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里門。
唐人街一路向南,即可以到達,如果說唐人街的門牌曾經是洪門的山門,那伊夫里門,則就是叄連幫當之無愧山門。
身後不遠處的伊夫里鎮,那就是叄連幫的陀地,總壇。
越是後來的幫派,離十三區的郊區就是越接近,就這,還是叄連幫猛龍過江時,從洪門的邊界,硬生生劃出去的地盤。
隨後的這些年,更是如同一隻八爪蜘蛛一般,把纖細的蛛腿向着唐人街附近的街道,隱晦的延伸出去,一直到至今,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
甚至連唐人街這個洪門基本盤,叄連幫的人都沒有放過,各種華人的商鋪,店鋪,都受到了叄連幫的特殊照顧。
一條小狼崽,眼睜睜的看着在懷裏養大,勢頭越發囂張,沒有任何感恩之心不說,望着垂涎欲滴的唐人街,恐怕不止做過一次美夢,把它收入囊中。
協會總壇。
隨着會長老伍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知道,總攻,開始了。
前面可以趁着夜色,把他們的有生力量進行有效的打擊,有心算無心,加上以多打少,少說能幹掉他們六分之一的打仔。
老伍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袁副會長和阿耀兩個人,一個斬了叄連幫和堂的大底,一個把武堂的大底送給了警方。
可以說對叄連幫的左膀右臂,首先來了個一通暴擊。
「坐堂劉,開倉,放槍~!」
「得令~!」
隨着老伍的一聲令下,坐堂劉朝着主位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隨身攜帶的槍房倉庫鑰匙早已取出,位於總壇的槍房,在沉寂數年之後,再次大規模對門下弟子敞開。
綠色的板條箱裏,基本上都是老傢伙,但保養的還算得當,進門就可以聞到空氣中佈滿的槍油味,獵槍,手槍,左輪,栓動步槍,霰彈槍,種類繁多五花八門,都是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
不消片刻功夫,下面的弟子,只要是敢拼的頭馬,以及頭馬手下的打仔,一人都領了一把傢伙什。
相比於大佬們自己手中留存的三瓜倆棗,幫派的雖然雜亂了點,但數量多啊,考慮到叄連幫的自動火器,還有機關槍,這次老伍是把倉庫清空,一個不留。
外面的打仔們拿到武器後,更是如虎添翼,一個個摩拳擦掌,直到總壇漆黑色的大門,再次開打。
老伍作為「元帥」率先跨出了門檻,隨後是冬爺,等他倆走出門外後,其他諸位幫副,堂主,這才跟在身後,依次湧出,位列一旁。
老伍接過秘書長遞來的紅綢布,一聲不響,在頭頂上綁紮了起來,下面拿到紅綢布的打仔們,也是如此,一人一條捆在了頭頂。
十三區,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大規模全體出動的火併事件,門下弟子入門時間不同,不可能都相互認識,這是區分自己人的標誌,避免在團戰的時候,砍紅眼的人誤傷。
涼風習習,帶動着紅綢帶隨風搖曳,場面甚是壯觀。
在已經分兵了一百多人的情況下,陀地廣場前,依然還有七八百人,這是洪門的精銳,其中不乏講武堂出來的好手,摻雜其中,起着關鍵性的作用。
全場極為肅靜,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大底中間的老伍身上。
門口白天已經發出了通告,所有人都已經知曉,會長的新老交接已經完成。
還好,老伍當了山門的門頭這麼多年,至少臉面是熟絡的,不論是上面的大底,還是下面的弟子,對他都有所了解。
望着廣場上的諸多弟子,這一刻的老伍,內心豪氣干雲,低沉的嗓音,瞬間覆蓋了全廣場。
「我是華商協會新任會長,老伍,十三區的天到了該變的時候,叄連幫逆天而行大勢已去,今夜,我奉命攜諸位,趕絕他們~!」
「我要讓黑雄過不了今晚~!」
這就是新任會長的霸氣,所有熟識老伍的人,都發現,做大佬後,以往的門頭老伍不見了,只剩下霸氣側漏的會長老伍。
