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那雙金色的眸子浮現出一個奇特的符文,那個符文包含兩個相交的三角形和一個倒置的半月形的圖案,而【瓦沙克】的背後則是出現一個華麗的時鐘表,時鐘表的外觀華麗璀璨,上面雕刻着複雜的花紋和神秘的符號,鐘面散發着古老的氣息,仿佛隱藏着無盡的秘密。
『時序把控——』
『時間洞察·事象片段!』
嘀嗒,嘀嗒,嘀嗒——
時鐘表的分鐘指針緩緩地逆時針旋轉,仿佛在倒帶一樣,時間的流逝仿佛被逆轉回去,秒針的滴答聲也變得低沉而緩慢,似乎在向着過去傾斜。
周圍的環境也隨着時間的倒敘而改變,一切都逆流而上,仿佛回到了剛剛經歷過的瞬間,聲音逐漸變得模糊,景象開始顛倒。
不同於上次簡單的發動[時序把控],這次夏修直接讓【瓦沙克】調動時序要素開始錨定過去的事象片段,他要回敘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序錨定開始了,過去的片段開始逐漸顯現。
首先,最為清晰的畫面就是【大母神】身上那熟悉異常的五大本徵物。
I·大容器:跟子宮以及其他女性器官密切呼應,以床笫、船、杯狀物、走廊、房子、花朵和善於產子的魚為基本意象。在所有大容器中,母親的肚子是最完美的建築,它擁有最柔和的紋理與色調,充滿難以言喻的喜悅,為人提供了無數在呼吸中走向成熟的實體。
II·大卵:作為母體的容器,而與泉水、汁液、珍珠、鑽石等密切對應
III·大圓:包容萬物,令萬物在其間誕生和生長,大圓」是大容器和大卵的表達形態,與代表父神權系的棒狀物形成鮮明的符號學對比。
IV·大地:這是大容器的變體,由球狀的包裹性,轉向平面的延展。
V·大樹:大卵的複雜化變體,它包括生命樹、花朵和各種樹的派生物。
在畫面中,華麗的神龕內部擺放着一個黑色的「隕石」,它的形狀像是哺乳動物的子宮蠕動物體,隕石呈梨形,它輕輕扭轉,從寬闊的基底逐漸收攏成細小的頸部,它充滿柔軟和彈性,仿佛一顆輕輕躁動的心臟。
淺粉色的組織包裹着它黑色的體表,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生命氣息。
咚咚咚——
它不斷的跳動着,周遭的本徵物品伴隨它的跳動也開始變得靈異了起來,整個地下洞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洞窟變得活了,牆壁像皮膚一樣呼吸,岩石如同肌肉一樣收縮。
隨後,一個身着黑袍的人,伸出一雙纖細的雙手,這是屬於女性的雙手,這雙手現在沾滿了血跡。
瞬間,畫面開始猛地一個收縮,整個景別開始變化為類似於鏡頭語言中的遠景——深遠的鏡頭景觀,人物在畫面中只佔有很小位置。
在遠景下,周遭的畫面也開始被納入其中。
在洞窟中,黑袍女人手中牽着一條黑色的鎖鏈,鎖鏈的前端是一個寸絲不掛,赤身露體的男子,他的脖頸處套着黑色的鐵質項圈,項圈上蔓延出來的鎖鏈就把持在女子手上。
男子赤果的身體上佈滿了各種的傷痕,他此刻正四肢着地,像一隻牲畜一般的匍匐在女子的面前,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他的某個器官已經被閹割了。
「神血在上,汝這臭豬,待吾教爾等享受這吞噬····」
黑袍女子一腳踢翻正舔舐着自己腳底的男子,把他踢到神龕的面前,用尖銳刺耳的聲音怒斥着面前的男人。
噗通——
可憐的男子被踢到神龕的面前,他的原本痴迷病態的神情瞬間被驚恐所覆蓋,他四肢瘋狂向前爬着,膝蓋和手掌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着,皮膚滲出了鮮血,砂礫混入血肉模糊的傷口中,難受的疼痛感開始像螞蟻一般啃噬着他,但是他卻不敢停下來。
他狼狽異常的爬動着,帶着渴求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黑袍下覆蓋下的雙眼散發出詭異的光澤。
「不···」
洞窟活了過來,開始進食了。
男子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肋骨刺穿他的皮膚,他的手在掙扎,推搡着蠕動着的牆壁上,推搡着自己,但是,脈動的天花板撫摸着他的後腦,輕柔的按壓着他,像是一個母親撫摸稚嫩的孩童一般,把他給納入母親柔軟的懷抱中。
