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了。
氣抖冷。
這個世界充斥着對藥劑師的迫害。
哭到現在。
已經emo了。
可惜現在再怎麼說也是越描越黑,所以百口莫辯的紀明汲取了rts遊戲玩家的智慧——遇事不決,直接不管。
乾脆不做任何解釋,把一切都交給時間來證明,反正我紀明正氣凜然,什麼壞事都沒幹就對了。
不過他會拒絕那個不知道誰,倒也不止是因為他不想沾邊,也因為他晚上確實還有事。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距離月初的那場王室考核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今晚可就要宣佈通過者了,雖然紀明對贏家已經心裏有數,但還是得過去露個臉。
「走吧,我們去太陽城堡。」
坐上學院發的馬車,狠狠地享受了一手員工福利的紀明,順利在綺霞城徹底陷入夜色前趕到了太陽城堡。
今夜星光璀璨,今夜人山人海。
以至於都還沒來得及進門,紀明就已經看到有幾位重量級貴族站在門口寒暄。
要是擱到以前,啥也不多就是朋友多的紀明高低得下去跟他們整兩句,展現一下咱們陽光人的優秀素質。
但如今的他只會把比較扎眼的光圈啊飾品啊啥的全摘了,再用暗示術降低存在感悄悄混進去。
——沒意思,這都是些能被別人來回耍着玩傻帽罷了。
連分明前腳才剛被玩家偷偷搬空倉庫,後腳就把同一批玩家又僱傭回去看大門的事都能幹得出來。
真是唐完了,跟他們聊天搞不好會掉智商啊。
可既然王室考核在月初就已經結束了全部科目,那今晚唯一的日程就只有宣佈勝利者的身份。
這玩意雖然很重要,搞不好能直接改變當前多方競爭的局勢,可念個名字的事嘛,又能花費多少時間呢?
又不是頒發奧斯卡獎,能設置多個獎項,並且中間還能穿插明星藝人的表演,輕輕鬆鬆水上好幾個小時。
所以按照輝光王都的風氣,這場宣告儀式的湯底仍舊是他們最喜歡的晚宴,主打一個豐富多樣的社交玩法。
並且由於本場宴會穩定一年一屆,包括國王在內的各界大能均會出席,所以規模和排場直接是頂級的。
換言之不但管吃管喝管休息,怕這群溝槽的玩意約不到牌局,還會整點男女跳舞轉圈圈環節。
更要命的是這真不是紀明黑屁啊,別的不說,就太陽王這老登,他每年的舞伴基本都飛上枝頭了。
「什麼狗屁藝術,鬧麻了屬於是。」
隨機在會場裏挑了幾個地方露臉,向大家示意神選已經到了,紀明便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說來也巧,可能是因為旁觀者清吧,他這一靜,竟發現有人似乎是跟他一樣的想法,保持了高貴的冷漠。
於是他便順着樓梯,悄然來到了這座禮堂般建築的二樓,循着之前看好的位置敲了敲其中一扇門。
門後沒有動靜,可候在走廊里的侍者立刻走了過來,低聲道。
「先生您好,門後有貴客在,如果您沒有他的邀請的話是不可以進入的。」
「」
按理來講,能在這種地方工作的,應該多少都見過點風浪。
但眼前的這位雖然因為職業素養有所隱藏,但眼底的神色還是有點太過慌張了
不過紀明也沒有去為難一個服務人員,而是從懷裏拿出一個空瓶子,塞在了對方的手裏。
「把這個交給他好吧,別怕,你拿手裏,讓他看一眼就行。」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但還沒走完這條走廊,就聽見背後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人,大人大人說您可以進去了!」
「別着急。」
