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將嫣然的身子摟緊,偎向他,用自個兒的體溫來為嫣然取暖。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樣好點了嗎?」他的額頭又探向她的。
嫣然的整個身子就像支冰棍,凍的很。
嫣然昂頭看他,她知道清遠已經盡力了,他已將他唯一的避寒衣物給了她,此時他比她還冷。
嫣然睜開清遠的懷抱。
「你想幹什麼?」
「將衣裳還你。」
他不忍心看她受寒,她又何嘗狠的下心呢!
「該死!」清遠暗罵了一聲。「你要是能聽話,咱們今天就不用在這為了一件衣裳推來推去了。」
他就是氣她不聽勸,以至於現在受了傷。
他是在責罵她不該跟來,不該礙事!
嫣然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向清遠。
好半晌,她才回神,硬撐起身子,想將他的襖袍扯下,還他。
「你在幹嘛?」清遠幾乎是在怒吼了。
他與她之間,難道還要計較這些嗎?就一件衣裳她也要跟他計較是嗎?
嫣然拒絕跟他妥協,她使勁的想將衣裳扯下。
清遠攫住她的手,怒目雙張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折磨我,才肯放過我!』
「我不想欠你這份人情。」她賭氣的回答,而氣卻仍如遊絲。
她有她的自尊與驕傲,今天是她壞了他的大事,是她的錯,現在她縱是身陷危險,也不願意當他的累贅。
清遠也氣了,他將她的衣裳從她的身上解下,問:「這樣兩不相欠,你滿意了嗎?」
嫣然雙眸含着淚,別過頭不再看清遠。縱使她再冷,都比不上心底所受的傷。
「該死!」清遠從嫣然身後抱住了她。「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生氣的,只是你知不知道我眼看着你的性命正垂危,而自己卻無計可施的無奈,是有多麼的煩心。」他用衣裳懷抱住嫣然。「別跟我嘔氣了,我---」
嫣然的唇主動的堵上了他的。
「我知道。」他只是在擔心她。
清遠錯愕了下,猛回神,卻只見嫣然的雙頰泛着紅彩。
「嫣然---」
「別說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料到會那麼大膽,竟用自個兒的唇去堵清遠的話,這會兒清遠若真開口問她『為什麼』,難保她不會羞憤而死。
「嫣然。」他的手撫上她的發,嫣然只覺得她寒意已退,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燥熱難安。
清遠輕輕的解下她的棉襖,再卸下褥衣,說道:「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我兩人不再冷寒。」
夜深沉,兩顆心正纏綿。
清遠一直守着嫣然,用身子將嫣然整個人環繞,用體溫幫嫣然取暖,他的眼睛是一刻也不敢合上,他不時的望着嫣然,也守住柴火。
天際方白,嫣然已經能緩緩的睜開雙眼。
一睜眼,望進的是清遠兩泓幽幽深水裏,涵納着柔情似水的眸光,嫣然低下了頭。
「是我不好,不該不聽你的話,讓你的計劃失敗了。」
清遠無語,只是用一對帶着血絲的虎目瞅着嫣然。
「我知道我不該連累你的,只是---」嫣然咬住下唇,萬分委屈的說:「我只是擔心你。」
清遠沒轍了。
面對一個含着淚水,隱隱啜泣的女子,他怎麼狠的下心板起臉孔呢!他將嫣然摟的更進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說話,好好養病,等你好一點的時候,咱們就得找個是的的時候,離開後燕。」
「咱們不去探查敵情了嘛?」她仰着頭,看他。
「慕容城沒死。」
「那傳入我方的是假情報。」
清遠點了點頭,說道:「對,但這回也多虧了你引出慕容城的軍令,所以咱們才可以取得他沒死的消息。」
嫣然聽了之後,臉上沒半點的放鬆神采,徑自喃喃着,
「慕容城沒死,那麼咱們離凱旋之日不就更遠了嗎?」
慕容城是他們前涼攻打後燕的一大障礙,慕容城一日不死,他們前涼征戰的日子就還有得熬呢,這是每個人心知肚明的事,不需要刻意隱瞞。
清遠將嫣然摟的更緊些,他低頭淺吻了她的額,說道:「這倒不一定,因為這回慕容城雖然沒死,但是我們還是取得了一項很重要的敵情。」
「是什麼?」
「在你被包圍時,慕容城下了道軍令,要留下人質,但是他們的副將---慕容庶卻違反軍令,下令屬下殺無赦。」
嫣然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後燕的將領們相處的並不融洽,連個劇名如山,副將慕容庶都不把它放在眼裏。」
清遠點頭。
「在我們待在中山城的那幾天,我打聽到一些消息是有關慕容庶的。」清遠突然展顏一笑,「慕容庶是後燕君主---慕容垂的親侄子,在驀然垂的心中,慕容庶的地位不比慕容城來得低。」
這也就是為什麼慕容將軍下令留下人質,而士兵們仍聽令於副將慕容庶而對嫣然下毒手的原因,因為他們都知道慕容城不過是個將軍,而慕容庶可是皇親國戚,這兩種身份在比較之下,任誰也會靠嚮慕容庶。
「所以說,咱們若是用對了離間計,難保後燕的軍紀不會亂成一團,那時候咱們前涼的凱旋日不就指日可待了。」說到這,清遠突然低下了頭,輕喚了聲:「嫣然。」
「嗯?」她仰頭看他。
「你記不記得你在我家時,曾經允諾過我什麼?」清遠在追討當初的承諾了。
「我說在你征戰的這段時間,我不會另許人家。」她記得一清二楚,不需要他時時來提醒。
「你早就知道自己代父從軍,所以才給我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他揪着兩道劍眉睨着嫣然。
難道在那個時候,她只是在想怎麼敷衍他,而對衛清遠這號人物從不認真放在心底過。
嫣然搖頭。
「不然,那時你要我怎麼回答?你我兩人都得待在前線,為國征戰,是生是死沒個定數,做了任何的承諾,只是徒增兩人的負擔,這又何必呢?」
「那,現在呢?」她是否願意當他的妻子呢?
嫣然嬌嗔的偎進清遠的懷裏,說道:「昨兒個的事,你能當它沒發生嗎?」她的身子都是他的臉,她能說聲『不』嗎?
「看來,我還欠慕容庶一份人情,要不是他,我想得到你這個妻子,還有一陣子的時間好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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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的離間計成功的讓慕容城在後燕下台一鞠躬,隱退於民間。
慕容城已離開,謝將軍便領着三軍征戰後燕,他們一舉攻下了中山城,取走了當時將領---慕容庶的項上人頭,高掛於城門口。
後燕可汗領着後宮三千佳麗降於前涼,謝將軍派『卜明堂』代表前涼去訂定和約,約定後燕得視前涼為君主,每年得進貢白銀十萬兩,馬匹十萬匹,錦帛十萬疋。
「太狠了。」
清遠看到嫣然拿回來的和約,不停的搖頭。
「什麼叫太狠了!」她忍不住戳戳清遠的胸膛,大言不慚的開口:「要知道他們後燕富,咱們前涼窮,要他們在貢獻一些東西給咱們也不為過。」
而最可恨的莫過於那個後燕的君主,叫什麼慕容垂的,竟然要他的格格們猛對年少有為的清遠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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