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賓館三百多米外的一條小巷內。
停着一輛大眾公司生產的淺藍色Type麵包車。
與正常的麵包車稍有不同,車屁股後面多了一條小尾巴,從牆壁上一直向上蔓延到屋頂,屋頂上,一節魚骨天線,正在捕捉着大氣中,散射的電磁波信號。
Type麵包車側面的對開門此時已經打開,可以看到,原本佈滿整個車廂的布藝座椅全部被移動到了車尾,疊了起來。
空出的車身中部位置,擺放着兩台狹長的機器,緊靠着另一邊車身擺放,機器上還有不同顏色的按鈕,以及燈光,正在閃爍。
車內兩位工作人員正坐在機器前,一隻手不斷調試着工作在按鈕,另一隻手按着耳朵上的耳機,像是在搜索信號。
這種車輛,也就是在鐵塔了,這種暗無天日的小巷,除了流浪漢沒人會去,這要是在京城,早就被熱心的朝陽群眾,舉報過八百回了。
「Sir,為什麼要離這麼遠,已經到了監聽器最大的工作距離了,信號很不好~!」
一位調試半天才再次捕捉到信號工作人員,聽着耳機內不斷「刺啦刺啦」的干擾聲,朝着扶着車門的蒂娜主管聳了聳肩膀。
「你那邊呢?」
蒂娜沒有回答這位探員的問題,反而手指骨節敲了敲車窗玻璃,提醒另一位,調試半天,到底有沒有結果。
「No sir~!」
「經過初步篩選,那個方向三百米距離範圍內暫時並沒有電台信號出現,目前應該是是處於無線電靜默的狀態,我正在屏蔽雜波信號,特別是超出五百米外,有一個複雜的群體信號源,我得抓緊把他排除,不然,會影響電報的截收!」
另一位也帶着耳機的,匆忙把耳機扒拉了一半,腦袋都沒有轉過去,還在盯着面前的機器,不停的旋動旋鈕,手指迅速的刪除一個個雜波信號源,就像熬夜加班改BUG的程序猿,忙到飛起。
相比較之下,還是負責監聽的人更為輕鬆,目標房間內安裝了四個監聽器,而且是主管親自動手,只要有一絲聲音出現,工作枱就會亮起提示燈。
雖然監聽距離處在極限,不時因為信號干擾的原因出現誤提示,但相比於一旁的無線電電台監聽員來說,工作量要少了一大截。
「不論是不是清晰,我需要你把任何聲音全部完整的記錄下來,記住是必須,拿出你們在沃倫頓受訓時的專注,先生們,這些CN人沒有你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另外,信號不好,自己把車子往前開一點,難道該死車輛駕駛還要我來教你們?」
負責搭在監聽站的蒂娜主管,把利落的短髮往腦後一撩,齜牙咧嘴的衝着兩位監聽人員警告了一番後,雙手用力的把兩扇車門給關上了。
「哦,謝特,這碧池瘋了麼?」
調試無線電監聽的人員被這般狂躁的動靜嚇了一跳,連手上的工作都暫時放下了,朝着車內另一位同伴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示意這娘們吃槍藥了。
「No,萊恩,我不建議你在車裏說她的壞話,誰知道我們有沒有也被同行……!」
另一位負責室內監聽器記錄的,撇了撇嘴,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畢竟,這娘們最近的火氣,是越來越大了。
一身修身駝風衣的蒂娜,完美展現自己傲人的身材,奈何,高盧分部熟悉的人知道,這是朵帶刺的玫瑰,特別是最近,不知道CN的人是怎麼惹到了她,這個女人,現在給人的感覺真的快要瘋癲了。
怎麼不可能瘋癲呢!