攔住已然汗流浹背的侍者,紀明先讓他緩了緩氣才開口。
「朋友,你只是在履行你作為服務人員的職責而已,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說着,還摸了枚金幣給他。
「所以恰恰相反,我還要再給你一個小獎勵,獎勵你的愛崗敬業才對。」
「啊?」
侍者聞言都懵了,捏着金幣的樣子活像是個不小心抓到知了,卻害怕到忘記該怎麼扔掉的孩子。
但也不能怪他慫,畢竟剛才那位大人看到瓶子後立刻變臉,要他趕緊把人叫回來的樣子未免也太嚇人了。
先不提伴君如伴虎,就算閻王為了顏面的身段能高抬貴手,一旁那急着獻媚的小鬼,也沒啥可能會放過這個討好領導的機會啊。
這要是處理不好
「安心拿着吧,我是神選,你不會有事的。」
把侍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紀明從懷裏摸出光圈頂在了頭上。
這次再敲門,門後立刻就有了動靜。
衝着負責開門的冷臉侍衛點了點頭,紀明先看了眼這座私密看台內的佈置。
結果還沒看清楚呢,就聽見一句沒好氣的。
「看什麼呢,我的女人不可能會再讓你看第二次的!」
那位大人當然是太陽王安東六世,而且現在的他居然比紀明想像中的還要「恐怖」。
以至於紀明點點頭,在環顧四周完畢後還要伸出手示意一下。
「對啊,所以這些都是你的男·人嗎?」
沒錯,這廝今天非但沒有燒包地在場內走來走去釣小姑娘,甚至連在自己包間裏都沒自帶乾糧。
整片空間內除了太陽王本人,就是十餘位全副武裝的男侍衛,空氣里沒有半點胭脂香味。
這很不正常啊!
「伱是神選,國王幹什麼事不需要你來管!」
太陽王自然也知道這樣的自己不正常,所以在聽到紀明的怪話後氣得鬍子都在發抖。
平復了好一下,才用手指捏着那個一滴都沒有了,但就是能看到紅色掛壁的空藥瓶。
「倒是應該我來問你,你這是噁心誰呢,啊?」
「這不是怕你不讓我進門,就讓侍者幫我給你遞個信物嗎?」
既然是國王點名的貴客,那無論他的態度是鬥嘴還是恭維,侍衛還是給他搬來了座位。
並排坐在太陽王的身邊,重新摘下光圈的紀明先俯首望了眼看台之外。
不得不說這老登確實是個會享受的,這應該是禮堂里最好的一個觀禮位,不但正對舞台,而且還可以看到場中的絕大部分人。
此時宴會已經開始有段時間了,不過在重要項目開始前,舞台還要再發揮一次自己的本職工作,用一輪舞蹈來暖暖場子。
所以如今的舞台上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族,正伴隨着樂團的現場演奏捉對廝殺,跳猶如旋轉茶杯般的交誼舞。
其中有不少紀明的熟人,無論是學生,同事,還是其他宴會上認識的「酒友」,差不多都是一個德行。
「嘖」
忍不住哼了聲,紀明重新開口。
「哦,對了,我怕你忘記,已經提前給那個侍者愛崗敬業的賞錢了,你之後可以不用給了。」
太陽王哪裏會聽不懂他的意思,聞言呵呵一笑。
「怎麼,邀買人心?你想造反是吧。」
要是尋常人他肯定不會開這種玩笑,搞不好真會把人嚇死的,但紀明嘛,顯然是個例外。
他甚至還能跟他相視一笑,大大方方地表示。
「俗了!造反就要殺人,殺人還怎麼掙錢啊?我這個人比較善良,撐死篡個位嘛。」
說罷,他還開始仔細論述自己作為一個外人,應該怎麼謀權篡位,喜提太陽王位。
大概的設計思路就是致敬傳奇慈母武則天,先挑一個還有幾分人樣的公主當跳板,全力扶持她上位。
因為女王本來就被他完全拿捏了,之後要做的事情就好辦了,一點點剝離權力就是了。
要是念舊情,就讓她多活兩年,要是不念舊情,就找個由頭直接弄死。
要是要臉,就先扶持一個小的繼位過渡一下,要是不要臉,就不走這個流程了直接登基!
