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馬部長的職位,比古翠萍、肖靜宇、方婭等人都高,可陸在行既然已經約定,就不再接受司馬越的邀請。樂筆趣 m.lebiqu.com司馬越也道:「我也是臨時興起,今天的會議開得這麼好,就想請陸書記吃個飯!還是我考慮欠周,陸書記晚上肯定很忙,我這種臨時的邀請,怎麼能請得到陸書記?我還是另擇時間,邀請陸書記。」
陸在行道:「我們都好說,改天我們再聚。」兩位領導就各回各的辦公室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陸在行到辦公室坐了坐,就問秘書:「百亮,時間差不多了嗎?」樓百亮道:「陸書記,差不多了。不過您可以晚一點過去,等他們都到齊之後過去也不遲,我們車子也就七分鐘。」陸在行道:「今天都是自己人,誰先到、誰晚到,不講究。這就走吧。」
樓百亮便去安排車子了。
司馬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馬上坐下來。開了一兩個小時的會,司馬越在窗口站了站,不由想到今天在會議上表現不錯的蕭崢。之前,他也有所了解,蕭崢本來在最近的一撥幹部,要提拔為縣長的。可沒想到,蕭崢前女友的爸爸竟然向省.委領導,實名舉報蕭崢玩弄他的女兒!
現在這個事情經省紀委介入調查,得出的結論是,情況不屬實!這樣一來,下一步就可以提拔蕭崢擔任縣長。下次,自己要找個機會跟這個蕭崢當面聊聊,一方面算是再次考察了解蕭崢這個人;另一方面,要是下一步提拔他,也要讓蕭崢知道,自己對他的提攜之恩。
想定了這些,司馬越將手掌在紅實窗框上拍了拍,打算回去坐下。然而這個時候,組.織部辦公室的秘書敲門進來,向司馬越匯報:「司馬部長,鏡州市.委組.織部的部務會議成員、辦公室主任陳虹,說要向司馬部長匯報工作。她今天已經是第四次來了,前兩次我們知道部長你忙,讓她回去了。現在她正在辦公室里,說只佔用司馬部長一分鐘時間,而且說有至關重要的事情,要是我們不向司馬部長匯報,後果很嚴重,由我們辦公室承擔。部長,您看?」陳虹?鏡州市.委組.織部部務會議成員、辦公室主任?司馬越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而且,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一般情況下,都是下面的部長來匯報工作,部務會議成員、辦公室主任是不會直接來向他匯報工作的。
司馬越問道:「她什麼情況,你知道嗎?」秘書有點為難地說:「部長,她不說。只說要向您當面匯報,其他人都不能說。但是,她說要是部長一定不願意見,她讓我提供兩個字。」司馬越有點好奇了:「哪兩個字?」秘書說:「是『小』和「月」。」
小和月?那是什麼意思?司馬越腦子裏轉過問號,但隨即就如亮光一閃,一個「肖」字在司馬越的腦海漸漸浮起。肖,司馬越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肖靜宇了!
所有跟肖靜宇有關的事情,司馬越都關心。他心裏想讓秘書立刻把陳虹叫進來,可又不想讓秘書看到自己過於急切的心情,便定了定神,走到了桌子後面,坐進椅子裏,淡然地說:「她既然是鏡州來的組工幹部,同一個系統的,這麼急着要見我,多少應該會有點事。這樣吧,你讓她進來吧。就不要一分鐘了,給她五分鐘時間吧,讓她言簡意賅。」
秘書答應着出去了,一會兒之後,敲門聲響起,秘書引着一名女子進來了。那女子身穿高跟鞋,打扮靚麗而有分寸,容貌甚佳,幾乎可以與肖靜宇比肩,只是氣質上稍遜。那女子婉兒一笑,落落大方地道:「司馬部長好,我是陳虹。」
司馬越沒有打算跟她握手,便沒有站起身來,只是朝桌子對面的椅子指了指,道:「你好,請坐吧。」
陳虹撫着裙子坐下,因為說好了只聊五分鐘,秘書也就沒有給陳虹泡茶,而是趕緊退出去,並帶上了門。
司馬越看着陳虹問:「陳虹同志,你是從鏡州趕過來的?」陳虹卻道:「不是,司馬部長,我在鏡州已經有兩天了。司馬部長可能忘記了,三天前,您答應我們譚書記的宴請,可臨了到望湖飯店的時候,司馬部長又說部里有事,沒進酒店就走了,晚飯更是沒吃。害的譚書記、江部長和我們都巴巴得空等了一場。」
司馬越這才想起那晚的事情。鏡州市.委書記譚震想要請自己吃飯,而他司馬越又正好想見肖靜宇,他讓肖靜宇到杭城來,肖靜宇卻說要完成譚震交待的任務沒空,司馬越便想趁機讓譚震把肖靜宇叫來。
沒想到,他在望湖樓門廳下車,一問,肖靜宇竟然沒來。那這頓飯還有什麼吃頭?司馬越轉身就走。那天,譚震是對他介紹過另外兩個女人,其之一應該就是陳虹。這麼一說,人就對上了。
