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通電話有兩通電話是她的高中同學打來的。」
「我們都做了調查,是讓張翠英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
「聚會時間和張翠英失蹤時間一致嗎?」
張輝突然開口。
趙奎搖搖頭:「張翠英高中同學的聚會時間是在她失蹤後的第十天。」
「還有一個是一家美容院的老闆。」
「這個美容院我們了解了一下,是張翠英平時經常去的一家美容店。」
「張翠英在這家美容店充值了十幾萬塊錢,每周都要去一次店裏做護膚美容。」
「美容店老闆和張翠英的關係也不錯。」
「給她打電話是因為店裏來了新產品,請她過去體驗的。」
美容院……
陸川在小本上記下趙奎說的這些信息,仔細思考。
「還有一個電話是一家農家樂打來的。」
「農家樂?」
趙奎點點頭:「這家農家樂的情況我們調查過,老闆娘和張翠英是小學同學,兩個人關係非常好。」
「據我們所了解到的情況,這家農家樂的老闆娘和張翠英的關係,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斷過。」
「兩人的聯繫比較多,經常打電話。」
「現場我們也去了,老闆娘說當天打電話是因為山里新收來的土雞,張翠英喜歡吃那個,就打電話讓她過來嘗嘗。」
線索顯然是不多的。
而且唐縣公安局這邊做的工作確實非常細緻。
從趙奎匯報的內容上就可以聽出來,對方當時在張翠英失蹤的案子上,應該是下了很大的力氣。
「輝哥,你的意見呢?」
來了唐縣之後,張輝眉頭一直就沒有舒展過。
這次來唐縣,收穫不能說不多。
首先從一定程度上排除了秦濤作案的嫌疑。
因為秦濤和張翠英婚前簽署的財產公證,打消了警方對秦濤作案的動機猜測。
因為張翠英活着,從利益的角度來講,對秦濤是最有利的。
張翠英的化工廠利潤非常可觀,秦濤雖然自己在健身房依然做教練,也有一份收入,但是,和張翠英給的相比,就差太多了。
根據健身會所的人所說,秦濤和張翠英結婚之後,生活質量有了非常明顯的改觀。
而如果一旦張翠英出事,或者兩人離婚,秦濤一分錢都拿不到。
再加上在兩人的家中看秦濤的狀態,似乎並不像說謊。
再有就是對於張海的調查。
半年前張海曾經有過謀害張翠英的想法,而且已經付出了行動。
陸川在他們攀岩的地方,發現了斷裂在石縫裏的錨鈎。
並且在上面採集到了指紋信息,直接鎖定了麻將館老闆。
張海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也承認了半年前試圖謀害張翠英以霸佔她家產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張翠英失蹤,張海卻堅決否認。
半年前的事情都承認了,但這一次卻堅決否認。
以張輝這麼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張海似乎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所以,現在來說,案子的線索到此又中斷了。
怎麼辦?
「在查一遍張翠英失蹤時候,和她有過聯繫的人吧。」
張輝想了想:「張翠英失蹤當天的情況和以往她的作息規律並不相同。」
「可是當天張翠英離開化工廠的時候並沒有開車。」
「所以,我認為大概率是有人在外面等她,接上之後,張翠英才離開了化工廠。」
這一點……陸川也是認同的,趙奎也點頭。
按照張翠英平時的習慣,離開化工廠的時候她都會開車。
而在她失蹤那天,她離開的化工廠只是穿了外套,但是並沒有開車。
這就說明外邊一定有人接她,這個人她肯定是認識的。
只不過,因為沒有監控,警方一直沒有找到到底是誰接走了張翠英。
「我同意張哥的意見,高中同學聚會時間因為是在她失蹤後十天……」
「我覺得可以先從美容院、農家樂下手查一查。」
「之後再查那些和她有生意關係的合作夥伴。」
「行,就這麼辦。」
這一次兩人沒有分頭行動,而是一起出發。
美容院就在唐縣的最繁華的十字街附近。
距離唐縣公安局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兩人在趙奎的帶領下就找到了美容院的老闆娘。
「趙大隊,張老闆還沒有消息嗎?」
美容院老闆娘顯然是認識趙奎的。
兩人其實並不是因為張翠英失蹤的事情才認識的。
唐縣雖然經濟比較發達,但是畢竟只是一個縣城。
生活在唐縣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一些有臉面的人,大家基本上都相互熟悉。
趙奎作為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在唐縣自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孫小曼開的這個美容院,在唐縣來說是消費檔次最高的美容機構。
因為很多不可言說的原因,孫小曼和公安上稅務上城管等等都比較熟悉。
兩人以前還在一起吃過飯。
趙奎搖了搖頭:「還是沒什麼消息,這是市局來的兩位領導,有些情況要問你,你配合一下。」
趙奎並沒有把張翠英已經死亡的信息告訴孫小曼。
張翠英失蹤的案子是唐縣公安局在辦理。
但是現在已經涉及到了謀殺,案子的辦理權在刑偵支隊。
調查過程當中是否把相關案件的情況告訴被調查人,是要看情況的。
為了張翠英失蹤的案子,趙奎已經來過美容院不止一次。
這一次是張輝和陸川來調查,他自然不方便多說什麼。
即便他和孫小曼認識,但是此刻孫小曼作為張翠英被害的有可能的嫌疑人之一。
趙奎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
孫小曼這才把目光放在陸川和張輝身上。
「小吳,給警察同志倒茶。」
說着,引着三人在接待室坐下。
張輝開始例行問話:「你最後一次見張翠英是什麼時候?」
「就是張老闆失蹤的前三天吧。」
孫小曼身材曼妙,皮膚粉嫩,雖然感覺有個三四十歲,但是實際上看不出年齡多大。
而且她說話的聲音軟軟的,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孫老闆記得這麼清楚?」
「倒也不是記得清楚,張老闆每周都來我們這兒做一次皮膚管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周五過來。」
「趙大隊說她是周一失蹤的,我見她的時候肯定就是上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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