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堂執事收起托盤,再次念誦第二世的咒語:
「樂不可極,樂極生悲;欲不可縱,縱慾成災;酒飲微醉處,花看半開時。筆硯閣 www.biyange.com」,咒語念誦完畢,三生法陣」上靈光閃動,執事又轉身離開密室。
王樺楓眼前亮起來,這次他十七八歲,身着華麗,手持摺扇,背後跟着幾名隨從,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弟子。
他來到一處門庭諾市的大酒樓,酒樓的老闆早已經在大門口外等候,見到王樺楓連忙鞠躬行禮,「小侯爺駕到,有失遠迎。」
王樺楓大刺刺的不理會彎腰九十度的酒樓老闆,抬腳就往酒樓里走,邊走邊問:「我的幾個哥們來了嗎?」
酒樓老闆恭敬的回答:「早來了,早來了,全部都等小侯爺入席。」
王樺楓走進樓上的雅座,一開門裏面的坐下的人全部站起來,拱手行禮:「見小侯爺。」
王樺楓輕輕一哼,走到主座坐下,酒樓老闆一拍手,一群美女從側門走進來,幾個為在坐的端茶敬酒,加菜送飯,還有幾個在酒席前唱歌跳舞。
王樺楓很快從身邊的酒肉朋友處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劉侯爵府的第三子名叫劉桑傑,由於是晚年得子,深得老侯爺喜歡。
老侯爺是兵部侍郎,官居二品大員,權高位重,前兩個兒子也爭氣,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只有他年少被家裏寵壞了,每天過着燈紅酒綠,紙醉燈謎的日子,結交一幫酒肉朋友,每天飲酒作樂。
飲酒到半夜,他摟着兩個美女心滿意足的到酒樓里的房間風流快活,第二天日照三竿他打着哈欠睜開眼睛,身邊兩名美女玉體陳橫,他露出滿意的微笑。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一名隨從慌張的跑進來,「小侯爺,禍事了,禍事了。」
劉桑傑眉頭一皺,不以為意的問:「什麼禍事讓你如此慌張?我們是侯爺府,大門大戶人家,你們要淡定,淡定懂嗎?」
「小侯爺,老爺犯事了,侯爺府已經被大理寺團團包圍,我是一早在門口看到的,沒有進去連忙跑來報信。」
劉桑傑眼前一黑,「不可能啊,大哥二哥手握重兵,大理寺怎麼敢,怎麼敢抓人,他們就不怕嗎?」
門外「嘩啦啦」跑進來一群大理寺的捕快,為首一個捕頭高舉大理寺的公文,「劉桑傑,劉家第三子,你們劉府犯事了,左右,給我帶走。」
衣冠不整的劉桑傑被如狼似虎的捕快從床上抓起來,帶上手銬帶走。
在監牢裏他看到劉老侯爺,平時精神抖擻的劉老侯爺一夜老了幾十歲,從劉老侯爺嘴裏知道他的大哥被身邊的副將用酒灌醉拿下不日也會被押送入京城,二哥警覺性高沒有被手下拿下,反而擊殺身邊企圖拿下他的將領,帶領一群親兵佔山為王,朝廷不日派兵攻打。
一切的根源就是老侯爺與丞相鄧松山之間的矛盾,鄧松山也沒有用啥太高明的手段,僅僅在朝野上散佈謠言,說劉侯爺兵權在握,企圖不軌,這話傳到聖上耳中,找了一個理由就將劉府滅了,可憐劉家不過兵部侍郎區區二品大員,上頭還有官居一品的兵部尚書,兩個兒子統帥的不過區區兩萬人馬,離造反還有十萬八千里,可惜聖上可不管這些,只要有一絲的跡象就要消滅在萌芽中,聖上的猜忌就是滅門的理由。
過了不到半年,二哥佔據的山頭被朝廷大軍破滅,二哥也在陣破後橫刀自刎,父親和大哥被秋後問斬,而劉桑傑卻因為不能文不能武,又有一些劉老侯爺生前的好友發話讓劉家不能斷後留個種,聖上念劉老侯爺之前的功勞放了他一條生路。
可憐劉桑傑出生以後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雙手沒有縛雞之力,回到家裏,劉府已經被封了,只留給他一間老舊的破房子,劉府平日對下屬不錯,有幾位老僕人冒着生命危險給他輪流送飯,老僕人也都家境敗落只能讓他三餐溫飽,大魚大肉是沒可能的。
劉桑傑整天無所事事,之前的酒肉朋友早已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人來探望他,只能在家徒四壁的房子裏回想往日的風光日子,整日唉聲嘆氣。
話說有一日,劉桑傑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到四更天還是睡不着,只好起身到門外的椅子上坐着抬頭仰望天上的星星,同時回憶過去的一點一滴。從遠處傳來一腳步聲,腳步並不快,不緊不慢的慢慢走來。
劉桑傑不為所動,這裏是京城平日治安很好,而且他家徒四壁賊人也不會惦記,就爛命一條還有啥可擔心的?
