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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陽緩緩擦拭劍身,迷霧中發生的一切在他腦中揮之不去,當時他與大師兄他們失散,見一紅衣女子向他這邊走來,認出是瓊羨門的人,便不做回應,後來的事就是一場噩夢。
費力在迷||亂的境界掙扎,他赫然發現自己抱着女子,與對方做那種輕||薄之事,嘴裏喚的是師兄的名字,他猶如被一盆冰涼的水浸||透。
等他想道歉時,那女子已經毒性發作,死了。
「出來了!出來了!」
姜望初的聲音將瀏陽的注意力從劍身移開,他望見屋裏漸漸明朗的人影,衣與發有些微凌||亂不羈,愉悅之色盡顯,抱着一人,姿態親密。
氣氛有一絲怪異,直到肥肥從陸慎行手指頭上摔下來,笨拙地滾了幾圈,成了小灰。
「她死了?」
瀏陽,「嗯。」
陸慎行暗自揣測,他有意把那些人送去給長鵒獸當食物,這個女人恐怕甩掉同門逃了,後來才發現自己中毒,慌忙之中誤入迷霧裏,碰見瀏陽,以為能得救了。
後面發生的……
陸慎行掃了眼那女子臉上的吻||痕,不做掩飾地去看瀏陽,無情則無事,這情是從哪兒來的?
他心裏有些奇怪,原劇情里瀏陽和對方在密境裏多次共患難,萌生了情||愫,出去後又在歷練途中再見,做了彼此的道侶。
劇情已經改的連原作者都認不出來了才是。
正當陸慎行還在疑慮原因,迷霧裏出來一男一女,均狼狽不堪,二人看到地上的女子,都哭着跑過去,「師姐——」
「都是你!我們本來要走了,根本就不會找什麼紫竹林!」女子嘶喊着朝陸慎行撲上來,被陸慎行一腳踢開。
那男子也憤恨的瞪着陸慎行,「你故意讓我們聽見那些話的。」
陸慎行嗤笑,「莫名其妙,進來的誰不想拿到神器,我是傻還是蠢?給自己找敵人。」
男子噎住,臉色青白交加,他們應該平安無事的,為什麼會遭此劫難?貪婪?那是誰都會有的。
陸慎行叫了姜望初和瀏陽上路,懷裏的人蹙着眉心,有不舒服的跡象,他將手臂鬆開些,放輕了力道。
跟在後面的姜望初偷偷瞅了好多次,小師弟一直被大師兄抱着,不會是腿傷了吧?
寧缺醒來發現自己被抱着,尷尬的裝暈,腦子裏空蕩蕩的,又蜂擁而來許許多多畫面,還有一句句出自口中,倍感羞||恥的話語,他的面頰臊熱難耐,呼吸漸漸絮亂。
「覺得大師兄好嗎?」
飄入耳中的聲音讓寧缺一僵,好半響他把臉埋在陸慎行的胸口,「好。」
陸慎行唇角噙着笑,「哪兒好?」
寧缺認真思考,「都好。」他想不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拍拍寧缺的屁||股,陸慎行用只有他們聽到的音調調||情,「別默念心法了,那個起不了用的,還不如回憶在迷霧裏大師兄是怎麼疼你的。」
正在默念心法的寧缺身上熱的跟煮熟的蝦米一樣,他抿了抿唇,三師兄的話就在耳邊,之前還能自我欺騙,發生了那種事,不可能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好大師兄也想做他的道侶,寧缺心裏暖了起來,連腰都不那麼酸||痛了。
恢復的差不多了,寧缺就提出自己走,陸慎行也沒拒絕,他那會的運動量過大,有幾次差點把寧缺撞飛出去,真不是他餓就了想吃肉,純粹是前面太苦逼了,這次打算好好盡興。
「小師弟,你和大師兄是最後出來的。」姜望初咽唾沫,他想問都做了什麼,但是看小師弟耳根都紅了,他猜問了也白問。
寧缺害羞的笑了笑,藏不住的開心。
肥肥被陸慎行揪起來丟給寧缺,它好像也很喜歡寧缺,乖乖的把自己捲成一個圈。
從進入密境開始,陸慎行幾人就沒和另外三個弟子碰頭,不清楚處境。
寧缺不着痕跡的看了幾眼瀏陽,他抿着唇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能讓的,絕不能。
山頂有一座殘缺的樓閣浮在空中,有殘影站立,氣勢恐怖,仿佛揮手間星河逆轉,萬物俱滅,讓人望而生畏。
不等陸慎行做個準備,天空巨大的手掌一揮,瀏陽,姜望初,寧缺三人都被抓離地面,生死一瞬之間。
「三個裏面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操,這比媽媽和媳婦同時掉河裏先救誰還要,一個是主任務目標,一個是副任務的目標,另一個……
陸慎行沒有聽見電視裏常有的情節,誰也沒有說「大師兄別管我,先救師弟。」可以理解,人在面對生死存亡時都是一樣的畏懼和恐慌,想活的念頭不會少。
不能動彈的三人表情不同,姜望初叫的嗓子都啞了,瀏陽調動內力等時機,寧缺很平靜,他甚至將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
陸慎行在寧缺的注視下選了瀏陽,他計劃是和實力比較強的瀏陽聯手,沒想到那老者又開口了,問的類似的問題。
「還有兩個,你挑一個,留下的——死。」
姜望初心裏哇涼哇涼的,大師兄肯定會選小師弟,他要死了。
隔着虛空,寧缺和陸慎行對視,他極其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陸慎行放心。
媽的,陸慎行面色陰沉,那老頭就是故意整他。
「老子不想選了!」
陸慎行把肥肥一扔,男主角自帶光環,能改變局勢,他自己拼勁全力迎上去,同樣攻過去的瀏陽一怔,見陸慎行不是跟自己同一個方向,而是往姜望初那邊,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把姜望初甩開,陸慎行緊緊抱住寧缺,和他一起被一股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拋上天。
回到地面的姜望初驚魂未定,又怕又慌,他不懂,大師兄為什麼不先救小師弟?
