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問君近來皆何事,管山管水管風流。」
你是苦境之主啊,管這麼多?
聽到眼前這手持兩朵玉蘭花飾物的騷包文士吟的詩號,刀無形忍不住默默吐槽。
這是刀無形回返邪能境的路上,秋水臨淵逍遙子,也就是鬼隱忽然現身,一副悠然的姿態,跟他攀談,「朋友是武林的新面孔,卻一出世就挑戰風之痕,武功着實令人驚嘆吶。」
刀無形故作眼高於頂的姿態,「你是何人?」
逍遙子不以為意的笑道,「在下逍遙子,敢問朋友如何稱呼?」
裝,接着裝……刀無形心說你控制了滅輪迴,你會不知道我是誰,「原來是正道人士,鬼刃龍痕投身邪能境,與你道不同,也想不到什麼與你相為謀的地方。」
「朋友不必如此防備,在下並無敵意,反而有幾句良言相勸。」
「怎樣,想勸我棄暗投明?」
「只是想提醒朋友,邪能境日薄西山,經天子並非雄主,此乃不爭事實。」
「那又如何?危險總會伴隨機遇,更何況,我乃冥界出身,邪能境已是我能發揮能力的最不壞選擇。」
「此言差矣,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身……」
「可以了。」
逍遙子還想再勸,卻被刀無形直接打斷,廢話他聽得夠多了。
「省下話術吧,若真想說服我,拿出實際利益來,說出我可投效的雄主,可展現能力的舞台,否則,就不要再互相謀殺彼此生命了,再見。」
說罷,刀無形便化光揚長而去,獨留逍遙子目光深邃的眺望他身影消失之處——此人的心思,當真如此簡單嗎?
而刀無形想的則是,如此,算是給鬼隱留下深刻印象了嗎?
經天子之後,邪能境就是鬼隱當家了,直到陰陽師復活。
如果無法從陰陽師的骸骨中得到烙骨大法的話,繼續留在邪能境,就很有必要了。
而經天子見到他和逍遙子的這番對話,又會對他有什麼看法呢?
邪能境。
經天子和滅輪迴,喚回術法創造的邪眼,觀看其記錄下來的,刀無形與逍遙子對話的全過程。
「邪主,此人完全被利益驅使,不可信任啊。」
「嗯……」經天子沉吟片刻,沉聲說道,「無妨,只要給予足夠多的利益,此人便可用,甚至重用,只是不能用在最關鍵的地方。」
「那麼此戰要讓他參與嗎?」
所謂的此戰,便是剿滅天岳殘餘勢力,擒拿負平生,奪取號刀令,掌握天岳之戰。
經天子追擊負平生到日揚台,再進入天岳主城,追到了稱命台,卻追丟了人。
然後滅輪迴就聯絡經天子,告知疑似王者之刀的天岳刀客,突然停止戰鬥,並果斷撤離。
經天子因此確定了,號刀令之說,確有其事。
他決定將負平生等人一網打盡,徹底問清楚此事。
「嗯……帶上他,但讓他負責外圍兵力的清剿,然後就在外圍留守,以作接應。」
……
「嗯?邪主不用我對付天岳高手嗎?王者之刀說不定會再出現,到時我可幫助邪主對付南宮笑或北玄泣。」
你不是要對付王刀啊……經天子對某人這份貪圖利益卻惜身的做派,感覺也是沒誰了。
「即便王刀出現,我和滅輪迴、渡迷航和司徒恨,也足以應付了,你在外圍支援並接應即可。」
「好吧,接應工作也是整個行動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邪主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
經天子表示他就沒見過這種連划水都能給說成功勞的人,真是長見識了。
……
「負平生,吾欣賞你的智計,若你歸順於吾,天下可得也。」
「你無掌控我的資格。」
「吾卻有殺你的能為。」
「那就來吧。」
九玄之地,邪能境人馬將負平生在內的天岳餘黨,一網打盡。
