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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陸慎行摸准嚴舒的上班時間,帶着小白下樓買早餐,一夜大風過後,樹木瑟瑟發抖,枯葉七零八落的飄散着,猛一陣風來,人和小狗都打了個哆嗦。
嚴舒低頭整理脖子上的灰白格子圍巾,他往公交站台方向走,跟陸慎行同路。
「早。」
嚴舒扭頭對陸慎行彎唇,也不知道是昨晚睡的好,還是怎麼了,他不由自主的調侃,「搬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在早上七點多看到你。」
話從嘴裏蹦出去,嚴舒自己愣了愣,尷尬的清咳。
陸慎行微笑,露出一口白牙,陽光帥氣,「以後你能天天看到我。」
意味不明的韻味在的言語中散出。
嚴舒無意識的定望着他,好半天才回神,暗罵自己一定是沒睡醒。
陸慎行輕笑出聲,小白亦步亦趨,對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都感到好奇,但它不敢離開自己的主人。
「你在我文下的打賞我看到了。」
這個男人連馬甲都寫的真名,陸慎行除了無語,找不出別的詞來表達心情。
嚴舒露出很淺的酒窩,「等我忙完了手裏的工作,我就去看你寫的小說。」
陸慎行無所謂,他也沒看,那些小說加一起好幾百萬字,很長。
「下次如果再差錢,別去我文下,當面給我。」
嚴舒點頭,「那行。」他隱隱感覺這個年輕人有點惱怒,不知道原因。
目送嚴舒上公交車,陸慎行咬了一口熱乎乎的肉包子,提着兩個豆沙餡的回去。
嚴舒站在車窗那裏,望着路邊的青年,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口滋生,縈繞着,揮之不去。
他以為對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能碰見。
從最初的尷尬到慢慢自然,這個過程短的超乎想像,嚴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習慣的去看身後,
那個笑容張揚肆意的青年和可愛的小狗有沒有跟着。
周末上午,牟雲來看嚴舒,陸慎行是知道原劇情的,他的房門開着,一邊敲鍵盤一邊留意外面的動靜,那兩人今天會吵架。
原因是牟雲生理期加上她想跟嚴舒提分手,又捨不得,導致的自我糾結,看什麼都不順眼。
「嚴舒,我肚子疼。」
嚴舒把紅糖水攪拌了遞給她,「疼的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牟雲捧着玻璃杯,「還不到要去醫院的地步。」她吹吹糖水,嘴唇沾了一點,「嚴舒,我們聊聊吧。」
嚴舒擦拭手上的水漬,牟雲盯着他那雙手,忍不住感嘆,這個男人的手比她公司里那些手模的還要好看。
尤其是拿筆的時候,賞心悅目,看了心情都好。
「我上次不是說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嗎?」牟雲垂頭摳着手指甲,小聲說,「我碰到陳楊了。」
嚴舒驀然抬眼,「是嗎?」
牟雲抓着嚴舒的胳膊,「嚴舒,我跟他不可能了。」
嚴舒的目光捕捉到牟雲脖子裏的紅繩子,他突然伸手一勾,「這玉哪來的?」
牟雲拍開他的手,「我自己買的!」
嚴舒的雙眼微眯,默不作聲。
牟雲被他看的越來越虛,臉色難看,「嚴舒,我從來都不了解你!」
嚴舒有些疲憊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我把所有的都拿了出來,是你當作看不見。
外面的張萍開冰箱拿吃的,豎着耳朵偷聽,冷不丁有個聲音在耳邊,「拿完了嗎?」
她一回頭,整個人嚇一跳,連忙拍着胸口埋怨,「房東,你走路沒聲音啊?人嚇人能嚇死人好麼?」
陸慎行抱着胳膊,「你都賣什麼?」
張萍來勁了,「兒童用品。」她笑眯眯的說,「房東,你有要買的嗎?送親戚家的小孩?我給你
打八折,還有小禮品贈送。」
陸慎行說,「沒有。」
張萍瞪眼,「那你問我幹什麼?」
陸慎行輕描淡寫,「隨便問問。」
張萍,「……」她拿了一瓶牛奶,啪的關上冰箱門回房。
站在原地的陸慎行看着緊閉的那扇門,沒過多久,門從裏面打開,一個長發美女跑了出來,她抓着皮包,頭也不回。
坐在床邊的嚴舒忽然抬頭,陸慎行站在門口,目光陰沉沉的,他再去看,又沒有了。
「吵架了?」
嚴舒扒拉頭髮,「嗯。」
陸慎行慢悠悠的說,「我的筆記本開不了機,你有沒有時間幫我看看?」
嚴舒想說我也不太會,到嘴的就是一個字,「好。」
他是不是中邪了?
