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難道還給他們收屍不成?」
唐凡拉着羞月停在原地,並沒有繼續走,而是平靜地看着燕鳴谷,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燕鳴谷緩緩走來,可他剛走了幾步,腳步一頓,目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瞬間明悟,自己被算計了。
唐凡站在那裏不動,等着燕鳴谷走來,如同等着他朝拜,氣勢上首先就勝了。
燕鳴谷向來以頭腦奸詐著稱,卻沒想到剛與唐凡正式見面,便被坑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有意放慢了速度,給人一種故意製造壓迫的感覺。
這一路,他也沒有再說話。直到距離唐凡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說道:「收屍?你是否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簡單麼?還好吧」
唐凡回手一掃,掌心當中燃起火種,飛快化為了一道長長的烈焰。
火焰直奔屍體吞噬而去,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隨着火焰消失,屍體也不見了。
燕鳴谷望着沸騰的火焰,內心一沉。
他已經看出,這不是普通的火屬性神通,而是真正的火。
而後,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唐凡腰間的三合劍上面,更為詫異了。
他對這把劍產生了猜測,卻又不能完全確認,畢竟那天的煉器成像只是投影,與這把劍的實體還有些出入。
「這樣,也省得收屍了!」
唐凡笑了一下,很是禮貌地沖燕鳴谷拱了拱手,客氣道:「感謝你小子提醒,龍爺先走一步了!」
他又重新將羞月摟入懷中,邁步前去。
唐凡的一舉一動,看似可笑,可若細細品來,豪氣沖天。
他的行為看起來像個傻子,可實際上,他這是把燕鳴谷等人當成了傻子。
唐凡身後的香蝴蝶,以及燕鳴谷帶來的手下們,全部石化。
尤其是他懷中的羞月,目中竟流露出一絲欣賞來。
女人,總是願意臣服於強者,特別是在靈界。
不好對付啊!
燕鳴谷心中感嘆,他臉上的肌肉由於憤怒而跳動起來。
他知道,自己雖然計算得天衣無縫,但還是輕敵了。
唐凡的種種反應,出乎意料,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當燕鳴谷知道唐凡來到此地的那一刻,便自以為設計出了一個完美的方案,他想試探唐凡,如果可用,最好拉攏過來。
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幹掉。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所謂的試探,都是唐凡送給他的機會。
無論是他暗中離開,再次返回沙棠鎮,還是踏入這暖鄉閣,拿出三合劍殺人
以上種種,都是唐凡主動露出的破綻。
唐凡給向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不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他也有一點私心。
唐凡還記得當初向澤說過,燕家或許與靈殿有聯繫。
唐凡把燕家當成了他在沙棠鎮的敲門磚,試探一下,或許能得到一些有關靈殿的情報。
可是他不能主動上門,這才想了個辦法。
唐凡做事,人人都以為他衝動,殊不知每件事,他都有所謀劃。
「小子,麻煩讓讓」
唐凡已經摟着羞月來到了燕鳴谷面前,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燕鳴谷說道:「你以為人燒了,事情就過去了麼?」
「什麼人燒了,你在說什麼?」
唐凡一臉茫然,又看向懷中的羞月,問道:「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夠了!」
燕鳴谷終於沉不住氣了,唐凡這胡攪蠻纏的本事,很讓他頭疼。
他知道,如果再繼續順着唐凡的思路,那麼他還會繼續掌握主動權。
他必須打破這一切,不再給他機會。
燕鳴谷冷哼一聲,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剛才殺的,都是我燕家的人,你以為人燒了,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麼?」
「我如果那麼想,豈不是把燕大少當成了傻子?」
「你知道是我?」
燕鳴谷此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句話只是半句,它完整的意思應該是:你知道是我,還敢如此無視?
唐凡微微一笑,認真地解釋道:「我殺了燕家的人,別人自然不會出來管閒事。況且,之前香姐已經說過,之前那個傻大個,就是你的隨從。既然他來找女人玩,你自然也不會閒着。」
「既然你承認殺人,又想如何處理?」
「我已經處理完了,我也看到了,乾乾淨淨,連灰都沒了啊。」
唐凡攤開雙手,很是滿意的樣子。
「這就夠了?」
「難道還不夠?」
「真是笑話!」
「哈哈」
唐凡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你不說這是一個笑話麼,我這是在配合你啊。」
「噗嗤」一聲,唐凡懷中的羞月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燕鳴谷狠狠地瞪着唐凡,七竅生煙,五內俱焚,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
「如果你能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許,我可以放過你!」
「很簡單,他們要殺我,我不想死,只能殺他們了。」
「他們又為何要殺你?」
「你不知道麼?」
「我怎麼會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你」
燕鳴谷本來以為唐凡會說出他所期待的答案,他趁此也好給個台階,卻不料唐凡完全不上道。
他無奈之下,只好掃了眼香蝴蝶。
香蝴蝶會意,連忙上前道:「龍爺,燕少,這一切都是誤會,說起來,也怨不得龍爺,此事」
燕鳴谷假裝認真地聽完,又看向羞月問道:「是嗎?」
「嗯,是這樣。」
羞月老老實實點頭。
燕鳴谷臉色為難,說道:「我燕家是講理的人,雖說此事情有可原,但是龍爺?」
燕鳴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做出吃驚狀,略顯激動道:「你可是向家請來的那位神醫?」
唐凡微微一笑,也懶得揭穿他,說道:「正是在下!」
「龍先生,在下真是該死,之前多有得罪了。」
唐凡的臉色有些古怪,苦笑道:「你有事求我吧?」
燕鳴谷心內一喜,可臉色卻是一僵,好像有些不自然似的。
他重重嘆息一聲,說道:「龍先生有所不知,家父曾經被仇敵重傷,落下了病根,一直也沒有痊癒。我得知你治好了向爺的病,本想請你去燕家,結果聽聞你已經離開了向家,卻沒想到今日」
「不錯,我臨時有事離開了,今天剛回來。」
「龍爺,您能否屈尊移駕,替家父瞧瞧身體?」
燕鳴谷抱拳一拜,一改之前的傲然。
「可我剛才殺了燕家的人」
「一群瞎了眼的狗東西,能死在龍先生手上,算是他們的造化!」
唐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對燕鳴谷的話很受用。
唐凡說道:「看來傳言聽不得啊,沒想到燕少不但是位孝子,還如此講理,這與傳聞中一點也不一樣!」
「龍先生可是聽到了什麼?」
「之前我在向家,那向澤提起你來呵呵」
燕鳴谷道:「我與向兄有些誤會,哎!龍爺,咱們閒話少說,您看」
唐凡剛要拒絕,可神識一動,立即改變了主意,點頭道:「我可以去,不過事先說好,龍爺的診費可不低!」
「應該的」
兩人剛要離開,就聽樓下傳來動靜。
整座暖鄉閣被人團團包圍,一位黃袍青年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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