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嬌笑聲中,紅光滿面的恰羅爾開懷暢飲。
看着秦易走了進來,恰羅爾捏了兩把手上的美女,低聲說了幾句。
兩個美女笑着撒嬌似的扭了幾下,隨即起身離開了。
恰羅爾端坐好身體,整理了下衣服,收斂好表情,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秦易拄着拐,慢悠悠的走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恰羅爾總監您好。」
跟在旁邊的萬大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包裹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恰羅爾面前。
恰羅爾看都不看包裹一眼,面色陰鷙的盯着秦易,「原本我是不打算見你的,不過有人說服了我,給你五分鐘時間。」闌
秦易做了個手勢,萬大連忙打開了桌子上的包裹,露出了金燦燦的光芒。
那是一座高三十厘米的佛像,通體黃金鑄造,佛像頭頂鑲嵌着各色寶石。
在燈光照耀下,五光十色,金碧輝煌。
恰羅爾沉默了一陣,看了看純金寶石佛像,又看了看秦易,「我並不是誰的東西都收,你的禮物太燙手,不好拿。」
「能告訴我原因嗎?」秦易微笑的問道。
「如果你是為了八面佛來,我是不能收的。」恰羅爾勐灌了一口酒,「他太囂張了。」
「你誤會了,恰羅爾先生。」秦易笑眯眯的說道,「我給您送禮物,完全是出於對您個人的尊敬,想和您搭建起朋友之間的關係,和八面佛沒有關係。」闌
「你是八面佛的合作夥伴,和你交朋友,就是和八面佛交朋友。」恰羅爾搖頭。
「那我就要糾正您一下了。」秦易澹澹的說道,「合作夥伴之間並沒有友情,只是利益關係。而現在,連利益都沒有了。」
恰羅爾神情一怔,隨後兩眼冒出不一樣的光,「你們之間?」
「沒錯,我給您送禮物,跟八面佛沒有關係。」秦易又拿出了一個包,從裏邊掏出一摞摞鈔票放在桌子上,「如果您能幫我剷除這個障礙,我們之間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恰羅爾看着桌子上的金佛和鈔票,也不說話,悶不吭聲的喝着酒。
秦易也不說話,微笑的看着對方。
過了好一會,恰羅爾才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麼?」闌
「我需要五個碼頭,三條走私通道,八面佛的那座監獄,另外曼谷城區五分之一的地盤。」秦易想了想,「我想做點軍火生意,恰羅爾先生提供點門路。」
恰羅爾搖頭,「你要的太多了。」
「多嗎?」秦易雙手一攤,「對面八面佛那麼一塊大蛋糕,我要的只是一小部分,更何況我並沒有獨吞好處,我是在和您做生意。」
恰羅爾放下了酒杯,「曼谷城區大家都劃分好了,不能給你,碼頭只能給你一個,其他都好說。」
】
「曼谷城區必須要有我的一份,碼頭一個也不能少。」秦易冷冷的說道,「我做走私生意是很大的,一個碼頭根本就不夠用。」
恰羅爾眼睛亮了一下,「你都做什麼生意?」
「這是商業機密,不方便透露。」秦易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鈔票,「不過,這裏邊少不了您的一份。」闌
恰羅爾想了想,「三個碼頭,這是他們能讓出的極限了,曼谷城區我幫你要幾條街。軍火生意沒有問題,我來解決。」
「幾條街根本不夠。」秦易搖頭,「八面佛倒了,他們以為想一口吞下太天真了。而且,我做獨品生意,他們拿走這麼多,小心撐死。」
「我和他們談一談,多讓一些給你。」恰羅爾露出了微笑,「碼頭、監獄、走私通道都可以給你,不過嘛,你那個人體器官生意不錯,我很感興趣。」
秦易臉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恰羅爾先生,您真是好眼光,不過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說明一下。」
「什麼事?」
「人體器官這個生意賺的是富豪們的錢,但是富豪們畢竟是少數,這個市場沒有多大。」秦易嘆了口氣,「一年也不過一到兩個億的利益。」
恰羅爾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十分不滿的說道:「不賺錢你們為什麼還做,八面佛重新修了監獄,搞了好多東西進去。如果不賺錢的話,他為什麼好要這麼做,你在撒謊。」闌