「呃呃呃——」
很快,它吃完了。
蠕動的牆壁恢復模樣,而那神龕上的隕石上,纖細的管子如同靈巧的觸角一般跳動着,把某種養分送入了自己的軀體之中。
黑袍女子則是帶着謙卑姿態來到子宮的面前,她試着伸出映紅的手觸碰它,當她觸碰到它的時候,那種狂喜的情緒無法抑制。
女子試着抱起隕石,但是它身上粘稠的管子與神龕耦合在一起。
女子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手,隨後取出兩個笛子,這兩個笛子正是愚笨笛手的本體。
「向一切祈禱我所能夠遇見的另一千個面目!偉大的黑暗之人,一千個奴隸已經獻上,群星的烙印已經刻在偉大之母身上,請你讓我取走祂的神軀,讓祂能夠在更加合適的盆腔深處;祂會經歷着生命的起伏,如同大地的四季更迭,祂將蘊含着無限的希望和力量,守護着新生命的萌發——」
伏行中的混沌回應了她,祂的眷屬出現,吹響起了咆哮的笛音。
兩個沒有確定形狀的愚笨笛手所吹奏的笛音漫無目的地咆哮,而在這咆哮的音樂中,原本粘稠媾和在一起的粘稠事物開始分開。
而她也成功的抱起了隕石,她像是懷抱一個嬰孩一般的抱着手中的充滿神性的事物。
「我將為您尋找更加合適的寄宿···」
咔嚓!!!
回溯的畫面在此刻破碎,在破碎的那一刻,夏修終於瞥見了黑袍女子的外貌,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艷麗異常的容貌讓人不禁駐足凝視,但在她那雙眸中卻隱藏着一絲尖酸刻薄的光芒。
蓬!!!
畫面徹徹底底的碎裂。
【瓦沙克】身後的鐘表也跟着炸開,他的身影變得有點虛幻了起來,剛才的回溯消耗了不少他的能量。
夏修收回了【瓦沙克】,讓他回秘鑰槽裏面好好的溫養一陣,恢復一下自己的權值,同時內心開始分析起剛才所見到的畫面。
「從剛才的畫面推測,那個黑袍女子確實是侍奉【大母神】的[閹祭官],那個黑色隕石應該就是祂的本徵神性器官,充滿了墮落和畸變的味道,這件事情應該歸類到信仰扭曲上,這個祭祀看上去瘋瘋癲癲的,而且跟千面之神還有合作,也是個麻煩。
通過剛才的獻祭儀式,不難推測那個[閹祭官]是通過千面之神的力量污染了神性器官,把它從神龕上取了出來,按照她那種血腥和瘋癲的行事風格,如果任由她繼續持有器官的話,她可能會搞出更加血腥龐大的獻祭儀式來刺激器官。
按照【大母神】的位格,繼續扭曲畸變下去的話,確實能夠為泰拉的崩壞貢獻出自己寶貴的一份力量。」
想到這裏,夏修得收回自己早前的一個想法,他不僅不能夠減少對自己情報官的需求,反而應該加大需求。
這份工作一旦做不好,整個泰拉就被這幫神經病給搞炸了。
加班加點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泰拉!
「[亞當],任務目標記錄更迭,崩壞蹤跡已經確定,確定崩壞事跡類型。」
[任務日記已更新!]
[當前追蹤事跡:崩壞物·神性器官(庫珀勒)]
[處理方針:回收該崩壞物!]
[已經向管理局全體發放任務更迭訊息——]
在[亞當]更新完任務日記的同時,夏修通過【瓦沙克】的貴公子權柄發動[私人定製],通過該能力,他能夠從過去的時間事象中抽出物品和法術來使用,這個能力被他戲稱為「男人的衣櫃」。
自從擁有[私人定製]之後,夏修基本上實現了一秒換裝,穿衣自由。
當然,[私人定製]也能夠投影出食物,不過那些食物都是一個味,乾巴巴的,能夠充飢,但味道不怎麼好。
通過[私人定製],夏修投影出了一副畫板和一支畫筆,他的手在畫板上快速的作畫,很快一男一女兩幅素描就被畫好了。
「掃描畫像,把情報發送給情報官,我需要這兩人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畫完畫之後,他當場就讓[亞當]進行掃描,接着提出自己的工作需求,讓[亞當]把自己的需求交給自己的大冤種情報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要情報官的兩隻眼睛還是瞪着的,就得往死里提需求。
[掃描完畢!]
[已經發送給潘西·簡情報官!]
