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天?」
「趙方天確實可以說是十分強大,但是,現在留下的這個攤子,還能說什麼?」
「不過,趙方天,還是有些特殊,他應該是東大陸最後一位皇帝了吧?」
「這會在命運中,有着什麼樣的寓意呢?」
「不過,趙方天的屠龍術,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而龍虎山的屠龍術,則堪稱是微末伎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而這,又可能意味着什麼呢?」
嗯?
劉羽西見赤飛霄對太祖皇帝語氣中有貶低,心中血性一起,立馬就想要辯駁,但馬上又聽到這個令人靈魂震顫的名詞,幾乎是在一瞬間將注意力給轉移過去了。
「屠龍術」
「那是什麼?」
「殺龍的?」
「真龍,還是蛟龍?」
「是蛟龍吧?」
雖然還沒有說話顛三倒四,但是劉羽西覺得自己此時應該開始感覺到頭腦眩暈了。
竟然是屠龍術?
「哼,還需要問我?」
「你自己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內心裏還挺確信的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吧?
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是,是用來殺人間帝王的?」
「真的是這樣?」
「不可能吧?」
劉羽西心頭巨震,在東大陸各國各民族中,皆是以龍來代指人間帝王,特別是有着正式皇帝稱號並被世人所認可的君主,被稱之為真龍天子。
現在聽赤飛霄的意思,所謂的屠龍術,即是宰殺皇帝的術。
「嗯,前輩,殺皇帝,還需要特別的方式嗎?」
「皇帝在人間雖然尊貴,堪稱至高無上,即便是對於天上仙神的信仰,都要居之於其下,起碼在東大陸是這樣的,確鑿無疑。」
「但是,皇帝不還是肉體凡胎?」
「即便是歷史上的那些少數強大的皇帝,最後也還不是一樣的肉體凡胎?」
「從來沒有皇帝可以長生的。」
「殺這些尊貴的凡人,絕大部分的皇帝,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只要一柄鐵劍就可以了,還需要什麼特別的術法?」
「殺皇帝最難的,不就是突破層層森嚴的護衛?」
「只要能夠近得了皇帝的身,一柄鐵劍刺進去就行了,還需要什麼別的術呢?」
「保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輕輕一捅,就一命嗚呼了。」
劉羽西的驚訝是不加掩飾的,既震驚於真的有屠龍術這麼一回事,更是對其中的某個關節完全不解。
「這個事,誰也不清楚。」
「即便我是你們劉氏一族的圖騰獸,也並不是很清楚。」
「畢竟可以危害皇帝的東西,從來都是絕密,是即便僅僅知道,就已經是可以引起滅族大禍的大罪。」
「自古以來,從有了皇帝這個稱號以來,不管是哪家哪一姓當了皇帝,毫無例外,全都把這個秘密徹底封禁。」
「但世事也往往很有意思,你越是不想讓人知道,別人就是越想知道,越是封禁,別人就越是有探究的欲望,哪怕是有着滅族的大禍。」
「所以,總還是有些隻言片語在世間流傳出來,在時間中被斷斷續續地傳承着,但是,畢竟是可以威脅皇帝的事物,事關重大,牽連的因果與禍患也越大,自古以來,也沒有多少可以知道得更多的,都是一些隻言片語。」
「就我的了解,涉及了氣運、龍脈、神仙等種種堪稱是人世間最重大的隱秘。」
「所以,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去找一個皇帝去問一問吧。」
「嗯,可能,那什麼龍虎山天師應該也知道得多一些。」
「可能,這就是那個趙方天想要滅了龍虎山的緣故吧。」
「只是照現在的這個情況看來,如果那些雜毛真的是龍虎山的道人,那麼,趙方天好像也沒能成功。」
「虧你還將他吹上了天。」
劉羽西沒有理會赤飛霄的嘲弄,只是抓住了赤飛霄話中的一點,疑惑發問道:
「前輩,你說龍虎山也會屠龍術?」
「那龍虎山的天師,應該也知道吧?」
「那怎麼您說他可能知道得只會是多一點呢?」
話音剛落,赤飛霄那嘲弄的聲音立馬又再響起:
「很簡單,龍虎山有屠龍術的傳承是我猜的,我可以肯定的是張道陵是會屠龍術的,至於是不是能將這門玄術在龍虎山上傳承下來,我也不知道,不肯定。」
「不肯定能,也不肯定不能。」
「自我在上古時代所聽聞的種種修行的教派中,只有這個龍虎山傳承了下來。」
「在進來這座古城之前,我還以為龍虎山也消失在了漫漫的時間長河中了。」
「不過,龍虎山現在傳承有屠龍術,那也不值一提。」
「完全不能跟趙方天比。」