「我沒有撒謊。」秦易有些無奈,「這東西真的不賺錢,怎麼說呢,它只是我們來維持富豪客戶的一種特殊手段而已。」
「其實我們賺錢靠的是另外一個生意。」
「是什麼生意?」恰羅爾馬上追問道。
秦易沉默了一陣,忽然搓了搓手,露出了笑容,「您知道什麼是克隆技術嗎?」
恰羅爾愣住了,「什麼克隆?」
「那就讓我為您詳細講解一下,生物學技術的尖端前沿科技,人類的未來。」
……闌
被一大堆術語搞的頭昏腦漲的恰羅爾花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也就是說,這項技術還在研發中,還要先往裏投錢?」
「目前是這樣的。」秦易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有三十一個富豪投資了這個項目,資金非常充裕,我們暫時不接受投資了。」
恰羅爾有些急切,又有些焦慮,「那我怎麼才能參與進這個項目呢?」
長生不老是人類的終極夢想之一,階層越高的人越嚮往長生之術。
這項技術雖然虛無縹緲,暫時還看不到實現的希望,但是延年益壽、根除疾病這種替代品技術已經看見了曙光,由不得大家不心動。
恰羅爾不僅看見了廣闊的錢景,也看見了美妙的前景。
如果真的研發成功了,那人生直接就起飛了。闌
貪婪的心再也抑制不住了,無論如何他也要摻一腳,這個項目的受益人中必須有他恰羅爾的名字。
「我必須要參與進去,這是條件之一。」恰羅爾語氣嚴厲而又堅定的說道。
秦易有些為難,思慮再三,才緩緩的說道:「那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擠出一部分股份來。」
「不是試試,是必須。」恰羅爾強調了一下。
「但是這需要很大一筆資金的。」秦易試探的問道,「您真的要參與嗎?」
「資金不是問題!」恰羅爾當然清楚,想參與進這個項目得拿出真金白銀來,不過他只要一個參與名額就好,自然會有人替他出錢的。
秦易點了點頭,「我會幫您爭取一部分利益的。」闌
說着秦易舉起了酒杯,恰羅爾大喜過望,拿起酒瓶給秦易斟滿了一杯酒,「那就讓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個酒杯碰到了一起,杯中的酒水蕩漾起來。
……
港島的國際刑警們很快抵達了暹羅,與暹羅警方進行了接洽。
經過兩地警方高層的聯絡,順利的達成了一致,雙方將聯手打擊跨國犯罪。
在暹羅警察總監恰羅爾的佈置下,由他的心腹組成特別調查部門,與港島國際刑警配合,鎖定了八面佛犯罪集團的骨幹分子。闌
為了防止走漏消息,恰羅爾從外地調集了警察和軍方士兵,行動前嚴格保密。
負責行動的警察和士兵甚至在動手之前一秒,還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誰。
進入凌晨的曼谷終於安靜了下來,早已經等待多時的警方大舉出動,向八面佛的各個據點展開了攻擊。
一時間,整個曼谷都響起了槍聲。
八面佛的手下猝不及防,一個個據點被攻破,大批的手下被抓了起來。
酒吧、地下賭場、貨物倉庫、碼頭都被掃蕩一空。
而港島的國際刑警在暹羅警方的配合下,乘坐直升機,直接奔襲了監獄。闌
獄警毫無抵抗的放下了武器,直接打開了監獄的大門。
港島國際刑警幾員勐將帶頭沖了進去,擊潰了八面佛留守的武裝守衛,打開了監獄特殊房間。
隨後,一副慘烈的畫面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眾人當時就差點吐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除了滿地血漿,和隨意丟棄的器官、殘肢以外,手術室內佈滿了各種昂貴的儀器。
隨後他們發現了特殊牢房,總算有了收穫。
特殊牢房裏邊全都是等待摘取器官的人質,被綁在狹小的空間內,掛着好幾個吊瓶,如同活死人一般。闌
最大的戰果是他們發現了大批失蹤的港島居民。
經過大概的篩查和詢問,國際刑警驚訝的發現,失蹤的港島居民有七八成還活着。
不過只有一小部分人完好無損,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失去了自己的部分器官。
看着一輛輛的救護車拉着被解救人質遠去,徐飛感嘆的搖頭,「哇,這些人真是慘啊,好不容易被解救出來,結果少了一顆腎臟,以後日子難過了。」
小貓摟住徐飛肩膀,安慰道:「總算還活着就不錯了,少一顆腎臟還不影響活,你看那些被摘了心臟肝臟的,已經變成屍體了。」