司馬越道:「哦,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意思了,那天剛到江,確實還有事。」陳虹眼角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知道司馬部長有事,是關於我們市.委副書記肖靜宇的事。」司馬越為之一怔,隨後想到之前她讓秘書給他帶來「小」「月」兩個字,那就是「肖」字。這會兒,她主動提到了「肖靜宇」,看來她是知道些什麼?!司馬越裝作一點都不着急,靠在椅背里說:「你們肖副書記,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虹一直端坐着,就如真的是在匯報工作一般,道:「司馬部長,您和肖副書記其他關係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點,就是肖副書記並不想見您。」陳虹這句話,直刺司馬越的痛點。司馬越開始覺得陳虹這個鏡州市.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不,是這個女人,有點不簡單了。
今天她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司馬越心頭暗想。目前他還沒有看穿這一點,就順着她的話,笑問了一句:「你說肖副書記,不想見我,為什麼這麼說?」篳趣閣
陳虹依然端坐、保持着微笑:「司馬部長,這個很好推理的。我們肖副書記,只不過是地級市的副廳,而您是省.委組.織部長,她的提攜完全在你的手裏。況且,是我們市.委譚書記讓她來和您一起吃飯。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名女幹部,應該都忙不迭地趕來了。省.委組.織部長召喚、市.委書記召集,有任何理由不來嗎?沒有。可是,肖書記卻恰恰沒來。這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不想見您啊。」
司馬越心頭一疼,就如被人在胸口戳了一下。他笑笑說:「你們肖副書記是不是願意見我,對我來說」司馬越本想說,他也不會在意。可陳虹竟然打斷了他的話,說:「別人或許不知道,肖書記為什麼不想見司馬部長。可是,我知道。」
這話讓司馬越的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恰恰在這時候,辦公室的秘書再次敲門進來,不合時宜地道:「司馬部長,五分鐘到了。」司馬越看向門口,道:「你不用管了,我和陳主任還要聊一會。等會我送陳主任出來。」陳虹道:「感謝司馬部長,給我這麼多時間。」秘書趕緊道「好的,司馬部長」,隨後就退了出去。
司馬越這次盯着陳虹,目光帶着他自己或許都沒有注意到的緊張,還有某種期待,說道:「你說說看,肖書記為什麼不想見我?」陳虹也不賣關子,道:「因為一個人。」司馬越心裏咯噔一下,他不是感覺不到肖靜宇對他的冷淡,只是,他也沒有多想。此刻,聽到陳虹說肖靜宇是因為一個人不想見他,他瞬間便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危機還有憤怒。他追問道:「誰?」陳虹目光平靜地看着司馬越,道:「這個人,叫『蕭崢』,我不知道司馬部長是否知道?」
蕭崢?
就在幾十分鐘前的會議上,就有一個蕭崢,安縣縣.委常委、副縣長。是他看好的、年輕有為的領導幹部!
這個蕭崢,就是陳虹說的蕭崢嗎?無法確定!司馬越問道:「哪個蕭崢?」陳虹道:「安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蕭崢。我也不瞞司馬部長,他曾經是我的男朋友。」
蕭崢,陳虹的前男友?前男友。司馬越頓時想起了,蕭崢提拔縣長的事情,就是被前女友的爸爸陳光明給舉報才擱淺的!這麼說,陳光明就是陳虹的爸爸。司馬越因為新來,這個事情也只是聽分管副部長這麼一說,並沒細看這個案件。沒想到,現在竟然全部串在了一起。
也因此,司馬越警惕了起來。
因為按照省紀委的調查,陳虹的父親陳光明舉報蕭崢的事情,不屬實。所以,陳虹現在所說的事情,也讓司馬越心存懷疑。司馬越道:「哦,原來蕭崢以前是你的男朋友,你們分手了,然後你爸爸舉報了蕭崢。這個情況我有所耳聞。可省紀委的調查核實結果已經出來,認定,你父親舉報蕭崢的情況不實。」
「這很正常。」陳虹道,她甚至還微微地笑了一下,「蕭崢確實沒有玩弄我。」
司馬越的目光凝了凝:「那你爸爸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又是為了什麼?你現在這麼說,就不怕」陳虹毫不緊張,似乎一切都勝券在握一般,淡淡地道:「我們是沒有辦法。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蕭崢和肖靜宇能斷了關係!」
司馬越的眉頭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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