「畢竟,什麼都可以分個三六九等。」
「即便龍虎山上有着屠龍術的傳承,估計其中的隱秘卻是已經遺失了。」
「這種驚天大秘,總是有着種種不可思議的詭異與神秘,向來是法不傳六耳的,就算是有知道的想要跟你說,面對面地對着你說,你可能都記不住。」
「這樣的天地大秘,也可以算是不可名狀的大恐怖。」
「上天不允許你知道,你自己的本能或許也不想你知道。」
「事後,你可能只是記得有人說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至於是什麼,你記不得了,仿佛是夢一場。」
「一場白日夢。」
赤飛霄的這番大話,霎時間將劉羽西給震懾住了,但轉瞬間卻有激起了他心中巨大的不信任感。
「嗯?」
「前輩,莫不是在矇騙我?」
「面對面給你說,你都記不住?」
「那這樣的隱秘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劉羽西的不服,同樣激起了赤飛霄的火氣,嘲諷的意味越發地濃郁:
「誰說泄露出去了?」
「只是傳出個名字而已。」
「就像你這樣的,聽說個這個名字,有一點點好像是很震驚的猜測。」
「但除此之外,還能知道什麼呢?」
「你就知道這麼點,我呢?」
「還不是一樣!」
「誰都一樣,秘密還是秘密。」
「現在東大陸已經沒有皇帝了,或許,還真的只有龍虎山的那個所謂的天師,會知道得多一點點。」
「龍虎山天師……」
「龍虎山天師?」
…………
「嗯?」
「道人?」
「呵呵……」
「不是龍虎山的?」
「無所謂了,天下道人是一家,我們要多多親近一下。」
張焉耆霍然間止步,有些愕然地打量跟着在街巷轉角出突然走出來的兩個身影。
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相當不客氣,話音剛落,即刻向前推掌而出,強勁的掌風向着前方不遠處的身影襲擊而去,呼嘯着覆蓋而去,十分凌厲,一股沉重的壓力突然浮現。
嗯?
在張焉耆身後少許一點地方的老魔女很是詫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自然不是對於突然出現在轉角的身影感到詫異,在這個地方,這個詭異的地方,出現什麼都不奇怪。
但是張焉耆如此果斷的出手,而且一看就不是試探性的先手,而是一出手就施展了得意本事,這讓她很是詫異。
這完全顛覆了她對這個龍虎山青年道士的印象,沒有一點點的圓滑,沒有一點點的猶豫。
他們以前就認識,還有很大的仇怨?
嗯,不是龍虎山的?
不是龍虎山的道士?
龍虎山之外,原來還有道士?
嗯,那必定不是人族了。
是誰?
對面的兩個身影明顯愣了一下,沒能立馬反應過來,直到狂飆的掌風挨到近前才堪堪回過神來,立馬勃然大怒,隨即對之以掌,同樣是一股凜然的掌風掀起,向着對面猛拍過去。
「轟……」
兩陣風的對撞,產生的卻是一陣類似雷響的轟鳴,兩股力量正好消弭,相融於虛空,餘波化作一陣狂亂的清風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吹拂着雙方各自的衣角,獵獵作響。
「龍虎山道士?」
「哼!」
對面的一個道人打扮的身影向着張焉耆急速奔來,三兩下的功夫,像是一道影子快速拉近,頃刻間出現在張焉耆的身前,高高揚起的手掌猛然拍下,赫然印在張焉耆的頭頂上方。
這一下,聲勢赫赫,要是被拍實了,估計難以倖免,可能整個腦袋會被拍扁,場面很危急,但張焉耆絲毫不驚慌,微微抬起頭,注視着那一隻就要狠狠拍擊下來的手掌,嘴角上翹,拉出一絲微笑,不僅沒有出現慌亂,反而露出幾分躍躍欲試。
就在頭頂上方那隻手掌快要拍下來的時候,張焉耆的身上突然迸射出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芒像水波一樣晃蕩,一下子高漲,從張焉耆的身體上一躍而出,向着那隻正在下壓的手掌撞去。
那隻正下壓狠狠拍來的手掌碰上晃蕩的金光,像是如深陷沼澤一樣,難以再像之前那樣快速地向下移動,金色的光芒像是黏稠的液體,遲滯着被其籠罩的所有事物的行動。
就趁着這麼個檔口,張焉耆稍稍向後退出一小步,躲開了這兇猛的一擊,隨後貌似輕輕地抬起手掌,伴隨着這個動作同時出現的,籠罩的全身的金光中演化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向着縱跳在半空的老道人拍去,聲勢浩大,像狂風一樣呼嘯着侵襲而去。
砰!
仿佛是巨物相撞的巨大響聲憑空響起,炸裂在當空,震盪在空氣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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