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國都,這裏被冰雪覆蓋,屋檐、馬路,草木的冠蓋,都有着白雪堆壘,就連行人的肩上與頭上,有落着不少白雪。
一座宮殿外,三大兩小一共五人在大門外等待,辰馬抬手掃了掃頭髮上的雪,有用力的搓了搓手,感慨道:「這裏可真是冷啊,為什麼要穿禮服呢?」
此時五人身上都穿着繁縟的和服,衣服用料很紮實,不過在這冰天雪地,還是頂不住風雪的侵蝕,他身旁的水門,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綱手三人臉色倒是好看很多,除了大蛇丸,因為大蛇丸看起來隨時像是要死一樣蒼白,不過三人沒有發抖,也沒有抱怨。
只有穿着小一號和服的自來也,時不時的抓一把自己的大胯,提一提自己的褲子。
綱手聽到自己弟子的抱怨,回頭指了指衣服上那個雙面叉的標誌,說道:「當然是為了把森之千手露出來啊。」
森之千手,便是千手一族的另一個稱呼,而千手一族的族徽,歷史比如今的木葉要久遠多了,加之當年千手柱間的事跡,更是讓千手一族名聲遠揚忍界。
雖說如今千手一族已經不存在,或者說哪怕千手一族仍在,也只是木葉村的一部分,在正是外交場合上,仍需要以木葉、火之國對外。
但是就外交環境下的人或者說個體而言,千手一族的重量無疑更大,尤其是綱手穿上這身衣服,畢竟她可是千手柱間的孫女,穿上這身衣服之後,任何人都得多讓她三分。
出發前猿飛日斬讓他們一行人帶上有着千手族徽的禮服,或多或少也有借那位初代目火影威名的意思在,否則去哪裏湊不出這幾身禮服呢?
此時,一名身穿全身盔甲的武士,也從大門內走出,將一份文書遞還給綱手,同時恭敬的說道:「綱手姬,還有諸位大人,請進。」
綱手此時也沒有平時的大大咧咧,反倒是有種漩渦水戶的端正,點了點頭,頭上佩戴的頭飾都沒有怎麼晃動,便跟隨武士步入了宮殿。
辰馬看了看再次抓大胯的自來也,又看了同樣有些拘謹的水門,沖他挑了挑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後,用眼神看向神態自若的大蛇丸。
水門瞬間會意,輕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就學着大蛇丸的姿態、動作,也緩步步入,不得不說,在優雅這一塊,大蛇丸比自來也贏了太多了。
效仿着大蛇丸,兩人總算少了些格格不入的感覺,跟隨着武士七拐八繞,終於進入了一間廳堂之中,座位準備得很少,也就六個。
主座上坐着一個灰發中年人,其餘五個位子,無疑就是留給綱手五人的了,除此之外,其他人不管是穿盔甲的還是沒穿盔甲的,全都站着。
綱手顯得十分從容,行禮之後入座,辰馬也跟着大蛇丸行禮,隨後也坐下,不斷用餘光打量着周圍,辰馬對這間宮殿的評價是...採光太差了。
大白天的居然還得電燈採光,關鍵這燈還是火油燈,木葉的電都普及幾十年了,各種家電也基本配齊,這鐵之國居然還是這麼的...原始。
「三船閣下,不知道您是否知道雨之國向貴國宣戰一事?」
就在辰馬還在對鐵之國的基建品頭論足的時候,綱手等人已經結束了寒暄,開始步入正題,三船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略有耳聞。」
看着三船臉上的從容,或者說不當回事,木葉使團幾人同時皺起眉頭,三船對於雨之國的不上心程度,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大蛇丸此時開口說道:「三船閣下,若雨之國執意發兵,恐怕其餘幾國也無力阻止,況且半藏此舉,也是在破壞忍界和平局勢,還望您不要輕視。」
