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也必然是個天才了,但再天才,也不應該就在一個小娃娃的年紀就決定了往後的下半輩子的高度,別人一輩子都觸碰過不到的高度。
而這小和尚就已經是預定了?
這不是比張純傑還要霸道嗎?
張純傑就是再被龍虎山道人看好,那也是要經歷一場龍虎山天師繼承人的爭戰。
運氣不好,死了也說不定。
而這小和尚?
「呃,不是哦……」
這隻鳥似乎沒想到小道士是這樣聯想的,明顯意外,在意外之餘,迅即給予了否定。
「相反,這小和尚,是一定不會成為皇家廟的方丈的。」
「這是一個奇怪的規定。」
「但規定就是規定,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就是那些道士跟和尚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
小鳥撲棱了下翅膀,又快速收回,就像是聳了聳肩。
誒……
這個世界,也是有公平的?
「為什麼?」
張清燭瞬間起了好感,當然是對老趙的好感,他不知道是不是老趙的主張,但這裏最大的就是老趙,這裏的道觀和寺廟裏的頭頭,他一個都不認識,只能是記在老趙的頭上了。
「我哪知道?」
「可能就是一個古老相傳的規矩。」
「你知道,你們這些人規矩是很多的。」
這隻神秘的小鳥,又說了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聽起來,在個別心虛的人心裏,是會產生些心驚膽跳的後宮。
張清燭一聽,態度果真就端莊了點,嚴肅了點。
規矩嘛,那是有的,都有的,可以理解。
張清燭點點頭,於是就略過此節。
「看來,你對成為帝陵觀的神職黃冠子和觀主都不感興趣?」
這隻鳥確實很敏銳,小道士只是稍稍一個插科打諢,立即就被它捕捉到了隱藏在背後的用意。
「沒有。」
「就一個小小道士。」
張清燭有點敗興地說,但心裏其實感到有點滿意,兜了一圈後,應該就有點說服力了。
「嗯……」
似乎這隻鳥感到有點為難,沉吟着,而張清燭故作不知,就當它是在沉默。
而對於老道那邊,他始終關心,從始至終都留着一個心眼,但是老道那邊,卻是始終都很平靜。
但這種平靜,卻更讓人在意,有種火山爆發前夕的寧靜的味道,在這寧靜中,似乎已經可以通過呼吸感到空氣中的凝重。
「我可以給你偷一枚這老道的丹藥?」
「你想不想要?」
「這老道在帝陵觀中,也是一個了不得的。」
「在外邊,那可能就只有道教里的那些掌教人物可以比擬了……」
突然,肩膀上的那隻小鳥又是猛力揮了一下翅膀,隨即迅速收斂,突然發聲,聲音高昂,給人的感覺是下了一個大的決定。
「給我偷一枚丹藥?」
張清燭當即嚇了一跳,一是突然聽到這樣的話,第二就是感到心虛,分外心虛,因為這給了他一種熟悉感。
偷丹藥?
偷火龍果?
當然,這隻鳥不是醉道人所變幻的,跟醉道人也不可能扯上什麼聯繫,但是這樣的巧合還是讓他感到有點錯愕。
畢竟他心虛嘛,他有秘密。
他見不得光,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一直盯着老道,就是為了偷老道的丹藥?」
張清燭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捋了捋思路,這才恍然這隻鳥時刻盯着老道,是在準備動手開搶了啊。
靠!
離他這麼近,不會是想找他當替死鬼吧?
「不是的話,盯着一個老道士看什麼?」
輪到這隻鳥點頭,它自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張清燭一聽是這個態度,頓時有點上火,覺得他的猜測可能是對,很可能是對的,隨即問道:
「你飛到小道的肩膀上,是為了讓我給你遮掩?」
張清燭扭轉頭,低下頭,緊盯着這隻沒有他拳頭大的小鳥。
「剛開始,是這麼想的。」
「反正,都是道人,這老道不會刁難你的……」
「畢竟又不是你偷的。」
這隻鳥沒有一下停頓,當即就給出了答覆,且是氣勢絲毫不減。
張清燭氣極,想破口大罵,但心存顧忌,臉色在迅速變幻幾下後,終於是抿住了嘴唇,緊緊抿住。
算了,這隻鳥現在這樣說,應該是放棄了這樣的打算了,否則,自己主動向老道告密,它也藏不了。
「老道看來是想煉製一枚大丹,和多枚等級沒那麼高的丹藥。」
這隻小鳥稍稍沉吟。
而張清燭心臟跳動了兩下,他不知道這隻鳥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他本能覺得這會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佔便宜的機會。
「老道說過,想先煉製一些辟火丹,洗一洗道人身上的俗氣。」
張清燭趕緊插嘴,補充完整信息。
「我可以將那幾枚丹藥的一顆,變幻為築基丹。」
小鳥往上瞥了一眼,從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讚賞,他它察覺到了小道士的態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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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
張清燭很上道,開門見山,這隻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必有所圖。
「很簡單。」
「通過太和殿,穿越太玄門。」
「從此不被囚困在這一方天地。」
小鳥回答得很魁快,張清燭點頭,這個理由很充分,完全可以理解,是個合理訴求啊。
而且,這似乎是在給老趙添點亂,他心裏也願意,而還是在自己有報酬的情況下,那他就十分樂意了。
「太和殿,太玄門?」
「你需要小道的幫忙?」
張清燭只能是這樣理解了,自己一個小小的道士,似乎有着特別的作用。
而至於有沒有風險?
