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后!? 第三百六十八章 娘娘又被當成髒東西了?

    第368章娘娘又被當成髒東西了?

    左家風波不斷。

    自打左家年輕一代最小的公子左光禮入了大牢,這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愣是沒弄出來。

    而且那京兆府尹羅安旭也好,再或者是天子親自交代看守的楊國富也好,愣是也不審案子,就這麼關着。

    除了左家老爺子一聲不吭之外,左家人想盡了法子,但楊國富愣是不鬆口,不知如今,這個獨眼狼胖子更來了句『做客討論學問可以,公事兒免談』。

    這可把左家如今明面上的當家人左方孝氣得不輕!

    跟你個獨眼胖子,我討論個屁的學問!

    而且以前找你做生意弄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公事兒免談了!

    但是走羅安旭路子,更行不通,羅安旭這邊倒是接待他了,但是一問一個不吱聲,吱聲了也是來上幾句『這』『那』『要不.』『哎呀,楊大人的事兒我哎!』

    得!

    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得已之下,左方孝也就暗示了左光禮的母親,四弟妹去找一趟左紹翁。

    但沒想到的是!

    這個數典忘祖的私生孽種,竟然來了句『人微言輕,實難相助!』

    若非是老爺子當年留了一條命,早就打死你了!

    所以.

    左方孝這段日子來,一直頭疼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辦。

    畢竟左光禮跟徐仁做的事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好,說大,關係到天子與皇后。說小,天子放出話讓左家人去領,但領不出來啊,人都見不到啊!

    若非是生怕寒了家裏邊人們的心,他都想着直接放棄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兒子!

    而且左家下一代那般多的小孩,少一個紈絝,不算什麼!

    棄一人而保全家,這樣的事兒,也算是他左光禮為左家做了貢獻了。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做,總歸要盡人事才可。

    可就是這事兒還沒個結果呢

    當下!

    這位左家明面上的家主,聽着前來傳天子口諭赤霞軍所說的話,腦瓜子當場懵了!

    諾大左家大堂之內,除了左方孝之外,還有左家其他人,主要是今日左家都在大堂內商議事情。

    赤霞軍這會兒過來,也算趕上了。

    而聽到赤霞軍所說的事兒,尤其是聽到天子詢問『左家是要跟拜火教一同造反嗎』這問題的時候,所有人臉色瞬間煞白。

    這名赤霞軍士卒,倒也不嗦什麼事情,在宣讀完天子口諭之後,轉身就離開,絕不多留。

    饒是左方孝想要追上去去問點什麼,赤霞軍士卒也一直不發,徑直離開。

    而左方孝內心卻是已經翻江倒海!

    左夕照是他女兒!

    但是

    欺行霸市!

    蔑視法度!

    縱容番邦之人毆打大夏子民,更拔刀欲要殺人!

    讓左方孝心中大驚。

    為何自己女兒會遇到這事兒!

    或者說,為什麼夕照會遇到天子與皇后娘娘!

    左方孝心中焦慮疑惑。

    就在左方孝送走那赤霞軍士卒後,才回到大堂內,就看到一婦人哭喊着撲到了左方孝身上:「老爺老爺!你要救救夕照啊你要救夕照啊!夕照哪裏受得了在牢裏的苦啊老爺。」

    看着自己夫人如此,左方孝馬上皺起眉頭,他心裏也自然是焦慮萬分,更是煩躁不已。

    當下看到自己夫人,馬上說道:「帶着夫人回去!」

    兩名侍女聽到趕忙上前要攙扶夫人離開。

    但是夫人卻是梨花帶雨的,就抓着左方孝胳膊:「老爺,夕」

    但是這婦人才開口,左方孝馬上馬上低沉道:「夫人,你先回去!!」

    婦人哽咽看着自家老爺,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點着頭離開。

    左方孝看到自己夫人離開,坐到最前邊的椅子上,伸手扶着額頭。

    事情發生的突然,實在是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想啊想的.

    啪!!

    卻是左方孝忍不住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發泄那口氣!

    大堂內,左家七兄弟姐妹,除了大姐,以及病故了的老五外,現在全在這兒。

    看到左方孝的舉動,一個個沉默不語,主要是這事兒太突然。

    而且左光禮的事兒沒完呢,這又突然是左夕照的事兒了。

    尤其是同樣全部是遇到了天子與皇后!

