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不知曲中意,在聽已是曲中人,這一棒下去,將鄭雄從體驗生活的想法中拉了回來,疼是真的疼。
當事人心中的感受只有當事人心中清楚,從鄭雄那響徹天際的慘叫聲中可以得出結論。
很疼。
七竅全通,那酸爽正宗的很。
來不及回味,一棒接着一棒接踵而至,連續的打擊,讓鄭雄除了慘叫便再無其他的言語。
連續十杖,讓鄭雄從安逸的生活中徹底回歸了現實。
軍法無情真正面對的時候,鄭雄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現實給鄭雄狠狠地上了一課。
此刻的鄭雄臉色蒼白,斗大的汗珠從臉上滴落而下,不時地夾雜痛苦的呻吟。
望着鄭雄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守衛嚇了一跳,真怕將鄭雄打出個好歹,低聲的詢問道。
「鄭提領,您感覺怎麼樣?」
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時刻侵蝕着鄭雄意志,面對守衛這毫無營養的話語。
鄭雄已經無話可說,感覺還能怎麼樣,人生第一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從沒受過這種罪。
沒有理會守衛的詢問,鄭雄此刻不想說話,只想痛苦的哀嚎。
鄭雄不說話,守衛只能再次問詢。
「提領,要找人來給您看看嗎?」
這個可以有,顧不上疼痛難忍的屁股,鄭雄連忙說道。
「快抬我回去。」
「那不行啊,咱們還得回去向大將軍復命,要勞煩提領先等候一二。」
不行你問什麼問,翻了個白眼,此刻的鄭雄只想趕快回去讓手下的醫師給自己減輕傷痛。
這種痛入心扉的感覺實在是難受。
「等等,抬我一起過去,咱們趕緊的。」
「行,提領忍忍。」
守衛翻動鄭雄的身軀,想把鄭雄扶起來,可是這麼這麼一動,難免牽動鄭雄的傷口。
讓本就疼痛難忍的鄭雄雪上加霜,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好一會才緩過來。
守衛也被鄭雄牽動神經,嚇了一跳。
知道的是打不死的杖責,不知道的還以為鄭雄受了多大的刑罰。
「提領,能走嗎?」
「走不了,來兩人搭着試試。」
摸不准鄭雄的狀態,守衛叫了兩人來到鄭雄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鄭雄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借力走了兩步,感覺還是不行,牽動下還是疼得很。
「有門板沒,抬我去吧!」
「提領,門板沒有,您看,就幾步路,走走行嗎?」
「受不了啊,太疼了,你看看去弄兩根木棍,中間裹上床單之內的,抬抬我。」
要求有些無理,軍營中還沒人提過這麼多要求,還能討價還價的。
不過鄭雄顯然是有這個資格和威望的,現在士兵的生命能夠有一定的保障,全奈鄭雄,從剛剛士兵趕去求情的態度可見一斑。
守衛緊急尋找了木棍和床單,在鄭雄的指導下做了一副簡易的擔架。
習慣用門板抬着傷病的幾個士兵,對於鄭雄做出的這種擔架還是比較新奇的。
當鄭雄俯身窩在擔架上的那一刻,鄭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實在是經不住折騰了。
士兵抬着鄭雄連忙往徐達的營帳走去。
徐達的營帳之外,一群士兵跪倒在外面,給鄭雄求情。
還有幾個聞訊而來的將領,也順帶向徐達提了自己的看法,請徐達網開一面。
氣定神閒的徐達,面對求情的士兵,絲毫不予理睬,只是喝着茶水。
不一會,守衛和兩個士兵抬着鄭雄來到了營帳,沒有理會求情的人群,匆匆的趕去營帳,匯報鄭雄的情況。
「大將軍,杖責已畢,鄭提領的狀態不太好,是否要送其回去養傷。」
「先送進來,我看看。」
「是。」
守衛走出營帳,士兵們知道既然鄭雄行刑已畢,也沒多做糾纏,只是圍繞着鄭雄噓寒問暖,研究着鄭雄的傷勢。
守衛分開人群,讓兩名士兵用擔架馱着鄭雄,進了營帳,放下擔架。
請示完徐達以後,便退出營帳,留下鄭雄獨自面對。
望着趴在地下擔架上,一動不動的鄭雄,徐達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不是鄭雄還在呻吟,還以為鄭雄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稍微等了一會,便對着鄭雄說道。
「鄭提領,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妹的,還能怎麼樣,非要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痛。」
沒有過多的話語,一個痛字道盡了所有。
「放心吧,死不了人,本將軍已經吩咐過,頂多受些皮肉之苦,要不起來走兩步,看看本將軍所言是否正確。」
這就有些難受,走不了不想動,這惡趣味不敢苟同。
「多謝大將軍手下留情,下官痛的厲害,怕是走不了的。」
「那挺嚴重,鄭提領經過這一遭,會不會記恨本將軍。」
記恨是肯定記恨的,記在心裏是必須的,只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兩人如今的地位天壤之別,還是等等再說吧!
「沒有的事,是下官罪有應得。」
「軍法如山,提領不記恨本將軍就好。」
「是。」
言簡意賅,或許鄭雄是不想說話,又或者鄭雄心中有些不快。
但是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徐達並不在意。
「伱前面說娶媳婦缺點錢是吧,需要多少,本將軍給你補上,等回去還我就是。」
打一棒給個甜棗,玩的挺溜,鄭雄的心情確實舒坦了很多。
面對徐達的示好,鄭雄強撐着身體,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做出了妥協。
「大將軍有多少?」
「你需要多少?」
「一百兩呢?」
「可以,回去好好養傷,以後不可如此了,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的,切不可如此。」
額,好像說少了,不過應該夠用。
「是,多謝大將軍。」
「來人,送鄭提領回去。」
來了兩人將沒有挪動身軀的鄭雄抬走。
見到鄭雄離開,守候在外的眾人紛紛散去。
大晚上已經準備睡覺的一眾醫師,得了鄭雄受了杖責的消息,連忙趕來探望,順帶着出言獻策。
圍在鄭雄身前的一眾醫師,在領略了鄭雄那發紅的屁股以後,放下心來,對着鄭雄說道。
「提領,您這傷勢沒有多大的問題,未有傷及骨頭,敷上藥,躺幾天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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