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頭抬眼看去,就注意到說話的是個公子哥,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說,身上更穿着粉色衣上。
那邊小女孩跟小胖子已經跑到小光頭身邊。
小胖子看着眼前這人,作揖後道歉:「這位哥哥,對不起,是我們沒注意。」
一邊小光頭與小女孩也馬上道歉。
這人冷哼了聲,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裳,有些嫌厭的看向眼前三小隻:「弄得跟我做錯了什麼一樣,而且我這衣裳可是【點絳唇】馬上要新出的衣裳,精貴着呢,壞了你們賠得起?」
三小隻低着頭,只要也是他們錯了,這就無話可說了。
「哼!」這男子又哼了一聲,隨後拿着扇子輕輕扇了幾下,「罷了罷了,趕緊走開,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放過你們了。」
周圍人看着這男子瞧着蘭花指,黏着手指,嗓子也跟怎麼着了一樣,有些受不了了,但也有些鄙夷,三孩子道歉了,還逼逼賴賴,只能說那三個孩子倒霉了遇到個這樣一人。
而此時,曲幼薇與柳白獅也是下了馬車,見到這一幕,曲幼薇第一時間走過來,看着眼前公子,雖然怕生,但還是開口:「這位公子,孩子不懂事,還請見諒。」
說話間,曲幼薇將三小隻護在身後。
曲幼薇出現,自然讓周圍人眼前一亮,江南女子的婉約可以說在曲幼薇身上一覽無餘,容貌自是無需多說。
尤其是這男子更看着曲幼薇怔了怔。
原本是打算走了的這男子,一下子停下腳步,看了眼身邊同伴,兩名同伴當下也是注視着曲幼薇。
這兩個沒出息的!
男子心底罵了一句兩名同伴,但看向曲幼薇的同時,男子打量了一下,瞧着是有錢的。
如此想着,男子瞥了眼一邊戴着面具的柳白獅,只是瞧這身段,讓這男子愣了下,不由多看了幾眼。
仿佛較之曲幼薇,這假扮成男子戴了面具的柳白獅更吸引他注意。
柳白獅有些嫌厭的看了眼這人,不過也沒說什麼,總歸不能惹事兒,尤其這人身邊兩人穿着軍靴呢,想來應該是就是哪位勛貴家出來的。
男子看了眼柳白獅後,看向曲幼薇:「你是他們姐姐?」
曲幼薇點點頭。
三小隻這時候來到曲幼薇身邊,低着頭。
男子若無其事看了眼柳白獅:「這位呢?」
曲幼薇愣了一下。
不過柳白獅開口道:「我是他們兄長,三孩子玩鬧衝撞了你,是我們管教不力,在此給公子道歉,不過看公子無事,我們也算放心。」
男子看着柳白獅輕輕一笑,發出自認為是銀鈴笑聲的聲音:「原本我看他們不過是孩子,就不打算計較了,誰讓我倒霉呢~~遇到這麼三個小玩意兒,但是現在大人既然走出來了,那你們可就要賠我衣服了。」
小光頭愣了一下,看向男子:「你衣服不是沒什麼事嗎?」
哪兒有碰一下衣服壞了的。
男子拿起自己衣服,在那兒不知什麼緣故確實髒了,但不可能是小光頭弄的。
柳白獅與曲幼薇紛紛皺眉,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而周圍人見狀,紛紛暗罵這死人妖不要臉,長成那樣弄這麼丑就算了,而且這擺明了就是瞧着人姑娘好看,要訛人了,約摸着滿腦子齷齪事兒。
「這不是我們弄的啊。」小女孩有些委屈開口。
小胖子也說道:「你這個地方不是小顏撞你的地方啊,要這樣我們就報官了,這兒人多,都看到了的。」
