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往燕山的馬車在春光中徐徐開動,市井的叫賣聲時不時傳入車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謝春朝掀起車簾瞧街上的熱鬧景色,她頗為感慨地說,「我也好久沒有出來逛了。」
林驚容聞言側眸從謝春朝掀起的一角看了出去,道,「以後你喜歡,我們可以常出來逛。」
謝春朝放下車簾輕輕應了聲「好」,但心中卻在想着另一件事。
「你昨日送我的設計稿我已經讓人去找工匠打造了。」謝春朝說,「想來應能很快製作出來。」
林驚容所設計的武器,極為精巧,若是一般的鐵匠終其一生都打造不出來,但遼王是武將,自然認識傑出的工匠,所以想要將畫稿上的武器轉為現實對她而言並不難。
林驚容溫聲道,「等做出來,可否讓我瞧瞧?」
「自然可以。」謝春朝笑問,「你還沒有告訴我它叫什麼名字?」
林驚容搖搖頭,「我還未給它起名,日後你是用它的主人,取名的麻煩事還是交給你吧。」
謝春朝聞言倒也沒有推辭,「那還是等東西做出來,我再給它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車外的叫賣聲漸漸淡了,映入耳中的是清脆的鳥鳴聲,謝春朝挑開車簾,鬱鬱蔥蔥的林木映入眼中,空氣都格外清甜些。
「是春朝郡主嗎?我家主人已等待多時,特請郡主相見。」
前方傳來童子清脆的聲音,謝春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誰會在這兒專程等她?
忽而,她眼中戾氣乍現,難道會是他?
只聽雨凝在前高聲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童子高聲道,「我家主人白秋生。」
謝春朝心道,果真是他,難不成她陷害他的事暴露了?
可郎德洲已死,連方也一直未曾抓捕歸案,她斷沒有暴露的原由,或許
今日白秋生只是來試探她的。
「郡主,白丞相相邀,郡主見嗎?」
謝春朝撩開車簾,探出身來,明艷的五官上是盈盈笑意,「既是白丞相相邀,本郡主自是要見的。」
雨凝見狀,忙伸手攙扶謝春朝下車。
白秋生雖未言明要見林驚容,但林驚容與之同行,出於禮節也該主動前往拜見前輩。
林驚容和謝春朝並肩而行,他故作不知地問道,「白丞相好不容易脫罪,為何會專程在此地等你?」
謝春朝揚了揚唇角,笑意不達眼底,「或許是湊巧吧。」
二人行過一段石階,轉了個彎就瞧見一個雨亭,略顯殘舊的木匾上用紅墨題着開悟亭三個字。
亭內白秋生端坐於中,身後只站着一位垂首而立的侍從,面前的木桌上擺着一套茶具以及燃着香的銅鎏金熏爐。
謝春朝看了那香爐一眼,眼中閃過一份晦暗,但她掩飾地很好,很快就揚起一抹笑,熱情地與白秋生打招呼。
「聽聞丞相大人洗脫冤屈,官復原職,真是可喜可賀啊。」
白秋生抬手給二人斟茶,笑道,「竟連郡主都聽說此事,白某真是慚愧啊,竟讓賊人抓了本相的錯漏,給了他們有機可乘的機會。」
「郡主,林公子請喝茶。」
謝春朝接過白秋生手中的茶,但並未入嘴,只笑道,「父王對丞相大人的冤案也頗為關注,常在家中說,丞相大人定是被人冤枉了。」
「如今幸得沉冤得雪,丞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豈是那些宵小之輩可以陷害的?」
「經此一劫,皇伯父定會更加看重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也是因禍得福了。」
謝春朝說完,垂眸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又抬眸試探道,「丞相大人對於背後陷害之人可有眉目?」
白秋生並未作答,只是瞧了眼謝春朝一口沒動的茶杯,道,「看來郡主不喜喝茶。」
謝春朝心道,我哪是不喜喝茶,我是不敢喝你的茶。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茶里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既如此,我與郡主飲酒好了,今日如此良辰美景,無美酒豈不可惜?」
謝春朝還沒來得及插話拒絕,又聽白秋生對林驚容道,「林公子可否幫本相個小忙?」
林驚容微微低頭以示傾聽,彬彬有禮卻不顯謙卑,「丞相大人請講。」
「我曾在此地埋下一壇老酒,我怕這小童力氣不足,路上打了就可惜了美酒,不知可否勞林公子為我們將酒取來?」
謝春朝心知,這不過是白秋生打發林驚容暫且離開的藉口罷了。
林驚容聞言看向謝春朝,見謝春朝輕輕對他點了點頭,林驚容方道,「這有何難?我這就取酒來。」
林驚容走後,白秋生身後的侍從也主動退下,亭內只餘下白秋生,謝春朝,雨凝,雲斜四人。
白秋生看了眼謝春朝身後的雨凝雲斜,直言道,「白某有些話想與郡主單獨說。」
謝春朝心道,果真是暴露了。
可若如此,白秋生何不在皇伯父面前告發自己,反而還要費心思來和她打機鋒?
反正若換做是她,她只當不知,然後再趁敵人不防備時,給他一箭要他的命。
「丞相大人有什麼話儘管直言。」謝春朝道,「她們二人是自幼就跟在我身邊的人,我的事她們沒有不知的。」
雨凝倒也罷了,雲斜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若白秋生真想對她做什麼,她不至於沒個防備。
她摸了摸袖角,可惜林驚容送她的暗器還未打造出來,不然她也不怕了。
白秋生聞言,開門見山地說,「郡主,我知道朗德洲是受你所使,郡主怕是在當日年宴上就想好要對我下手了吧。」
謝春朝打死不認,「丞相大人在說什麼?你怎麼會懷疑到我身上?我只是一位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怎會做出設計陷害當朝丞相的事?」
「丞相大人實在太高看我了。」
「郡主不必急着否認,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來當面質問郡主?」
謝春朝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若是在這兒直接殺了白秋生,不知能有幾成希望逃脫罪責?
「郡主在想什麼?想直接殺了我嗎?」
「郡主,我白秋生只是一介文人,邀你相會攤牌,又怎會不在暗中留手?」
「你今日若殺了我,絕對走不出這開悟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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