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掌心抹了抹眼淚。
黃亞琴目光堅定的看着父母。
「我要去!」
說完後便回了房間,坐到床沿,收拾起了衣服。
房門外,黃媽看着黃爸,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能讓女婿醒過來,這固然很好,但讓女兒上法庭,面對那個凶神惡煞的劊子手,她很難想像,女兒怎麼能受得了那種痛楚。
「老黃~!」
黃媽一臉為難之色,坐回到沙發上,雙手扶着膝蓋,看向女兒臥室那邊,神情,十分的躊躕。
掛了電話的老黃,也像是瞬間衰老了一樣,氣色瞬間萎靡不振,他鄭朝陽從什麼角度出發,他能不知道麼。
這就不是他能拿定主意的。
如果真像剛才電話里所說,女婿親自俘獲了一個外方飛行員,才挨的這一槍,那這次開庭,涉及的方方面面,可就太多了。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黃爸只會說,殺雞駭猴,震懾宵小。
通過公證,公平,公開的司法手段,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不論是本方,還是外方,但這,無疑是把女兒架到火上烤了。
思緒就這麼一轉,黃爸已經摸清了自己這方的打算,老鄭這個電話,有可能,並不是出自本意。
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了解自己的。
「你去幫她收拾吧!」
掐了掐自己的鼻樑,老黃重新打起了精神,不論情況怎麼樣,他支持組織的決定。
女婿都能豁出命,去俘獲那個飛行員,他這個老丈人,為什麼要給他拖後腿,民族大義面前,家庭做出一些小小的犧牲,何足掛齒。
「老黃!」
黃媽有些不情願,讓自己懷着身子的女兒,去那千里之外,這總是讓她心裏惴惴不安。
「我跟她一起去,你留在家照顧好貝貝!」
黃爸嘆了口氣,一邊想着需要攜帶哪些東西,一邊在心裏給女兒上庭後該說什麼,開始腹稿。
至於昏迷不醒的女婿,他真的很難相信,會有這麼一種「魔法」,自己女兒去了,這女婿就能醒過來。
「我收拾好了,我回家一下,跟婆婆說一聲!」
披頭散髮的小孕婦,很快提着一個小包出來,兩個巴掌大的小包,估計也沒裝多少東西,不知道是焦灼的內心不願等待,迫切的想見到丈夫,還是復仇的火焰,想親眼看着那個兇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去吧,媽給你收拾!」
老黃也同意了,這種大事,六神無主的她,也選擇妥協了,可能還是抱着希望,看到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團聚在一起,過好年。
「對了,把自己收拾收拾,這件事,還是暫時別跟親家說!」
都是當媽的,她怎麼能不知道,李峰母親收到消息後該有多傷心,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畢竟,這事兒老黃也有責任。
李峰的離開,像是並未打亂四合院的節奏。
前院的閻家,三大媽依然坐在院兒門口,不過今天在摔打着幾塊臭肥皂,把以前積攢下來的小塊肥皂,捏吧捏吧,攢出個大的,這樣就還能繼續用下去。
賈張氏此時也懶洋洋的坐在門檻邊上曬着太陽,原本消瘦的臉龐,最近這段時間,像是吹氣球一般,重新開始漲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的伙食改善了呢。
只有悶不吭聲的三大媽清楚,她這個守門員,可是隔三差五看到秦淮茹這個婆婆,經常趁着沒人的時候溜出去,吃的肚圓腰肥的回來。
有時候還暗自揣測,這貨兒子的賠償款,不知道多少被她吃進了肚子裏,不過,不會正兒八經說出來罷了。
「呦,小琴回來啦,今兒沒去上班!」
看着挺着肚子的黃亞琴,三大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訕笑的打着招呼,倒是一旁門檻上坐着的賈張氏,則是眼皮子都沒抬,身子都不挪動一下。
「嗯,二大媽,這不是快生了,給廠里請了假!」
黃亞琴面色有些不自然,她不願意跟這些街坊們多說什麼,只想趕緊見到婆婆,跟她打完招呼,就回去準備。
「嗯,該請,李峰都這麼高工資了,夠養活你娘倆了,這幾天回去住啦,小峰啥時候學習完回來啊!」
這就是黃亞琴不願意跟這些大人聊天的原因,雖然看起來就像日常的招呼,但院子裏這些外人對她來說,那都是陌生人。
而且這些陌生人,很多時候,聊天心思都很不單純,總是想從自己身上套話,絲毫不避諱尺度。
她不喜歡這一點,李峰也不喜歡這一點,沒有邊界感的人,當下的年輕人,沒有幾個喜歡。
沒吱聲的黃亞琴只是笑了笑,點點頭後,從賈張氏的側邊走了進去。
「哼,你瞧瞧現在的年輕人,對誰愛答不理,熱臉貼冷屁股了吧!」
賈張氏的話,讓小黃身形一頓,自己沒招誰惹誰,這中院的賈家,真的跟丈夫說的一樣,屬狗皮膏藥,怪不得之前那麼對她家。
那是真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是李家媳婦,跟你們賈家可學不來,不像您兒媳婦,那是跟誰都能搭上一嘴!」
這一句回懟,那真的是神來之筆,雖然三大媽沒有打探出有用消息,但這一茬,不就有了跟人閒聊時的話題麼。
指桑罵槐的妙啊,眼瞅着,秦淮茹她婆婆臉色瞬間變了,她甚至以為自己耳朵聾了,把「腿」,聽成了「嘴」。
「你~!」
沒等她回嘴,人早已穿過了倒座房,回了李家。
這一幕,可真把三大媽看的樂呵,摔打的力氣,又大了些許,那佈滿着裂紋的臭肥皂,此時跟賈家目前的狀況,那是差不了多少。
前院裏,能看見何大清,正在前院搓着煤球。
對,沒錯,前院兒。
中院晾曬的場地,已經被賈家給佔了,秦淮茹下班回來,辛苦搓的煤球,他也不好意思去給弄到一邊,只得借着前院的場地,趁着太陽出來曬一曬。
都是街坊鄰居,這點事兒,大傢伙也行個方便,不會說什麼,別人家都是兒子幹這活,他們家,指望傻柱來,他何大清怕熬不過這個寒冷的冬季。
「回來啦!」
「嗯,何叔,您忙您的!」
與其他人家不同,何大清好歹還知道分寸,重新回來,想融入這個院子,他清楚,誰家都可以得罪。
唯獨現在起了勢頭的李家,小時候的那個調皮搗蛋的混小子,現在真讓他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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