    左家老四左方華是個胖子,一臉的富態,當下看着左方孝:「二哥,現在不是氣的時候,現在是要想着法子救夕照啊。」

    這麼說完,老四看了眼老六,馬上補充了句:「還有光禮跟徐仁他們。」

    左方孝眉頭緊鎖。

    倒是一邊的老三左方旭開口道:「兩次全是因為遇到了天子與皇后娘娘.若說光禮的事情是咱們倒霉,碰巧遇到了出來玩耍的天子與皇后娘娘,那.清泉鎮這兒算什麼!」

    「咱家要跟黃金商會聯盟,所以才讓夕照去招待一下那個阿吉戈,當時咱們哥幾個商量這事兒,就害怕又發生了光禮的事兒,尤其還知道阿吉戈就是那麼個暴虐性子,所以才特地讓夕照跟亓家那小子選了清泉鎮泡湯池子.」

    「就是因為天子不去那邊,遇不上麻煩事兒,而且清泉鎮那邊惹了事兒,都算不得,拿錢平了就行。結果天子偏偏就在今天去了那兒?還偏偏就讓她遇上了這事兒!二哥,這.」

    當左方旭說到這兒的時候,老六左方盛捏緊拳頭:「擺明了就是天子謀劃了的,他娘的,我懷疑就連咱們要跟黃金商會結盟,給自己留後手的事兒,天子都可能知道了,所以才特意弄了這麼一出,否則那清泉宮她都不怎麼去的,怎麼今天就偏偏去了,還皇后娘娘養傷,騙誰呢!一直傷着,病着!一直不去,偏偏今天去了?還誰也不告訴的去了?!」

    說到這兒,老六想到自己兒子左光禮,當即一砸桌子:「他娘的!擺明了就是逼着咱們左家呢!現在看,光禮那小子的事兒,大有可能就是中計了!天子這是要用當初逼楊善長楊國富那一套,說放人,讓咱們去領就行,結果找了多少次楊國富了!愣是連光禮的面兒都見不到!現在夕照送到了楊國富手上,還說什麼找她要賠償!這是要我們跟楊國富那狗東西學,拿錢買命呢!」

    老四聽到這話,心裏邊開始打算盤,計算得失,但左右算下來,若是當真花錢買命,那花的可就是左家的錢了,裏邊有他一份啊!

    老三看向左方孝:「二哥,大姐跟爹那兒要說一聲,這事兒,要爹做決定,現在不是他老人家繼續在院子裏一聲不吭的時候了。」

    左方孝緊皺着眉頭:「已經告知了。」

    而說完,左方孝說道:「楊國富那兒,派人去盯着,看看夕照怎麼樣了,最好是」

    當說到這兒,左方孝捏緊拳頭,沒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想到楊國富如今連面都不與他們見面,談何聯繫到楊國富!

    但是想到自己女兒要坐牢!

    他也急!

    但是急了能怎麼辦,現在必須冷靜下來思考才行,否則能怎麼辦!

    天子親自下令抓拿送到京兆府尹!

    左家好大的排場!

    兩個娃娃都被天子下令抓了!

    左方孝捏緊拳頭道:「我等下就去楊府找楊國富。」

    大堂內坐在最末尾,年紀也是最小看起來才不過三十多歲的男子,最是吊兒郎當,這樣的家庭會議,這位左家老七自打五姐去世後,就很少開口了,但當下瞧着自己二哥樣子。

    這位老七左存勖開口道:「也許.就是偶然,巧合呢?」

    聽到左存勖開口,眾人扭頭看過去。

    左存勖繼續道:「天子與皇后娘娘出了名的恩愛,兩個人溜達在街上,看到有熱鬧就過去看看,沒成想遇到了光禮的事兒。皇后娘娘一直帶着病,而且之前那個夏晨峰行刺搞那麼大動靜,皇后受傷,滿京城人全知道,所以天子帶着皇后娘娘去清泉宮療傷,至於為何沒對外人說憑什麼說,帶着自己老婆出去泡湯池子,還要跟我們這些人說一聲,她可是天子啊,我們憑啥知道她行程。清泉鎮就在那宮殿的下邊,屁大點事兒都能被知道,阿吉戈的事兒能不知道了?正好有夕照丫頭跟亓粱,要我是天子,我也去露個臉,為啥讓我們自己個兒亂」

    啪!

