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的日記本,那古舊的封皮依稀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字跡,隨着夏修的目光落下,那些字帶着某種詛咒般蠕動着。
夏修並沒有自己親自伸手去拿,他意識微微一動,【西西弗斯】從他的身後無聲地漂浮而出。
紫金色的化身如同一尊古老的雕像,身形強大而威嚴。
他順着夏修的指令,緩緩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朝日記本靠近。
就在【西西弗斯】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日記的那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驟然轉變。
空氣變得粘稠無比,有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將整個空間壓縮到極限。
那種扭曲感令人窒息,周圍的現實開始變得流動而不可控。
夏修立刻感知到,這股力量與他在門外感知到的結界有着相似的扭曲本質,只不過這次它帶來的不僅是單純的阻力,更多的是癲狂、感染、嬗變和腐化的變化。
突然,日記本的表面開始發生可怕的異變。
先是封皮輕微震動,隨後,一隻只密密麻麻的紫色眼睛從封皮上裂開,迅速生長出來。
這些眼睛佈滿了整個日記本的表面,每一隻眼睛都充滿了扭曲和瘋狂的神情。
它們不僅僅是器官,更是某種正在注視、評判、甚至渴望吞噬的存在。
隨即,封皮開始裂開,一個猙獰的大口從裂縫中出現,口中長滿了尖利的牙齒,牙齒之間沾滿了濕滑的液體,散發着腐臭的氣息。
「噗呲~~~~」
「啊嚕嚕~啊嚕嚕~啊嚕嚕~」
那口中伸出一條濕漉漉的舌頭,那舌頭如同某種爬行的生物,帶着噁心的黏液,扭曲着向着【西西弗斯】飛射了過去。
舌頭像是帶有生命般,嘶嘶作響,帶着吞噬一切的渴望,試圖纏繞住眼前的化身。
一瞬間,房間裏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時間被拉長,所有的細節變得更加壓抑和噁心。
夏修站在一旁,目光冷靜,面色如常,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吐槽了一句:
「果然這片大地上都沒有正經人寫日記」
【西西弗斯】面對那猙獰的舌頭與滿布眼睛的恐怖景象,絲毫不慌。
他在這瞬間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握拳,然後
揮出去!
一個[∞]的莫比烏斯符號在他拳骨上閃現,化身猛然高舉拳頭,那[∞]符號如指虎一般鑲嵌在拳頭上,伴隨着一聲低沉的空氣爆裂聲,強大的漣漪在拳頭周圍擴散開來。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西西弗斯】帶着壓縮的空氣與扭曲空間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日記本猙獰的表面上。
呲呲呲————
「啊嚕嚕!!!!
那一瞬間,空氣中的黏稠感似乎在撕裂中爆發,日記本上的舌頭與眼睛瞬間被摧枯拉朽般地攪碎,發出一陣噁心的肉汁攪拌聲,紫色的眼珠和肉塊被擊得四處飛濺,黏稠的汁液濺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塔啪塔」的聲音。
日記本的表面劇烈震顫,紫色眼睛逐漸失去光澤,而那猙獰的舌頭和大口也在碎裂的同時化為一灘腐爛的液體,消失在空氣中。
房間內的氣氛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那搖曳的燈火和地上散落的肉沫。
【西西弗斯】無聲地伸出手,紫金色的化身手掌穩穩抓住日記本的一角,將它從那灘濕漉漉的肉沫中提了起來。
肉沫順着日記本的封皮滴落,散發着刺鼻的腥臭味。
日記本的封面上佈滿了被打碎的肉塊和紫色眼珠的黏液,甚至還有碎裂的舌頭殘片糾纏在一起,場景令人作嘔。
【西西弗斯】不動聲色地將日記本提到空中,漂浮到夏修面前,仿佛這猙獰的物體對化身來說不過是普通的道具。
夏修瞥了一眼被腐肉覆蓋、散發着惡臭的日記本,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中透出一絲顯而易見的嫌棄。
他握緊手中「天之槓桿」,輕輕舉起手杖,銀色的光芒在手杖頂端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光圈。
叮——
隨着一聲輕響,金髮青年將手杖敲擊在地面上,把他這段時間閒着的時候,看《魔杖施法和非魔杖施法》的古典論文學的新咒給施法出來。
他用的不是譜系詞條和譜系資源,而是非常傳統的施法手段所編織的清理咒語,就連譜系智庫自帶的基礎編譯他都沒有用。
[清理一新咒!]
