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叛徒?
還是在我們中間?
教授懵逼的大腦轉了好幾圈,怔怔的看着秦易和牧師出神。
不過教授沒有搭理秦易,而是轉頭看向了牧師,連續發問:「誰是叛徒?你們怎麼來了?你怎麼又和趙先生混到一塊了?」
牧師這時才有機會開口,一時之間急切異常,恨不得把所有的話全說出來。
「博士刺殺狩谷獠之後暴露了,被警視廳暗中通緝,現在下落不明,律師我們也聯繫不上他,紳士是叛徒,他出賣了我們!」
教授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仿佛遭受了鐵錘重擊,還被人用鐵棍攪合了一下,混亂難明。
「誰叛變了?紳士?」教授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牧師,茫然的問道,「為什麼?」
「我哪知道為什麼啊?」牧師急的直跳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被警視廳追的到處逃,我又聯繫不上其他人,只能帶着醫生來神戶找你,我們兩昨晚就到了,挨個安全屋找你們,找了一夜。」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現在關係到組織的生死存亡,你趕緊拿個主意。」
教授的思維愈發混亂,他之前只知道博士被通緝了,之後他就主動切斷了與組織的聯繫。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在他的預想里博士暴露有可能引發嚴重後果,但是現在的局面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最壞的估計。
博士暴露身份被通緝的下落不明,紳士直接就叛變了,牧師帶着趙先生倉皇逃竄猶如喪家之犬。
而自己呢,帶着核原料和一群手下茫然不知所措。
「不對?!」教授忽然問道,「律師呢?他在哪?」
「我們現在聯繫不上他,他大概是安全的。」秦易回答道。
「聯繫不上什麼意思?什麼叫大概是安全的?」教授急切的問道,「博士也聯繫不上,律師也聯繫不上,他倆是不是一塊出事了?」
「律師應該沒事的。」牧師插嘴說道,「他現在和網絡小組在一塊,根據安全守則,他們要保持通訊靜默,主動切斷與外界聯繫。」
「網絡小組?」教授心中一驚,看向了秦易,「網絡小組不是歸你管嗎?律師去那幹什麼?」
「是紳士的意思。」秦易回答道,「他讓我同意把網絡小組交出來,就繼續讓我做樞密會理事。」
教授頓時又驚又怒,當初他們幾個說好的,一起把趙先生趕出樞密會,結果轉臉就有人變卦了。
「把你開除出樞密會是大家的一致決議,紳士一個人反悔也沒用。」教授惱火的說道,「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保留我理事資格是大家都同意了的。」秦易淡淡一笑,「更何況在這個為難時刻更要集思廣益,共克時艱,你不讓我說話什麼意思?」
教授懶得和秦易爭辯,轉頭看向牧師,「當初咱們說好的,要開除他出樞密會,現在他說大家同意他留下是什麼意思?」
牧師頓時有些臉色尷尬,「事情有了點變化,經過我們商議,覺得還是暫時保留醫生的資格比較好,而且律師、紳士都同意了的。」
教授一時無語,這個變化也太t快了啊。
「不對?」教授忽然直視牧師,嚴厲的質問道,「把他留在樞密會總要有個理由吧,總不能剛同意開除,你們馬上又改了主意,就是都沒這麼快的。」
牧師愈發的尷尬,他能說什麼,總不能把實話告知吧。
「嗯,是律師先提出來的,紳士也大力贊成,我覺得醫生對組織也是有功的,順勢就同意了。」
「律師?」教授這是腦子轉的飛快,霍然看向秦易,「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交易?你把網絡小組交出來收買他?」
「別說那麼難聽,只不過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嘛,分工不同都是為組織出力。」秦易沒有否認,只是用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那你跟紳士做了什麼交易?」教授繼續追問道。
「我沒跟他做什麼交易?」秦易直接否認道,「是他逼迫我,說我想留在樞密會也可以,不過以後要聽他的,還要交出勾玉。」
「什麼?!」教授這些徹底氣瘋了,「你把勾玉交給他了?」
「是啊。」秦易點了點頭,非常誠懇的說道,「我尋思勾玉本來就是組織的,況且我也知道想保留樞密會理事資格就要拿出點誠意,他找我要,我又不能不給。」
教授暴跳如雷,「勾玉是我千辛萬苦得到的,你怎麼能給他?你為什麼不交給我?」
「勾玉是我拿回來的。」秦易糾正道,「紳士也是樞密會理事,我給他和給你有什麼區別?憑什麼能交給你不能交給他?」
教授一時語塞,這話他不好回答,儘管裏邊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沉默了兩秒教授忍不住說道,「紳士是叛徒!」
