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房子裏面遺留的家具物件,到底屬於誰,其實誰都沒辦法講明白。
賈家就不用說了,秦淮茹跟賈張氏,兩個死貪財的,可不就認為屬於他們家的。
李峰那天搭腔的原因,是站在廠里角度,畢竟軋鋼廠給許大茂掏了擦屁股的錢,按照程序應當屬於廠里,雖然廠里並不差這些舊東西。
能幫還沒搬來的馬華出個腔,已經是他這個甩手師父做到位了。
馬華父親採取綏靖妥協的態度,姑息縱容賈家,說的話就是退讓的話,那他這個副廠長,也沒轍了,借着機會把何雨柱下了,也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
一旦真正住進來了,馬母來了兩趟就後悔了,啥鍋碗瓢盆都得買,哪怕是個米缸子,沒有還不行,吃的放外頭,晚上准鬧耗子。
看着兩個人在何家屋裏頭,秦淮茹的堂妹跟何雨柱正吃着飯,馬華老母親,笑的很邪門,帶着一點譏諷,像是一個鋪好了蛛網的獵人,等待着獵物的上門。
秦淮茹家裏飯做得有些晚,這時候還沒好,一大一小倆孩子扒着門框,朝着中院那邊吸鼻子,饞的直流口水,那掉價的樣子看的馬母直撇嘴,暗道秦淮茹家裏,也是上不得台面。
賈家的窗簾顫了顫,賈張氏陰惻惻的躲在窗簾後,透過縫隙觀察着洗碗的中年女人,手上納鞋底的錐子,咬牙切齒的扎進鞋面里,像是在扎小人一般。
「棒梗,去看看,他們吃怎麼樣了,飯快好了,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
秦淮茹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屋子裏,甚至連何家那邊都聽的清楚。
何雨柱趕忙站起身,筷子往桌面上一嗑,給掉了個頭,用乾淨的那一面,把桌上的幾盤菜,往秦京茹碗裏撥了一些。
下一秒,棒梗帶着小當,準時準點的出現在門口,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裏面,也不吱聲,但舌頭不停的舔舐着嘴唇。
「這還沒吃完呢~!」
秦京茹有些措手不及,看着何雨柱給自己碗裏扒拉的菜,有些怪異的看着門口,姐姐家的倆孩子,感覺有些不懂事,在她的認識里,至少,等人吃完,才能收拾。
「沒事,沒事,你慢慢吃,我飽了,你姐下班回來的晚,沒時間做菜,正好給她省點功夫~!」
一碟青椒肉絲,一碟拍黃瓜,一碟油渣炒白菜,何雨柱毫不客氣的就給倆孩子端了過去,揉了揉腦袋,倆孩子也沒說謝謝,大的端着兩碟,小的捧着一碟,撒丫子就往家跑。
「我挺喜歡孩子,這倆孩子,也懂事,棒梗別看年紀不大,他知道照顧妹妹,有吃的,都顧着,不吃獨食,這小子~!」
端起酒盅,看着孩子跑過去的背影,何雨柱笑的很開心,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朝着秦京茹解釋道。
這幾天,為了維持形象,他可沒敢多喝,晚上飯桌上,最多一盅,人家相親碰面,不能給人留下酒鬼的印象。
秦京茹不知道怎麼說,乾巴巴的夾起碗裏剩餘的米飯和菜,她也在維持着形象,與何雨柱不同的是,她頓頓都得維持胃口很小的印象,吃不飽吶~!
