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休息日的時間,京城的幾個公園裏,都迎來了客流高峰期。
天一熱,城裏人都喜歡挑有水的地方玩兒,皇城根附近的幾個海子,就成了人群匯集的地方,夏日炎炎的好去處。
涼亭里,拉二胡的,抱着收音機聽新聞聽說評書的,下象棋的,每一個人群扎堆的地方,那必然有一個娛樂項目,源源不斷的遊客,駐足於此。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條條手划船,搖擼船在其間穿梭,或是一同約好偷偷摸摸出來的對象,亦或者是放了暑假,三五同學一起約好的學生,把公園的湖面擠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仿佛置身江南水鄉。
湖面上,讓我們盪起雙槳的歌謠都能清晰的傳到岸邊,嬉笑的乘客們,到達湖中心後,吃着隨身帶來的水果,零食,吹拂着微風,欣賞着優美的景色。
公園租賃船隻的管理處,每逢這個時候,都忙活的暈頭轉向,收船,放纜繩,什麼游泳圈,救生圈,救生員,沒有,想玩就玩,不想玩別耽擱時間,後面排着長隊呢~!
你要說不會游泳,掉下去怎麼辦?
甭急,那邊造型款式有些天鵝模樣的小船,帶頂棚的,前進後退靠腳蹬的,內種翻不了~!
還不行?
那你還是等冬天來吧,內時候凍結實了,一準兒掉不進水裏,隨你怎麼玩兒,誒,老京城人一準這麼不帶髒字兒的損你。
當然,這種安全系數高很多的,造型又異常好看的,價格不便宜不說,數量還不多,一般就是一家子出來玩兒時,才會選擇。
「冰棍兒~!」
「白糖豆沙牛奶冰棍兒~!」
抑揚頓挫的吆喝聲傳來,在水邊的假山旁玩耍嬉戲的孩子們,聽見吆喝聲後,一個個眼睛冒光,趕緊找起了自己的家長。
這時候,不論男女老幼,能到公園玩兒,圖就圖個舒坦,幾分錢一毛錢,還是捨得出的,就連拍照的,都倚着欄杆,手裏捏一隻冰棍,來上一張擺好POSS的照片。
一群大人帶着小孩圍攏在冰棍販子的自行車或者手推車前,不一會兒,箱子裏內的冰棍,就能被賣空,生意好的不得了。
帶着笑臉的遊客,遠處的白塔,湖邊的荷葉,在此時,組成了一張獨屬於京城的唯美畫卷。
樹蔭下的象棋攤上,二組組長沈心念,手裏捏着吃掉對方的棋子,另一隻手不停的敲擊手心處握着的棋子,發出木頭撞擊時獨有的清脆聲。
觀棋不語真君子,匯攏在這裏的君子們,或是托着腮幫子,或是雙手抱在懷裏,看着紅黑雙方圍繞着楚河漢界進行着博弈。
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沈心念看着對面愁眉不解抓耳撓腮的樣子,哈哈一笑,把手中捏着的棋子往棋盤上一置,一局終了。
圍觀的人看兩人棋局結束,趕忙就有下一個出現,接替了他的位置。
站起身脫離了人群,剛才還贏棋後得意洋洋的沈心念,臉色重新恢復了平靜,眼底深處划過一絲焦慮。
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沒有任何接頭人來找他,動物園,陶然亭,到今天的北海,按道理不應該是這樣。
畫冊的照片已經確定了於黃氏那邊已經取到,技術部門沒辦法提取,臨時只能把他的照片覆蓋上去,按道理,該有人找到他接頭才對。
然而並沒有,人群匯集的場所,走過了很多遍,一直沒有人來尋找他,感覺又像是鑽進了死胡同。
他現在的內心十分焦灼,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到了快收網的時候,急的不應該是他們,而是,對方。
徑直走到北.海公園的小賣部,沈心念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指了指櫃枱里,對着「售貨員」搖了搖頭。
「來一包白貓香煙~!」
「給~!」
售貨員明顯接收到了沈心念暗示的消息,點了點頭,從櫃枱下取出香煙,加上找的錢,推了過去。
剛剛拿起香煙,沈心念還沒有來得及拆開,就感覺身子被撞了一下,找回的零錢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
剛想說什麼,沈心念到底還是沒有動粗口,他覺察出了一絲異常,瞪了一眼撞自己的那位,彎腰把掉在地上的錢給撿了起來。
撞到他的中年人,也沒有道歉,好像就是故意讓沈心念瞪自己一眼,趾高氣昂的跟他對視了片刻,也掏出錢拍在了櫃枱上。
「來瓶北冰洋~!」
看到中年人放在櫃枱上的胳膊,沈心念心思一動,他看到了一塊手錶,錶帶底下,一個縮小的黑色的三角形,吸引到了他的目光。
「這鬼天氣,可真TM的熱~!」
咕咚咕咚喝完了汽水,瓶子往櫃枱上一扔,中年人擦了擦嘴,讓沈心念看的更為清楚,拿過找回的零錢,中年人優哉游哉的走出了公園的小賣部。
拆開了香煙的沈心念,在小賣部門口,點着了香煙,目光若有若無的注視着買汽水的中年人,朝着櫃枱瞥了一眼,售貨員立馬警覺了起來,剛想朝外看一看,結果看到沈組長搖了搖頭,一個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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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走的不急不慢,像是知道後面有人在跟他,但依舊在公園裏兜圈圈,一會兒聽聽二胡,一會兒看看風景,兩個人就保持着距離,並不過多接近。
他在觀察他,他也在觀察他,不停的和腦海中的那張照片,進行着對比,待發現和照片裏有九成相似時,這才衝着跟來的沈心念笑着點了點頭。
這把穩了。
接收到對方釋放出的信號,跟隨而來的沈心念也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示意抓緊時間。
中年人沉思了片刻,撣了撣草帽,率先朝岸邊走去,沈心念沉住了氣,左右觀察了一番,見到熟悉的面孔後,示意不要跟的太近。
下一刻,南岸碼頭停靠的遊客擺渡船響起了嗚嗚嗚的提示音,在開船前的一刻,中年人帶着沈心念上了這艘擺渡船,而且上船後就屹立在船艄,目光就看向了沈心念的身後,反偵察意識極強。
擺渡船並不大,上面擠了不少觀光的乘客,內心焦灼的沈心念,反而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情緒,身後到底有沒有自己人跟上來,他沒有回頭看。
接頭的時刻,雙方是並不太信任的,甚至,碰到疑心病重的,會抱着懷疑的心態來觀察四周,但凡做出一點可疑的舉動,會第一時間損毀情報,哪怕人被抓住,只要熬過了下一個接頭時間,就會導致前功盡棄。
中年人既然留在了船尾,沈心念選擇去到了船頭,互不貼近,把棋盤上心態的博弈,用到了現實。
隨着擺渡船的緩緩啟動,湖面上的小船,自行避開,避免與大船相碰,沈心念的手緊緊的抓着船邊的護欄,任由微風吹着着自己的臉面,任由中年人觀察着自己。
心裏則是默默的計算着時間,從南岸碼頭到對岸五龍亭碼頭,只有短短一公里不到,剛才負責跟着自己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船靠岸前,提前抵達對岸。
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肩膀上,一隻手掌搭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也跟沈心念一樣,站在了擺渡船的護欄邊。
「同志,借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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