太陽王雖然臉上一直陰晴不定,但還是安安靜靜地聽紀明講自己的篡位大計。
可周圍的侍衛們聽見如此大逆不道的發言,真的人都快嚇傻了。
要不是國王陛下沒有命令,恐怕早就該義憤填膺地衝上來,把紀明這個亂臣賊子狠狠絞殺。
但沒有就是沒有,紀明就這樣平安無事地說到了最後一句。
「蕪湖,這下今日之域中,就是紀家之天下咯!」
見大夥沒有反應,還非常熱情地向已經淪為前朝偽帝的太陽王抬了下手。
「別光擱這臭臉啊,有話就說,如何評價?」
太陽王沉默着拿出一塊手絹,可等擦完了額頭上的細汗,聲音都還有點顫抖。
「我真踏馬想把你的腦袋給剁了」
面對君王盛怒,紀明卻仍是不為所動,甚至還頗為期待地反問道。
「那您為什麼沒有剁呢?」
這下太陽王徹底火圓了,一拍桌子。
「媽的,因為我活到這麼大,就沒見過和主人商量怎麼偷他家的賊!」
說完,雖然仍舊把手絹捏地死死的,但他還是示意周圍的侍衛們放輕鬆,都把手從自己的劍柄上拿開。
然後呼了口氣,好讓自己已然瘋狂拔高的血壓趕緊退下去。
良久,扶着額頭。
「我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要提醒我,讓這一切趕快塵埃落定,對吧?」
但事關王位繼承,這件事未免也太尖銳了,只能拐彎抹角的紀明自然是要把謎語人進行到底。
「或許吧,如果你不想死後洪水滔天的話。」
可安東的決心要是能這麼簡單就立下,就不會糾結那麼長時間了。
所以他再度陷入沉默後,還是只能含糊地丟下一句。
「我再考慮考慮,爭取一年內,把這件事定下!」
這終究是人家王室內部的事,事已至此,紀明作為一個外人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只能象徵性地催促一句。
「越快越好。」
而這話一出口,他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猜到了這老登今天會如此守規矩的原因。
——他怕不是擔心自己再不禁慾,搞不好就活不到自己下定決心的那一天了!
行的,有本事
而兩人在這裏閉上門扯犢子,舞台上的人群也終於結束了他們的社交活動。
但隨即上台的卻不是掌兵的曦光公爵,也不是掌財的弧光公爵,而是另外一個笑呵呵的紅衣老頭。
這位老貴族乃是月光公爵,雖然不如前兩位位高權重,但靠着一手老資歷和善名,勝在一個德高望重。
如今的定位就約等於大主教在教會裏的定位,東北和事佬,王都老娘舅,慣用技能是「給老夫個面子」。
所以由他來擔任宣讀儀式的主持者也算是王室考核的老傳統了,誰也不招惹,大家都高興。
「各位尊敬的來賓,親愛的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可一聽這個開頭,紀明就感覺今天晚上怕不是是完犢子了。
果不其然,之後簡直就是漫天灌水,分明說好了有三個要點,可前兩個說完了又給第三個拆出三個擴展點。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互聯網,紀明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老頭拿ai寫的了。
怎麼格式這麼標準,感情這麼僵硬啊!
嘚嘚嘚,嘚嘚嘚,車軲轆話一連扯了半個多小時,直接給大夥整無語了。
也多虧這裏是正對舞台,如果讓紀明坐在對方那個看台,估計能看到無數張化身為流汗黃豆的臉。
一旁的太陽王乾脆聽瞌睡了,窩在那張沙發上低眉合眼。
本以為都睡着了,結果冷不丁蹦出來一句。
「習慣就好,這哥們年年都這樣。」
然後是。
「故意的,他這人比較保守,看不得別人亂搞,又怕後輩嫌他管得寬,瞧不起他。」
最後又補充道。
「就讓讓他吧,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了,就當是敬老吧。」
紀明一直沒吭聲,只是默默感慨還有這種事?
那沒啥好說的,我單方面宣佈剝奪特尼思大主教禁慾派領軍人的身份,冊封月光公爵為新一任首席戒色官好吧。
終於,在他嗶嗶賴賴將近一個小時,台下那些穿着高跟鞋的女士已經快要繃不住的時候。
也已經氣喘吁吁,搖搖欲墜,需要用拐杖來支撐身體的月光公爵,勉強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太陽王抬了下眼皮,卻沒有解脫般的感慨,而是無奈的輕嘆一聲。
「媽的,這老頭也快不行了啊分明去年都還能掰扯倆小時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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