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
四合院瀰漫着淡淡的,灰濛濛的色彩,仿佛被悶熱的氣息所籠罩。
廊燈投下的昏黃光芒,透露出一些陰鬱的氛圍。
至少,在秦淮茹眼裏是這樣,哪怕看到躺在竹椅上,拿着扇子慢悠悠給肚皮扇風的李峰,都沒有像以往那樣打招呼。
葛優躺放鬆着心情正在乘涼的李峰,手背貼着自己的額頭,可能是聽到了動靜,耳朵顫了顫,眼角的餘光,瞥見秦寡婦行色匆匆的往倒座房走去。
中院的槐樹靜謐的佇立着,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他們像是在默默傾聽着夜晚的聲音,微弱而恍惚。
夜空中瀰漫着一層薄薄的霧霾,星星被覆蓋在一片黯淡的帷幕之下,看不清它們的亮光。
走到四合院門口的秦淮茹,雙眼無神的看着晦暗的夜空,眼神中,滿是哀怨,像是在和天上的賈東旭,做着無聲的溝通,想要把心頭的怨氣,一股腦的給發泄出來。
「哎呦~!」
同樣在前院外搭了一張涼床的閻埠貴,翻了個身子,忽然痛呼了一聲,頗為氣惱的爬了起來,揉了揉沒有二兩肉的後腰,估計是被涼床上的竹棍,給夾着肉了。
乘涼的李峰,被閻埠貴驚呼吸引到了,這次終於睜開了雙眼,目光平淡的看向了老閻,不知道他又整什麼么蛾子。
老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等李峰看向自己時,已經拿着蒲扇站了起來,往倒座房方向傾了傾身子瞅了瞅,隨後立馬朝着李峰擠眉弄眼了起來。
表情好不正經,李峰發現,老閻,這個小老頭,有的時候,確實有點悶燒。
「瞅見沒?」
「什麼?」
停下了手中的蒲扇,李峰懶洋洋的問道。
「嘖,秦淮茹,大晚上,你說,怎麼往外跑了~?」
李峰手中的蒲扇朝老閻點了點,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秦淮茹別說往外跑,就是跟人跑了,都不關他的事兒。
「棒梗是個好孩子,她往哪跑去~!」
李峰翻起身,從旁邊的臉盆里,把濕毛巾撈了出來,擰乾後,慢吞吞的擦拭起了竹椅,像個樹懶一樣。
老閻抿着嘴,眯着自己的小母狗眼,直接晃了晃腦袋,明顯不認同李峰十分敷衍的話,拿着扇子指了指李峰,意思,你就是在存心逗我。
「你說這柱子,嘖,嘶,不聲不響,把劉嵐又給帶了回來,她不是白幫他洗了那麼多東西麼,好傢夥,冬天的棉被都給洗了,嘖嘖,柱子什麼時候這麼損了~!」
看來老閻乘涼是假,想和李峰溝通溝通才是真,心裏面一股子八卦,不找個人吐槽出來,悶着都難受。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事兒,讓李峰評價,就是如此。
何雨柱難不成能拿槍頂着,讓秦淮茹幫他洗東西,想繼續算計,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還能怪誰,怪她自己。
劉嵐對秦淮茹到底有多恨,李峰不用猜都能知道,被被廠里辭退都認了,反正就是得狠狠咬上秦淮茹一口。
搞不好,大柱子這個騷操作,裏面保不准就有劉嵐的算計在裏面,好好治一治這個寡婦。
「哎呦,我能不知道麼,這下算是老鷹被雀兒啄了眼,雞飛蛋打咯~!」
閻埠貴喜歡算計別人,但他不喜歡被別人算計,秦淮茹沒得罪過他,但他也反感秦淮茹那種一薅到底的精神。
劉嵐的強勢回歸,何雨柱這個大齡單身青年的個人問題,總算是解決了,這對二大爺來說,是好事。
管他倆什麼幸福不幸福,先把婚結了,街道那邊,也算掙脫了一個大麻煩不是。
至於秦淮茹怎麼想,那老閻就管不着了,困難,他老閻一個人養活一家六口人的時候,不比秦淮茹還困難,不都挺過來了。
瞧不起,壓根瞧不起……
還有熱鬧看,賈家失去了院裏最後一座靠山,也是該好好憶苦思甜了。
坐在門口廊燈下的秦淮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前院的對話,雙手趴在了膝蓋上,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眼睛都憋紅了,這一刻的她,真的感覺自己很委屈,也很無助,茫然四顧,欲哭無淚。
最後的努力,白做了,因為劉嵐今天的突然來訪,還是找的何雨柱,這下算是真的付之東流了。
還借什麼錢,看着劉嵐走到何雨柱屋內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傻柱的錢,突然間長了翅膀,飛走了。
何雨柱徹底倒牌,倒向了劉嵐,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但偏偏如此。
這一刻,他對秦京茹,這個妹妹,真的失望透頂。
與失魂落魄的秦淮茹相比。
何雨柱家裏則是完全相反的境地,劉嵐的主動來訪,讓何大廚浪到飛起,鍋鏟都快跟鐵鍋擦出火花了。
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只要能填飽肚子,什麼草都是好草。
「來來來,都讓她洗了,你瞅瞅,下班前剛收回來~!」