當他走進房間,有些愣怔,以前過來交房租的時候見過,很亂,不像現在這麼幹淨整潔。
陸慎行繞來蹭過來的小白,把筆記本給嚴舒,「你看看。」
嚴舒回過神,他問,「有起子嗎?」
陸慎行翻箱倒櫃,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小塑料箱子,拿抹布擦掉上面的灰,那裏面都是家用的小工具,扳手妻子螺絲釘,什麼都有。
他望着嚴舒的側臉,再過幾年,對方就會出去單幹,有自己的工作室,事業蒸蒸日上,愛情還在原地停滯不前,陸慎行的眼底有情緒翻滾,這就是他在現實生活里堅決不做備胎的原因。
擰螺絲的時候嚴舒沒留神,起子走位,食指的指腹破了塊皮。
一旁看人的陸慎行見狀,眉頭霎時就皺了起來,他轉身去打開抽屜拿創口貼。
嚴舒不在意的說,「不用了,只是掉了一點皮,很快就會好。」
青年盯着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裏燃着怒火,他無端偏開了視線,伸手去接,「謝謝。」
當天凌晨,嚴舒收到牟雲的短訊:嚴舒,我們分手吧。
就一句話,簡單直接,再無別的。
他凸起的喉結顫動了幾下,沉默着按到鍵盤,敲了一個字:好。
之後,嚴舒起身把手機放到電腦桌上,他以為自己會很難過,不能自已,然而在這一刻,什麼也沒有。
仿佛有什麼已經不再重要,而重要的……
沒過幾天,牟雲給嚴舒打電話,「我在北城,你有空嗎?一起喝一杯?」
嚴舒正在調畫筆的筆觸,「不了。」
電話那頭的牟雲沉默了好一會,「嚴舒,你是不是在怪我?」
嚴舒嘆息,「牟雲,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明白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我不怪你。」
牟雲的嘴唇有點抖,「你很好,真的,嚴舒,我知道你對我有多好,這些年真的很謝謝你,你是我最這輩子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但是我……」
「對不起。」她掛了電話。
嚴舒伸手揉眉心,快三十五歲了,還收了張好人卡。
下班回去,他在樓底下看到了青年,每天都一樣,不知道怎麼回事,嚴舒竟然有種錯覺,這孩子是在等他回來。
被心裏的想法弄的有些可笑,他抬腳走進樓道,青年邁步跟了過來。
那一瞬間,嚴舒的頭有股鈍痛感,在他承受不住前又消失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陸慎行把嘴邊的煙夾在指間,用隨意的語氣說,「嚴舒,你今天下班比昨天晚了四十分鐘。」
嚴舒一怔,「美術這邊出了點問題。」
陸慎行從鼻子裏發出一個音節,表示自己知道了。
樓梯爬到一大半,嚴舒停下來,他覺得自己走快了,莫名其妙的想等後面的孩子。
陸慎行敏銳的察覺到了,唇角勾了勾,步伐放的更慢,於是嚴舒在原地等了好幾分鐘。
一個月下來,陸慎行算是用足了耐心釣魚,好在那條魚快上鈎了。
陸慎行躺在床上看電影,緩衝期間他戳開網站,收到一條站短,是小黑屋警告。
當你收到這條站短時,很不幸的告訴你,這是個不詳的預告,同志啊,你的榜單任務還差一萬字,你的時間不多了!向前沖吧騷年!
陸慎行嘴角抽抽。
一萬字是什麼概念他不知道,讀書那會的八百字還記憶猶新,痛不欲生。
如果沒記錯,他看了那些規則,不申榜就沒事,陸慎行記得自己什麼都沒幹。
陸慎行很快就看到屏幕右下角,寫着編輯的頭像在那蹦跳個沒完,兩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編輯,他準備起身去吃點東西冷靜一下,腦子裏突然響起聲音。
「叮,陸先生,公司70000周年紀念日,每位客戶都享有一次抽獎機會,獎品豐厚,先拿先得。」
陸慎行覺得還差一句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拒絕參加。」
他從來就不信自己的運氣,抽獎能抽出什麼好玩意兒。
過了會,系統的聲音又冒出來了,「叮,拒絕等於默認選項一。」
陸慎行,「……」他咬牙切齒,「都有哪些選項?」隨着他的念頭,虛空出現密密麻麻的數字,
長達萬條,看的眼花繚亂。
「我選七百七十七號。」
下一秒陸慎行手裏就憑空多了一個情||趣用品,你他媽逗我?
好半天,陸慎行黑着臉擠出一句,「這應該是女人用的。」
「叮,受的一方都可以用,無關性別。」
還是個粉紅色的,陸慎行正想塞哪個角落,門口傳來嚴舒的聲音。
「房東,不好意思,我把鑰匙落房裏了,你能不能給我開一下……房門」
最後兩個字低不可聞,顯然是被眼前一幕嚇到了。
陸慎行手裏拿着情||趣用品,「……」
嚴舒看着他手裏的情||趣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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