得快,才未被饒疆老毒物清算,如今應該將蠱術與漠北一些巫術融合,會有些麻煩。」
燕雲霄其實也是早上才知道蘇長安打算陪同貓貓一起參加這次談判。
理所當然第一時間反對,原因就是漠北一些手段實在麻煩,生怕蘇長安出些什麼事。
哪怕蘇長安說已經定下了,燕雲霄到現在依舊不同意。
手段是手段。
武學是武學。
有些東西,防不勝防。
昔年很多止境就是葬送在這些手段之中,因此便是燕雲霄也頗為忌憚。
蘇長安看着燕雲霄,知曉燕姨心思,於是說道:「昨晚你沒來的時候,我就跟王嘗草前輩,老天師還有柳姨娘聊過這事兒,就是因為知道麻煩,所以我才不讓你們在旁邊,畢竟我自從吃了貓貓那什麼玩意兒,毒物入不了身你也知道,再來有倚危停跟上善若水還有雷法在,邪祟手段我也不怕,所以我去是最好的。」
說着,笑着看了眼如玉,補充了句:「而且你怕我出事,我也怕你們出事,伱若是出事,如玉傻了吧唧的,燕叔又是那樣的,他們以後咋辦,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柳姨娘自然是柳絮兒。
事實上柳絮兒想讓蘇長安叫自己柳奶奶,但柳絮兒一副三十多歲面容,蘇長安實在叫不出口,於是就說奶奶叫老了,要不叫姨娘?心裏邊知道您是奶奶就行?
柳絮兒倒也不反對,點了頭。
輩分一事,各論各,不講究這些。
蘇長安這話,讓燕雲霄皺眉。
燕如玉眨眨眼愣了下,然後看看自己娘親,又看看皇后娘娘,有些懵。
一旁夏鳳翔開口:「燕姨,讓他去吧。」
燕雲霄看向夏鳳翔,早上就是陛下開了口,她才不多說,現下依舊是陛下開口。
夏鳳翔嘆了口氣,這件事蘇長安提出來的時候,她肯定是反對的。
可蘇長安對她說我有能力不做這事兒,讓別人做不合適,我是你相公,別人也有家人,沒道理你覺得我珍貴就不讓我去讓別人,在別人眼裏他們也很珍貴。所以我來就好,何況我現在的本事沒那麼容易中招。
這話蘇長安不打算對外邊說,所以只跟夏鳳翔開了口。
夏鳳翔終究不是那種尋常女子,哪怕偶爾只在蘇長安面前撒潑不講道理這些,可大是大非分的比誰都清。
因此也就點了頭。
但心中擔憂,怎麼可能會少。
看着燕姨,夏鳳翔接着說:「若是他們真動了手,燕姨你們出手全殺了就好。」
燕雲霄抱拳,不再多說。
而夏鳳翔看着燕雲霄:「而且姨,下次打人你動手輕點兒,韓匡就算了,那院子那些前輩成啥樣了,二哥一大早哭哭啼啼跑來,要我給他出頭,煩死我了。」
燕雲霄說道:「我沒拔刀。」
意思很簡單,沒拔刀,其實就是下手很輕。
蘇長安不說,但看向門口那兒,笑容燦爛。
只見門口處,陸才與連危此時到來。
兩人昨晚上被燕雲霄帶來,但一路折騰,主要是路上被燕雲霄帶在身邊用刀意打破兩人各自拳意與劍意,實在是差點兒要了兩人的命。
到了這邊基本廢了一半,所以夏鳳翔看到兩人臉色煞白樣子,馬上讓他們去休息。
連危依舊那副模樣,總不過是如今連危右手之上有綢緞系在手腕之上。
蘇長安知道是蘇琳涵送的,蘇琳涵也有一條。
而陸才一身墨綠色長衫,陰柔氣息更為凸顯,但皮膚也更為白皙,那條小蛇從衣領處探出頭看着蘇長安,當看到燕雲霄,馬上縮了回去。
二人行了禮,其中陸才有些赧顏:「讓娘娘擔心了,是奴才的錯。」
蘇長安昨晚聽到陸才與連危兩人情況,也去看了,發現就是兩人被燕姨刀意給折磨的,休息一下就好才算鬆口氣。
蘇長安笑了下後說道:「要做的事兒知道了嗎?」
陸才馬上點頭:「雖然沒帶東西過來,但手段還是有的,而且也從貓貓姐那兒要了個新東西,夠用了。」
蘇長安點點頭:「你朋友李心聖一直等你來,而且他還跟我說了挺多你們路上的事兒,挺霸道啊,血蠶。」
陸才聞言,立馬低下頭耳朵根子都一下子紅了,別人就算了,但從娘娘嘴裏聽到血蠶兩個字,特別不好意思。