這一戰,沒什麼可說的,百分之百的虐菜局。
北玄泣戰死,南宮笑被生擒活捉,而負平生,接不住經天子三掌。
「負平生,你仍有最後機會,束手就擒吧。」
「經天子,你太小看我了,想要生擒我,難矣!」
負平生話音未落,便已自斷頭顱,為天岳死節。
「哼!」
經天子一掌將負平生屍身轟碎,「南宮笑,不想如此下場,便說出天岳所有秘密。」
其實也沒什麼可多說的,需要透露給經天子的信息,已經都讓他知道了。
而經天子也已經信了對方的說辭,再次審問,不過是加強自己的信心。
……
日揚台。
「鬼刃龍痕,你帶三分之一兵力,守在最外圍;滅輪迴,你帶三分之一兵力守在天岳主城外,渡迷航、司徒恨,帶其餘兵馬,隨吾前去稱命台。」
好走不送……刀無形看着經天子的背影,知道他這一去,雖不是有去無回,卻也是終結的開始。
嗯,鬼隱也來了……守在最外圍的刀無形,通過掌握的滅輪迴的魂魄,感知到了銀針的術法波動,龍魂感知探查之下,便發現遠處隱藏的逍遙子。
另一邊,經天子上了稱命台,稱量結果,骨重七兩七,紫微坐身,有鳳來儀,君王歸位,天岳一統。
隨之,稱命台開啟了秘密通道,經天子心中一喜,想都沒想,就直接進入。
卻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邁向死亡的陷阱。
經天子在密道中發現一個神秘祭台,上面安放的特殊晶體,便是南宮笑所說的號刀令,他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其握住。
其中卻突然射出一道古怪光芒,竟直接擊中經天子的魂魄,讓陰陽師骸骨脫離了他的掌控!
陰陽師骸骨是經天子能運用烙骨大法的根基,骸骨脫離掌控,他功體銳減三成!
「無吾不能之事。」
而就在經天子心中狂震之時,冷峻疏狂的藍羽身影突然出現,優雅的語調念出詩號,再讓經天子一瞬間的錯愕。
嘭!
已有天岳戰將突然襲擊,一掌印在經天子胸膛!
經天子一聲悶哼,功體銳減後,經脈再受衝擊,戰力已降至五成!
「無吾不解之謎,無吾不為之利,無吾不勝之爭。」
而這只是開始,詩號再念的同時,又有兩員戰將夾攻經天子,經天子連番受創!
「魚見餌而不見其鈎,人見利而不見其害,經天子,你自詡智計卓絕,但在吾看來,你與犴妖神毫無區別,不過爾爾罷了。」
經天子又驚又怒,「你是何人?!」
「天岳軍師,平風造雨四無君,吾這一局,你可滿意嗎?」
「休得猖狂,想要殺吾,先付出代價吧!陰陽極!」
經天子暴怒極招上手,卻突然感到周圍氣息凝滯,隨之陰陽失衡,竟影響到了他的功體?!
四無君好整以暇,輕搖羽扇,似漫不經心的淡然說道,「經天子,你與鬼隱同修陰陽雙冊,卻是取巧,一修陰,一修陽,如此才能達到陰陽師那般陰陽互濟的境界,你修陰冊,而日揚台終日不落陽,乃至陽之地,在此地限制你之功體,易如反掌爾,哈哈哈……」
四無君談笑間,經天子再被三員戰將圍攻,傷上加傷,無奈豁命一賭,不顧功體衝擊經脈的徹底爆發,以全身經脈受損代價,沖開禁錮!
「血翼邪凰·弒!」
轟!!!
經天子絕式爆發,一時間地動山搖!
怎奈他功體受創太大,拼了命也不過打出平時五六成威力,被三員戰將穩穩接住,四無君更是動都沒動。
「走!」
好在經天子拼出一瞬生機,驟然化光離去,逃離密道。
卻見密道外,已然屍橫遍野,司徒恨、渡迷航人頭落地,死無全屍,邪能境大軍無一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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