    老六左方盛站起身看着左存勖:「天底下能有這樣巧合的事兒?你天天聽那些伶人唱曲兒聽傻了是不是!若非是天子設局,如何能讓夕照被抓!」

    老三左方旭也是皺起眉頭看着左存勖:「老七,這裏的事兒門道很多,雖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但莫要插嘴。」

    左存勖聞言,當即噗嗤一笑,然後站起身朝着兩位兄長分別作揖後,也沒說什麼,重新坐了下來。

    還能說啥呢,商議商議,別人上來徹底否決你了都,那還商議個屁,聽着唄。

    左方孝看了眼左存勖,也是思量了起來,因為倒也不是真的沒有巧合的可能性。

    但是

    天底下真有如此針對性的巧合?

    兩件事兒,全被天子與皇后碰到,還全是針對他們左家的!

    這麼想着,左方孝開口:「先去跟亓.」

    當說到這兒,左方孝愣了一下,因為看到了自己大姐來了,於是趕忙站起身。

    其他幾個弟弟也全部站起身,紛紛行禮。

    走進來的婦人五十多歲,但保養極好,看不到多少皺紋,雙眸嚴肅,只是出現,就讓剛剛囂張的老六不敢吱聲,便是左家明面上的家主左方孝也是恭恭敬敬的。

    左家老大左方雉才走進大堂,在路過老六左方盛的時候,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左方盛臉上,然後冷漠道:「左家是書香門第,在大堂內污言穢語,當罰!」

    左方盛躬身作揖,毫無剛剛拍桌子罵娘的樣子。

    而左方雉又看了眼左存勖:「坐好。」

    說罷,徑直朝着前面走去。

    看了眼左方孝後,直接道:「今夜去祖宗祠堂罰跪一夜。」

    左方孝當即領命,為何罰跪,因為他砸碎了那茶碗。

    而後

    左方雉開口道:「今天的事兒,我已經全部知道了,老七剛剛說的,我也聽到了,不管是不是巧合,左家人都要當它是恰巧被天子遇到了,以後絕不可再說什麼天子針對左家如此的話,光禮與夕照所作的事情,本就觸了大夏律法,當罰!」

    聽到這兒,左方盛馬上說道:「大姐,光禮他.」

    但才開口,就看到左方雉看向他,當即不敢吭聲。

    而左方雉接着說道:「做錯了事兒,就該被罰,而且去的又不是大理寺牢房,更不是刑部天牢,不過是京兆府的牢房罷了,死不了人!天底下觸犯律法之人何其多,皆要受罰,我左家人為何不可。方孝,寫奏摺,請天子降下重罰,我也會寫一份悔過書,孩子們如此恣意妄為,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人沒教好,我們也該被罰。」

    聽到自己大姐這兒,不僅想着救人,還要重罰,老六急了眼。

    倒是左方孝怔了怔後,立馬明白了過來,當即拱手作揖:「我明白了。」

    左方雉接着說道:「去給清泉鎮那家店送些銀子,該賠償的事情,要賠償。老三,老四,你們二人收拾收拾,後天啟程回老家」

    聞言,老三跟老四當即看向左方雉。

    左方雉冷漠道:「這是父親的意思。而且父親說了,無論是京城,還是回了老家的,都安靜待着,楊國富他們就是不安靜待着,才出了後邊的事兒,外邊發生天大的事情,也跟你們無關。」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作揖。

    而左方孝想了想後看向左方雉:「大姐,要不要跟亓家人聯繫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處理的。」

    左方雉道:「我已經寫信,我們怎麼做,亓家就會怎麼做,分不開了,至於其他那幾個家族,也會如此,包括徐家那邊。」

    左方孝立馬領會意思,拱手作揖。


    左方雉也不嗦什麼,就朝着大堂外走去,只是

    當走到左存勖身邊的時候.

