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滿是歉意,「我們現在的新部長,和以前的不一樣,變化比較多,也比較強勢。鄭部長也很為難。」鄭部長就是鄭愛民,曾經擔任華京派粵州防台抗洪指揮組組長,蕭崢擔任常務副組長。蕭崢和鄭部長、陸薇在防台抗洪的實戰中,建立了非同一般的友情。
沒想到,這次水利部換了新部長!應該是和粵州省委副書記賈峰高同一批調整的領導。蕭崢不想讓鄭愛民、陸薇為難,就說:「沒關係的。領導變動風格跟着變動也是常事。我這裏調整一下安排,等我的電話。」陸薇道:「好,希望能早點見到你啊,蕭書記!」這句話,不是隨口說的,聲音中透着掩藏不住的喜悅。
蕭崢知道,這不是做作,而是真情實感。曾經在龍門水文站,蕭崢和陸薇一同從「吊箱」中掉落「鬼見愁」峽谷的洪水之中,一起經歷生死兇險,最後死裏逃生。那次之後,陸薇對蕭崢便似乎有了一種綿綿的情誼。所以,她說,想要早點見到自己,應該不是假話。當然,蕭崢也很清楚,他和陸薇之間也只能止步於友誼,相互之間存一份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保持一份可以長久延續的友誼,也就足夠了!
掛了電話,蕭崢和肖靜宇商量這個情況,肖靜宇也理解,有的人當了一把手之後,就會隨心所欲,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想怎麼變、就怎麼變,讓下面的人來適應自己。還別說,這樣的領導在整個領導幹部隊伍中,佔比真不少!要是讓鄭愛民、陸薇堅持下午見他們,就是讓他們和主要領導對着幹了。這顯然是行不通的,畢竟蕭崢和肖靜宇是去尋求他們的支持和幫助的。
蕭崢就道:「要不,我跟方婭打個電話,能不能讓她幫助調整一下,與司馬越的會面,放到下午?」肖靜宇想了想,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昨天晚飯,我們也看到了方婭心裏也有情緒。華京紀委林子大,很多事情也很複雜。現在已經七點多了,安排的是九點的見面,要是這會兒再臨時調整,會讓方婭為難,委里負責這個事情的人,肯定心裏也會不痛快。這樣吧,你帶着高市長、屠市長,一同去水利部;我帶哈妮麗去華京紀委辦案點。大家分頭行動,一個上午就能解決兩個事。」
「這樣好嗎?」蕭崢還是有些猶豫,「我想最好還是能和你一起行動。」「我也想啊。但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肖靜宇勸道,「我們只能隨機應變了。水利部那邊,鄭部長和陸司長,我以前也都見過,我和陸司長也有聯繫方式。而且,我已經轉任省委宣傳部長,以後對接的工作也都要高市長來接洽了,所以這次讓高市長和鄭部長、陸司長見面,建立直接的聯繫,未嘗不好。至於,華京紀委那邊,畢竟有方婭在,遇到什麼情況,我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她,應該都能搞定。要是我們再做調整,只要有一個方面見不上,可能就要約下一個時間點了,到時候我們恐怕要在華京多待兩天,甚至好幾天,我們沒有這個時間啊!」
蕭崢想想也是,兩人現在都是身肩重任,時間才是最寶貴的。蕭崢只好道:「那好,就分頭行動吧。有事情,隨時聯繫。」肖靜宇將手放在蕭崢的手背上,望着他:「放心,不會有事情。」蕭崢反手緊了緊肖靜宇的手,點了點頭。
蕭崢於是給翁管家打電話,又調了一輛車,大家分頭出發。然而,不論是哪一輛車,從酒店出發之後,後面便若近若遠地跟上了一輛車。
這輛車的安排,和粵州省常務副省長戈賢有關係。
昨天傍晚抵達華京之後,常務副省長戈賢就和深市市委書記康慨在指定的賓館碰頭。這地處景山東側的豪華賓館,坐在天台上的隱秘酒吧,就能將故宮收入眼底,還可以越過宮城,望見西側的前海、中海、後海。康慨朝那邊一指,笑着對戈賢說:「戈省長,什麼時候咱們要是能入駐那裏,就不枉此生了!」