床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收整,但劉嵐,這次還真坐在了窗邊,認認真真的給何雨柱疊起了衣服,很仔細,連褶皺都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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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劉嵐的賢妻良母的樣子,樂呵的大牙都快齜出來了,湊到劉嵐身前,顯擺似的說道。
「嗯,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從軋鋼廠出來了~?」
把疊好的衣服,一件件放在木箱中,劉嵐的神色,舒展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回來的感覺,讓她心裏舒服了很多,現在,可以跟何雨柱好好交流了。
「哎呦,李峰把我開了,我……,哎,先不說這些,來來來,吃點東西~!」
秦京茹自從不過來吃後,平常晚餐就是花生米就散酒的何雨柱,難得認認真真做了頓晚飯,含糊不清的解釋了過後,攙着劉嵐就想往桌邊走。
劉嵐可能是回家洗過澡才過來的,身上和頭髮上,還散發着一股肥皂的氣味,竄到何雨柱的鼻孔里,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奈何,劉嵐依舊是坐在床邊,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下決心,鐵定要拿捏住傻柱,紋絲不動,一雙招子就這麼看着他,他不說實話,劉嵐就不去吃。
「馬華,馬華到後院住了,許大茂家的房子知道吧,就是那套,我把封條撕了,李峰就把我開了~!」
傻柱再傻,也清楚,劉嵐現在,肯定沒當初那樣好糊弄了。
把他急的,像發了情的猴子似的,抓耳撓腮,索性坐在了劉嵐的身旁,牽着她的柔夷,把事情原委大致說了出來。
「哼,又是幫她?」
劉嵐就任由何雨柱抓住她的手把玩,下巴朝着賈家那邊抬了抬,給出了一道致命題。
問題的答案,決定着,接下來的劉嵐對大柱子的態度。
「對……!」
劉嵐抽出了手掌,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何雨柱鼻腔里皂液的氣味,稍微淡了一點。
「為了她,你是連工作都不要了?」
劉嵐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勾起的嘴角,怎麼看,都有些嘲諷的味道。
「也不是,我對天發誓,沒那想法,真要知道會被開除,我哪裏會撕,我就當什麼呢,誰知道,那玩意,那麼重要~!」
何雨柱像癩皮狗一樣,緊跟着又貼了上去,把劉嵐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強行解釋着。
「開了,也好~!」
「嗯?」
何雨柱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劉嵐話中是什麼意思,自己被開,還成了好事。
「不被廠里開除,你怎麼會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了何雨柱一眼,劉嵐也不知道是原諒,還是沒有原諒,但這次,手沒有抽走,反而戳了何雨柱的腦門一下,柱子骨頭的酥了。
「對,對,開了好,離她遠遠地,我現在是真不想搭理她,走,先吃點,吃不完,帶回去給孩子吃~!」
牽着劉嵐的手,何雨柱十分殷勤的把劉嵐按在了凳子上,隨後就是不停的給她夾菜,甚至,還倒了一盅,這是拿劉嵐來下酒了。
「現在想起了孩子了,我不圖你吃,不圖你穿,不圖你錢,你就這麼對我,她什麼都圖,你那時候卻幫她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喝,還是心中這段時間確實苦悶,和何雨柱碰了杯,劉嵐酒盅里的酒,就這麼一飲而盡。
「我說實話,主要是,食堂後廚,那天是有人說你的閒話,戳我脊梁骨,我一時鑽了牛角尖,想不開~!」
酒液入喉,火辣辣的,但劉嵐的眼神,卻反而越發明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何雨柱。
「現在,我去了豐澤園,你去了積水潭,都不在廠里了,沒人再知道你的過去,我也不怕別人說閒話了~!」
「我這個蹲過籬笆子,犯過錯誤,我也看清了,這世道,還是得找個你這樣的媳婦~!」
再次給劉嵐續上酒,何雨柱不知道是經歷的多了,看得透了,還是真的如他所說,想找一個歸宿,反正,劉嵐聽的,還是蠻投入的。
「如果,她再要給你介紹姐姐妹妹呢?」
剛才還頗為感慨,一副看破紅塵樣子的何雨柱,聽到劉嵐提起這茬,立馬瞪大了眼珠。
「你,你都知道了?」
「那你,還想瞞着我多久呢?」
喜歡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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