    左方雉停下了腳步:「這次上元詩會,你替左家出席。」

    左存勖無奈,但是才要說話,就看到左方雉已經離開。

    無奈之下,左存勖苦着臉,不想去啊,主要太麻煩了。

    可想想要是拒絕了,事兒就更麻煩了,只好嘆了口氣。

    書涯樓詩詞榜前十,他左存勖排在第五,世人稱其為【詩伶】。

    

    亓家這邊在收到天子口諭的時候,亓家老爺子正在一大家子人一起吃着涮羊肉。

    聽到這事兒的時候,身為亓粱父親的亓家老大更是蹭一下站起身,一臉震驚。

    不過亓家老爺子倒是一臉笑呵呵的,以自己腿腳不便為由,讓其他人送了這赤霞軍士卒離開。

    而他自己繼續吃着火鍋。

    但桌上其他人,卻是一個個的滿臉焦急擔憂,可一個個看着老爺子不動聲色,還說說笑笑,愣是不敢說什麼。

    最後還是亓家老大的媳婦兒忍不住了,實在是擔心自己兒子亓粱,才開口詢問怎麼辦。

    一邊的亓家老二老三等人也是紛紛開口,要怎麼做才能救亓粱。

    亓老爺子搖着頭表示,什麼也不做就行。

    眾人不解。

    饒是亓家老大亓弘回來了,也是得到這個答案。

    而之後,亓家老爺子也不說什麼,就是說了句『左家會送信來,讓留意留意』後,就招呼大家繼續吃火鍋。

    可是亓家人哪兒還有心思吃火鍋啊!

    亓粱可是被抓了啊!

    還是做了那樣的事兒後被抓了!

    尤其是『造反』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了!

    但是亓弘看着父親如此,卻是冷靜了下來,左思右想後,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所以讓大家莫要着急,更是寬慰自己妻子。

    而果然如亓家老爺子所說的一樣,左家人真送信來了。

    看着手中拿着左家送來信看得老爺子,亓家人一個個面色焦急,左家又被抓了個左夕照,還是跟亓粱一起被抓的,那就代表左家人肯定有了什麼法子,所以這才讓眾人着急。

    亓老爺子看完信,遞給自己長子亓弘,然後笑着說道:「老東西,倒是跟我想的一樣。」

    如此說罷,亓弘才要吃口肉,但看到所有人看向自己,當即說道:「看啥,我又不是鍋子,粱兒不會有事兒的,放心。」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了,亓家人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而亓弘這時候也看完了信,倒是與他想的無差,這事兒就必須順着來才行,不能亂了陣腳,否則才會出問題!

    所以想了下後,亓弘說道:「爹,兒子等下就去寫奏疏,請求重罰粱兒。」

    聽到這話,原本亓粱他娘親在聽到老爺子那樣說了後鬆了口氣,可是這聽到亓弘的話,卻又是一臉震驚,怎麼就又要重罰了,還要請求了!

    不過亓弘只是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示意她放心後,扭頭看向亓老爺子:「但是.爹,這事兒天子是佈局嗎?」

    亓老爺子眯眼看着手上麻醬,皇后娘娘弄出來的麻醬,可了不得啊,這味兒跟涮鍋子簡直絕配了!

    抬眼看向自己兒子反問:「你覺得呢?」

    亓弘皺了下眉:「把它認為是巧合。」

    亓老爺子笑了笑:「心裏邊認為是真的,才能避險。但是嘴上,就把他當巧合,才可避嫌。」

    亓弘認真點頭。

    而這時候,就在亓老爺子身邊的一年輕女子開口道:「娘,是要重罰,重罰才可救弟弟!而且弟弟所作所為,重罰一下也好。」

    亓家長女亓奇,也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名次倒也在前二十,只是文采不如蘇琳涵,崔鈺兒她們那般出名,加上同輩有才之人太多,所以被蓋住了。

    不過說完,亓奇看向自己爺爺跟父親:「不僅要請陛下重罰弟弟,我們倒是還可以捐贈些銀錢到國子監內,如今娘娘的醫學院正在籌備,以此送些銀錢過去,就用我要入學醫學院的名聲,捐贈銀錢,修改醫學院。至於左家跟其他家如何,與我們無關。」

    亓老爺子看着亓奇,伸手捏了捏自己孫女鼻子,文采上不如你蘇文清的孫女,不如你崔衍的孫女,那又如何!

    我家孫女,可會做官啊!

    讀書人不會做官,不如不入仕!

