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讓每個人都寫了一個小tip,等到金榜題名時再看。墨子閣 www.mozige.com
這樣的事當然不止發生在文科班,那天下午課間逢黃昏,他們在教學樓外撞見。
同班同學跟宋硯清走在一起,抬手向程栩然揮了揮手,說起報考的事,他懟了下宋硯清的肩膀:「你要考哪個啊,大神。」
宋硯清心思不在這上面:「什麼?」
同學無語,重複一遍。
男生腳下是黃昏的影子,溫暖又斑駁,在記憶中有些模糊了,頭也不抬地說:「江航。」
聲音清凜,挺隨意,但就是有力度。
砸在程栩然心裏,揚起千層浪。
同學臥槽一聲:「哪個江航?江寧那個??錄取分數線高到變態的那個???那麼老遠你瘋了!」
「你宋哥再不跑遠點,就要被家裏逼瘋了。」宋硯清半開玩笑,「懂嗎。」
「好巧啊,我也想考江航。」程栩然狀若無意地說,雙手背在身後,影子拓在教學樓前的台階上,黃昏短暫的停留,仰頭看着他們。
宋硯清短短跟她對視一眼。
「我知道。」
他知道什麼?
程栩然尚來不及思索這句話,就聽到同學憤怒的聲音:「你們孤立我是不是!我改天就報考國政法大學卷死你們!」
他們還在說話,跟程栩然告別後往理科班走去,沒有人知道那短短的幾分鐘內,在程栩然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一個好學生的心動。
如果可以。
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優秀的大學。
故事到這裏結束,或許會好很多,就停在這裏,任人遐想,也許他們會考上同一所大學,也許會暢享北方的雪也多厚,只可惜射線只有一個端點,有些路只會一直往前走,並且,與我們一開始的預料,往往,背道而馳。
高三學到深夜是常態,以至於程栩然發現母親重病的時候已經將近上學期的期末。
乳腺癌,惡性。
冬夜。
七年前七年後。
不過又是幾年高考。
沒什麼區別。
至少在宋硯清看來是。
她發過來的消息宋硯清都看了,該知道的,不知道的。
她的道歉。
確實有些——
意外。
做就做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但她想提,他願意聽。
約她出來是認真的。
打算做的事也是真的。
發完消息之後,宋硯清掐滅手機,出房間上冰箱拿了瓶冷飲。
家裏打掃衛生的阿姨還沒睡覺,看到宋硯清起來,輕聲問:「餓了嗎?硯清,我給你煮碗面?」
「不用,我喝點東西。」宋硯清抬了下手,示意。
阿姨在家裏幹了十多年,約莫是從宋硯清初中的時候就來宋家了,看着他長大,她也有了白髮,笑道:「明天你哥就回來了,你知道他要帶誰回來嗎?總算等到你們一起回來的日子。」
宋硯清聽宋起山說過,不太在意地應了一聲,「幾點的飛機。」
「下午四點。」
身後渾厚的聲音響起,宋起山戴着眼睛,眉眼不怒而威,因着家裏,到底沒外面那麼嚴肅,只是眉心有道經年的褶皺,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總透着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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