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雞毛。
劉嵐這一次的還擊,可以說把賈家上下弄的一地雞毛。
秦淮茹哭是白哭了,棒梗小當,倆孩子揍,也算是白揍了。
本來試圖挽回一下何雨柱的,奈何被劉嵐訓斥一頓後,何雨柱不知道是醒悟了還是酒醒了,獨自回了屋內。
背影有些蕭瑟,看都沒看秦淮茹一眼,好像是徹底的對她失望了。
院子裏其他家,眼見沒了熱鬧看,該散,也就散了,中院的燈光下,只剩下賈家一家老小,顯得無比淒涼。
哀怨,整個中院,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哀怨氣息。
氣場的正中心,可不就是秦淮茹,這股哀愁幽怨氣息,就是來自於她自身。
賈張氏看這個抖機靈的兒媳婦,這次面子徹底丟了,冷哼一聲,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帶着一絲得意,拽着棒梗回到了屋內。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這個兒媳婦下不來台,讓她在院子裏面子掃地。
要說當寡婦的心得體會,賈張氏比秦淮茹領先了多少年,這麼多年的經驗,豈是她一個新寡婦可以比較的。
兩個同樣生活在賈家屋檐下的外姓人,是合作共生的關係,賈張氏還得指望她養孩子。
但對待這個不聽話的兒媳婦,很多時候,她還是帶着明顯提防的。
手裏捏着兒子的賠償款,說是養老,其實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賈張氏擔心的是,這個心眼忒多兒媳婦,拿着錢跟別人跑路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之前已經被許大茂得手過一次,許大茂不能生,還好點。
但何雨柱,那膀大腰圓,整天吆五喝六,走路都虎虎生風的樣子,一看就是能生的。
兒媳婦真要跟傻柱搞一起,那就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了。
萬一整出來一個,那就和養活三孩子的出發點背道而馳,賈張氏此時,巴不得讓全員人看清兒媳婦的真面目……
但也得掌握一個度,不能自己把人給逼走,那就只有讓別人提出來,兒媳婦人品不好。
兒媳婦有兒媳婦的算計,她這個當婆婆的,也有當婆婆的算計,名聲沒了,就只能閉上眼給賈家拉磨。
此時透過窗簾縫,看着院子裏的打斷脊梁骨兒媳婦,賈張氏臉上划過一絲陰險的笑容。
秦淮茹整個人再次被抽乾了精氣神,沒了柱子,沒了飯盒,沒了額外的錢,甭說房子了,接下來能攢多少錢都是問題。
「吱呀~!」
「媽,小當不敢了,小當以後一定聽話~!」
鬼精靈的賈當,可能是看出了母親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大人說的話她一個孩子聽不懂,但就像劉嵐所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能看出大人的臉色了。
面對懂事的女兒,秦淮茹勉強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知道劉嵐性格剛烈,但完全沒想到,會是如此剛烈,當眾直接把事情揭露出來,這讓她在這個院裏,還怎麼做人。
「去,看看哥哥~!」
強忍着再次迸出眼眶的淚水,秦淮茹通紅的眼珠,看着牆上賈東旭的遺照,示意小當進裏屋。
棒梗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怎麼地,此時壓根沒有在屋裏,看樣子不想理自己,秦淮茹這個當母親的心,還是揪揪的疼。
「家具賣了多少錢?」
屁股剛挨在凳子上,剛想倒杯水緩解心頭的苦悶,結果,婆婆賈張氏,掀開了帘子,從裏屋走了出來。
陰沉着一張臉,像是要和秦淮茹好好算一筆賬。
然而,剛才沒有幫自己說話,秦淮茹心裏難受,壓根不想搭理這個不停在拖後腿的婆婆。
「我問你話呢?」
眼看秦淮茹不吱聲,就這麼看着兒子的照片發呆,賈張氏索性把照片框從牆上取了下來,擺在了桌子上,讓她好好看個清楚。
「來,當着我兒子的面,把這些好好說說~!」
這個舉動無疑讓秦淮茹更加難受,她此時壓根不想搭理這個婆婆,她反而來勁了。
「你問這些幹嘛,這些是我自己想辦法弄來的,幹嘛?你又想買藥片吃了?你不是有錢麼?」
面對婆婆的咄咄逼人,秦淮茹選擇毫不退縮,把桌上的照片框蓋了起來,一連幾個問題,質問起了自己的婆婆。
「你剛接班的時候,一個月十七塊五,去年加上補助每月二十二塊五,到上上個月,你領工資,已經到了二十四塊五~!」
「我說的有沒有錯?」
賈張氏陰鷙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兒媳婦,自從拿了賠償金,養老錢停了,藥片錢停了,已經為家裏省下了碩大的開銷。