離家的時候,爸媽都說了,去別人家,不能多吃,太能吃,男方家有的人會說閒話。
總結來說,兩個人都在裝……
「原來,你姐夫,就是東旭,剛走那陣,你姐日子可真過不下去,我頓頓得從食堂帶點剩菜,說是剩菜,就是中午頭食堂沒打完的,我不為我自己,就是看倆孩子,我隨意對付一口就成,不能讓他們餓着~!」
小酒一咪,何雨柱開始說起了當年的事情,在他看來,是讓女方,多了解了解自己的為人,樹立樹立熱心助人的形象的有,況且,那些事兒,他也真做了,還頗為自得。
「那你人還怪好的來~!」
三口並作兩口,小碗裏的米飯還有菜扒拉進肚子裏,秦京茹強笑了一下,今晚還是沒吃飽,最多六分飽。
農村都是用大海碗吃飯,哪怕是稀的,也得將近一碗,城裏用的是小碗,她還不敢添飯,只能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何雨柱。
「都是一個院兒鄰居,誰家沒有困難的時候,幫你姐,就是幫我自個,你看,不然,咱倆哪有碰面的機會~!」
大柱子平生最喜歡別人誇他,一夸,就忍不住翹尾巴,秦京茹只是隨便說說,喝了兩口酒的他,還就真當真了。
「說實話,這次也是因為幫他,才被廠里開除,不過,你別怪你姐,我覺得,那些家具東西,本就就屬於她,我樂意幫她搬~!」
「啊~?」
秦京茹本來都開始收拾起碗筷了,結果,沒想到,喝着酒的何雨柱嘴裏,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關乎工作的重點誒,工作是什麼,工作是鐵飯碗,這廚子,喝多了,為了她姐,飯碗都丟了,兩家關係這麼好的麼。
「不過你放心,就這幾天,工作的事情就能解決,對我來說沒多大問題,在哪都是給人做飯,但肯定不讓馬華那小子給我佔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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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後頭,那個現在住在你二姐夫家的小子,他是新搬來的,原來,也就是我手底下的切墩~!」
「切墩是啥你不知道吧,就是負責給我切菜的,我是廚子,他就負責給我把菜給我切好,然後我負責炒菜,說起來還是我手底下的兵,現在學會開車了,立馬就不認識人了,我都準備教他兩道拿手好菜,結果,人跑去開車了我說~!」
眼看秦京茹雙手托着腮幫子聽着,何雨柱越說越來勁,把這幾天的氣性,全撒在了酒里。
他這是壓根沒發現,外面水龍頭那裏,洗鍋的動靜,那是越來越大了。
「你說去就去吧,還故意選你姐家的這個房子,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我都勸他,還不聽,沒有他,我也不會受到這個處分~!」
晃了晃腦袋,何雨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個人,哪怕馬華母親在邊上,他也照說不誤,或者,壓根就是說給她聽的。
看着何雨柱越說情緒越低沉,秦京茹也不知道怎麼勸,事情她了解的都不算多清楚,哪裏能講出個什麼道道來。
「算了,我去洗碗吧,你看今天衣服,要不要脫下來,等下順帶給你洗一下~!」
把摞好的碗往自己這邊一扒拉,秦京茹也不想聽了,特別是,聽到這些,都是關於她姐的,聽着,也沒意思,她不懂誰對誰錯,只曉得把活干好,儘量不落人閒話。
「不用,髒了再洗,我琢磨琢磨,碗筷你放池子裏,你姐家吃完,她也會一道洗的~!」
剛走到門口,秦京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看着何雨柱拿出白天的挎包,取出本子後寫寫畫畫,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洗,還是給她姐洗。
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丫頭,跟姨來,姨等你老半天了,就想跟你嘮嘮嗑,別吱聲,咱等會去後頭聊聊,姨有重要的消息跟你講~!」
磨磨蹭蹭老半天,眼看終於等到了正主,馬母歪着腦袋,看了看賈家,見她們家在吃飯,抱起碗筷倒着淋了淋水,不動聲色間,跟秦京茹完成了交流工作。
十分的小心,像是地下工作者似的。
倒是秦京茹,剛想吭聲,聽到馬母的提醒,立馬閉了嘴,撅着嘴巴,東張西望了一番,跟受了驚了小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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