夏鳳翔開口:「杜大人一直想見見你,就在前廳那邊在等你,他會帶你去赫連沁那邊,事兒你來做,但別嚇到杜大人。」
夏鳳翔對陸才手段雖然未親眼見過,可很清楚眼前這個總是一副羞赧模樣的孩子,手段深得宋恩真傳,而且甚至要比宋恩更絕。
蘇長安倒是沒說什麼,但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過去,只見自己喝過那藥的碗中,陸才那條小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裏邊開始蛇信子舔着餘下的一點兒根。
陸才看到馬上抓了回來,有些惶恐的看向夏鳳翔與蘇長安。
夏鳳翔看到蘇長安表情,馬上猜到這人要說什麼,立馬說道:「回頭你找貓貓跟他說多熬一碗給你這條蛇。」
然後看向蘇長安:「你該喝好好喝。」
陸才疑惑。
一邊連危更是看着那藥,抬眼看向蘇長安:「娘娘無礙吧。」
夏鳳翔說道:「沒什麼的,治他腰病的藥而已。」
輕描淡寫。
蘇長安無奈。
連危恍然,看了眼蘇長安,娘娘的腰病是要治一下。
一旁陸才鬆了口氣,腰病的話是娘娘老毛病,不是新的病就好。一秒記住【。3。】,
畢竟吐血的毛病才好沒多久,若是染上其他病該怎麼辦.
但同時,陸才也馬上行了禮,交待了事情,陸才不敢怠慢,能做的事情太少,安排了事情,陸才就想全力以赴。
但實際上剛剛在兩人進來的時候,碰到了杜大人他們,不過並未交談,擦肩而過。
現下前廳所在,杜預等人已經到了這邊,韓匡已經從寧雙,王韶兩人口中知道了這次談判的事情,還有之前薊州城內的事情。
雖說韓匡這人虎了吧唧,但心思其實很細膩,立馬從中明白什麼,看向虞老大人:「城內散播的全面不,要不我再讓人去城外散散?免得那些漠北人不知道。」
虞允文笑了下:「肯定知道。」
韓匡不多說,只是皺眉:「他娘的,狗日的們還有臉跑來要人?膽兒這麼肥?」
韓匡說話時,捏緊拳頭。
但正在給韓匡塗藥的貓貓不由皺眉,冷漠開口:「別動。」
韓匡看着眼前少女一下不敢動了。
亓奇看着貓貓,其實心中到現在才平靜下來,早上到了這邊見到陛下與皇后娘娘時,亓奇整個人傻了,因為陛下與娘娘不是在京城嗎?也是知道了原來是陛下點名讓自己做的這次使臣。
各種各樣思緒一下子在腦子裏考慮,實在是由不得她不考慮。
當下看着這位在京城極出名的貓貓,還是覺得有點兒突然。
倒是潘嶠好奇看着貓貓的同時,低頭看了眼貓貓的小挎包,世間傳聞,娘娘不怎麼參加文會詩會那些了,所以有這樣一句話,娘娘詩詞盡在她身邊醫官貓貓的挎包內。
韓匡是個閒不住的,看着貓貓低頭去弄藥,扭頭看向潘嶠:「倒是潘大人,我也不會談判啊,你讓我帶着人弄他們,我絕對沒二話,你讓我跟他們好好說話,不會啊。」
潘嶠笑了下,很是儒雅道:「外交之事,大國禮儀,做到禮儀二字即可。到時候韓將軍看我如何,你就如何便是,放心,不難的。」
韓匡點點頭,可看了眼亓奇,又看向潘嶠:「沒讀過啥書,不會啊」
杜預看着韓匡,想到了什麼,笑着說:「還有你韓將軍不會的事情?禹州的事情,蘇子玉寫了封信告知了我,那日我與娘娘論政事,偶然提起.娘娘也是與我說了些。」
說到這兒,杜預先是朝着韓匡豎起大拇指:「了不起啊,敢做那檔子事兒,之後還愣是招惹了燕大統領,今兒個又要將老天師抓進牢房內。」
說話間,杜預站起身朝着韓匡作揖一拜:「給韓將軍作個揖,免得您老人家啥時候也給我訓上一頓,還給我來上兩巴掌。」
一旁人疑惑看向杜預,不知道杜預這是說什麼呢,後邊倒是聽得懂,但前邊跟陛下娘娘有什麼關係?
而韓匡看向杜預,臉完全苦着:「您說這事兒,我」
貓貓這時候看着韓匡這樣,很無情直接在韓匡傷口那兒重重塗了下藥,不聽話非要動!