兒媳婦的工資,反而是年年見漲,直到上個月,領了工資後,依舊還是沒有動靜。
是時候該攤牌了,十七塊五工資的時候,都能養活得了一家老小,現在二十四塊五,多了七塊錢,這筆賬,該算算了。
錢少的時候,她可以裝糊塗,避免兒媳婦老是惦記那賠償款,但工資已經漲上來了,那就得說道說道了。
「你去打聽我工資幹嘛,這是我上班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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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不樂意了,本來今天就被劉嵐弄得焦頭爛額,沒想到,回到家裏,竟然還沒結束,婆婆又不讓自己消停。
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些焦灼,秦淮茹的神色眼看着就緊張了起來,婆婆跟她談工資,擺明了沒有好事。
「哼,砰~!」
「我要是不打聽,你會老實告訴我麼?」
「你少跟我說這些,你工作都是我們賈家的,沒有賈家,你還在農村種地呢~!」
眼看兒媳婦不承認,賈張氏也不留絲毫面子,冷笑一聲,雞爪直接拍在了桌面上,那股氣勢,比劉嵐還有壓迫感。
「工資要養活一家老小,您甭惦記了,家裏幾口人的開銷,你自己不清楚麼,別再拿養老錢做藉口,你拿着賠償款,已經當做養老錢了~!」
秦淮茹面色冷靜的看向發飆的婆婆,不聲不響去打聽自己的工資,肯定沒憋着好屁,提到錢,她此時萬分警惕。
本來兩個人各管各的,你不惦記我,我也不惦記你,但你要先惦記我,那我……
秦淮茹眼中寒芒一閃,賠償款拿來買改善房,綽綽有餘。
「東旭是六二年出的事兒,你上班後一個月,拿十七塊五,那時候,一家老小都挺過來了~!」
「現在工資年年漲,多出來的錢,我問問你,去哪了,許大茂給你的錢,還有賣家具的錢,還有從傻柱那摟來的錢,你最好一筆一筆交代清楚~!」
好傢夥,賈張氏這次是真不打算放過秦淮茹了,關於兒媳婦計劃外的「營業」收入,此時竟然也拿到了枱面上來說。
敲了敲桌子,賈張氏的話語,無比的冷漠,擺明吃定了秦淮茹,肯定背着她私藏小金庫了。
秦淮茹瞪大了眼珠,看向了自己的婆婆,這一筆筆舊賬,她還記上了,她幹了什麼,好意思提這些錢。
「那是我的錢~!」
「那是賈家的錢~!」
說完後,賈張氏悶不吭聲的推開了房門,撿起了劉嵐扔在了地上的槐樹枝,走進房內後,把門拴上了,她栓上了。
手中拿着棍子,隨後徑直走到了米缸前,扒了扒,結果沒扒拉出什麼。
此時秦淮茹的神色已經有些緊張了,看了看婆婆手中的棍子,又看了看米缸,臉色非常難看。
直到看到婆婆無功而返,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看到她拿着棍子,眉頭依舊皺着。
「大米一毛五,白面,一毛七,苞米茬子九分,不是別人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娘幾個,都吃上商品糧了~!」
「來,說說,東旭走後,家裏吃過幾頓細糧,哪幾頓細糧,是你花錢買的?」
沒有翻出兒媳婦藏錢地點的賈張氏,絲毫不氣餒,槐樹枝在桌上敲了敲,開始盤算起了家裏賬目。
這個問題,讓秦淮茹微微低垂了腦袋,眼珠子看向了右邊,這是心虛的表現,可能着急忙慌,想着藉口。
「細糧都被你換了吧,你中午一頓,在廠里吃的還是低價糧,家裏,滿打滿算,一個七十斤粗糧,去掉買菜的,去掉油鹽醬醋,去掉水電煤錢,你一個月,少說攢了幾塊錢~!」
越算越是心慌,本來以為婆婆拿了養老錢後,就並不關注開銷的秦淮茹,此時真的是緊張了,感覺所有東西,都瞞不過這個老傢伙的眼睛。
而賈張氏看着兒媳婦心虛的表現,則是越發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之前有傻柱幫忙養着,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徹底讓他倆掰了,往後的日子,那就得精打細算了。
「現在一個月二十四塊五的工資,你少說能攢七塊五,兔子的我就不算了~!」
「許大茂至少給過你一百塊,賣家具五六十,傻柱前前後後借了你多少……!」
「以前的事情,那就算過去,錢既然找不到,那我也不打算找了,我就當你不會持家過日子,但往後,工資,我得管着~!」
把槐樹枝往地上一杵,賈張氏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看向兒媳婦的眼神里,都泛着凶勁,大有一言不合,棍子就揮上去的意思。
「那乾脆,班給你去接好了,我在家帶孩子~!」
喜歡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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