[消除氣味咒!]
隨着咒語的激發,一股柔和的能量從手杖中散發出來,像一股清新的風掃過整個房間。
肉沫上附着的腥臭氣息迅速開始消退,空氣中瀰漫的腐臭味在幾秒鐘內被一種乾淨而微甜的清香所取代,如同清晨中的露珠拂過草地。
接着,那些粘稠的肉沫和殘渣似乎被無形的力量迅速分解,表面的紫色眼睛與舌頭殘片逐漸蒸發,如同水汽消散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日記本表面那些令人作嘔的污垢、黏液、碎肉塊,被無形的手一層層拭去。
紙頁逐漸恢復了原本的紋理,封皮從濕滑的粘液中恢復成乾淨的皮革,泛着淡淡的古銅色光澤。
書頁輕輕一顫,隨着魔法的擴散,所有的異味被徹底消除,房間內再沒有任何令人作嘔的氣息。
夏修的施法帶着一種細膩的精確感,不僅整個過程很快,細節方面也如同精心雕琢藝術品般精巧。
等到魔法完全生效,他的手杖微微一震,咒語的餘波消散。
夏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日記本,確認沒有任何殘餘的異味或污垢後,終於不再嫌棄地伸出手,將它從【西西弗斯】手中接過。
日記本此時乾淨整潔,封面上的文字依舊是《鍛銅日記》,那些原本模糊的字跡在經過魔法清理後顯得格外清晰。
夏修緩緩翻開日記本,紙頁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的目光落在第一頁,紙頁上的文字像蛇形符號般蜿蜒着,記錄着一個名為「西奧多·克拉維斯」的紫袍巫師的相關內容。
*
*
*
《鍛銅日記》
14■■.6月28日晴
我孤身來到這個陰冷的城市,懷揣着一紙無用的文憑和我的夢想。
我曾跨越三片海洋,還差點溺死在其中一片,如今,我終於來到了自由的「哥譚」(Gotham),不過這是我老家的翻譯,因為有一個叫歐文的作家是這麼寫的,聽說有一個畫漫畫的打算延續作者的翻譯繼續描繪「哥譚」。
不過,我還是入鄉隨俗,稱呼這裏為——新約克。
大城市就是比老家那個小破村好,機會、財富、女人應有盡有。
我能成為人上人嗎?
——
14■■.7月18日晴
一個和藹可親的富有女人。
她向我提出了委託。
那個女人很奇怪,必須把她的話記下來,仔細分析。
「親愛的,到時候了。戴冠■■{扭曲的字跡}在索要他的終局之人。是你來?還是你有朋友?」
「哦不不,寫日記這個習慣不要停,因為只有這樣子,你才能找到被百層世界的那些袍色巫師,被梅林教團所封鎖起來的圖書館。」
「你問我什麼是圖書館?當你學會偉大之術和無形之術,你就離成為圖書管理員不遠了。」
「為什麼找到你?因為你跟『吸器』有緣啊,它在等待你的到來。」
「我給你的東西你好好利用,它能夠幫你在世俗快速站穩腳跟,但是,注意要節制,小心引來獄卒!?」
那個女人提到「獄卒」的時候,少有的露出恐懼。
問他「獄卒」是什麼。
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監管世界的十三魔王,毀滅世界的三位深淵大君,遊蕩在世界的魔王群軍十三軍團,弒殺一切的魔鬼」
「這些,都是獄卒!」
——
14■■.7月22日陰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對父子所開辦的公司,我是一名記錄在案的職員,直接領導人是奧爾登先生。工資多了一點,下班也晚了一點。
而奧爾登先生也一直把我看得緊緊的。
當然,我的工作十分出色,而因為某些原因,奧爾登突發心臟病死亡,我晉升成公司的高層。
工資多了一點,下班晚了一點,而坐在我先前桌位上的高層職員,眼中正閃滅着嫉妒的火焰。
而且
狗屎的小格洛弗和他那同樣子狗屎的父親老格洛弗!
