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鏈被崩斷之後,魯克就打算直接動手去掀開棺槨,船長杜克卻在這時候伸手按住了對方。
「不要用手去碰,波利,你去找一根長一點的撬棍,等會用撬棍把棺蓋給撬開就行了。」船長杜克經驗豐富地對着自己的船員下令道。
杜克雖然現在是一位在曼薩納雷斯河擔任河面垃圾打撈的船長,但是他年輕的時候在尹比利亞以西的公海海域混過,那片公海離混沌海非常之近,他在那裏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打撈物,所以他對於如何處理這些稀奇古怪的打撈物有着自己的一套經驗。
在不清楚裏面是什麼東西之前,不要用手去觸摸它們
「好的。」船員波利立刻按照自家船長的命令開始去內部的船艙尋找撬棍。
很快,波利臉色興奮的拿着撬棍來到船長的面前,他把撬棍交給了杜克,杜克接過了他遞交過來的撬棍。
「你們都稍微讓開一點,要是裏面有什麼碎片噴濺裝置的話,那麼等會一死就是一大片。」杜克右手揮了揮手中的撬棍,一臉促狹的對着周圍的船員笑道。
聽到船長的話,船員們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杜克滿意的看了眼變得寬闊起來的道路,隨後他動身緩緩的走向鑲嵌着七顆異色寶石的紅色棺槨面前,他用手中的撬棍撬住館蓋的一角,在確認好發力點後,他開始一點一點的使力。
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噴濺物觸發裝置,杜克並沒有一上來就直接把棺蓋都給掀開,而是採用了這種緩慢上升的方式來打開棺蓋,等會要是真的有什麼碎片或者彈丸從棺槨裏面噴濺出來,他也可以通過地面翻滾來躲避濺射。
呲呲呲——
撬棍就這麼把紅色的棺蓋給一點點的撬開了,而當棺槨被打開,棺槨裏面的景色徹底的顯現出來,包括杜克在內的所有人在望見棺槨內里的「東西」之後,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了。
棺槨內里包裹着紅色的真皮,一位身着黑色連衣裙的女性正平躺在裏面,她的雙手合攏放於腹部。
紫發女子擁有一張異常美麗的臉龐和一頭異常柔順的紫發,皮膚透露着晶瑩剔透的光澤和吹彈可破的質感,她的雙眸正緊緊的閉合着,上下瞼緣的睫毛細長、彎曲、烏黑,它們排列呈半弧形,襯托顯示出主人美麗的輪廓。
棺槨內的女子透露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船···船長,這是個人偶嘛?!」波利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棺槨內的紫發女子的身體大小看上去就只有正常人類的三分之一,她的身材比例雖然非常的完美,但是這個大小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要說她是侏儒症患者的話,她的身體外貌看上去也不像啊。
「冷靜點,波利。」杜克對着眼神有些迷離的波利大聲呵斥道。
杜克的呵斥沒有讓波利變得清醒,他發現對方的表情突然變得呆滯異常,他正痴迷的望着棺槨內的紫發女子,他下意識的環視四周,發現周遭不少船員都變得跟波利一樣。
「船長,我想要去看看·······」
波利望向紫發女子的眼神突然變得火熱起來,他呼吸急促的向着棺槨的方向走去,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打算去觸碰棺槨裏面的紫發女子,而就在他伸手的同時,一個拳頭朝他的門面轟去。
「去nmd,不許你碰她!」
體型狀碩的魯克此時一臉暴虐的衝着被打趴在地上的波利吼道,他臉上的青筋正一根根凸起,他的拳頭上正沾滿了血跡,這是波利的血,對方被他打斷了兩顆門牙。
「任···個混蛋!」
波利一臉怨恨的在地面上注視着魯克,隨後他站起身來發瘋似的衝着魯克揮舞自己的拳頭,而魯克自然不怯對方,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而隨着兩人的扭打,附近船員就像被點燃的沸油一般,他們也開始紅着眼互相干起架來了。
「你們···你們不要再打了啊!」
年老的船長杜克直接被年輕氣盛的船員推搡的倒在地面上,望着發了瘋似的扭打在一起的船員們,他知道自己是撿到了個「魔物」,他只能翻滾着身體遠離船員們的戰場。
當杜克成功的脫離了戰火之後,他開始快速的轉動腦筋思考對策,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行得通的辦法,他把目光投向了前方在戰場內部的紅色棺蓋。
必須,必須想辦法把棺蓋給蓋上······
「咕咕咕——」
杜克內心正在思索着辦法,而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鴿子叫從甲板的欄杆上響起。
杜克一臉驚異的望向欄杆,他瞧見了一隻顏值頗高,體型稍微臃腫了一些的鴿子正站在欄杆上興致勃勃地望着相互扭打在一起的人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這隻鴿子那雙紅寶石似的雙眼正透露着一股幸災樂禍的勁。
這是什麼品種的鴿子?
