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百變怪變化而成的吼鯨王比對手小了一圈,但這一擊由高空墜落而使出的「泰山壓頂」依舊取得了翻天覆地的效果。
正如碧藍所宣稱的那樣——隨着百變怪進入戰場,戰鬥的局面瞬間逆轉了!
毒刺水母的捆縛被海水衝散,原本在海中撲騰的兩頭大狼犬被浪花震飛出去老遠,作為對戰場地的吼鯨王更是直接被砸進了深水。
劇烈的晃動中,道格的寶可夢們也紛紛脫離了束縛,轉而向着百變怪的方向重新集合起來。
「百變怪,把身體側過來掩護我方精靈撤退!同時使用「潮漩」,困住海中的敵人,最後朝天上的大嘴鷗釋放「冰凍之風」,降低對方的速度!」
碧藍合上手中記錄着吼鯨王招式信息的精靈圖鑑,僅用了一眼她便找到了最佳的招式組合。現在她正一邊拿着望遠鏡觀察戰場,一邊對着通訊器發出精準清晰的指令。
收到了碧藍的命令,由百變怪化身而成的鯨魚擺動磅礴的身軀,在海域的中心扇出一股巨大的渦流;同時張開大嘴,鋪天蓋地地施展出夾雜着冰晶的「冰凍之風」,將躲閃不及的大嘴鷗裹挾其中。
然而,寶可夢對戰本質上是回合類遊戲,不管把技能如何巧妙地組合,釋放都需要一定的時間。當你出招的時候,對手可沒有理由呆立原地。
經歷了百變怪的奇襲後,兩匹大狼犬重新浮出了海面,從遠處朝百變怪爆吠起來。大狼犬吼出的音波中暗含着惡系能量波動,這表明它們試圖用「大聲咆哮」降低變身吼鯨王的特攻能力。
不過,碧藍並沒有對此做出應對指示。
一旁觀戰的道格船長一時無法理解——技能傷害還是小事,要是特攻被「大聲咆哮」降低,以後的戰鬥就更加艱難了啊。
不過他隨即明白了助手少女的用意。
隨着百變怪「潮漩」技能的發動,吼鯨王四周環繞起飛濺的浪花,不僅阻擋了音波能量的干擾,更把這兩頭落水狗拖入海洋的漩渦之中。
此外,漂浮在海面上的毒刺水母緩緩靠近了百變怪此時龐大的身軀,它決定再次故技重施,揮舞着黑色的毒刺觸手,攻向變身吼鯨王眼睛後方的耳孔。
但現在的情況可和先前大不一樣了,無線電通訊器並不在吼鯨王的耳孔里,而是在百變怪柔軟的身體內部。
因此毒刺水母的「拍落」沒能打下道具,只能造成些許微小的傷害。
「好,現在變成我方「麻麻鰻魚王」的樣子,對之前創造出的潮漩使用「放電」!」碧藍英姿颯爽地一揮手臂。
百變怪聞聲,巨大的鯨魚腦袋輕扭,看了眼身後正在撤退的麻麻鰻魚王后,魚身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一條灰藍色的電鰻。兩隻吸盤狀的手臂被百變怪插進了深海,開始釋放出無與倫比的電光。
遠勝先前的藍色電光放出,在漩渦中凝聚成一條粗壯而炫目的銀蛇,足足照亮了大半片海域!
「你的精靈!它是怎麼把不屬於自己的招式鍛煉得這麼熟練的?」
道格船長目不轉睛地看着碧藍行雲流水的操作,忍不住問道。
他親眼看到碧藍只靠一隻精靈,將戰局從危如累卵逆轉至幾乎翻盤,此時更是在一隻百變怪追着對方五隻寶可夢打,身為原高級訓練家,他實在無法抑制自身的好奇。
碧藍把食指放在嘴前,她可不是那個喜歡把一切解釋得清清楚楚的白外套偵探,於是她淺淺一笑——
「這是對戰大師們的秘密。」
。
喜歡解釋一切的偵探這時已經從顛簸的昏迷中清醒了。
他在小火焰猴的攙扶下掙扎爬了起來,看了眼在操作台前揮斥方遒的助手少女,又看到船舷外道格的寶可夢們重新歸隊的身影。
偵探又重新躺下來了。
「你這是鬧哪樣?」眼看局勢一片大好,坐在椅子上正樂得清閒的直木老人瞥了偵探一眼。
「準備好投降吧,我們這艘捕鯨船要沒了。」雨果沒好氣道。
「對面的吼鯨王不是都被打沉了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老人只當是雨果還沒清醒,一臉輕鬆地回復。
「我問你,戰鬥開始時,是不是那隻吼鯨王首先對我們發動攻擊?」雨果癱在地上,擺爛似地提出問題。
「是又怎麼樣?對面現在不是已經突襲不成落入下風了嗎?」
「不,對方搶先進攻,是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一路尾隨吼鯨王。對他們而已,我們是有可能發現了水艦隊走私的秘密的不安定因素。心狠手辣的邪惡組織碰上這種情況,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準備殺人滅口。」
「對方確實有讓吼鯨王使用超大威力的「噴水」,後來還用鯨魚尾巴砸我們,不過最後讓道格給躲過去了。」
「這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那隻吼鯨王只不過敵人是用來走私的交通工具,它並不是專門用作戰鬥的寶可夢!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偷襲,一定會用更猛烈狠辣的寶可夢來打頭陣,而不是讓又大又笨重的鯨魚去給捕鯨船刮痧!」
雨果深深嘆了一口氣:「舉個最明顯的例子吧,直木先生,你在剛才的戰鬥中有沒有看到一頭鐵螯龍蝦?」
「是那種豐緣地區的精靈嗎?我沒」
直木老人的話語說了半截又停住了。
「讓我猜猜,是不是那隻偷偷上船的鐵螯龍蝦已經剪斷了船長室的門鎖,正在隔着艙門用它那一雙黑色的豆豆眼盯着你?」雨果平靜問道。
直木咕嘟一聲吞了口唾沫,艙門上的玻璃望窗里,真的有這着一雙讓人不寒而慄的黑色蝦眼。現實中的情形與雨果的猜測一般無二。
碧藍和道格此時正在船長室的前方激情洋溢地指揮戰鬥,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狀。
老人朝偵探使了個眼色,要不要同時發難,派出寶可夢抵擋潛入捕鯨船的傢伙。
雨果翻了個白眼——
「對方此時大方地讓你看見了他們的行跡,就說明這次偷襲已經進入了攤牌階段,我們抵抗與否結局都差不多,倒不如立刻投降還能少受些苦頭。」
「那個穿白外套的傢伙說的沒錯。」
冷酷的聲音忽然傳入直木耳中,一個穿着海魂衫的頭巾男穿過鐵螯龍蝦撬開的艙門,閒庭信步般進入了室內。
「我的哥達鴨用「光牆」隔絕了這個房間的前後空間,不僅你們的聲音傳不到前面,就算前面的那兩人回過頭來,也只能看到你們十分鐘前悠閒休憩的樣子。」
「在「光牆」里融入了「幻象光線」嗎?很有創意啊。」雨果嘴欠說道。
頭巾男詫異地看向偵探:「你似乎很聰明,故意做出這種姿態是有什麼圖謀嗎?」
「完全沒有,我只是意識到了自己即將終結的性命罷了。」雨果繼續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副長毛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頭巾男皺起眉頭:「少廢話!把你們的精靈球全部交出來!我會讓你們選一種喜歡的死法。」
「老死。」「老死。」
雨果和直木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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