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學生,有詩文送上
蘇長安這邊將寫下來的字突然抹去,一邊夏鳳翔也有些好奇,這是怎麼了.
沒想好?
而那小胖子更是低着頭仔細看着那個被打了叉的『豫』字,怎麼說呢。
原來真有人能把字寫的如此清新脫俗啊,他還以為原來就他寫的字難看,今天終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而且微微抬眼,小胖子卻是愣住了,因為看到這位姐姐臉上神情,好淡然,尤其那雙看着紙張的眼睛,咋說來着,好像是叫什麼雙瞳什麼水來着,他忘記了。
反正,小胖子抿抿嘴唇,真漂亮呀。
這麼想着,小胖子轉身就又去找吃的,寫文章動腦子可太累了,準備點兒吃的,不管這姐姐寫的咋樣,寫完肯定累,多吃點兒補補。
蘇長安這邊繼續寫着。
但原本的開頭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現下被蘇長安改成了『趨章故郡,雲襄新府』。因為雲襄這裏,在夏朝之前被稱為趨章之地。
畢竟他要寫的是滕王閣序沒錯,但畢竟也要按照當下這地方的情況來,而且只是更改這篇千古一序之中一些地名人名,倒是也無所謂,無傷大雅。
至於典故,蘇長安看過大夏歷史以及一些典故書籍,實際上跟前世有許多相似,畢竟一些事兒人總能做出來,聖人做的事兒也很是相似。
不過
也是因為如此,所以蘇長安一邊寫的同時,也在一邊思考。
數名夫子看着那紙張之上詩詞,紛紛讚許,着實為一上品佳作。
而此時.
許多詩詞都已經被送上去。
字還是丑,可是女孩看着那些句子,莫名其妙的讀起來卻是感覺好像很順暢來着,雖然看不懂裏面意思。
想到這兒,更看着蘇長安雙瞳剪水,認真凝神的模樣,夏鳳翔安靜研墨。
這時候,女孩看到了抱着一大堆吃的回來的小胖子,當即翻了個白眼,然後走過去:「吃吃吃,就知道吃!快點兒看着周圍人,別讓人過來看到這位姐姐寫的東西!」
其中一人開口:「算了算了,不讓看就不看唄,說不定是寫的不好,才不讓人看的。」
但.
丑就是丑!
就在女孩這麼想着的時候.
女孩看到已經有人寫完了詩詞,並且送了上去,女孩更加擔憂。
可是女孩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位姐姐明明長得這麼漂亮,而且人也還行,嗯如果剛剛沒給木棒的話,人就很好了,但字卻是這麼丑。
在這樣地方寫文章,哪兒有不能看的道理。
可這時候.
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那位長相絕美女子也在寫東西,稍稍一怔,想着這位姑娘會寫出什麼文章,於是紛紛就要上前。
夏鳳翔看着這開篇幾句,只覺開篇不俗,而且只是開篇便已經起勢
但再看蘇長安當下模樣,夏鳳翔有些錯然,因為從沒見過蘇長安寫文章會寫一句,思索一句,以前那三次大型詩會也好,或是如今日這般小的文會也好,寫詩詞總是一氣呵成,仿佛早就想好。
所以文章肯定也很一般了。
夫子曾言,見字如見人,所以要練好字才行。
女孩鬆了口氣,只要現在別來看就行了。
當下眾人看到陳慶詩文。
女孩看到這一幕,馬上跑過去:「我姐姐隨便寫的,你們別過來看!」
而後回頭看了眼那位姐姐,發現她好像很累的樣子,寫的文章哪兒會累啊,肯定是想不到好詞語強行掙扎呢!
否則你看閣內這麼多人,哪個寫詩文這麼累的嘛。
一人緊接着說道:「架子真夠大的,而且我看寫的肯定垃圾,知道是垃圾才會不讓人看,畢竟丟人嘛。」
聽到這話,這幾人紛紛看向夏鳳翔,不知為何看到這女子冷漠眼神莫名心裏一顫,雖然轉瞬即逝,但幾人本就是尋常讀書人,知曉今日到這兒的非富即貴。
只是
陳慶看了眼那位牧序牧大祭酒,卻是發現這位當下最具權威的老人,卻是笑嘻嘻的點頭,雖然看起來也頗為滿意詩詞,但一字不發。
「早有聽聞陳先生才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這讓陳慶微微蹙眉。
當那位雲襄才子陳慶走上前時,所有人目光被吸引,就看着他將自己詩文交付到牧序,錢瀧等人手中。
小胖子委屈,自己這又幹啥了,於是嘀咕了:「你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軟柿子.」
想想懶得跟這幾人計較,也沒心思這三人計較什麼,回頭又看着蘇長安,發現蘇長安格外投入,而且這篇文章才寫一段,這就又開始一段了。
當下那裏所坐老夫子,非只有顧闕止,牧序等人,還有另外數名,皆是這雲襄之地聞名,更在大夏頗有儒名的大儒夫子。
小胖子馬上小心放下吃的,嘟着嘴看向周圍,他也不知道為啥就要攔着周圍人,但是既然靜姝說了,那就攔着唄,不然咋辦。
看到小女孩阻攔,這幾人不以為然,就要繼續過去看。
還一人笑着說道:「走了走了,不說了,你看看人家不讓人,呵,那邊文君子他們都隨便讓人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擺這麼大譜!」
哎.
