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俊能聞言,將翹着二郎腿的身體微微側了側:「是個將帥之才。」
「評價這麼高?說說理由。」胡文冠略微有些意外。
「簡單來說,就是有勇有謀。勇氣不用多說,這些年他的事跡我了解過,那完全符合新時代闖將的定義,有什麼硬骨頭,從來都是不皺眉頭往前沖的。至於謀略,文冠書記,你恐怕也看出來了吧,剛剛一幕,就是那小子故意的。他判定你不會因此遷怒於他,才敢那麼做的。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胡文冠撇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你還真是有點奇怪,他當初無端攻擊你,你非但不治他,現在還要重用他。我看你才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呦。」
沒有否認,就是肯定。胡文冠承認林方政判斷正確。
「不用了,你去吧。」乘務員又要來為農俊能服務,被他揮手屏退了,「我這肚子哪能撐什麼船。當初我是想懲戒他的,以下犯上不講規矩,要是所有幹部都有樣學樣,那我們省委領導怕是每天都要被告狀了。跟他談過一次話後,我改變了主意。」
「哦?」
「當時我給他兩個選擇。要麼去其他縣當書記,在那個縣推行小縣制改革。要麼就離開朗新縣,免去縣長職務,什麼都得不到。你猜他怎麼選的?」
「你都這麼說,肯定選的第二個。」
「不止於此,他不但選了第二條路,還讓我公事公辦,可以處分他。就提了一個請求,希望把試點放在朗新縣。說朗新需要這樣一個改革,誰來搞不重要。」
胡文冠愣了一下:「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的精神,舍小為大。」
「領袖不是常說要心繫國之大者嗎,我在他身上真切看到了這一點。」農俊能一點也不吝嗇對林方政的表揚。
「身為組織部長,這算是我在你這聽到對全省幹部最高評價了。」胡文冠喝了一口茶,又將茶葉吐回茶杯中,「不是因為衛宗同志吧。對當年在朗新縣時候的補償?」
胡文冠以為,農俊能對當年事件歉疚孫衛宗,才會如此器重林方政。
「文冠書記。我看好林方政,跟他是誰的女婿毫無關聯。而且,我不妨跟你說實話。他岳父的性格,就像一把雙刃劍。既磨礪淬鍊了他的初心,又阻礙了他的進步。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沒有他岳父,以他的能力,進步得或許更快。當然,迷失的可能性也更大。」
胡文冠對這一論斷表示贊同:「孫衛宗同志是一個非常正派的人,換做別人,早就為女婿鋪好路咯。不說什麼太高的位置,就林方政這個年齡,張揚一點,進個市委班子一點問題沒有。低調一點,躲到部委或者國企弄個副廳,也是完全可行的。」
「在團市委這一遭,我們已經看到了林方政那金剛不可奪的初心了。既然衛宗同志愛惜羽毛,那我們秦南省委還是應該擔當起來。給林方政一個向世人證明的機會,即便沒有岳父的幫襯,也能受到組織重用!也能解開這小伙子的心結,幫他徹底擺脫身上『孫』的烙印!」
農俊能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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