    亓弘稍稍思量後說道:「左家那裏也要說一聲,如今一條繩子上,還是要顧慮一些,但先捐了,再跟他們去說。」

    亓老爺子點點頭:「你們去辦就好,反正你們都記住了,平日裏如何,現在如何就行,咱們把事兒做好了,做的百姓提起我們豎起大拇指了,也就找不到什麼理由對我們動手了,粱兒還有其他幾個小子暗地裏做的事兒被發現了,那就罰,被罰了,就啥事兒都沒了。而且被四丫頭知道粱兒在京城裏做的事兒,也會被罰,早罰晚罰,現在被罰了正好。」

    眾人聽到,自然是明白老爺子是話中意思,紛紛點頭,其中亓家老二跟老三也是立馬表示會讓家裏那幾個素日裏喜歡橫行霸道的小子漲漲心眼。

    亓老爺子自然是笑着點頭,然後看向亓弘:「給四丫頭寫封信,老家她多看看,讓那些個族內孩子們也安分點兒。」

    亓弘聞言,皺起眉頭:「爹,四丫頭不見得聽我的。而且她還在折騰她那個什麼捉刀郎的事兒,到處為百姓寧不平,家裏小輩們,比這兒的安分多了,都不用交代。」

    亓老爺子笑了起來:「你寫就對了,記得加上努力做,而且她弄那個,我可是很支持的,那樣.亓家更得民心啊。」

    

    揚州廣陵城。

    冬日之內,這地處江南之地的廣陵,也免不了被寒潮侵襲,固然不像北方那般下雪乾冷。

    但.

    江南之地的冷,透進骨子裏,所以每到冬日,穿厚點兒是小事兒,還要備着暖爐子那些才行,否則便是鑽進被窩裏,連被窩都是冷的。

    固然天色漸暗,這座地處江南,在詩人們口中有『廣陵城中饒花光,廣陵城外花為牆。』的城,依舊美艷。

    街上人流涌動,如洛安城一樣,家家戶戶就都等着過上元節呢!

    但是突然!

    有人從一處酒樓之上摔下!

    隨後!

    就看到樓下一群人直接拔出腰間刀,就朝着那摔下來的人一頓亂砍!

    面對此景,一些廣陵人本地人早就習慣,雖說這血肉模糊場面還是讓他們反感,但卻也沒太大驚訝。

    反倒有外鄉人看到,當場驚呼出聲,而那手持刀刃之人大喊:「捉刀郎辦事!」

    聽到這樣一聲,一些外鄉人紛紛瞭然。

    之後,又有兩人從樓上摔下,如出一轍,當摔下那一刻,就算沒摔死,等着他的也是數把刀刃的亂砍!

    而後

    就看到數人拖拽着一人從酒樓走了出來,為首之人在這寒冬臘月,也不過穿着一件單衣,腰間掛着短刀,殺氣騰騰。

    輕輕一句『打掃乾淨了,別給人添麻煩』後,那些手持刀刃的人紛紛開始打掃起來。

    便是那被砸了酒樓的酒樓老闆,也是出來幫忙,甚至樂呵呵的送眾人離開,而他懷裏揣着大銀元寶,是賠償他的錢。

    「三個人,死了兩個,還一個被帶走了,這又是幹了啥事兒的人。」

    「管他啥事兒,捉刀郎殺的人,能有錯了?肯定是造了什麼孽!死了活該!被帶走那個,估計是主犯了,要被折磨死嘍。」

    「捉刀郎是什麼.」

    「外鄉的?」

    「嗯,而且這當街殺人,官府不管嗎?」

    「官府?在這咱金陵城,捉刀郎就是法!官府?官府都是捉刀郎的人!」

    「啊?」

    「來來來,兄弟,跟你講講啊,捉刀郎不是名字,而是一群人的稱呼,殺盡天下歹人這就是捉刀郎做的事兒,咱廣陵,你報官可以,官府肯定幫你,但是.恨透了一個人,官府只能按照大夏律做,但是捉刀郎,會讓你徹底解恨!這就是咱廣陵的捉刀郎了。」