女孩看着那位好看極了的姐姐嘆了口氣,咋個辦嘛,這樣子指不定等下要丟人了。
「起伏跌宕,自然流轉,賞心悅目啊,不錯,不錯。」
幾人說話的時候就此離開。
女孩這時候雙手遮眼,指縫間就露出一雙眼睛,眼中滿是擔憂的看着蘇長安寫的那些句子。
其中一名來自雲襄書院的夫子當即稱讚:「好一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雲暮州,陳先生大才!」
字這麼丑,被人看到肯定要丟大人了,而且這些人一眼就知道是那種喜歡大喊大叫湊熱鬧的。
能被如此多夫子先生讚許,實屬不易,當下那三十多歲的陳慶聽到當即作揖,心中喜悅。
不過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裏這麼多的人,一個個全是個頂大才子,字肯定很好看,文章只是讀起來順嘴,完全沒有皇后娘娘寫的那些詩詞讀起來舒服。
女孩瞪了眼。
但這時候.
夏鳳翔抬眼看向這些人:「各位去別處看熱鬧吧,我家娘子不喜歡人打攪。」
但饒是如此,周圍人當下已經開始傳閱陳慶詩文,一個個感慨萬分,一臉傾佩。
畢竟剛剛送上去那麼多詩詞,但讓這般多夫子先生開口讚譽卻是第一次,足可見陳慶文采如何了。
而且詩文如何,自是要觀看之人來評說,陳慶這篇詩文,饒是在整個雲暮閣內留下詩文之中也屬於上品之作!
如此一比,比較起剛剛那些送上詩文的學子們。
陳慶這裏,高下立判!
女孩這邊看着那些人樣子,詩文她是看不來的,但周圍人臉色卻是能看得清清楚。
這些人越是驚訝欽佩,就代表那陳先生的詩詞越好。
這樣的話,若是有人獻上詩詞差了些,那可不就更丟人了嘛?
女孩一臉擔憂看向那依舊在寫的姐姐,而且這都寫了好多字了。
「文君子寫完了!」
這時候,有人突然開了口。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那拿着紙張站起身的秋水安。
許多人一臉期許,畢竟今日才子才女許多,可是真正在所有人心裏有地位的,就文君子與那位畫甲了。
可是那位畫甲白氣先生,當下酩酊大醉,而且也就是那琴出來後靠在柱子上了一下罷了,之後又完全沒動靜了。
所有人看着秋水安走到那些老夫子身前,恭敬將手中紙張送上。
就在牧序等人周圍一些讀書人,努力伸長腦袋,想要看清紙上內容。
饒是陳慶也是一臉凝重表情緊盯着紙張。
「日照暮水頭,朝光雲暮樓。金窗夾繡戶,珠箔懸銀鈎不錯,開篇氣象雄偉不愧是你的詩文,了不起」
有老夫子看到內容,只是看到前兩句,當即稱讚。
只是就這麼一句,閣內眾學子聽到立馬開始竊竊私語,滿臉驚訝,只覺得真不愧文君子所寫詩文,短短時間,寫出如此開局,屬實了不起!
而其他老夫子此時也是紛紛點頭讚許,便是牧序這邊也是連連點頭,更念出後面兩句:「暮雨向暮水,春江繞雙流。今來一登望,如上九天游。形象鮮明,意境飄逸,開合自然,不愧是你啊。不枉姚元載說你是雛鳳啊。」
顧闕止在一邊細細品味一番後,也是開口讚譽:「由近及遠,語言精美,體物工細,水安的詩詞,永遠不負眾望。」
聞言牧序親口讚譽,更有顧老夫子補充。
足可見這首詩詞如何。
而此時眾人也是開始傳閱起來,看到全篇,譁然一片,各種各樣讚許聲出現。
並且一個個看着那秋水安豎起大拇指,只覺得真不愧是【文君子】。昔日詩榜第一!
畢竟這可就是這麼一會兒時間啊!
只是這片刻就如此厲害了,那若是多些時間呢
了不起啊!