男子笑了下:「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嘛~~~三十兩銀子,而且還是點絳唇新出的,它們才要開始做綢緞行業,而且我這衣服,可是賈寶玉同款,最主要的,你說不是你們弄的,就不是了?」
小胖子皺眉:「不是我們自然不是了,你這衣服沾了髒東西,但小顏是光頭,怎麼弄上去的。」
男子伸手捏了下小胖子狄仁傑的臉,不過一向敦厚的狄仁傑一下打掉這人的手。
男子依舊是那嫵媚笑容:「因為我說的呀,你們兩人是不是也看到了。」
男子同伴點頭:「嗯,看到了。」
「看個屁啊,你是不是~~唔!」
人群中有人開口,但是馬上就被人捂住了嘴。
並且有人在他耳邊道了句『新晉禁軍副統領的小舅子,你惹得起啊。』
這聲音其實很多人都聽到了,曲幼薇自然是其中之一,雖然沒想到這才進京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但曲幼薇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伸手攔下了身邊還要據理力爭的小胖子狄仁傑,看向這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枚很是精緻的白玉蟬,玉石通體藍色,做工精細,絕非凡品。
「公子,小女子知道點絳唇東西珍貴,不知道這東西可否賠償你這衣服。」曲幼薇看着這男子。
別說男子了,就算是男子身邊同僚當下也是緊盯着曲幼薇手上這東西。
而周圍人更是倒吸口氣,這姑娘這樣好看,腦子不好使?這擺明訛人,你還給這麼貴重東西?哪家大戶人家出來的傻姑娘啊!
而且就算真賠償,別說這身衣服了,你這小玉蟬這都能買幾百件了吧。
男子看着曲幼薇手心白玉蟬,伸手拿到手上後開口:「自然是」
就在男子才開口時,曲幼薇當即朗聲看向周圍所有人:「諸位看到了,這位公子搶了小女子價值四千多兩的白玉蟬。」
聽到這話,所有人愣住了。
柳白獅不由一笑。
曲幼薇雖然怕生,但可不傻,能坐在花魁娘子的位置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既然你張口說我們弄壞你衣服,那我說你搶了我白玉蟬有何不可。
又不是在京城沒有靠山。
周圍人聽到這話,一個個詫異之後有些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個看向那打扮妖艷的男子。
那妖艷男子也是明白了過來,當即笑了起來:「你說我搶了便是我搶了?你自己給我賠償的忘了?」
曲幼薇看着妖艷男子:「我問你是不是夠賠償,何時說要給你,而且並非是我說你搶了,而是你自己從我手上拿走的,這一幕大家都看到了。」
妖艷男子笑了起來:「嘿,這還有意思了,好好好,既然你要這樣玩,那行啊,去禁軍牢房裏咱們好好說道說道,哥們兩個動手吧,把這幾個都.」
在男子說話的時候,曲幼薇擋住三個孩子,而柳白獅來到曲幼薇身前。
那些曲幼薇的扈從這時候也安置好了馬車,看到這一幕後匆匆走了過來,也有動手的意思在。
不過這些倒不是妖艷男子話語突然戛然而止的原因。
原因是有幾人直接來到了他們眼前。
柳白獅愣了一下,因為看到是連危,貓貓還有位不認識的。
曲幼薇不認識連危,所以看着這佩劍女俠,也是不由愣了一下。
倒是柳白獅這才注意到連危有些驚訝,尤其看到貓貓與申屠賒月,雖然不認識申屠賒月。
可是貓貓與連危在,那豈不是.