腳步走近,劉桑傑見是一名頭戴斗笠,身穿破舊僧袍,手持一個缽盂的遊方和尚,和尚看到劉桑傑口念佛號,「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以討口水嗎?」
劉桑傑也是無聊極,見到有人願意和他說話也不在顧忌什麼,進門拿一瓢水倒在缽盂里,問:「你是從那裏來?」
遊方和尚喝一口水回答,「貧僧從川東來。」
劉桑傑被驚住了,川東是深山,從裏面出來實屬不易,而且離這裏距離遙遠,是什麼毅力讓他能堅持一路走來?
當他把心中的疑問問遊方和尚,遊方和尚面無表情,「走着走着就走來了。」他的表情平淡,好像做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但是靠遊方的方式,全憑自己的雙腿不遠千里走來,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麼容易。
劉桑傑也把自己的經歷講給遊方和尚,遊方和尚沒有插嘴靜靜的聽完整個故事,感嘆道:「樂不可極,樂極生悲;欲不可縱,縱慾成災。」
劉桑傑回想起自己的經歷感觸萬千,到傷心處嚎嚎大哭,遊方和尚任由他哭泣,到快天亮他才止住哭泣,「大師,我想通了,可以跟你修行嗎?」
遊方和尚指着他身後的屋子,「你居有定所,還有人送飯,能受的風餐露宿的苦嗎?」
劉桑傑跪拜在地,「我想通了,我能。」
遊方和尚也沒有再勸阻,「好,你我能見也是緣分,走吧。」站起來往前走去。
劉桑傑跟在遊方和尚的身後一路走去,他跟在遊方和尚的身後,經歷無數的次化緣的白眼,在風裏雨里行走,在街頭和荒山野嶺過夜,日曬雨淋,日子過的比在破舊房子裏還要辛苦,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居無定所,對修行追求也許這才是他要的生活,那些高朋滿座,鐘鳴鼎食的日子並不是他的追求。
十年過去了,他的師傅老遊方和尚在一處野外圓寂,劉桑傑沒有哭泣也沒有傷心,老和尚是求仁得仁登上極樂世界,草草埋葬遊方和尚,拿過遊方和尚的缽盂繼續他的路程。
又十年過去了,他躺在一座破舊無人的寺廟裏,疾病纏身的他已經幾乎全身動彈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盤起坐起,口中念道:「他日因,今日果,今日果,他日因,前半生作孽,後半生償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王樺楓又睜開眼,這次他吸收記憶並沒有第一次辛苦,劉桑傑走的是佛門世間行走的路子,佛法修行一般,這一世體驗更多的是輪迴和因果,還有艱苦修行感悟!
「枯榮神通」第九層有一些異動,但是王樺楓感覺還差一些,還不是沖關的最好時機,強忍住內心和靈氣的衝動,輕敲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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