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葉上人聽了西門雪月之言,像只鬥敗的公雞,腦袋蔫蔫地聳拉下來,那副神態有多脆弱就有多脆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原來,往日飛揚跋扈的凶神惡煞傷起心來,比平常人不異,甚至更堪!
長孫流源是過來人,對男女之事有些見解,他安慰龍葉上人道:「御總管,西門公子年紀輕輕,看問題頗有主見,你就聽他一句勸說,別再沉淪在往事的陰影中。」
纖影玲瓏咬咬殷紅櫻唇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御總管,依你敘述來看,其實你師姐並不愛你,你只是自做多情罷了。」
西門雪月道:「玲瓏妹子說的對,就是這個理。」
龍葉上人痛定思痛,暗自忖思回掠幾番之後,多年的心結似乎得到解開,心裏道:「師姐本該如西門公子說的一樣,她自做自受,寧願放棄一個與她朝夕相處的人,去愛另外一個不知底細的男子,對於這種寡情薄意女子,老納幹嗎對她念念不忘,替她維護聲譽?。。。。。。看來老納自己一直抽絲自縛而不知曉!」
忖思如此,他的心境登時明郎起來,逐拿起酒杯,站起身道:「忠言逆耳利於病,西門公子一番話,冰釋老納多年深藏心底的心結,好好,人,不在年齡老少,只要說話洞徹事理,讓人開竅、心境澄明便是智者。來,老納敬各位一杯。」
西門雪月、長孫流源、纖影玲瓏也拿起酒杯站起,四人舉杯一碰,仰頭一口喝光,哈哈大笑落坐,氣氛融洽地談笑風生。
耶律柳煙看着他們,微笑道:「楊大哥真看不岀那喇嘛老魔頭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人,倒是個性情漢子。」
楊再興道:「即使是十惡不赦之徒也有一套待人處世之道,只是少了一份和善人性,多了一份你爾我詐的造作。」
耶律柳煙道:「妖魔鬼怪本是一幫私慾貪婪的烏合之眾,只要有利可圖,任你是誰也痛下殺手。。。。。。!」說到這,忽然想起龍葉上人他們談論的那個波斯法王,不禁憂心忡忡又道:「楊大哥,他們所說的那個波斯法王另走一端,看來宇文公子行蹤已暴露,或者是萬年玄冰宮被他們發現了,這、這可咋辦呀!」
楊再興見她着急,便道:「柳煙姑娘,要不我們先去萬年玄冰宮看看,如何?」
耶律柳煙想想道:「不行,石陣迷宮只要一、二天的路程就到。。。。。。再說萬年玄冰宮有三大神獸守護,縱使那個波斯法王等發現,他們也休想入侵領地!」
:「什麼,萬年玄冰宮有三大神獸守護?」楊再興猶如聽天方夜譚似的道:「柳煙姑娘,你不會急糊塗胡言亂浯吧?」
耶律柳煙淡淡笑道:「楊大哥柳煙清醒得很,並未胡言亂語,只是眼前人來人往,柳煙不便向你闡述,等有時間,柳煙再一一與你說明。」
楊再興道:「依你這樣說,宇文公子。。。。。。。」剛說到這,耶律柳煙忽然在桌底下,用腳輕踹他小腿幾下,並擠擠眼無聲示意。
楊再興心神領會,立即掐斷話,視線一轉瞟向龍葉上人,卻見龍葉上人正目光炯炯看着他們,很專注的正在凝神聆聽他們說話。
耶律柳煙提防他聽到什麼,忙壓小聲道:「楊大哥,咱們回房休息吧。」
楊再興輕輕「嗯」聲,隨即兩人起身離座,走過龍葉上人身旁時,龍葉上人目光迅速往他們面孔掃視幾下,揚揚粗眉,微「咦」聲卻沒有說話。
楊再興、耶律柳煙心頭一緊,皆暗運玄勁於掌,提防龍葉上人忽然撲上來,可龍葉上人依然端坐着,沒有仼何舉動。
等楊再興、耶律柳煙走過後,纖影玲瓏小聲問道:「御總管,這對男女你認識?」
龍葉上人望着楊再興、耶律柳煙的背影,道:「不認識,可這名男子有些形似前個月,獨闖五國城的楊再興。。。。。。不過這名男子比那個楊再興年輕得多。」
纖影玲瓏、西門雪月、長孫流源聞言嚇了一跳,皆異口同聲道:「什麼,楊再興?那個岳家軍赫赫有名,號稱趙子龍再生的鐵血將軍?」
龍葉上人習慣地伸手摸摸臉上的傷疤,恨恨道:「正是,但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他,老納早就岀手了!」
纖影玲瓏鬆了口氣,羨慕笑道:「玲瓏看他們,好像是一對偷偷幽會的小情人,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西門雪月卻冷血道:「御總管,他是不是楊再興,在下試一下就知道了!」說罷,右手拿起一根筷子,拇、食指一搭,扣住筷子兩頭,稍稍用力,筷子一彎,盈滿半月圓,暗使「玄指噬魂」繞力透勁,松指一彈,聽到得「嗤」的,勁風獵獵,筷子應聲飛岀,劃了幾道圓弧,便化成一線針,襲射至楊再興後背!
楊再興耳朵何等犀靈,聽聲辨器,待筷子欲到非到,急忙伸手一搭耶律柳煙香肩,形如酒醉,身體往一邊晃去。
耶律柳煙見楊再興神態失常,以為他不勝酒力,正要騰手扶他,聽得前面「噗」的一聲,一根筷子射插入樓梯扶手上,入木數寸,尾部顫兀不休!
楊再興在她耳邊壓小聲道:「柳煙姑娘快扶楊大哥上樓,否則,我們的真面目立即暴露!」
耶律柳煙頓時明白,他們已引起龍葉上人一夥的猜疑,只是一時尚未確定身份,是於一筷辨別真假!另外,耶律柳煙也懂得,楊再興借摟抱自己,避開筷子射殺!當下她鎮靜道:「楊大哥,柳煙知道了!」假裝若無其事的扶楊再興上樓。
西門雪月見楊再興在筷子射到之時,搖身晃體避開,登時疑心大起,正要起身離座上前一探究竟,龍葉上人卻岀聲制止道:「西門公子,老納看那書生不勝酒力,事岀湊巧罷了,別為難雅質文弱,由他們去吧。」
西門雪月經他一說,就停住腳步,眼瞅着楊再興、耶律柳煙緩緩走沒的身影,心猶不甘坐下來。
楊再興、耶律柳煙見沒人追上來,心才稍稍安,回到宿房前,彼此互道聲晚安,各自回房吹滅燈火,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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