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吐了口血
在蘇長安他們回了宮的後腳,這件事就開始朝着京城各處以驚人的速度傳播。
接下來的事情,好像跟以前發生過的那麼多事情沒有什麼區別,耳報神們發力,上到王公貴府,下到走街陋巷,迅速傳遍整個京城上下。
故事過程,精彩至極,娘娘還是那個娘娘,從來沒讓京城百姓失望過,依舊親民愛民,尤其是能從之前一直不相信的西域人口中聽到對娘娘的稱讚,讓很多洛安城大夏人心裏格外舒坦。
可這事兒不能說高興的事情,反倒是噩耗。
先不說那些拜火教的紅皮耗子們做的這事兒如何,百姓們聽着娘娘又又又吐血,而且根據所謂現場人的口述,親眼看到皇后娘娘在跟趙大元帥家閨女說話呢,突然就是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臉色煞白不說,甚至虛弱到被陛下攙扶的地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事兒傳到京城上下之人耳中。
用在街邊那些素日裏就喜歡談事兒的老人們拍大腿感慨的話就是『哎呦,咋個就讓人一直能心疼咧?』
身子從來沒好過,但偏偏每次就是拖着這樣的身子在做着大事兒。
不是救陛下,就是救百姓,每次都是這樣,仿佛這位讓人心疼到骨子眼裏的皇后娘娘,就沒為自己做過什麼事兒,每每如此,事事如此。
也就是不敢真的去罵了,否則這次不少人真有一些人想要指着蘇長安鼻子好好罵上幾句了。
被刺殺這事兒,不是你說了算,是那些紅皮耗子們自尋死路,沒的話說!
但是你蘇長安,就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御史張衡今年年紀太大了,而且日子清貧,別看如今穩坐四品官職,但家裏就一座小院子,有兒子,以前跟着先帝去打仗,死在了漠北。
張衡聞訊時,自己妻子暈了過去,但張衡卻是問着先帝,我兒死時,面朝何處。
先帝只說了一個字『北』。
張衡笑了起來,一臉的驕傲。
可驕傲之後,老人一夜間蒼老太多,也是那之後病根落下。
與自己妻子相依為命。
三年前李霓裳等人亂政,老人幾次在朝堂之上破口大罵,官職一貶再貶,最後成了御史台一小吏,但老人依舊不改脾性,罵李霓裳是瘋婦不知好歹,罵楊善長是狗娘養的,罵八王爺不是個東西。
罵的很髒。
好幾次老人都下了牢房,但在牢裏罵的更凶,更是寫出詩文去罵。
後來還是夏鳳翔暗處用了法子,總算是保住了老人性命。
一直到去年,李霓裳伏誅後,老人才官復原職,也終於知道,原來這些全是陛下潛龍蟄伏,暗自蘊養力量,但老人當時立馬上奏,算不得罵,但還是說教了一番夏鳳翔。
很迂腐。
但為人剛正不阿,對夏鳳翔,對大夏更沒什麼話可說的。
寒食節,依照着老人如今紫金光祿大夫的頭銜,戶部那裏有些銀兩放下的。
老人與其夫人今日用那些錢買了些紙錢,才回京里,這就聽說了陛下與皇后娘娘的事情。
初聽時,老人急的一直說着,為何就是不能在宮裏好生養病呢。
但後來,老人馬上回了家裏,換上了家裏最是體面的那身朝服,帶了些銀錢,就打算進宮。
老人雖然官職頗高,但其實過的沒那麼寬裕,因為他與自己夫人,從知曉兒子死訊之後就一直有病根,常年需要吃藥,再加上之前那幾年被迫害,病情更重了些,每個月的銀錢大部分都拿來買藥。
也就是夏鳳翔經常暗處讓人幫襯下老人,張衡這位老御史的日子才算過得下去。
這次帶着的銀錢,是其夫人悄悄存下的一些。
只是聞言,是要給皇后娘娘買些補品,夫人也是捨得的,全給了張衡。
但實際上,這些錢能買什麼補品。
張衡去了數家店,也就買了些棗子核桃之類的東西,不是很多,兩小包。
換做其他官宦人家,這樣的東西都拿不出手。
進宮之人很多,畢竟得了蘇長安恩惠的人,不僅僅只有一個張衡,以後也不會只是他一個張衡。
這一點張衡相信皇后娘娘的人品。
許多人都帶了東西。
張衡手上的兩小包東西,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不過張衡不以為然,只是將東西收在袖子內,與人打聽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致了解了一些後,張衡與其他人一起就在承天門之外等候,畢竟並非是你想進宮就能進的。
旁邊官員們一直說着嚴查拜火教之類,憤憤然的話語,或是有些人在打聽着別人給皇后娘娘送的東西是什麼,也有人關心娘娘身子擔憂娘娘現在如何.