站在角落陰影處的冬爺,忍不住頷首點頭,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洪門突遭變故,臨時換帥,下面人心浮動是自然,但只要老伍今晚的血拼立得住,就是他屹立在會長位置上的基石。
「唰唰~!」
所有弟子看着會長朝自己抱拳做拱手禮,齊生生的也做出同樣的動作,並且低下了頭顱,代表着得令。
所有親身參與者此時心潮澎湃,會長綁紅綢,代表今天是要帶隊的,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除非一方徹底倒下,徹底消失在十三區。
「出發~!」
伊夫里門,伊夫里街。
「唰唰唰~!」
十數輛工人區借來的卡車,從唐人街方向駛來,在伊夫里門不遠處停下了車子,唯有頭車,依然還在加速。
夜晚的山門,是只有小卡拉米值守,更多時候,找個地方睡覺打牌搖骰子。
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時,已經察覺情況不對,起身揉了揉眼睛後,才發現,一輛卡車直奔自己而來,頓時嚇的膽子都沒了,連滾帶爬,這才閃到了路邊,避免濺了一車底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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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里木,搞嘢啊?」
爛仔氣急敗壞的爬起身,拍了拍西裝上面的灰塵,看着毫無顧忌從開進去的卡車,趕忙從身後拔出了手槍,揮舞着就要去找不會開車的司機算賬。
仿佛聽到了車後的招呼,卡車緩緩停靠在路邊,搖下了車窗。
「丟雷老母,眼瞎啊~!」
爛仔走到車前,揮舞着手上的槍支,趾高氣昂的對着輪胎踹了一腳,一口吐沫吐在了車門上,想去拉車門的把手,好好教訓教訓不長眼司機。
然而,隨着他抬起腦袋,目光看向了駕駛室內,整個人瞬間僵直住了,一把雙管獵槍,緩緩的從駕駛室的窗戶口伸出,腦門綁着紅綢布的司機,齜着一排雪亮的大白牙,就這麼看着他。
面對黑洞洞的兩個槍口,指着自己的腦袋,爛仔瞬間汗流浹背了。
然而,這還沒完,他慌張的想要喊人的時候,一位位頭頂綁着紅綢布的壯漢,在車停穩後從車廂內站起身,虎視眈眈的看向他。
「搞乜嘢啊,你們洪門踩過界了~!」
舔了舔嘴角,看着還有其他亂起八遭瞄準自己的槍支,以及閃爍着寒光的砍刀,爛仔識相的舉起了雙手,面色僵硬的問道。
「協會做事,你話乜嘢?」
聽到司機囂張的話語,爛仔打了個哆嗦,一臉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人家一車人都已經來了,武裝到了牙齒,一看就是插旗的頭馬。
「兄弟們,下車,開工了~!」
然而這還沒有完,司機的話音未落。
壯漢們一個個跳下車,沖向山門值守人員的小屋,外面再次迎面駛來十幾輛卡車,穿過山門魚貫而入後,直接奔着下一個點位而去。
爛仔此時面色蒼白,心如死灰,仿佛預料到接下來,自家幫會將要面臨什麼。
下了車的司機一把奪走了爛仔高舉頭頂的手槍,把雙管獵槍扔給了副駕駛,爛仔畏畏縮縮很自覺的跪倒在街邊,雙手抱着腦袋,一臉沮喪。
「什麼人?」
屋內的人也是聽到了外邊的動靜,剛打開燈張口詢問,結果迎面撞見了對準屋內的槍支。
站在門外還有窗邊的壯漢,甚至連進去的想法都沒有,索性在外頭直接端起了獵槍,對着屋內就開了槍。
「嘭,嘭~!」
霰彈將玻璃打的碎裂,小屋的木門瞬間成了篩子,屋內剛剛亮起的燈光再次暗了下去。
巨大的槍聲不斷迴響在伊夫里門。
「殺~!」
等屋內沒了動靜,手持長刀的壯漢這才推開了支離破碎的木門,進去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
跪在路邊,雙手抱着腦袋的爛仔,看到這個架勢,早已經嚇得尿了褲襠,痛苦的閉着眼睛,瑟瑟發抖。
喜歡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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