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什麼這樣做,但還是順從的戴上鈴鐺,開始跳起了祈雨舞。筆硯閣 m.biyange.net
「叮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隨着石榴的舞步響起,糖寶笑彎了眼。
第二天,糖寶吃過早飯,就去了伊沫的院子。
伊沫陰沉着一張臉,眼底閃着惡毒和怨恨的光芒。
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她卻不能前去,都是這個死丫頭害的!
若非是這個死丫頭護着那群該死的禿毛狼,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糖寶無視伊沫難看的臉色,一臉感慨的說道:「這說起來,伊沫小姐這腳傷的真是太是時候了,如若不然的話,讓伊沫小姐主持祈雨儀式,伊沫小姐怕是根本就求不下雨來,畢竟伊沫小姐跳祈雨舞的時候,鈴鐺一直都沒有響過。」
伊沫:「」
表情一變,被糖寶直接戳中了死穴。
她想說她肯定能求下雨來,但是——
她跳過那麼多次祈雨舞,身上的鈴鐺卻是一次都沒有響過。
伊沫心裏忽然詭異的覺得,糖寶說的竟然有些道理。
糖寶看了伊沫一眼,小臉上露出了討公道的表情。
「眾目睽睽之下,若是伊沫小姐求不下雨來,身上的鈴鐺也不響,這大祭司繼承人的身份,怕是要保不住了。」糖寶繼續說道:「因着伊沫小姐傷了腳,心情不好,我先前也就沒和伊沫小姐計較,現在可得說清楚,伊沫小姐你能躲過今天上台丟醜,可都多虧了我家大狼。」
糖寶說到這兒,頓了頓,看着伊沫快吐血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家大狼通靈性,它定然是早就看出了一些因果,故意幫伊沫小姐,伊沫小姐你可不能恩將仇報,以後欺負我家大狼。」m.gonЪ.oΓg
「蘇糖!你閉嘴!」伊沫忍着吐血的衝動,嘶聲叫道:「那頭該死的畜生,我絕對不會放過它!」
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一句話,伊沫到底沒有說出來。
畢竟,她還指望糖寶給她治傷呢。
糖寶給了伊沫一個「忘恩負義」的眼神兒。
伊沫:「」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
糖寶成功的勾起伊沫的怒火,氣了伊沫一頓,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包袱。
夏城依山而建,祈雨儀式是在半山腰舉行。
高高的祭台上,有一座青銅鑄成的飛蛟雕像。
東西南北四個角上,有四尊青銅大鼎。
祭台下面的空地上,早就擠滿了前來觀看祈雨儀式的百姓。
糖寶和軒轅謹作為祭司府的貴客,被安排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只不過,兩個人的身邊只有趙武,石榴沒在。
「咚!咚!咚」
隨着鼓聲響起,祈雨儀式即將開始了。
泰勒焦急的往山下看。
這時辰馬上就到了,大哥怎麼還沒有來?
「泰勒大人,伊沫小姐怎麼還沒有來?」一個虎背熊腰,穿戴富貴的男人意有所指的說道:「今日祈雨儀式關乎重大,伊沫小姐莫非是擔心自己不能得到神明的認可,所以不敢來了?」
男人的話音一落,糖寶立刻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來了來了
她就知道,夏城肯定有反對泰勒和伊沫的聲音。
泰勒聽了男人的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整個夏城,還有誰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
這個荊蠻是故意的!
哼!等到沫兒繼承了祭司之位,定然讓這個荊蠻好看!
「沫兒受了傷不能前來,如若不然的話,今天必定能夠祈求神明降下甘霖!」泰勒忍着怒氣說道。
荊蠻在南疆有一定的勢力,泰勒並不敢在現在和荊蠻徹底撕破臉。
「大祭司來了」
人群中有人激動的低聲說了一句。
人們紛紛回頭望去,只見大祭司一身銀色的寬袍廣袖,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順着台階緩步而上。
整個人縹緲若仙,散發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泰勒臉上一喜,隨即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呆滯。
「拜見大祭司!」
百姓們「呼啦啦」的跪拜下去。
糖寶再一次感受到了大祭司在南疆的尊貴地位。
大祭司走到祭台前面,微微抬手。
「都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百姓紛紛站了起來。
「大祭司,您這衣服」泰勒走到大祭司面前,有些焦急的低聲道。
這分明不是祈雨的裝扮。
大祭司看了泰勒一眼,聲音淡漠的說道:「開始吧。」
泰勒:「」
縱然心裏不解,還是不得不躬身道:「是,大祭司。」
泰勒說完,回身,大聲宣佈。
「祈雨儀式開始!」
隨着泰勒聲音一落,站在祭台一側的鼓手,立刻拼命擊鼓。
密集的鼓聲仿佛敲擊在人們的心上,剛剛站起身的百姓,呼啦啦的對着青銅雕像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一個個滿臉虔誠,在心裏祈禱他們的神靈降下甘霖,緩解旱情。
泰勒也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等着大祭司上台祈雨,然而大祭司站着沒動。
這時候,一個臉上覆着銀色面巾,身材高挑的姑娘,沿着祭台側面的白玉石階,一步步向着祭台上走去。
姑娘的頭上戴着精美的白銀頭冠,身上穿着黑色挑銀線繡五毒圖案的華美衣裙,手腕和腳腕上各戴着一串銀鈴鐺。
「是伊沫小姐!」
「伊沫小姐怎麼來了?」
「伊沫小姐不是受傷了嗎?」
「不是說大祭司親自祈雨嗎?」
「」
跪在地上的百姓見到走上祭台的姑娘,不由的議論紛紛。
泰勒也是表情一怔。
沫兒的腳傷好了?
不對!這不是沫兒!
泰勒的心裏「咯噔」一下子,瞳孔猛地一縮。
這是誰?
泰勒正要站起身,開口喝問,旁邊的荊蠻臉色難看的說道:「泰勒大人倒是瞞的很緊,看來伊沫小姐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說完,看了泰勒一眼,又道:「就是不知道伊沫小姐,能不能得到神明的認可,降下甘霖?」
荊蠻的語氣中,滿是懷疑和不甘。
他的兒子就是死在伊沫手裏的!
他只恨自己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不能為兒子報仇!
泰勒聽你了荊蠻的話,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頓住了,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精光。
現在,所有人都把這個女人當成了自己的女兒,若是這個人能求下雨來,那麼就是自己女兒求下來的,若是不能
哼!私自冒充自己女兒的身份,擾亂祈雨儀式,就是個死罪!
泰勒這樣一想,心下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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