我得找機會{被劃掉}
理論上講,假如有上司死了,我就還能再繼續升職。
——
14■■.1月22日陰
小格洛弗的消失在董事會中留下了空席,而我得到了它。
哦,年老的老格洛弗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要不要{被劃掉}。
在那之前,我必須把最新掉制的入夢藥劑喝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百層世界的入口。
在此之前,必須先深入以太。
————
14■■.1月23日晴
我夢到了…..我夢到了那狂歡之城,上下顛倒,左右重疊,只有無盡的假面歡笑着,墮落着
我又夢到了那血與肉的宮殿,一隻只巨獸人的臉,七個角,數不清的口與喉,祂們咀嚼着,吞咽着,似乎享用着一切,又似乎一無所有
恍惚間我彷佛在戰場上,用鐵與火摧毀一切,又彷佛在一位位絕色簇擁下,盡情纏綿
我夢見了那個難以名狀的領域——那是無盡的笑容,墮落與狂歡的世界。
城牆如鏡面般折射着扭曲的光,天地之間仿佛顛倒,我在那無盡的假面舞會上徘徊,腳步輕快卻不由自主,耳邊的笑聲卻如刀鋒划過靈魂。
祂的氣息瀰漫,絲滑如酒,又如針刺般灼痛。
我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歡愉與苦痛中戰慄,那是「沙翁」的領地,感官的極限,永不滿足的欲望眼前的人影,扭曲,墮落,他們在沉醉中迷失。
哦,讚美偉大的沙翁。
您是美神,您是酒神與歡樂之神。
我又得到了新的無形之術!
我找到進入百層世界的方法了!
不過,我還要更多更多!
——
14■■.1月24日晴
我被拖入另一重夢境,那是黑暗中的腐朽宮殿,牆壁上流淌着膿液,地面上長滿了不死的藤蔓。
我的肌膚仿佛在腐爛,但又能感受到某種溫暖的庇護。
不,不,不!!!
慈父,原諒我!
那個古老的腐朽之神,犧牲一切以換取平靜與不死。
無論我怎麼掙扎,我的四肢漸漸麻木,我在祂的懷抱中安息,或許永遠無法掙脫。
[我已經見得太多了。不知名的恐懼正在用利齒啃噬着我的希望;一種關於存在本身的的恐懼。]
——
@%&月#¥%日{混亂}
百層世界,里漫宿,二十四個冠冕,二十四個小時
獄卒,焚書人吸器教團,「杯」
具名者,長生者
難以理解不可相信瘋子的囈語,胡說八道…..毫無意義
沙翁,慈父,沙翁,慈父,沙翁,慈父!
慈父,慈父,慈父!!
我成了!
我成了!
我找到了真理!