戈賢朝那邊望了一眼,搖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想了,恐怕只能靠康書記來完成了。我呀,只要能在粵州更上一層樓,也就心滿意足了。」康慨也搖頭:「戈省長,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只要這次,我們要見的人,足夠有背景、有實力,我們與他們結成聯盟,後面恐怕就能前途無量了!」戈賢倒是沒有這麼樂觀:「現在我們還沒見到對方,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對方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多強的實力,更是不得而知!」
這時候,戈賢的手機響了起來,還是「塗廣良」這個號碼。戈賢也不由激動,對康慨說:「電話打過來了!」康慨用手指了指戈賢的手機:「那你趕緊接!」這裏暫時沒有別人,戈賢就打開了免提,便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傳過來:「戈省長,你們在天台吧?」戈賢和慷慨都一愣,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對方掌握了。戈賢說:「沒錯,你在哪裏?」
「這不,就是來告訴你的嗎?」女人回答說:「8888總統套房,我等你們!」說着,女人就掛了電話。戈賢和康慨面面相覷,戈賢有些猶豫:「總統套房,去不去?」康慨道:「都已經來這裏了?怎麼能不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戈賢也笑了下:「這總統套房裏的,恐怕不是虎子,是美女。」康慨也是心裏一動:「那就更要去看看了。這個女人聲音很不錯,長得應該也不會賴!」戈賢也不再遲疑:「那就走吧!」
兩人在秘書長的陪同下,來到了8888總統套房的門口。兩人相互瞧瞧,秘書問:「戈省長,摁門鈴嗎?」戈賢點了下頭,秘書摁響門鈴,從裏面傳出一個聲音:「門沒關,秘書留外頭。」雖然聲音不響亮,可外面的人還是聽到了。
秘書推了下門,門果然開了。戈賢和康慨相互對看一眼,秘書就算等在外面,對方應該也不敢怎麼樣,安全應該沒問題。於是,兩人就走了進去,秘書留在外面等候。門在背後關上,只見裏面果然是寬大的總統套房,會客室就抵得上人家一整個房間,一應物品也是高檔奢華。
當然引起兩人興趣的並不是這些陳設,而是套房一端面窗而立、將魅惑背影留給她們的女子。此女背影窈窕,微卷的栗色長髮披散在身後,黑色短裙下露出細長的大腿微微岔開,高跟鞋將她的曲線拔高,霸氣之中充滿誘`惑。單單這個背影,就已經讓戈賢、康慨兩位大叔的身體有些情不自禁。
「女士,我們已經來了。」戈賢的腦海里雖然對這個女人的背影浮想聯翩,但是畢竟是省領導,開口還是相當官方。這個時候,女人轉過身來,讓戈賢、康慨兩人眼睛都是大亮。這個女人,不僅身材一流,長相更是一張明星臉,見到這樣的女人戈賢、康慨都想將她納為「自己的女人」!
「兩位領導。」女子笑着道,「我姓柳。你們就叫我柳女士好了。事實上,我並不重要。」康慨不由道:「你這麼年輕、這麼賽克斯,叫你女士,把你叫老了。還是叫你柳美女比較好吧?」對方卻道:「康書記,你不覺得柳美女太俗氣?我覺得還是得有點品味,就叫我『柳女士』吧。」
戈賢雖然也很想和女子調笑兩句,但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問道:「柳女士,你讓我們從粵州大老遠跑來華京,到底有什麼要事?可否現在就告知?」柳女士道:「兩位領導,我只是個傳話人。你們要見的人,是國委辦的領導,蕭局長。」
這個時候,從總統套房的裏間,走出一位西服皮鞋、身材高大、微有肚腩的男子,正是國委辦二局局長蕭選。康慨不認識蕭選,眉間微微一皺,但是戈賢卻見過蕭選一次。他和塗廣良建立聯繫之後,曾經進京見過塗廣良和蕭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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