而且曼薩納雷斯河上為什麼會有鴿子?
轟轟轟轟——
杜克感覺自己今天是見了鬼,就在杜克愣神之際,他聽見了快艇的引擎聲響,他立馬順着河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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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髮青年正全速的騎着快艇向着這邊趕來,海風分開了他前額的金髮,露出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在青年旁邊還站着一條白毛紅童的大型犬。
「不要過來!
!」
杜克衝着前方的開着快艇的金髮青年吼道,這裏已經被「魔物」給污染了,現在不能讓她在波及到無辜的人,他看着還在向這邊行駛過來的快艇,有些着急的繼續大聲的吼道:
「這裏有危·····」
休——
原本停靠在甲板上的鴿子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甲板上的正是剛才開着快艇的金髮青年,望着這離奇的一幕,杜克的表情再次的僵硬住了。
今天真是見鬼了!
就在杜克發懵的時候,金髮青年臉帶着笑意向着他走來,隨後他就瞧見了對方從懷裏掏出十張100面額的有央紙幣。
金髮青年把紙幣塞進他的懷裏,一臉感激地說道:
「老人家,這是快遞費,我都快吹了快四個小時的海風了,總算是讓我找到了。」
夏修在買完婚戒之後,就直接動身前往曼薩納雷斯河。
在到達曼薩納雷斯河後,他先是隨便買了一艘快艇,然後試着在附近的領域找找,之後他更是放出了所有的[聖靈鴿],讓他們幫忙尋找附近的打撈船,發現有異樣就立刻通知他。
他從中午14:00就開始在曼薩納雷斯河尋找愛麗絲。
從中午到現在,夏修騎着快艇在曼薩納雷斯河吹了整整四個多小時的海風了,而現在他終於是找到了[希望]。
夏修並沒有理會大腦還在懵逼狀態的杜克船長,他的目光望向了扭打在一塊的船員們,以及甲板上那安靜的擺放着的紅色棺槨。
無意識的超凡魅惑嘛·······
夏修很快就確定周圍的這些船員們的狀態了,他雙手用力的鼓起掌。
啪啪啪——
「諸位,抱歉了,等會要讓你們睡上一會。」夏修一邊拍着掌一邊衝着船員們喊道。
挑釁味十足的掌聲瞬間吸引了在場船員們的注意力,他們紅着眼望向發出挑釁的人影,隨後他們就瞧見了一個金髮青年,以及那雙猶如蛇童一般豎起的璀璨雙童,巨大的威懾感向着他們鋪面而來。
冬!冬!冬!
巨大的恐懼海洋淹沒了他們,絕望的窒息感不斷的蠶食着他們的理智,他們掙扎着用雙手掐着自己的喉嚨,希望能夠以此來浮出海面,不過這樣子並沒有一點作用,他們最後還是承擔不住那恐怖的浪潮,洶湧的恐懼海洋只是一個傾覆,就徹底將他們給吞噬殆盡。
所有的船員們突然雙眼一白,隨後集體口吐白沫的昏厥了過去了。
「祝你們做個好夢。」
夏修收起了自己的[天鎖之童],他跨步來到紅色棺槨的面前,隨後他的目光望向躺在裏面的美麗少女。
「第七愛麗絲·阿哈巴特。」
金髮青年右手摩挲着下巴,他的嘴角正露出了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夏修並沒有現在對[希望]做些什麼,他只是把掉落在地面上那個鑲嵌着七顆異色寶石的棺蓋拿了起來。
夏修把棺蓋給重新的蓋了上去,隨後他驅動身上的[光侍迴路],紅色的棺槨直接被其單手給抬了起來,他就這麼抬着棺槨向着快艇的方向走去,在路過杜克船長的身邊時,他還笑着沖目瞪口呆的船長打了身招呼。
「謝謝你幫我找到快遞。」
夏修直接抬着紅色的棺槨跳到河面上。
噗呲——
一朵巨大的水花在河面上綻放看來,在甲板上有些懵逼的杜克船長下意識的把目光望向河面,他瞧見那個金髮青年正一臉輕鬆的拖拽着紅色棺槨游向快艇。
很快,金髮青年就游到快艇上,在上船後,對方用一根麻繩固定好棺槨。
「再見了,老人家。」
夕陽下,金髮青年一臉熱情的衝着表情奇異的杜克揮了揮手,隨後他就開着快艇,拖拽着紅色的棺槨駛向遠方了。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望着遠去的金髮青年,再望了眼吐着白沫昏厥着的船員,杜克確定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今天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荒誕離奇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
·············
馬德里自治區,郊外的一處遺蹟。
晚上:20:00.