聽到大蛇丸這有些不禮貌的話,三船眉頭也是皺起,說道:「忍者的戰,與我武士何干?他若是敢真的打到我鐵之國來,那麼我自會阻止。
如果他只是虛張聲勢,不敢踏足鐵之國,那麼我若提前派兵主動迎戰,一來失去了地利,二來有侵踏他國領地之嫌,這與我鐵之國一貫主張相悖。」
此時的鐵之國,雖說還沒有高高掛起中立國的免戰牌,但是人家的確不喜歡和武士玩,不僅僅是現在或說三船這一代,早在戰國時期,人家也只是堅守自己陣地。
鐵之國對忍者做得最多的事情,不是殺了多少忍者,也不是出了多少強大的忍者,而是讓鐵之國不出現忍者,避免了其他國家武士式微的局面。
在來時的路上,大蛇丸也和辰馬等人說過鐵之國對於忍者的看法,那就是忍者與忍者組織是禍亂根苗,尤其是近百年,忍者不是在戰爭,就是在策劃戰爭。
從之前族與族的戰爭,到現在國與國的戰爭,都是忍者在搞,似乎搞事情才是忍者的第一要務,這與以守衛大名為第一要務的武士區別極大。
因此,在某種角度上,鐵之國的武士是有些看不上忍者的,辰馬的理解,那就是鐵之國武士自認是本分人,看不上忍者這種撈偏門的投機分子。
大蛇丸抿了抿嘴,換了種口風,說道:「三船閣下,有您和您統領的武士集團在,鐵之國自然能在如今戰局之中,維護一方平安。
但雨之國的行為若不及時制止,一旦等他吞併周邊數國,假以時日成長成為足以與五大國媲美的大國,到時候他半藏若想發動規模更大的戰爭,那麼勢必會有更多人被捲入戰爭。
我們木葉也是為了忍界的和平,才迫切希望鐵之國能派兵,與我們一同阻止半藏的戰爭擴張野心,望三船閣下,還能看到我們的誠意。」
「誠意?」三船嗤笑道:「猿飛日斬派你們三個年輕人,還有兩個小鬼來和我談戰爭這種話題,也叫作有誠意嗎?」
此時,從一開始就看三船不怎麼順眼的自來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兩個小鬼?這可不是隨便兩個小鬼!」
他自豪的看向水門和辰馬,剛想介紹這是自己和綱手的弟子,是木葉下一輩之中最為優秀的人,但是卻被綱手暗戳戳的擂了一拳。
綱手瞪了自來也,似乎在警告他閉嘴,畢竟大家在談戰爭的事情,你自來也硬要把話題引到兩個孩子身上算什麼意思?
但是自來也這一停頓,倒讓三船有些疑惑了,他開始打量起辰馬和水門,其實從進門到現在,三船就沒仔細瞧過兩人一眼。
但是這一番打量下去,三船的眉頭倒是緊皺了起來,水門的那一頭金髮還有如暖陽一般的笑容,還有辰馬那白髮紅瞳,眼中儘是深思與審視的眼神。
「這是你的弟弟?千手柱間閣下的另一位孫子?」
三船指了一下水門,畢竟三船印象之中,綱手似乎是有個弟弟,隨後他的手指又指向辰馬,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是千手扉間閣下的...」
綱手剛想糾正,大蛇丸卻輕輕抬手壓手制止了她,隨後給三船露出了一個你果然很懂的笑容,三船也一臉的恍然大悟,重新思考起木葉是否有誠意這件事。
波風水門:???我成替身了?不,我成繩樹了?
坂本辰馬:???我是千手扉間的誰?你說清楚啊混蛋!
三船瞧不上忍者,但是他不能瞧不上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這對兄弟的名聲已經脫離了忍者的行列,成為了新時代的開創者和締造者。
綱手一個千手柱間的後裔來談戰爭,不夠有誠意,帶上兩個小鬼,那就更是兒戲,但如果這兩個小鬼也是千手柱間或千手扉間的直系後裔...