「真是慘啊,雖然有些古惑仔死有餘辜,但是這麼個死法……聽說裏邊還有幾個議員啊、法官什麼的。」徐飛搖頭嘆息了一聲,「唉,總督那個私生子找到了嗎?」
「喂,不要亂說話。」程展驥拍了徐飛一下,「讓人聽見這話你麻煩就大了。」闌
「說實話也不行嗎?」徐飛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嘛。」
「是也不能說,那是總督的朋友的兒子,不能說是總督私生子。」程展驥調侃道,「幸好這是在暹羅,要是在港島,周圍早就佈滿狗仔,聽見你這話立刻給你當新聞發出去。到時候你就等着總督告你誹謗吧!」
「切,告就告吧。」徐飛才不在乎,「喂,那小子有沒有事啊。」
「我看了一眼,暫時沒事,只不過少了一顆腎而已。」小貓笑眯眯的說道,「也不算白來一趟,起碼把最重要的目標找到了。」
「救了總督的兒子,有沒有獎金啊?」徐飛忽然問道。
眾人一愣,有些無語,「你去問秦ir好了。」
……闌
莊園外,激烈的槍聲中摻雜着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八面佛在睡夢中被心腹手下從床上拖了下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被架着逃了出去。
驚恐的八面佛在叢林中瘋狂的奔跑着,橫飛的流彈划過周圍,打在樹幹上濺起木屑扎在他毫無衣物防護的身體上。
但是他此時已經顧不上了,幾個手下一邊還擊一邊狂奔,被追兵趕的像無頭蒼蠅一般。
度過最初的慌亂,八面佛終於回過神來,指揮着手下分頭逃跑。
這一招果然奏效,身後的壓力一下就減少了。
狂奔了一陣後,槍聲越來越遠,擺脫了追兵的八面佛癱坐在樹下休息了片刻,辨別了一下方向後,驚魂未定的穿越叢林,來到了小路上。闌
剛走了幾步路,忽然背後傳來刺耳的鳴笛聲。
八面佛身體一僵,緩緩回過頭來,發現一輛吉普車緩緩跟了上來。
等到車子靠近,八面佛驚喜的發現車上的人竟然是沙皮,他連忙揮舞起手臂,「我在這!我在這!」
沙皮從車上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擺了擺手,拍了拍司機,「加速,撞過去!」
原本緩慢行駛的吉普車勐然加速,徑直的朝八面佛撞了上去。
還沒回過神來的八面佛像被擊中的保齡球一般,橫着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樹幹上,摔在了地上。
吉普車勐地剎車,沙皮從車上跳了下來,慢慢走到八面佛身邊。闌
此時八面佛已經奄奄一息,剛才撞擊撞斷了肋骨,刺入了內臟,他的口鼻之中滿是鮮血,雙眼有些驚訝和茫然。
沙皮抬起槍口,對着八面佛扣動了扳機。
重新跳上車之後,沙皮拿起了手機,「老闆,這邊搞定了!」
……
港島,仁和醫院高級病房中。
議員楊淑雲緩緩的從床上支起了身體,有些艱難的爬起來。
腰部傳來一陣陣刺痛,讓她險些摔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扶住牆壁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闌
看着鏡子中蒼白憔悴的臉頰,楊淑雲不禁痛哭起來。
在幾個月前,她還是養尊處優、風光無限的立法會議員,受人尊敬,收入不菲。
結果不小心買了股票,直接被套牢了,還欠了高利貸,讓她債務纏身。
好不容易有人出面幫她擺平了債務麻煩,還沒等緩過氣來,她就被綁架了。
被人迷暈之後塞入集裝箱,一路漂洋過海,關進了黑牢之中。
暗無天日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她就被人按在手術台上,摘取了一顆腎臟。
辛虧港島警方能力強,一路追蹤,將她解救了出來。闌
可是她已經永遠失去了一顆腎臟,想到這裏,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就在楊淑雲淚流滿面的時候,忽然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楊淑雲急忙擦了擦眼睛,調整自己狀態,「進來。」
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楊淑雲愣了一下,隨後驚叫起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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