韓匡疼的叫了一聲,立馬看向貓貓,不敢動了。
杜預笑了笑,才要開口,就看到了陸才走了進來。
杜預其實在剛剛見面時就猜到了陸才身份,當下看到陸才,馬上作揖:「可是陸大人?」
陸才惶恐:「是小的,大人別叫小的是大人,擔不起,叫我名字就好。」
陸才稚嫩面龐加上謙卑模樣,讓一邊寧雙與王韶,還有韓匡等人看着有些疑惑這位就是陛下欽定去審訊赫連沁的人?
但眾人都知道,這位陸貂寺小小年紀其實是已經穿了紅袍的內侍,且就在娘娘身邊,自然不敢怠慢。
杜預開口:「陸大人莫要謙虛,不過赫連沁的事情,大人可知曉全部?或是邊走邊說?」
陸才馬上說道:「邊走邊說吧,不是還要拿她談判嗎?談判之前全弄好了,也好不耽誤各位大人的大事兒。」
說話的時候,陸才那條蛇從陸才衣領中爬了出來,只是看到貓貓,小蛇那雙綠色豎瞳眨了下,又吐了吐信子,像是威脅貓貓你別過來。
可看着貓貓咽了下口水,小蛇立馬環繞陸才脖子一圈,縮回了衣服里。
看到這一幕,眾人有些新奇。
而陸才有些尷尬一笑,不好意思了,但看着杜預,陸才問道:「大人,小的想問問,那個赫連沁是行刺您對嗎?」
杜預點頭:「是。」
陸才又問:「她對陛下與娘娘動手了嗎?」
杜預再次點頭:「起了殺意,但多虧娘娘出手阻」
才說到這兒,杜預表情一怔。
不是因為看着陸才人畜無害稚嫩模樣,而是看到那條從這位陸公公衣領處探出頭的那條蛇,原本圓形雙瞳此時一瞬間化為豎瞳。
經歷過沙場。
杜預清楚地能感覺到這條蛇有殺氣散出。
陸才抿了下嘴唇,朝着杜預一拜:「大人,咱們先去看看吧。我知道要怎麼處理赫連沁了。」
杜預欲言又止,只因為不知為何後背徒然冒了冷汗,當下點點頭:「陸大人請。」
其他人在這兒,其實也是打算去看看赫連沁,方便之後談判。
所以自然要跟上。
但眾人看得清楚,這位陸公公看着依舊稚嫩小孩模樣,但那條蛇似乎不大對了。
貓貓看着那條蛇,一把抹去嘴角口水,因為沒見過這條蛇這幅樣子,於是收拾了一下藥箱,也跟了上去。
薊州城百里之外,數百鐵騎護送兩輛馬車,鐵騎之中有漠北騎卒十數人,也包括幾名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男人。
其中一名身材消瘦,穿着長袍,長發垂下,滿臉圖騰咒文紋路的男人盤腿坐在馬車之上,開口說道:「再有一日,應該就能到了。」
馬車內有人聲傳出:「進來馬車。」
是個老婦的聲音。
而聽到這話,這滿身圖騰咒文紋路的男人身子一晃,卻是如那泥鰍一般直接溜進了馬車內。
讓一邊大夏鐵騎們看得咋舌同時,更加凝神。
其中最前邊老將軍蒙秦雖然背對,但卻看到了,不過毫無畏懼,就算你是止境大宗師又如何!
又不是沒殺過.
馬車之內一共三人,一名老婦,一名道士,以及這名漠北薩滿一般的人物。
其中那老婦直接開口:「中説行與阿勒雅大人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
入大夏境內,就一直被蒙秦所率領鐵騎護衛,老婦用的什麼手段傳信,道人與薩滿都清楚,所以也不好奇疑惑。
道人並非大夏人,而是漠北長相,但卻穿着一身道袍,頭上也有道髻,只是卻有簪花,道人開口:「薊州城內不知是否有止境,若是沒有,若是談崩了,楚才老弟你自然可以動手,我必定出手相助,但若是有,麻煩嘍。」
那薩滿,也就是赫連楚才開口:「我大兄的意思,不惜代價救回沁兒。」
老婦開口:「大夏必定獅子大開口,太后的旨意是聽南院大王的。」
道人看看老婦,又看看赫連楚才,伸手捋了捋鬍鬚,麻煩呀麻煩,但笑了下後說:「你們倆的毛病是你們倆的,不過記得大夏若是獅子大開口,條件上記得加上那個逃走了的鏽氣門門人以及那個遊俠兒。
說着,道人撩開帘子:「不過,大夏應該不會加吧。不答應的話,就麻煩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4.13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