    聽到這解釋的那男子眨着眼,有些驚訝。

    有人立馬說道:「亓家四小姐,就是她弄出來的捉刀郎,多虧了她,咱們廣陵一個紈絝都沒有,也就偶爾冒出來些這樣的人。」

    那人繼續驚訝:「亓家四小姐!?」

    回答那人立馬一臉自豪:「捉刀郎當家人,亓家四小姐亓子夫!」

    一座大院子內,一樓大廳,坐滿了人,倒不是開會議事兒,而是一群人圍着賭錢喝酒呢。

    而就在二樓,卻是空曠了許多,唯有一張塌存在。

    一名衣着單薄的老嫗跪在地上,手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一個破舊布包,打開後,裏面是幾根很粗糙的簪子幾兩銀子還有幾文錢,「我是個農婦,丈夫是個老兵,大兒子也是個兵,都死在了北邊跟漠北人打仗的時候,知道他們死訊,我沒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們所以才願意戰死的,而且我還有小兒子陪着。」

    「我小兒子讀書好,雖然沒啥功名,也就一個秀才,但在鎮子裏幫人記賬那些,日子也說得過去。我兒媳婦兒生養的時候走了,留下個漂亮的閨女,我在身邊養着,那天我家來了三個人說要討口水,我給了水,但是那三個畜生卻掠走了我孫女,再找到.再找到!就只有.只有屍首!身上連衣服都沒了!我兒子知道後,查到了那三人有些勢力,說是什麼清流家族的人,我也不懂啥叫清流,就聽說是高風亮節的人,我兒子去找他們,結果被罵誣陷,回來的時候膝蓋都被人敲碎了,沒兩天也走了。」

    「我沒什麼錢,這是我現在全部財物,求您了請您收下,我就想讓那三個強姦了我孫女的畜生死。想讓那些畜生,付出代價!」

    咚咚咚!!

    說到最後,老嫗就朝着面前有着帷幔的塌磕頭。

    一邊磕,眼淚止不住地流。

    「老人家,殺畜生要什麼錢,他們不值錢,所以錢您收回去。」

    就在這時候,帷幔內,一個露着肩膀的高挑女子走了出來,女子赤着腳,能看到長腿。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英氣女子露出肩膀的地方,有紋身,紋身之上有桃花,更有一隻下山猛虎,岔開的裙子中露出的長腿之上也有紋身,但看不清是什麼.

    而女子在說話的時候,將一件大氅披在了衣着單薄的老嫗身上:「天兒冷,穿上這個,您全家都好樣的,全家人的德行都該被人記着。您當了全部家當,拿到了這些銀錢,就想讓我出手,卻是忘了我出手的規矩,那些畜生,一文不值,所以,您收回去這些東西,您當了的那些家當,我已經讓人贖回來了,包括您家,都給您弄回來了。」

    說話的時候,英氣女子抱住了渾身污濁的老嫗,輕聲安慰道:「好人未必有好報,但是.壞人,必定要遭天譴。所以,沒事兒了,這活,我們捉刀郎.接了!」

    

    亥時,夜已深,山中多霧,故而有夜露一說,往往就凝結在枝葉花草之上。

    但是這冬日的夜,實在冷,所以還未來得及凝結夜露呢,那霧氣也就化為了冰霜。

    蘇長安坐在一條玄廊之上,看着山中景色,倒也沒有心曠神怡。

    主要是沒地方去,因為是被趕出來的。

    緣由是京城那邊來了一些奏摺,是要事兒,還有亓家跟左家都送了奏摺過來。

    夏鳳翔表示蘇長安在的話會分心,所以讓蘇長安自己去泡溫泉。

    但有了昨夜魚水之歡,這溫泉一個人泡有啥意思。

    而蘇琳涵她們都各自去泡溫泉了,蘇長安自然也不好做什麼,所以沒事兒乾的他,就跳到了這上面賞景。

    突然!

    「鬼鬼!!」

    聽到這聲音,還連帶着有水盆被打翻的聲音,蘇長安不由自主的回頭看過去。

    就看到是個小宮女瞪圓了眼睛,手指着自己的方向,而且一臉驚恐。

    而聽到這話,蘇長安立馬警覺,有髒東西!

    於是當即站起身看向周圍,鬼鬼,真有髒東西在這個宮裏?

    這樣想着的時候,蘇長安馬上跳下玄廊。

    但.

    就在蘇長安才落地的時候,那原本一臉驚恐的小宮女卻是表情一怔。

    「娘娘娘?」小宮女眨着眼看着蘇長安不由說道。

    蘇長安看着宮女才要問髒東西在哪兒,但是突然疑惑了一下後,指着自己無奈笑問:「把我當成鬼了?」

    

    Ps:二合一大章節,就不分開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娘娘又被當成髒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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