祂的名字是——戴{被劃掉}
——
@%&月#¥%日
必須再次入夢{筆記潦草,充滿了掙扎}
——
@%&月#¥%日
恍惚中,我看見了遠方的戰場,火焰與鮮血交織,一位位狂戰士高舉利刃,血神的咆哮聲震撼天地。
每一聲吶喊,帶着鮮血的瘋狂與戰鬥的榮耀。
我仿佛也舉起了武器,揮向無盡的敵人,手中染滿血跡,世界在戰鬥的狂潮中變得模糊。
[我很開心,大概吧。]
當我睜開眼睛,汗水浸透了我的枕巾,耳邊還迴蕩着祂的低語。
我獲得了安逸。
——
14■■.2月2日陰
呼,渾渾噩噩了那麼長時間終於清醒了。
我真不敢相信現實之下還有這樣的恐怖,但但這是那麼的讓人嚮往,我想起了家鄉小村子裏的教堂,習俗,與書上說的是那麼的契合。
我可能真的瘋了,居然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但我看到了讓我真正「活着」的可能。
——
2月3日小雨
我再次翻看那些書籍,卻無法在汲取新的養分。
我渴求着更多。還好,那位小姐遺留了一個地址。
那是一條照明不佳的書店,位於一個景貌不佳的小河彎處。
積灰的窗戶透出柔和的黃光。
店長莫蘭小姐向進門的我點頭致意,卻沒起身。「我從不過問客戶的名字。」
她不等我自報家門便如此告知道。
我能聽到了那禁忌之語,他們彷佛突破了紙與墨的禁錮。
我感受到了知識的甜美與欲望的饑渴。
——
2月7日大雨
我對禁忌的渴求日益加深,而自己能獲得的卻寥寥無幾。
當時我再次找到了新的入夢之法。
夢境再一次變幻,知識的碎片如流沙般流過我的指尖。
星辰的軌跡錯亂,命運的線條如盤根錯節的藤蔓將我纏繞。光與影之間,一雙雙眼睛盯視着我,深不可測。
偉大的詭道之主的秘密無窮無盡,如同宇宙的捲軸在我面前展開。
知識,是危險的,我的思緒在萬千的可能性中迷失,理智瀕臨崩潰。
但是,我獲得了超凡的知識,我通過祂的手解析出沙翁留給我的寶藏:
「靈性渴望着超脫,肉身卻囚禁着靈性。在靈性的掙扎中,肉身產生了種種欲望,這些欲望追逐着我們,驅使着我們,讓我們不得安寧。
人人都是欲望的僕從,但不應該永遠是。
欲望與靈性交雜,使我們被囚禁在塵世,不能踏足真實。
讓欲望燃燒吧,沸騰吧。
靈性與欲望分離,直抵百層世界的二十四神。」
——
2月8日暴雨
我奉獻出我的決心與虔誠,順從欲望的指引。
伴隨儀式的進行,那源自於靈魂的饑渴越發強烈。
我大口吞食着我的肌腱,筋脈,血液,骨髓,頭顱從未感覺過如此鮮美與充實。
沙翁慈愛地注視着我,在血肉的蠕動中,我又長出來我的頭顱,骨髓,血液,筋脈,肌腱
最初印銘刻在我的身,我吞食了我,使我更加完整。
作為見證者,埃爾里奇震驚於神跡的降臨與我的犧牲,成為我最初的信徒。
「欲壑至聖」至此成立,作為教主的我,將開始改變這個世界的偉業!
——
7月20日晴
老格洛弗也消失,而我得到了他的公司。
公司的心臟是會計部,那裏的資金如潮水般往來。
公司的四肢是來來往往的員工,公司依靠他們活動。
而我與其他董事,就是公司的頭顱。
現下,我不懼『醜聞』,不缺『金錢』。
——
10月6日晴
憑藉我對無形之術的鑽研,我的眷顧,我終於可以在滿懷激情的夢境中遨遊漫宿。
每一個研習諸史的人都知道,漫宿無牆。
林地生長於漫宿牆外,輝光不能觸及林地,因此林地是一片黑暗。
沒入黑暗前的林地與其瑩綠好似帶毒的果實、其色如肉紅石髓的根莖。
我必要穿越這裏,抵達聖居。
讚美沙翁。
——
十月二十日1寒冷
在那無盡的林木中,我高舉左手的「火焰燈」,握緊右手的「鑰匙啟」。伴隨着光明,我在迷茫中穿行,劃破了皮膚,扭傷了腳踝,與「巨蟲介殼種」搏鬥最終,我達到了漫宿的邊緣,跪拜在那純白之門下。
門扉的寒意使我顫抖,同行的亡者不加掩飾惡意。我不為所動,在門下訴說着自己的欲望。對金錢的渴望,對權力的嚮往,對愛情的執着,對滿足感官的追求
我把手指按在上面,感受它的冷冽,看着它敞開了。
隨着門開,我的嘴闔閉、縮緊、癒合如一塊畸形消去。
我四周和身上是百層世界中漫宿鈷藍色的光。
新的教條銘刻在我的靈,我直視了自己的欲望。
——
11月2日陰
情況開始不利於我了,「焚書人」和「獄卒」順着克羅薇特的線索不斷追溯,已經有不少教眾落入他們的手。
難道
不!絕不會!