內部佛伯樂的人已經率先瘋癲了,高盧世界報可是知名的報紙,破球上能覆蓋四分之一的人群,這麼多人關注的時事政治報刊雜誌,頭條新聞,竟然是他們的人,因為喝醉酒搶女人,在別人使館發生報復行為。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四個派出的探員全死了,搶妹子不成,還被人狠狠摁在了地上鞭屍,世界報這麼一刊登,事情頓時大條了,歐羅巴的人全都把揶揄目光看向了百年前的小老弟。
在高盧的人,可能也就當一個笑話來看,但是在老鷹,外.交上接受到了舊灰塵發出的照會,議會那邊,那些議員們也像是聞到了血肉香味的禿鷲,也在彈劾創建並擔任佛伯樂負責人已達三十九年的胡弗先生。
佛伯樂沒有境外調查權部署權,所有境外事宜都是CIA負責,同時四個佛伯樂探員在鐵塔休假,同時又在使館發生槍戰,並導致死亡。
不論是他們的休假制度管理,還是他們的武力值,都得到了意願們深深的懷疑,當然,據不知名的小報猜測消息,可能是佛伯樂私下派出的特別探員,避開了CIA的權限,執行某項秘密任務。
當然,這份小報刊當晚則立馬被當地警署勒令停業整頓,報刊的負責人被帶走調查,這些小事,就沒有沒有媒體報刊關注了。
鐵塔當局就此還努力拱火,把現場的交火照片,屍體照片,以及佔據封面四分之一角落的碩大證件照,全部顯示了出來,佛伯樂在歐羅巴折戟沉沙,順帶,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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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闆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四位特別探員,在軍情六處已經拿到了模型消息的情況下,為何還會在別人的使館裏離奇死亡,銷毀模型玩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手足無措的他,一邊要接受國會的傳喚,被迫參與質詢彈劾會議,絞盡腦汁後,另一邊還要低下頭顱聯繫CIA的老對頭,捏着鼻子讓他們派出人員,調查事實真相。
事情上到了枱面上,那就不是他可以再暗戳戳的派人了,部門不同,分工不同,打掉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裏咽。
佛伯樂的負責人一旦瘋癲了起來,下面的人員肯定也跟着連軸轉,督促着CIA的人員抓緊拿出一份不同的調查報告,把那些議員們的嘴巴給徹底堵上。
質疑,他當了三十九年的佛伯樂聯調局局.長,第一遭受到如此嚴重的質疑,雖然他有所懷疑,但涉及境外他偏偏沒有權限,煙灰缸都不知道砸了多少個。
可以說CIA的目的已經達到,高盧當局在煽風點火,他們在內部何嘗不是在火上澆油,雖然結局並不是很完美,但當下,佛伯樂向CIA伸出的爪子,可以說被打斷了,解了當下燃眉之急。
既然不完美,那麼就得讓情況轉變成完美,蒂娜主管的責任,就是拿到唯一一卷對CIA可能產生不利的膠捲。
現場交火的證據中,不論是子彈,還有口供都有消聲手槍的線索,這份證據一旦到了佛伯樂的手上,不說真相大白,至少CIA也要面臨佛伯樂的怒火。
李峰的目的達到了,在高盧當局的配合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天衣無縫,除非那張該死的膠捲泄露了出去,對,沒錯,對蒂娜來說,那張照片時勒緊在她脖子上的一根絞索。
「把這些人的每一句話,都要完完整整的翻譯出來,不光要翻譯,我還要知道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你們的時間不多,如果沒有拿到我想看見的,你們就重新滾回沃倫頓等着發霉吧~!」
蒂娜再一次現身,是在離車輛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內,裏面擺滿了後勤生活需要,另外還有磁帶的播放機,數位黃皮膚的探員看到這位主管出現,立馬緊張的站了起來,看樣子,比車內的兩個老油條要拘束很多。
果然,一見面就是一個下馬威,兩個人趕忙坐回到工作枱前,哪怕磁帶播放機里現在沒有任何卡帶,依然乖乖的把耳機帶上。
看到如此表現,蒂娜這才滿意的轉身的離開。
她的打算很簡單,既然高盧當局已經讓事態脫離了掌控,那她就得想辦法知道那些人到底在謀劃什麼,只有抓住要害,才能逼迫那些人,乖乖的把膠捲拿回來。
到時,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不好意思,CIA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接連數日時間,賓館房間內空空如也,直到今天……
「滋啦啦——咔嚓(開鎖聲),砰(關門聲),把這些翻譯後發過去,滋啦啦……!」
「這麼多,能不能縮減一些?滋啦啦」
「讓你發就發,沒……(無信號)!」
監聽燈閃爍出告警聲,剛才還吊兒郎當無所事事閒的蛋疼的監聽探員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漢堡,張大的嘴巴趕忙合上,戴上耳機後,一把按動了錄音鍵,仔細的監聽了起來。
另一旁的同伴,漢堡都沒咬幾口,吮了吮手指,也不慌不忙的撥動了按鈕,仔細的搜尋起了無線電信號。
直到車輛往前移動了數米後,信號才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你們這幾天去哪了?……」
四份錄音設備的轉軸在玻璃鏡片後面緩緩的轉動,黑色的錄音帶從一邊轉移到了另外一邊,房間內兩人的談話,被從各個角度記錄了下來。
隨後最後一聲關門聲,四份錄音設備停止了工作,機器內的卡帶被迅速的一個個取出,隨後,新的卡帶再次被安裝了進去。
至於之前的,已經被轉移到了那個房間內,數位人員分別把卡帶放進播放機中,開始記錄談話內容。
喜歡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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