想必她現在應該為奮鬥於拯救泰拉的一線工作而感到充實吧。夏修望着已經發送的郵件,在心裏暗自說了一句。
「調查工作完成,現在是調查的收尾工作了,話說這洞窟裏面的傢伙倒是挺欺軟怕硬,還知道苟起來····」
金髮青年低聲呢喃着,此時的他已經轉過自己的身子,向着地下洞窟的出口方向走去。
在離去的同時,他的背後再次浮現出【梅塔特隆】的身影。
【梅塔特隆】背對着金髮青年,他的手中握着燃燒着火焰的大劍,此刻他正高舉着手中的大劍,聖潔天使身後那六道光翼上的絢麗粒子開始瘋狂躍動,它們猶如無數的星辰光點翩然飛舞,如同無數閃爍的星星聚集而成的光球,形成一片神奇的星海,猶如天國降臨凡間。
他高舉大劍,劍身閃爍着金光,光粒子在劍身上躍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聖光主宰·粒子聚攏——』
『聖光主宰·光電效應——』
聖潔的天使斬出手中大劍。
鏘——
當天使揮動劍時,[光電效應]的力量在劍尖聚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光束。
這光束凝結了火焰的力量,蘊含着自然的憤怒和神聖的使命。
光束射向地下洞窟,撕開了黑暗的面紗。
轟隆隆!!!
火焰與光芒交織在一起,化為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直撲洞窟深處的邪惡之源。那些曾被洞窟吞噬的屍骸,也在光芒的洗滌下,化為灰燼。
洞窟震動着,仿佛在抗拒這聖潔的力量,但一切邪惡都無法抵擋天使的劍。
那些在暗地裏潛伏着的恐怖觸鬚、蠕動牆壁,都在光芒的衝擊下化為虛無。
頃刻間,地面裂開,岩石崩塌,洞窟的入口被封閉。
套着[莫比烏斯環帶]的夏修此時已經走出了地下洞窟,可怖的衝擊直接被身上的環帶給吸收,當他來到外圍的時候,[海風村]的村民都已經焦急的趕了過來,村民們驚恐地望着火災,望着這座詭異的建築被自然的火焰付之一炬。
這是他們憎惡和恐懼的象徵;在他們看來,不論這是否有道理,這座廢墟絕對是個邪魔與狼人出沒的地方。
村子裏面的婦孺嚇唬孩子的時候通常都會說不聽話就把你扔到海風廢墟中,每當孩子聽到這句話,就會嚇得立刻停止哭鬧。
啪啪啪——
熊熊烈焰映紅了整個荒蕪的景象,火光舞動中,廢墟仿佛獲得了第二次生命,搖曳着迷幻的光芒。
火勢猛烈而狂暴,宛如魔鬼的狂怒咆哮。廢墟中的木製結構和早已乾裂的樑柱,迅速被火焰吞噬,發出嘶啞的聲響。黑煙翻騰,向天空擴散,遮蔽了蒼穹上的星光,遠處的風漸漸起來,呼嘯着向廢墟襲來,助長着火勢的兇猛。
火焰蔓延,向四周蔓延,似乎要將這片荒涼的廢墟完全吞噬。
在火光的映照下,廢墟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灼熱氣息。
隨着烈焰的燃燒,一片片殘破的牆壁崩塌,石塊和灰塵四處飛揚,廢墟中的幽靈似乎在狂舞,悽厲的聲音在火焰中響起,如同死去的靈魂的呼喊。
海風村的村長,這位年老的長者臉色蒼白,面露複雜的望着這一幕。
「老伯,這野火看起來挺猛的,要我叫火警過來嗎?」
就在村長心情複雜的望着這古老的廢墟被燒毀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一聲充滿了爽朗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轉過頭望向聲源。
在他的身旁,一個穿着清涼皮鞋,一副遊客打扮的金髮金眸俊朗青年正用手按着頭頂的草帽,一副剛好路過的吃瓜群眾模樣的望着熊熊燃燒的廢墟。
「已經有人去叫了,而且這裏有天然的隔火帶···,按理來說,這個地方是不可能發生野火的。」村長下意識的跟這個好心的遊客說了一句。
「是嘛。」
「你是遊客?」
「嗯,一位碰巧路過這裏的遊客。」
「那真是不好意思,剛來到我們這裏,就讓你看見野火,我估計市旅遊局很快就會組織人把遊客帶走。」
「那還真是遺憾啊。」金髮青年金色的眸子注視着廢墟中最後的異常被燒毀,而他左手上的腕錶則是閃爍過一陣橙光。
[調查完成!]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8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