——
十一月十三日迷惑
攔着一支血痕道道的獸角作為尖刺路障,寬度大到容得下一艘船通過。
它很久前便已破損,傷痕至今也沒太癒合。我看到那無窮大的大蛇纏繞在牡鹿之上,背上背負着難以計量的知識,必要以所有已寫、未寫、將寫之書才能容納。
大蛇看向我「非凡格者不能夠祈請智慧,更加不能通曉知識。」
又說到「是有的。非凡格又為通曉者的,是有的。
假若你能回答我的十個問題中的其中一個,我便承認你也是其中之一:
耀陽何地頌唱?
黑月何時嚎叫?
現在哪一位掌握秩序?
過去何存在流下眼淚?
飛升至盡頭是何處?
藏書地在哪兒?」
[部分內容無法辨認]
教條銘刻在我的腦,我知道,我了解,我「通曉」。
——
1月22日暴雨
獄卒來了。
伴隨來的,是火光與爆炸。
我的教眾們用血肉之軀抵擋卻毫無用處。最終他們闖入了神聖的祭祀之地,看到了恢弘的祭台,看到了我完成儀式的最後一步。無盡的紅光從未知的地方撒滿這裏,在戰爭之紅的偉力下,我們的身體堅不可摧,我們的意志激異狂熱,我們的欲望磅磅無盡。
[部分內容無法辨認]
我拿着長矛刺殺了最後一名獄卒。
我們的血與敵人的血交織在一起,我們的屍體與敵人的屍體重疊交錯,鐵與火的溫度還未冷卻,沁人心脾的硝煙味尚在瀰漫。
這是何等的神聖!屠戮的欲望得到滿足,靈性在平靜中望向漫宿,我看到血神和沙翁的讚揚。
教條銘刻在我的體,戰爭賜予我勳章,讓我更加璀璨。
——
@%&@%&@%&
敵人的屍體就是最好的祭壇,自己的欲望就是最好的祭品。
在戰場中央祭壇上,在所有教眾的祈禱聲里,伴隨着儀式的進行,我已釋放壓抑的欲望。
霎時欲望的火焰吞沒一切,所有人,所有物,都是欲望的使徒。
戰爭的紅再次降臨,從戰敗者的屍體裏,從槍炮的轟鳴聲,從瀰漫的硝煙里。
祂切斷了多餘的欲望,以免我沉淪其中。
我在慾火中錘鍊,在紅光中洗禮,祂們與我融為一體
我的身體被慾火焚燒,發出悽厲的慘叫。
我的靈魂卻無比安寧,不再受欲望的干擾。
我看向「哥譚」的風景畫,驟然發現大使就在裏面,祂帶領我的靈跌入難以描述的畫卷,穿過不可名狀的風景,躍進」父母「的神國。
信徒們熱淚盈眶,他們親眼見證着慾火焚體,靈念飛升。
哦,我的日記必須留下。
我現在看見了,哪裏是吸器。
我看見了主宰失落的時辰的存在——祂要我成為『具名者』。
沙翁讓我跟隨祂,成為圖書管理員。
我走向祂,突然,天際傳來轟鳴聲。
我抬頭仰望
那是
獄卒的「弒神之劍」,它帶着毀滅的光芒,將我的教團毀滅!
一個男人出現,那是
深淵大君?
他竟然同沙翁的大使纏鬥了起來!!!
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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