今晚是紅月夜,而且難得的是一片萬里無雲,所以緋紅色的光澤在今晚能夠暢通無阻的映射在地面上。
在一片破敗的殘垣中,一個紅色的棺槨正擺放在一處空闊的地面,在紅色棺槨旁,還擺放着六個燃燒着火焰的鐵桶,一個金髮青年正一臉肅穆的站立在紅色棺槨前,青年的一旁還蹲着一隻巨大的白毛犬。
「紅月照耀下,正是愛麗絲甦醒之時——」
【檢測到第二場演繹:《愛麗絲遊戲》】
【該輪演繹為只存在預製牌,本輪演繹只容許七位演繹者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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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製牌:你將在從[白牌·救世主]和[紅牌·絳魔]兩者擇其一進行預製,本輪演繹結束條件只有一條:打敗所有的愛麗絲,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勝利者的預製牌將自帶轉換為預製對象!】
【本輪演繹者與愛麗絲存在三種模式:互助、平等、奴隸】
【具體模式視情況決定,愛麗絲具有優先選擇權】
【本輪演繹開始之初將封禁一切個人[詞條]和[模組],只允許使用[愛麗絲模組]】
【如想解除個人[模組],需要擊殺其他愛麗絲來完成解鎖】
【最後,請記住,本輪演繹只允許存在一位勝利者[笑臉]!】
夏修從懷裏掏出自己的黃牌,此時的黃牌正轉換成紅白相間的光澤。
「預製卡牌:救世主。」夏修低聲念道。
隨着夏修話音落下,紅白相間的卡牌變成了單純的白色,一股偉力自白牌中冒出,它封禁了夏修體內的所有[模組]以及[詞條]。
[光體化模組·封禁!]
[帽子戲法·封禁!]
[奇美拉構造·封禁!]
[詞條全面封禁!]
夏修感覺到了銘刻在自己靈性中的奇術被一股力量給牢牢鎖住了,他要是想使用這些奇術的話,勢必會被這股力量給反震到死。
「[詞條]和[模組]倒是封的徹徹底底,不過其他地方倒是沒有那麼嚴·····」
夏修的嘴角露出了有意思的笑容,他伸手摘下頭頂的帽子,接着試着感應了一下,發現[鴿子禮帽]上的使魔契約還能夠使用,接着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虛握,一根鎖鏈開始纏繞在其手腕上。
「[聖靈鴿]還能夠召喚,[大罪武裝]也能夠召喚,只不過他們的存在時間被限制到三分鐘嘛·····」
夏修笑着搖了搖頭,他手底下的鴿子們平時不管的話,沒有一隻能夠在現世安安穩穩的活過三十秒,三分鐘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奢侈了。
噗通——
就在夏修預製完卡牌的時候,前方棺槨上的棺蓋被掀開了,身着黑色連衣裙的[希望]緩緩的從棺槨里飄浮起來,她的雙眼還保持着緊閉着,但是她此時的所散發的氣場卻是異常的強烈。
望着漂浮着的阿哈巴特,金髮青年的嘴裏露出了微笑,他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莫比烏斯戒指,他把其中一枚佩戴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接着他迎着緋紅的月光走向對方。
離地漂浮着的阿哈巴特的緊閉着的雙眸正輕輕地、緩慢地開始睜開。
阿哈巴特擁有一雙猶如翡翠般的雙童,濃艷深邃、溫潤細膩。
[希望]睜開眼睛後就瞧見了向她走過來的金髮青年,她略微的仰起了自己的頭顱,她語帶傲然的開口道:
「你就是我的······」
[希望]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居然牽起了自己的左手,還沒等到她開口斥責對方之時,金髮青年就單膝跪下,緊接着她只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一緊,一枚素金戒指就戴在自己的手上了。
這枚戒指的尺寸本來對於[希望]來說是大許多,但是當戒指佩戴上去之後,它卻詭異的變得合身了起來。
「無論是順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貧窮、健康或者疾病、快樂或者憂愁,我們都將在這場演繹中互幫互助、我們將珍惜彼此,對彼此忠實,直到演繹結束。」
金髮青年牽起了表情懵逼的紫發女子的左手,隨後俯首親吻對方無名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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