至於大蛇丸和自來也...只不過是猿飛日斬的兩個平民子弟,上不了台面。
如果說之前三船以為木葉派來的使團,是三個年輕忍者帶倆小鬼,從而覺得誠意不足,那麼現在就成了三名和綱手地位相同的千手後裔為主導,大蛇丸和自來也為輔的使團了。
一小會兒的思索之後,三船臉上原本隱隱的不耐煩散去,帶着從容的微笑,說道:「諸位也難得來一次鐵之國,不如就暫且歇下。
正好明天是我鐵之國一年一度的劍術大賽決賽,有了諸位這樣的來賓,相比鐵之國的年輕武士比鬥起來,也會愈發熱情。」
聽到三船的話語,綱手皺起眉頭,不立刻出兵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情舉辦什麼劍術大賽,還讓他們留下來當來賓?
「三船閣下,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
綱手剛開口,三船就抬了抬手,說道:「我知道諸位的來意,無須再重複,只是茲事體大,我不可能就這麼答應或拒絕你。
諸位遠道而來,我鐵之國也不可能讓諸位就這麼等着,劍術大賽在我鐵之國,可是比你們忍村中忍考試更重要的選拔比試,諸位觀戰,也更好了解我鐵之國武士的實力。
若會談順利,你我兩國達成盟約,共同制約雨之國,對我鐵之國實力更加了解,也有利於合作的進行,不是嗎?」
見三船鬆口讓步,綱手也不好得寸進尺,只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三船閣下招待。」
聞言,三船臉上才恢復了從容的笑容,看向辰馬和水門,說道:「劍術大賽的參賽者,也都是十來歲的年輕劍士,若是你們有雅致,也可以切磋一番,增進友誼。」
辰馬眉頭一挑,難不成三船不知道,千手扉間才是鐵之國武士最後的榮光嗎?他辰馬也是闖出過小扉間名號的人,說是鐵之國武士最後的小榮光不過分吧?
什麼檔次的武士,也能和他切磋?!
「好啊,久聞鐵之國武士大名,若能見識一番,實屬榮幸,不過...還請三船閣下不要介意鐵之國的年輕武士不如我們木葉的年輕忍者呢。」
聽到辰馬的話語,三船都愣了一下,不過...這種平靜之中暗含的絕對自信,不愧是千手扉間閣下的...
水門則是對辰馬挑了一下眉頭,似乎用着辰馬的語氣對他說:「不愧是你啊,辰馬,未戰就先宣告勝利。」
綱手捂額,沒眼看自己的弟子,這個弟子的好勝心實在是太過強盛了啊。
「你叫什麼名字?」
三船回過神來,看着辰馬問道,辰馬挺直腰,剛要回答,卻收到大蛇丸的眼神示意,腦海內念頭一閃,改口道:「龍馬。」
辰就是龍,他說自己是龍馬,沒毛病吧?辰馬甚至想添個斬龍武士的頭銜,不過他是忍者,沒好意思添上。
「龍馬...好,我很期待你會以何種方式擊敗我鐵之國的年輕武士,若是你真的能做得到,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三船大手一揮,笑着說道,他可是關注着每一屆的劍術大賽,從預選賽到半決賽,角逐剩下的那兩個少年,可是很了不起的劍士,而且年紀都比這小鬼更大,三船可不絕對他們會輸。
至於給最終優勝者一個要求...他也是經常這麼做,每年都這麼做,那些最後的優勝者,有的選擇成為任職一方的武士,有的成為了他的弟子,三船相信這樣才能鼓勵後進者奮發,也一直這麼做。
辰馬此時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那就由三船閣下親自領軍抗擊半藏,如何?」
聽到話題又繞回了雨之國,三船有些不快,大蛇丸眼睛卻是微微一亮,三船這種迂腐的武士,可是視信念與承諾高於一切的人。
果不其然,三船雖然不快,但是也認真的說道:「若你真能做到,我親自率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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