而且
有些好事之徒,立馬看向陳慶那裏,當看到陳慶面無表情,立馬交頭接耳,而後紛紛笑起來,說的什麼話,想想都知道是什麼。
不過
着實也是高下立判了!
畢竟同樣是構思片刻時間。
但不少人卻是已經看向那畫甲白氣,都知道白氣文采非凡,尤其是繪畫一事之上,更是天下第一,才得了畫甲。
若是比詩文,真沒知道怎麼樣了。
但.
應該難了。
畢竟這位畫甲,到現在都沒啥動靜呢。
若是這樣
眾人看看畫甲白氣,又看向那作揖回到自己位置之上的秋水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秋先生拿到那【繫舟子】了。
但這個意外,就可太小了!
錢瀧看着手中詩文,暗自點頭,不錯,確實不錯,但也苦笑了一下,終究這琴還是要給秋水安這小子啊。
只是
當這位首富這麼想着的時候,卻是注意到牧序看都不再去看那首詩詞,而是就坐在那兒喝酒。
錢瀧疑惑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歡詩文?」
牧序點頭:「是啊。」
錢瀧皺眉:「覺得秋水安的詩詞不好?」
牧序搖頭:「詩詞肯定是好的,細細品味,絕不是人盡能為之的。」
但皇后娘娘在這兒,看這些詩詞,索然無味啊。
錢瀧更加疑惑,「那這個老東西還這幅等着什麼的樣子,在等白氣?」
想着,錢瀧看向那邊的白氣。
但是這才看過去,卻是發現白氣睜開眼,手摸索着碰到身邊的那隻筆。
而看到這一幕的不僅僅是錢瀧。
周圍許多人全部看到了,尤其聽到了白氣那一聲『紙。』
眾人紛紛屏氣凝神。
這位天下十三甲之一的畫甲,要動筆了!
而這一幕,秋水安也是面色凝重的看去。
牧序瞥了眼白氣這模樣,笑罵了句,臭小子多少年還是這德性!
但.
罵完,牧序隨意瞥了眼那邊皇后娘娘,卻是看到了皇后娘娘總算是寫完了的模樣,將手中筆放了下來。
【畫甲】白氣動筆。
【色甲】蘇長安停筆。
牧序立刻坐起身子,好好好,重頭戲來了!娘娘此文寫的如此認真嚴肅,期待啊!
眾人看到牧序這般樣子,只以為是牧序看到白氣要動筆了,所以才如此,紛紛目光直視白氣。
卻是無人看到
就在那偏僻角落,蘇長安長鬆口氣,看着通篇文章,扭頭看向一邊此時一臉詫異看着他的夏鳳翔。
蘇長安笑着問:「崇拜我不.」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但看着全篇文章,又是點點頭。
蘇長安笑了下。
這時候,小光頭跑了回來,喘着氣說道:「不得了,白氣動筆了,而且我挨個全看了,秋水安秋先生詩詞厲害,但是其他人的也厲害啊,我聽他們說什麼,不比陳慶的差什麼的,這樣的就有六七個人,而且現在」
當說到這兒,小光頭卻是看到蘇長安站起身,還拿着手上寫了那麼多的文章,一臉詫異,然後問道:「別送吧,真會丟人,我看好多人都把自己詩文裝回去了,都不打算送了。」
這麼說着,小光頭看到了蘇長安紙上文字,倒吸口氣,媽呀,這比我用腳寫還丑!這姐姐怎麼寫的這是!
女孩苦着臉,看着蘇長安,當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是要丟人了,女孩頗有種,丟死人算了的架勢,反正不能走的,做人要講義氣!
蘇長安看着小光頭跟女孩樣子,笑了下後說道:「我說我能拿到第一,信嗎?」
說的什麼話呀這是,瘋了這都,長這麼漂亮是個瘋子!
女孩嘆着氣。
小光頭無奈笑着,就沖這字兒,沒戲了呀,還第一呢!
「嗯!我信!」小胖子笑嘻嘻開口,然後拿着吃的送到蘇長安身邊:「姐姐吃東西,寫文章累了都。」
蘇長安伸手揉了揉小胖子頭,然後看向夏鳳翔。
發現夏鳳翔當下也寫了東西。
蘇長安看了眼,但不多說什麼,而是拿着寫了滕王閣序不,現在應該是雲暮閣序文章的紙張朝着前邊走去。
女孩跟小光頭互相看了眼,但也無奈的很,所以就跟在屁股後面,不然咋辦,要丟人一起啊,總不能讓這個姐姐自己丟人吧。
小胖子拿了夏鳳翔紙張,乖巧點頭後,也跟夏鳳翔一起跟在蘇長安身後
「學生李星河,寫了篇詩文,請祭酒大人,及諸位夫子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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