「我當時不知道啊?」秦易理直氣壯的說道,「叛徒兩個字也沒寫他臉上,我怎麼知道他是叛徒,我還想問你們呢,紳士這個叛徒是怎麼潛伏在組織這麼多年的。」
「我剛進入組織才多久啊,原本想着做一番大事業,結果還什麼都沒做就被叛徒出賣了,你們也太坑了啊!」
教授焦躁的一擺手,「現在還說這個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說?」秦易理直氣壯的質問道,「好好的一個組織被紳士這個叛徒搞成這個樣子,誰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其他的叛徒,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肅清內奸,然後想辦法潛伏起來。」
肅清內奸這話一出,周圍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着。
牧師覺得這話不對頭,連忙站出來說,「好了,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我相信在這裏的都是對組織忠誠的骨幹精英,不然警視廳早就找上門來了。」
「醫生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在這個緊要關頭,最重要是大家要團結。」
秦易冷笑不語,也不再說話。
牧師看向教授,「博士下落不明,律師也不方便出面,紳士直接除名不算,現在這裏就我們三個,你來做決定吧,我們都支持你。」
眼看組織的領導大權到手,教授此時卻提不起半點興趣,現在組織就是個爛攤子,到處是窟窿要補。
「現在先把博士和律師找到,最不濟也要找到律師。」教授穩了穩情緒,「把我們手上的人員物資所有力量都盤點一下,把紳士知道的東西先排除出去,還有他一系的相關人員,立刻切斷。」
「先把博士一系的也排除在外。」秦易補充了一句。
教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僥倖。
「律師在網絡小組駐地。」教授看向秦易,「你知道地址是吧,馬上告訴我。」
「這……」秦易遲疑了一下,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教授,「這個地方可是機密。」
教授一把奪過來紙條,瞥了一眼,「現在顧不上了,我馬上派人去接律師。」
說完,教授看着秦易和牧師,「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兩個先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司機,你帶四個人和牧師留守安全屋。」
「信差,屠夫,你們的人跟我走。」
點到名字的幾個人答應了一聲,馬上分散去準備了。
很快教授帶着大隊人馬出了安全屋,坐上車揚長而去。
車隊剛轉過路口,捧着箱子坐在後排的教授忽然對信差說道:「你派一個可靠的人,再去找一個安全屋看看,辦完事咱們直接去那邊。」
信差愣了一下,但是沒有多問,只是點頭答應。
「另外,叫油漆工去這個地址,一定要把律師找到。」教授說着把紙條遞給信差。
信差剛接過紙條,還沒看清,忽然車子一個急剎,教授和信差一頭撞在了前排靠背上,撞得頭昏眼花。
「出什麼事了?」教授又驚又怒的揉着額頭,厲聲質問道。
正在開車的屠夫顫抖的伸着手指向路口,「教授,你看那邊。」
教授抬起頭望向路口,忽然一下怔住了。
觸目所及之處是一排長龍般的車隊,正死死的堵在路上,無頭無尾仿佛沒有盡頭。
在路邊,到處是四散奔跑的人群。
汽車鳴笛聲,孩子啼哭聲,和人群慌亂的吶喊聲匯集在一起,四處散落着衣服、鞋子和各種雜物。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驚慌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在拼命的奔跑。
「出什麼事了?」教授驚駭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信差立刻推開門下車,隨手攔住了一個逃跑的人,逼問了起來。
過了一會,信差滿臉詭異的走了回來。
「教授,他們說……」信差遲疑了片刻,「他們說今天會大地震,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地震。」
「地震?!」教授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這是哪裏來的謠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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