張衡對此置之不理,就一個人站着。
也就是牧序趕來後,跟他問『可知娘娘如何了?』
張衡這才搖頭說着『還沒消息。』
然後牧序拉了張衡到一邊,將自己從荀曠那兒聽到的告知了張衡,張衡聞言,更加憂心忡忡,但也是一聲不吭,只是小心拿着於他而言格外貴重的棗子核桃這些東西,像是終究下了決心一樣。
蘇長安知道現在有一大批官員正等着自己消息,也想着要看自己。
只是眼下,蘇長安能感受到綾綺閣大廳之內的氣氛,天下十人,大廳里現在算上申屠哭月,坐着四個。
落英山柳絮兒。
劍聖郁桃花。
柳月莊莊主柳風骨。
以及如今是鳳鸞衛副統領的申屠哭月。
還有一人,雖然不是天下十人,卻是天下十人候補之一的天之閣閣主連星瀾。
這幾人里隨便單獨走出來一位,其實都足夠讓江湖上的人們駭然一下,更是會想想這位在這兒出現幹啥。
更別說就聚在這小小的綾綺閣內。
蘇長安就算是在屋裏,都能感覺到外邊郁狂狷,燕如玉,申屠賒月以及周千紅等人遭受的壓迫感。
更能感覺到知曉這些人來頭的夏等人的緊張。
不過
好像是因為所謂自己又受傷了,讓外邊有這樣氣氛更恰當一些來着。
不過屋內,其實不比外邊氣氛好。
燕雲霄與寶弦這兩口子站在蘇長安身邊,張文靜把脈,夏鳳翔皺着眉頭等着結果。
蘇長安其實挺尷尬,主要自己那口血,沒啥事兒啊,結果愣是鬧這麼大,咋收場啊這。
張文靜此時收回手,眉頭緊鎖後,看向燕雲霄與寶弦:「娘娘氣脈紊亂,倒是與你們口中所說心魔反噬之人的脈象一模一樣。」
張文靜雖然不混江湖,但從醫之人,就算不混江湖,但江湖人會自己找上門。
其中有許多人就是心魔局失敗之後的人,所以張文靜自然摸得出。
而聽到張文靜的話,夏鳳翔更緊張了。
燕雲霄與寶弦也變得嚴肅起來,心魔局的事情,不是小事。
蘇長安也是愣了一下,詫異看着張文靜,「不是反噬吧。」
心魔局反噬蘇長安從洛長風那裏聽過,事情可大可小,小的終身落病,且回不到巔峰時期力量,大的直接走火入魔。
但自己沒啥事兒啊。
張文靜回頭看向蘇長安:「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了,脈象上,娘娘您現在的脈象確實跟那些心魔局反噬之人的脈象一模一樣,這一點,老臣不會摸錯,但娘娘您面色紅潤,而且雖然氣勁紊亂,但又較之常人好許多,而且之前的內傷,老臣今日診脈發現也好了一些,所以才奇怪的。」
聽到這話,身後燕雲霄與寶弦臉色古怪的看着蘇長安。
夏鳳翔不是很懂,但是聽得出,蘇長安沒啥事兒,這就讓這位女帝鬆了口氣,其他事兒不重要,人沒事兒就行。
寶弦開口:「娘娘,當時可有哪裏不對?」
屋內都不是外人,哪怕是張文靜,所以蘇長安直接開口:「沒啥不對啊,就是我發現是心魔局,所以就強行壓了一下,然後就忍不住吐出了那口血,不過我應該是還沒渡完的,我還在心魔局裏,這件事兒是真的。」
「至於為啥,而且那口濁血吐出去我舒服很多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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