「傻小孩,他把你們當外人。」老者說,「你們大師兄心裏只有小師弟。」
「根本不是那樣!」姜望初扭頭去看瀏陽,「二師兄,你說是不是?」
瀏陽不答。
「好了,輪到你們了,兩個只能有一個活。」老者好像很享受自己的惡作劇,「你們是要大師兄還是小師弟?」
這會身處閣樓的陸慎行和寧缺都聽見了老者的話,兩人神色各異。
姜望初急的大喊,「兩個都要!」
「小胖子,你撒謊!」老者聲音犀利,「你心裏想的明明是是大師兄,根本沒有你那個小師弟。」
姜望初又羞又惱,自己的那點齷齪心思被一語道破,他感到無地自容,想扒拉個縫鑽進去。
老者嘖嘖兩聲,「還有你的二師兄,他也放棄了你的小師弟。」
瀏陽的面部肌||肉繃緊,眼眶充血,拳頭攥了起來。
「怎麼?被我這個老頭說中,惱羞成怒了?」老者哼了一聲,天地仿佛震了震。
姜望初偷偷打量瀏陽,原來不止他對小師弟……他忍不住僥倖的想,還好小師弟不知道。
「你以為你的小師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者哈哈大笑,笑聲震耳欲聾,偏偏他還沒這個覺悟,在那笑個不停。
姜望初捂住耳朵,難受的蹲地上,嘴邊有血,瀏陽不比他好到哪兒去,喉間腥甜。
笑聲停止,老者一聲嘆息,透着寂寥之意,他望着那一點綠色。
世人皆可笑,你這個小東西也一樣,命里有天運,理應心懷天下拯救蒼生,可你卻好吃懶睡,不思進取。
肥肥滾了一下,將自己的身子豎起來,似乎在說你眼睛瞎了嗎,我這個樣子怎麼心懷天下,拯救蒼生?
老者似乎失了興趣,他的手掌輕動,姜望初和瀏陽一同被送進閣樓,在那之後,老者的殘影淡去。
一進閣樓,心裏藏不住事的姜望初什麼都沒看就先走到寧缺那裏,慚愧的低下頭,「小師弟,你沒事就好。」他抓抓頭,「對不起。」
沒來由的道歉讓寧缺一愣,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繼而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眼睛細長,眼尾上挑,笑起來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而此時落在姜望初眼裏,像鈎子。
「要說什麼回去說。」陸慎行大步過來,掃了眼姜望初,那一眼既快又狠,姜望初本就心虛,直接給看的臉都紅了。
旁邊的瀏陽沉默的查看四周,似乎置身事外。
閣樓有四層,殘破不堪,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從半空掉下去,讓人心驚膽戰。
陸慎行根據有關閣樓的一點點內容將瀏陽和姜望初支開,給他們獨自碰到仙緣的機會和時間。
「大師兄,去哪兒?」寧缺緊跟着。
「隨便看看。」
隨後陸慎行就很隨便的把寧缺帶到二樓一處閣中閣。
寧缺看傻眼了,好多丹藥,丹方,還有制符的材料,都是世間罕見的。
「別愣了,看上了什麼就拿。」陸慎行捏捏他的臉。
翻到一本書,寧缺的呼吸變了樣子,眼睛睜的很大,心跳加速,他吞了口口水,覺得還是口||干||舌||燥,連手心都濕了。
陸慎行見他杵在那裏沒動,「你手裏拿的什麼書?」
背後的聲音把寧缺嚇一跳,他將書合上,輕笑着說,「就是關於制符的書。」
陸慎行捕捉到少年那一瞬間被抓包的慌張,他沒有戳破。
好東西太多了,陸慎行和寧缺往儲物袋大把大把的往懷裏收,沒料到會在這裏碰見清澗宗的人,全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彼此都以為就他們幾個能進來。
大家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那裏面露出的是被同一個瘋子折磨的同病相憐,雙方平和了一會就劍拔弩張。
清澗宗一雙雙眼睛盯着陸慎行手裏的丹藥,意思明了,不給就搶。
陸慎行這邊就他和寧缺,對面有六人,人數上佔了優勢,他們囂張的氣焰強烈。
「白風起,把那些丹藥交出來!」
「別不識好歹,交出東西就帶着你的小師弟滾。」
寧缺聽到那幾人罵陸慎行,他驟然收了所有表情,手中小鼎飛出去。
陸慎行沒出手,他被寧缺保護的毫髮無損,冷不丁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擾了他尋寶的工作。
「年輕人,你可知你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
陸慎行挑唇,沒搭理一句,他對什麼上古神半點興趣都沒有。
那個聲音似乎是急了,頗為神秘的說,「我知道。」
陸慎行懶的再聽他扯,似笑非笑的在心裏開口,「是嗎,那你來告訴我。」
「諸事皆有前因後果。」老者的聲音慢慢悠悠,縹縹緲緲,意味深長,「天機不可泄露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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