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谷臉色難看的坐在辦公室,其他幾人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辦公室安靜到只有呼吸聲,最後上野弘治站起身踹了桌子一腳。燃武閣 m.ranwuge.com
「我他媽!」上野弘治氣得撓頭,恨得眼睛都是紅的,「那幫混蛋!」
就在剛才確認瀧澤修明殉職,屍體也找到了,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雙手雙腳被敲碎,臉已經看不出樣子,只能從身上的衣服和警察手冊辨認身份,鑑證科那邊還檢測出體內含有大劑量特殊藥品,正是他們現在追查的那個種類。
昨天晚上還和他們一起抽煙說笑的前輩,轉眼就成了這副樣子,他只是回家了一趟啊,只是回家了一趟
「他的手機呢?他用的哪個手機?」早川谷突然出聲,他們在現場只找到了一部摔碎的手機。
「我靠!」中村樹一連忙起身去翻瀧澤修明的抽屜,雖然他們工作期間都會使用工作手機,但他們必須要親眼看到才能放心。
其他幾人也趕緊去找瀧澤修明的柜子,電話卡可以查到機主的個人信息,如果當時瀧澤修明拿的是私人手機,那他的個人信息一定會暴露,同時暴露的還有他家人信息。
雖然他們第一時間已經將瀧澤修明的家人保護了起來,但這個可能性他們不敢賭,也不能賭。
「找到了,找到了,抽屜里的是私人電話。」中村樹一找到手機後連忙用自己的工作號撥通了電話,看到手機響了後鬆了口氣。
同時其他人也鬆了口氣,脫力的坐在了地上,幾個大男人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抽起了煙。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發訃告,屍體火化安葬,從始至終瀧澤修明家人的面都不敢露,本就是犯人報復,他們也不敢賭這個可能,只能在火葬入土時開車帶他們來遠遠的看一眼。
「他還有直系親屬,墓碑上不能刻名字。」
看着又一座無名碑,早川谷說不上心裏到底什麼滋味,有痛苦有麻木,這種事他們見得太多,已經數不清了,前一刻還跟他們說笑的人,或許下一刻就會出現在殉職人員的名單上,沒有墓碑,有的沒有葬禮。
直到走出寺廟,早川谷直接腳下一軟要摔在地上,旁邊的中村樹一迅速托住早川谷身子,兩人直接跪在地上,早川谷拱着身子開始乾嘔,一隻手抓着中村樹一的手臂,另一隻手死死攥着腹部的衣服。
「藥呢?早川的你的藥呢!」上野弘治上手摸着早川谷的兜,兜里什麼都沒有,人立馬急了,他先前見早川谷在辦公室吃過藥。
「他吃的是止痛藥,去給他拿瓶水。」中村樹一知道早川谷儘量不服用精神類藥物,除非傷口疼得受不住了才會吃止痛藥。
上野弘治也知道早川谷的情況吃止痛藥是沒用了,只能跑去買水。
「沒事了,沒事了早川。」中村樹一順着早川谷的脊背,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的摸到骨頭,心裏不免更難受了。
瀧澤修明的殉職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尤其是對早川谷這種剛恢復的人,ptsd完全治癒的可能性為0,受到刺激還是會有復發的可能,他不知道早川谷是怎麼做到這麼快恢復,但他知道一定沒那麼容易,所以他始終留意着早川谷的狀態。
上野弘治買到水過來時早川谷已經安靜了下來,中村樹一正一下一下順着他的背安撫。
「喝點水吧。」上野弘治蹲下身擰開瓶蓋遞給早川谷,同時中村樹一也鬆開了手。
這時候他們也終於看到了早川谷的樣子,雙眼通紅,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接水的手還在顫抖,腹部的衣服被揪得皺巴到了一起。
待早川谷喝完水後,中村樹一直接伸手整理了一下對方腹部的衣服,儘量將褶皺拉平,然後又整理了領口,拉正了領帶,上野弘治接過水瓶擰好,兩人一起將早川谷扶了起來。
「回去後你先睡一覺,剩下的事情我們處理。」
兩人將早川谷扶進車後座,早川谷任由兩個人折騰,也不說話,要不是起伏的胸口和呼吸,他們還以為自己扶的是個屍體。
回去的路上中村樹一開得平穩極了,後座的早川谷已經睡了過去,上野弘治將空調調高了幾度。
「我覺得他還是應該再去醫院住幾天,他的傷口放着也不是事,止痛藥也不能天天吃啊。」上野弘治壓着聲音,先前看到早川谷服藥以為是精神類藥物,想着恢復期吃藥也很正常,畢竟這也是人家私事,他也不好開口詢問,結果今天才知道這傢伙吃得竟然是止痛藥,他說怎麼藥瓶上沒有名字!
「他不願意。」中村樹一嘆了口氣,「我也是無意間去醫務室拿紗布,跟醫生聊起來才知道早川谷吃的一直是止痛藥,但那時候他已經停藥了,我也不好再問,這傢伙心眼多得很,專門把藥瓶的單子給撕了。」
「這次瀧澤前輩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實在不行讓他休息兩天吧,這幾天忙着案子和瀧澤前輩的事,他也沒怎麼休息。」上野弘治揉着太陽穴,臉上也有了倦意,這段時候他們都沒怎麼休息,早川谷的狀態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讓他睡一覺還差不多,這時候要是讓他休息兩天,他能把辦公室鬧翻天。」中村樹一看了眼後視鏡,挑了下眉頭。
睡過去的早川谷眉頭皺了皺,又很快鬆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沉默的看着手裏的訃告,瀧澤修明,好耳熟的名字。
「這是小早川的前輩吧,那天找我們簽字,跟我們說他們後輩很乖的那個。」萩原研二的記憶很好,一下就想到了是誰,那天他們簽完字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了瀧澤修明。
「是他。」松田陣平放下手裏的訃告,他記性也不差,而且當時瀧澤修明那句話給他的印象太深,「我記得他和早川關係還不錯。」
「小早川肯定很難受,而且他的病」萩原研二沒有說下去,但旁邊的松田陣平已經明白,ptsd沒有完全治癒的可能性,受到刺激還是可能會復發。
「因犯人報復而殉職,年僅28歲。」萩原研二念出了後面的話,28歲,風華正茂的年齡,如今卻躺下地下安眠,「真的好年輕啊」
松田陣平沒有說話,從抽屜里拿出煙盒點了根煙,28歲的瀧澤修明殉職,25歲的早川谷差點瘋掉,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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