這個世界連喝口水都有可能被嗆死,什麼事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
「需要一個道士跟一個和尚。」
「最好就都是有着獨有的神職。」
「那個小和尚是夠了,已經是苦行僧。」
「你,身體的陰氣太盛,卻又能在極陰中還陽,也勉強夠了。」
「主要就是差一個好時機。」
』「只要我的運道不是太差,沒有九成也有八成。」
「而那樣一個時機,我想快要來了,我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
「所以,只能是便宜你了。」
「一顆跟辟穀丹差不多的辟火丹,但其實是築基丹。」
小鳥的聲音明顯亢奮,比之剛才更為之高昂,簡直就是現在就想大幹一番。
而張清燭也恍然,為什麼這隻鳥非得跟人家小和尚過不去。
「辟火丹?」
張清燭其實是想這隻神秘的小鳥能不能將這個辟火丹再給變一變,變個其他的丹藥。
聽說是為了洗去身上的俗氣的,那似乎沒多大的功效啊?嗯,似乎,對於他來說,有不小的必要啊,洗去身上的俗氣?
是,洗去身上的氣息?
「就這老道煉丹的本事,辟火丹,就是跟一枚辟穀丹差不多,什麼叫洗去俗氣?」
「就是說,不吃五穀,餐風飲露。」
這隻小鳥果然是夠機靈,說話一點都不費勁,聞弦知雅意。
「在這樣是最好。」
張清燭重重一點頭。
辟穀丹,這玩意,他師父就不能煉製出來,好東西,稀罕玩意。
他師父,到底能不能煉製呢?
張清燭的印象是不能,但一到這種時候要他給一個準信,他就又猶豫了,其實他對很多事都沒能有一個深入的了解,哪怕是親密如他師父這樣的人。
他師父畢竟是個結丹的高道,他很難一眼看穿,哪怕是朝夕相處的都不行。
但是不管怎麼樣,就眼下的這個事,他絕對佔大便宜。
「一顆有着辟穀丹功效的辟火丹,但其實已經被你轉化為築基丹了?」
每逢大事有靜氣!
這一點道人修心的要求,張清燭在經歷頗不少的事後,他也算是鍛煉出來了,也多少了有了幾分氣象。
張清燭再一次確認,確認完了之後,就會立馬下決定。
再干他一票!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身不癢!
「沒錯,是這樣。」
「這是我承諾的!」
肩膀上的小鳥沒有任何猶豫,當即給了回應,語氣也在陡然之間變得極為莊嚴,隱約有種神聖的感觸。
搞得張清燭也是忽然神經繃緊,頭腦為之清醒不少,他剛才是有一些利令智昏,被利慾沖昏頭腦了。
「但準確地說,是那一顆老道煉製出來有辟穀功效的辟火丹,在我的施為下,可以被你當作築基丹來用。」
氣氛轉變很快,這隻鳥又是小聲解釋一句,剛才那種莊嚴肅穆帶着點神聖的氛圍,頓時蕩然無存。
又變回了之前的交談氛圍,輕鬆而歡快。
嗯,很好……
那是不錯……
張清燭無聲點頭,太緊張的氛圍,相處起來總是彆扭,難增進彼此感情。
但我可不敢跟這隻邪性的鳥兒增進感情,太熟絡了,那危險就大了。
堪稱是大難臨頭。
「就是這樣。」
張清燭說出了自己的肯定,這隻鳥很不尋常,他現在已經是偏向這隻鳥不是妖,而是一種神奇而稀有的異獸,他此時有個感覺,這隻鳥是看出了自己的修為處於漩照的頂峰了,需要向築基境突破。
一般的小鳥妖,沒有這樣的眼力。
「太和殿……」
「就是這一片海跟外界的一個通道,是鎮壓陰陽之氣,調和紊亂的結界氣息的樞紐所在。」
小鳥繼續往下說。
喜歡龍虎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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