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幹什麼,非得請他們家~?」
從秦淮茹家路過,當時父親對嬸子表現出來的樣子,就讓京茹有些不樂意,還好被馬華看出來了,扯了扯胳膊,阻止了她當眾發脾氣。
等到自個家後,這才把這個不快,給吐露了出來。
「幹嘛幹嘛,那是你姐家,不請能行麼,沒她叫上你,你怎麼去的城裏,不請他爸來吃一頓,回頭你走了,村里人,該怎麼念叨我~!」
這些是場面上的事兒,炫耀只是其中表達的一部分,秦老漢哪怕沒什麼文化,也知道這個人情往來。
秦家人,父親這一輩,長的都挺結實,常年下地幹活勞作,皮膚也是曬的黝黑,在女婿面前,被閨女這麼一頓訓斥,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閨女畢竟是嫁人了,現在是人家家的,不能打了,擱以往在家吃飯那時候,少說鞋底子,就伺候上去了。
在看那邊看的女兒女婿帶回來的東西,清點着數量的馬母,好像看出了點什麼,扯了扯女兒的胳膊,看了眼馬華,打起了圓場。
「京茹,婚都結了,也不是小丫頭了,人還是得穩重一點,你爸該請誰,不該請誰,心裏都有數,哪怕不是因為你姐,你叔伯跟你爸那也是兄弟關係,怎麼不能請~!」
「不行,我今天,得跟你們說,不然,我憋得慌~!」
看到秦京茹這個架勢,馬華就知道她想說什麼,這東西也不好阻止,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兩個走到了一起,秦京茹估計大概率就成了何家的兒媳婦了。
至於何雨柱現在是什麼德行,馬華看到都只能直搖頭。
「京茹,你說歸說,好好講,別跟爸媽置氣,我先去外頭轉轉~!」
阻止是不可能阻止的,本身馬華就看不上秦淮茹這份算計勁,家裏的家具全被她給賣了,心裏一點氣沒有也是不可能,現在雖然說不上是斷了親,但也不想以後跟秦淮茹家多有往來,所以選擇出去。
要說熟人,馬華一個都不認識,面對別人看過來的目光,坐在秦家門口的他,只能尷尬的點點頭,算是招呼,整個人拘束的不了的。
村里養的大黃,看到村里來了新人,警惕的目光隔了段距離嗅了嗅氣味,可能是聞到了新女婿的味道,這才緩緩搖了搖尾巴,咧開嘴巴,吐着舌頭。
就這樣,新女婿和村裏的大黃,從陌生人,逐漸轉變為朋友,未來,恐怕年年過年,都是如此了。
至於秦家屋裏頭,已經開始了秦京茹一個人的訴苦會。
「到底什麼情況,你姐那時候,不是說介紹的是個廚子麼?」
秦京茹的母親,看女婿直接出了門,頓時把女兒拉過去詢問了起來,中間發生了什麼,怎麼最後嫁給了個司機,秦家一家老小,也是疑惑的很。
不是說嫁的不好,而是,跟之前秦淮茹帶過來的消息,有些出入。
「別提了,我姐介紹的,你們知道是什麼人,馬華,是我自己處的對象,壓根沒經過我姐,真要嫁給我姐介紹的,你們都得後悔死~!」
「啊~!」
聽到女兒這麼說,哪怕是在家裏不受寵,秦老漢,不由得臉色都慎重了許多,包括秦京茹的母親,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一些。
「到底什麼情況,你快跟我們說說~!」
氣鼓鼓的秦京茹,一屁股坐在了長條凳上,這才把與何雨柱相親後發現的問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廚子蹲過籬笆子,我去城裏的時候,他就被廠里給開除了,工作都丟了,一開始還瞞着我,我姐也瞞着我,想跟我去扯證,幸好有人提醒我~!」
說到這,不光是秦京茹,秦老漢和秦京茹的母親,此時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托秦淮茹把女兒說進城裏,不還是希望她去享福麼,面子也只是一方面,真要介紹個蹲過牢,要是提前說,兩個人肯定不同意。
「後面呢,後面怎麼樣了?」
「哪還有什麼後面,我去他們廠里一打聽,才知道,我姐和那個廚子都在騙我,犯了好多次錯誤,這才被他們廠里給開了!」
「脾氣比爸來的還要快,說動手就動手,上次就是因為打架,把人打怎麼着,才被抓進去蹲了大牢,一點都沒素質,連他們廠長那個廚子都敢打,這是廠門口保衛科的人跟我親口說的~!」
說到這,秦京茹還有些心有餘悸,馬華對她很好,說話和顏悅色,也沒有一點暴力傾向,真要是何雨柱,她很難想像,以後得過什麼日子。
「哎呦,那肯定不行吶,不是跟你說了,一個相不中,就讓你姐再介紹一個麼,廠里年輕人那麼多,不能偏是這樣的人吶~!」
前面聽着就感覺不行,聽到後面,那個廚子,竟然膽子大到連他們廠長都敢打的時候,秦家老兩口更是張大了嘴巴,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人,女兒幸好沒選,不然遲早給家裏招災。
「我姐關鍵不介紹其他人,那個廚子跟她一個院,門對門,前幾年困難的時候,給我姐家送飯菜,兩家關係好,後面知道我私底下跟馬華好了,我姐還打我,她扇了我幾個耳光,打的可狠了,還要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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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會這樣?」
「肯定收了廚子的錢,所以她只允許我跟那個廚子好,我才不樂意呢,我是沒文化,但我眼睛不瞎~!」
秦家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秦老漢從口袋裏掏出了報紙做的手捲煙,劃着火柴後蹲在凳子上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你看馬華多好,給爸買膠鞋,給家裏買那麼多吃的,這布還是在集上他要買的,我當時在廠門口的保衛科哭,就是他送我回家,我倆才認識的~!」
秦母此時也不張羅着做飯了,整個人病懨懨的,過去狠狠地掐了一把只顧着抽煙的秦老漢,這次要不是女兒機靈點,估計家裏沒有今天的日子了。
「她就是不安好心,知道你想把閨女嫁進城裏,找了個火坑給她推進去,這麼多年不回來看一次,我說她這次怎麼這麼殷勤~!」
秦老漢不吱聲,女兒的切身經歷,確實讓他有些看不透嫁進城裏的大侄女了,看透也不能說,畢竟是親哥哥家的女兒,反觀秦母,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此時的秦老漢嗓子有些沙啞,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隨後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
「沒結婚,我敢說麼,萬一不成掰了,不還得靠她,現在成了,我不想我們家以後跟她再有來往,爸,你別勸我,這事兒,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小心眼,但又帶着股機靈,這就是秦京茹,有着自己的小聰明,大事上不了台面。
「行了,請都請了,她爹也難,本來指望她嫁進城裏,指着能幫襯幫襯家裏,沒想到出了個這樣的白眼狼,這麼多年都不着家,你們這邊堂姐妹怎麼處,我也不管了,但我跟她爹那邊,是我們這一輩的事情,以後,隨你過的怎麼樣~!」
一根煙抽完,秦老漢長嘆了一口氣,村里人,對嫁進城裏的秦淮茹,印象都不好,大哥也找過他談過,希望讓京茹出面說說,讓她姐有空回家看看,現在看來,這茬也不用提了。
那幾年困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現在,女兒有了好的歸宿,該過他們家的日子了。
至於秦淮茹家,現在聽女兒這麼一講,感覺,確實不能多沾了,逮着親戚坑,確實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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