這麼想着,柳白獅目光看了眼周圍,沒看到,隨後看向連危。
三小隻也是一下子認出連危,有些驚訝,但也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鬆了口氣,這位姐姐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連危看着柳白獅:「剛剛沒認出你,所以沒站出來,不過怎麼這副打扮」
柳白獅看着連危笑道:「這樣方便一些。」
連危點了下頭,伸手幫着柳白獅弄了下頭髮。
姐姐幫弟媳婦兒整理頭髮,再正常不過。
柳白獅也無所謂,只是看着連危一臉好奇,因為沒看到娘娘呀。
但這曖昧一幕看在那男子眼中,卻是一臉嫌棄:「幹嘛呢!誰啊你,是來管閒事兒的嘛,告訴你,本公子的閒事兒可不是你能管的,不過既然站出來了,那就一起走吧,而且看你們是江湖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跟朝廷禁軍動手!」
男子雙手黏着摺扇兩端,一臉幸災樂禍。
而他身邊兩人當下已經打算動手。
申屠賒月看着連危:「能動手?」
連危點頭:「能。」
事實上如果娘娘在,早就動手了。
申屠賒月『哦』了一聲,然後思考着是殺了還是廢了。
男子卻是輕蔑一笑:「還真敢呀,來來來,動手我看看,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這京城,還有人敢.」
話還沒說完,男子注意到了身前站着的姑娘。
貓貓看着男子,「給,治嗓子的藥,我實在聽不下去你說話了。」
這樣說完,貓貓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小包里拿出一張空白的紙,隨後將藥包拆開,將裏面的藥弄到了空白紙張上再次遞給男子:「那個紙不能給你,太值錢了。而且,你臉上的胭脂不是點絳唇的,點絳唇的胭脂不用鉛粉,你可能買到了假的,勸你趕緊洗了的好,鉛粉對皮膚有壞處。」
貓貓說的是大實話。
但在男子聽來,這可不就是羞辱他嗎?
當即罵道:「又哪兒來的小東西,還一本正經說這些,本公子能買假的?正兒八經點絳唇的胭脂!還有!本公子嗓子天生便是如此動人,不樂意聽是你耳朵有毛病,哪兒來的小玩意兒,弄得跟真的一樣。」
說話的時候,男子故意朗聲說的,像是糾正也像是顯擺。
說罷,低頭看着貓貓:「今兒個出門還真晦氣,什麼人都遇到了,一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小屁孩,也不知道爹娘是誰,怎麼教的!」
男子一臉嫌棄。
可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她是我崔俞的女兒!」
緊接着,只聽這聲音接着說:「吳興霸在這兒,都不敢像你這般狂妄!」
崔俞!?
眾人看向那走出人群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邊的一男一女。
貓貓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三人,不過貓貓臉上一下子露出嫌棄,尤其是看到崔鈺兒滿是興奮的表情。
崔俞眼下毫無往日裏那副模樣,反倒是正兒八經擺出正三品大員太常寺卿的氣勢:「你仗的是何人的勢!吳興霸的?而且還敢在這兒如此教訓我女兒!」
男子眨着眼,其實還沒反應過來。
別說是男子了,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
倒是貓貓很直接說道:「不,我沒承認我是你女兒,所以麻煩你別亂說話。」
聽到貓貓的話,崔俞愣了一下,看向這個很不解風情的女兒,一言難盡,閨女啊,這種時候你說這話,讓我怎麼下台啊。
而說完話,貓貓向後退了一步,離崔鈺兒遠一些,因為感覺崔鈺兒隨時要撲過來。
倒是人群之中,有學子反應了過來,「崔大人的女兒不就是娘娘身邊的醫女貓貓大人嗎?而且娘娘跟貓貓大人形影不離,豈不是.」
當說到這兒,這名學子當即看向周圍。
京城裏有句話,如果看到了貓貓與燕副統領,基本上娘娘鐵定在了。
所以這一下子眾人也來不及驚訝崔大人怎麼在這兒的時候,當即左右尋找起來。
其中曲幼薇聽這些人說的話聽得清楚,眨眨眼後,看看貓貓,又看看連危,有些慌亂了。
娘娘在這兒?
可我現在這樣子,一路趕路都沒.
曲幼薇有些慌亂看向周圍,同時努力擺弄着自己頭髮跟衣服。
連危奇怪的看着曲幼薇。
柳白獅不由笑了下,還說只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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