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臨在床上手重,今天尤其過分。
顧白榆背靠着溫熱的胸膛,裏衣被拉到肩膀處可憐兮兮的掛着,要掉不掉的,蕭硯臨附身在肩膀處廝磨,最後吻變成了啃咬,一朵朵嬌艷欲滴的梅花,開在肩膀和脆弱的肩胛骨上。
顧白榆伸手想推,力氣太小,反而成了欲拒還迎,等到身上的人微微退開,下一秒便被拉過被褥兜頭蓋住。
吻離開了肩膀往下,來不及掙扎,黑暗中顧白榆睜大了眼睛,「侯爺......」
雙手被不容給拒絕地扣在頭頂之上,於是也再沒了掙扎的可能,剛剛被啃咬過的肩胛骨在床單上輕蹭,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未褪去,便被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俘虜,口中語句難以成調,只剩零星的嗚咽。
蕭硯臨用事實證明了,就算他一身整潔,衣衫未退,也有的是辦法收拾拔了老虎鬍鬚的壞兔子。
倒是用晚膳的時候又在抄手遊廊遇上了盧大夫。
他是過來人,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顧白榆有些虛浮的腳步,還有臉上怎麼也退不乾淨的饜足。
盧大夫忍不住瞪了蕭硯臨一眼:「她還在喝藥!你就不能......」
「不能。」
盧大夫欲言又止:「為了她的身體......」
蕭硯臨:「我遵了醫囑,沒動她。」
擦肩而過時,蕭硯臨腳步一頓,「至少,遵了一半。」
盧大夫:「......」
這真是從前那個禁慾不近女色的鎮北侯?!
不過蕭硯臨自知理虧,晚上休息的時候,就沒有再折騰顧白榆,只是睡覺時把人摟得很緊。
蕭硯臨的休沐有七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顧白榆還沒享受夠和蕭硯臨在一起的時光,這天早上天還黑沉沉的,身邊的熱源就已經消失了。
顧白榆揉着眼睛,房間裏只點了一盞很微弱的燈。
「這麼早?」
蕭硯臨穿衣裳的動作一頓,「吵醒你了?今日該上朝了。」
顧白榆這才想起來,七天時間已經一晃而過。
顧白榆這段時間每日想早起,都被蕭硯臨吩咐不許吵醒,冷不防現在醒來,困得直打哈欠。
不過也只是在床上磨蹭了一小會兒,就披着衣服起來給蕭硯臨整理衣裳。
蕭硯臨看她一副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打趣道:「小瞌睡蟲,別把玉佩系錯了。」
顧白榆瞧他一眼:「怕我伺候不好侯爺?」
「不是,娶你來不是伺候人的,以後睡着等我回來就行。」
說完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顧白榆退開些,伸手捂嘴:「唔還沒漱口。」
蕭硯臨又湊近偷了個香:「為夫不嫌棄。」
再膩膩歪歪磨蹭下去,蕭硯臨就得趕不上早朝了,門外的小廝已經忍不住來回踱步了,蕭硯臨才放開人:「乖,等我回來。」
蕭硯臨走後,顧白榆重新回到了床上,仍舊很困,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了,總覺得蕭硯臨不在,連被子都是冷冰冰的。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這才幾天,顧白榆就已經開始不習慣一個人睡了。
蕭硯臨走了,玲玉也進來伺候了,顧白榆睡不着,索性讓玲玉把賬本拿過來看,可看了半天,沒看進去多少,腦子裏總忍不住想起蕭硯臨。
早上好像有些冷,他穿的會不會薄了?
顧白榆有點懊惱,她該早些起來替他再好好整理一下的。
不提顧白榆在床上如何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蕭硯臨緊趕慢趕,到早朝上的時候,還是比平時晚了些,他行軍多年,每日來得都是最早那批。
有相熟的同僚見他今日來得晚,驚訝之餘,也忍不住打趣:「果然是有了夫人,早上捨不得起來吧?」
說話的人也在軍中供職,比蕭硯臨還大幾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當初可只有三天休沐,回來早朝那日真是怎麼都起不來,想着乾脆帶着夫人卸甲歸田算了,省的早早的就要離了被窩。」
一旁的人笑着道:「可別被陛下聽到了,真把你官職擼下去你可沒地方哭!」
正說話,已經有太監進來,眾人都閉了嘴,按着規矩站好。
鄴帝今日心情不錯,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問了蕭硯臨和新婚妻子相處可還融洽。
聽蕭硯臨說一切都好,有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昨日二皇子不知道轉了什麼性子,突然抬了十萬兩白銀到軍中,說是犒賞。
他自是直到二皇子和蕭硯臨不對付,但無論發生了什麼,看到兩人維持表面上的和平,他總是開心的。
一個是手握兵權,得用的官員,一個是親兒子,他總夾在中間也為難。
因着鄴帝心情好,二皇子等人也老實,這日早朝還算和氣。
下了朝,蕭硯臨主動落後幾步,跟在顧丞相身邊,跟他說了顧白榆的近況,告訴他顧白榆一切安好。
同僚見了也夸一句這親結的當真是秦晉之好。
等回到侯府,蕭硯臨換了身衣裳便入了房間。
他以為會看到熟睡中的顧白榆,卻沒想到顧白榆正靠着床頭,哈欠連天,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
玲玉見他回來,鬆了口氣:「夫人從您走了就睡不着,醒到現在了。」
顧白榆懶懶地抬起眼皮:「侯爺回來了?」
蕭硯臨朝玲玉道:「你去弄些吃的來。」
而後重新爬上床,讓人靠在自己懷裏:「沒休息好?」
顧白榆蹭了蹭身後結實的胸膛,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慰:「侯爺走了就睡不着了。」
她樣子像在撒嬌,蕭硯臨心裏也跟着微動,這股被需要的感覺,讓他心情愉悅到了極點。
他握着顧白榆的手捏了捏:「那可怎麼辦?以後我上朝的時候,把夫人揣兜裏帶着去?」
蕭硯臨說完,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若是顧白榆變成小小一隻,能讓他帶着走,好像很讓人期待。
「侯爺別說糊塗話,我哪兒能跟着上朝。」
顧白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剛怎麼都睡不着,這會兒睡意卻是來得兇猛,一會兒功夫,就睜不開眼了,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
後來幾乎是被蕭硯臨半餵半哄着吃了早膳。
等吃完,擦乾淨嘴,懷裏的人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也虧得着府里沒長輩,否則顧白榆這樣,少不了要被說沒有規矩,然而現實就是,蕭硯臨這個侯府的主人太過縱容,這回籠覺顧白榆睡得昏天地暗,連玲玉進來稟報事情都沒醒。
玲玉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侯爺,暗衛怕唐突夫人,讓奴婢進來稟報,顧姨娘今日要同二皇子見面,是二皇子主動邀約。」
蕭硯臨把懷裏的人攏了攏,讓她睡得更舒服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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